張叢光 ,邱 凌 *,王 飛 ,鄧媛方 ,韓建聰
(1.西北農林科技大學機械與電子工程學院,陜西 楊凌 712100;2.農業部農村可再生能源開發利用西部科學觀測實驗站,陜西 楊凌712100)
黃土高原沼氣生態果園扎根于我國西北干旱半干旱地區,是一種典型的沼氣循環農業模式,它通過沼氣發酵技術處理大量的農業有機副產物(畜禽糞尿、農作物秸稈、農產品加工副產物等)[1],將種植業、養殖業和加工業緊密結合起來,實現了農業副產物的循環利用,有效地減少了農業生產的環境污染,多年來為我國在生態農業領域的清潔生產實踐提供了寶貴的素材[2]。對于各類沼氣系統的環境影響研究,目前國內外的報道已相對豐富[3-7],但往往局限于評估單一的沼氣生產模塊,而以沼氣為紐帶的生態農業系統強調完整性和可持續性,因此全面系統地分析沼氣生態農業模式具有重要的實踐意義。生命周期評價(Life cycle assessment,LCA)是一種廣為應用的環境影響評估方法,用于分析產品、工藝或活動從原材料獲取到產品生產、貯存、運輸、使用、維護、回收和最終處置整個生命周期階段有關的環境負荷,近年來國內外學者已將LCA方法廣泛應用于各類產品和系統的環境、能源評估[8]。
LCA作為一種產品環境特征分析和決策支持工具已得到較廣泛的應用[9-13],如 Canals 等[10]于 2006 年對新西蘭的五類商用蘋果種植園進行了全面的環境排放及能耗分析,Mouron等[9]研究了管理方式對瑞士典型蘋果生產系統的環境影響。針對蘋果種植園的生命周期評價有大量報道[14-17],包括以生長階段、果樹品種和密集程度等為對象的評估案例,然而此類研究多數集中于單一蘋果種植園的環境影響評價,而針對典型的以沼氣為紐帶的生態果園模式卻鮮有報道。為了科學評估黃土高原沼氣生態果園模式的環境友好及可持續發展能力,本文基于陜北黃土高原地區實際工程案例,應用LCA方法,結合技術經濟分析(Technoeconomic analysis,TEA)綜合評估該模式的環境與經濟可持續性發展性能,以期為“果-沼-畜”“豬-沼-糧”等生態農業模式的優化研究與應用推廣提供理論參考。
LCA通過對收集到的投入產出排放數據進行分析,實現對某一系統的環境表現綜合評估,通常以ISO 14040作為標準評價框架[18],該標準提供了LCA的原則與程序。本研究通過計算黃土高原沼氣生態果園系統全生命周期的環境負荷,確定主要的環境排放因子,采用Ecoinvent 3.0數據庫[19]及中國本土基礎數據庫(CLCD)[20],對各個時期的環境影響進行對比分析,研究系統的內部協作規律及其運行給環境帶來的各類影響,促進以沼氣為紐帶的農業復合系統良性發展。
本文所研究的黃土高原沼氣生態果園系統,位于延川縣文安驛鎮白家塬村,該系統利用沼氣的紐帶作用,將養豬和蘋果種植有機聯結起來,將養殖產生的畜禽糞便通過沼氣發酵的方式轉化為有機肥料,再返回到果園進行利用,以實現物質和能量在系統內的合理流動。據調查,該系統以一個面積0.33 hm2的蘋果種植園為基礎,就近配套日產沼氣量8 m3的沼氣池,一座12 m2的太陽能暖圈,其中該暖圈包括年出欄6頭生豬的養殖圈舍,一座5 m3的衛生戶廁及一間沼氣灶房,附近還配套有集雨水窖、氣肥儲存設施、沼液滴灌裝置等附屬工程。為便于按照時間尺度的生命周期分析,將系統分為建設階段、生產階段和利用階段。建設初期,即果樹未掛果階段和沼氣池、養殖系統建設期,認為系統無任何農產品產出;生產階段為沼氣系統正常運轉及果園正常掛果時期,一般為果園開發第4~5年;利用階段即系統所產生的沼氣、沼肥等產物的利用時期以及由此帶來的能源替代時期。需要說明的是,化肥、農藥、農具等系統原材料的生產過程與使用過程保持同步計算,即按照3個不同的階段進行劃分,其環境污染物排放量根據在每一階段的使用量獨立核算。
圖1是本研究的系統邊界示意圖,即以建設階段、生產階段和利用階段為界限進行劃分,從原料、農資的生產到生態果園系統的建設(包括沼氣池、太陽能暖圈及果園基礎設施),再到沼氣池的運行、蘋果生產,最后到沼氣、沼肥等系統產物的利用,以及由此過程引起的能源替代。環境排放因子根據各自的功能劃分為基礎設施(IC)、田間管理(FM)、果園建設(OC)、沼氣發酵(AF)、果園生產(OP)、沼氣利用(BU)、燃煤替代(CS)及沼肥利用(BF)8個類別。為便于對比分析,本研究將黃土高原沼氣生態果園系統正常運行1年作為功能單位。

圖1 LCA系統邊界示意圖Figure 1 The scope of the LCA system
本研究的黃土高原沼氣生態果園系統,其研究區位于陜西省延川縣(35°15′N,109°57′E),該區域屬于典型的黃土高原溝壑區,該地區平均海拔為721 m,年平均氣溫11.5℃,年降雨量553 mm,晝夜溫差大,是國家級生態示范縣和無公害水果生產基地縣,盛產蘋果、奶畜、紅薯、生豬等農產品。
清單分析是LCA的關鍵步驟,本研究采用由Cerutti等[14]提出的多年生植物通用的影響分類和清單計算方法,并考慮到LCA對全面性和可靠性的要求,根據研究區的實際情況,需在執行LCA之前對生態果園系統作必要的假設和限定。由于所涉及到的系統邊界相對較廣,且農業LCA有其固有的不均衡性(如不同農戶間對勞動力、運輸和生產資料的需求量等),本研究作如下基本假設:(1)根據實地調研及農戶問卷調查,黃土高原沼氣生態果園系統以15年為平均壽命;(2)研究區內各農戶之間化肥、農藥及農具等的年均使用量相同,且因缺乏可靠的歷史監測數據,暫不考慮重金屬排放;(3)沼氣燃燒及沼肥利用中,除本文所進行的核算以外無其他泄露或浪費,且產物就近利用,故不考慮運輸問題;(4)研究區內普遍使用沼肥,且沼肥和化肥的施肥基于測土配肥原則,總量上保持歷年一致。
在計算黃土高原生態果園系統環境影響潛值時,本文根據CML 2001評價規則[21]選取了常用的環境酸化(AP)、富營養化(EP)、光化學氧化(POCP)、人體毒性(HTP)、溫室效應(GWP)和能源耗竭(FDP)6大環境效應,分別以 SO2、PO3-4、C2H4、1,4-DCB、CO2和能量作為參照排放物質,不同排放物質間的轉換系數可參照文獻[22]。為便于不同蘋果生產模式的標準化對比,本文采用2000年世界人均環境排放量作為基準值[21],能源耗竭、溫室效應、環境酸化、富營養化、光化學氧化和人體毒性的標準環境影響潛值分別為56 877.88 MJ、7 192.98 kg CO2-eq、56.14 kg SO2-eq、10.70 kg PO3-4-eq、34.72 kg C2H4-eq 和 20.14 kg 1,4-DCB-eq。
黃土高原沼氣生態果園系統建設階段涉及沼氣池及附屬養殖工程的建設、果樹培育營養輸入、病蟲害管理以及整地、運輸等田間作業,具體投入則包括水泥、黏土磚、鋼筋、肥料、農藥、電力與柴油等原材料,除此之外系統還包括沙子、石塊及部分薄膜、導氣管等,但由于這些原材料主要采用人工運輸且調查樣本間農戶用量不均,故不再逐一核算。不同材料的輸入量與環境排放可見表1,每種材料對CO2、N2O、SO2等排放物的當量系數均可參考對應的來源文獻。系統投入產出清單的確定,是通過實地入戶調查和查閱報表年鑒的方式獲取原始數據,向農戶、村委工作人員填寫清單調查問卷,通過對獲取的數據進行匯總、分析并以戶為單位整理核算,得到最終的系統基本情況、畜禽養殖、沼氣池和農資等的投入產出清單結果。此外,系統運行期間的氣象數據通過當地氣象局、農業局等部門獲得,利用Excel等軟件進行數據的核算及圖表的繪制。

表1 系統建設階段清單數據Table 1 Inventory data of the construction period
表2為生態果園系統生產階段的清單數據,包含田間管理、果園生產和沼氣發酵等引起的環境排放。系統的生產階段需維持果樹的營養與農藥供應,還需保證沼氣池及其附屬養殖工程的正常運行,因此化肥、農藥、發酵原料、農具及柴油是主要的環境排放來源,其中柴油主要用于每年2次的拖拉機犁地和各類農資的運輸,旋地作業以74 kW的東方紅904型拖拉機為標準計算,耗油量為27 L·hm-2;農具用于蔬果、修剪等田間管理工作。
黃土高原沼氣生態果園的利用階段是主要的減排效益來源,沼氣的利用和沼肥的還田,均可替代或避免一部分能源的投入。黃土高原沼氣生態果園系統中,沼氣池年均產沼渣4.9 t、沼液11 t,相當于氮肥59.2 kg、磷肥 10.16 kg、鉀肥 43.39 kg,其元素損失率及排放因子參考文獻[29]。根據能源熱值及實地調研數據,系統運行一年生產的沼氣量為390 m3,其燃燒利用將替代278.46 kg標準煤。
根據對系統經濟核算可行性的分析,本研究僅考慮將溫室效應與能源耗竭潛值引入到經濟效益評價中。引入凈能源收益(NEB)與凈能源產出率(NER)兩個指標作為綜合能源效益表現,其定義見方程式(1)和(2)。

式中:Ei表示總能量輸入;Eo表示總能量輸出。
為了權衡該系統的整體效益,本研究引入了一個新的指標——集合經濟效益(IBE),該指標融合了系統在能源、環境與經濟方面的綜合表現,其定義為:

式中:μ表示由能源到貨幣的轉換系數,凈能源產量是根據等量經濟價值的煤炭替代計算得到的,其市場價采用2011年中國煤炭市場價格($0.06 kg-1或$2.30×10-3MJ-1);GMP表示溫室氣體減排量,其經濟效益根據碳交易價格進行核算,即采用聯合國氣候變化框架公約CDM項目數據庫制定的標準價格($1.27×10-2kg-1),記為 ?;CB 表示貨幣收益。
系統的可持續性要求經濟、環境和社會的全面可持續,因此綜合可持續評價應考慮將它們結合,故將綜合可持續指標定義為如下方程:

式中:IBE是集合經濟指標;EMI是環境排放指數。
圖2顯示了黃土高原生態果園系統在建設期、生產期和利用期3個不同階段的環境排放情況。根據計算結果可知,建設期與生產期的能源耗竭潛值分別是4608 MJ和8226 MJ(圖2a),主要耗能項為田間管理和果園生產,這表明能源投入側重于果園而非沼氣環節,利用期的能耗是-8425 MJ,表明這一階段為系統創造了可觀的節能減排效益。對于溫室效應(圖2b),建設期、生產期和利用期的環境排放潛值分別為585、716、-1800 kg CO2-eq,主要排放仍來自田間管理,沼氣池建設及沼氣燃燒也略有影響。根據圖2c和圖2d中的數據,可以發現各階段對環境酸化與富營養化的影響潛勢類似,兩者的環境減排效益均來源于生產期和利用期,且以沼氣發酵為主要減排項。同樣,系統對光化學氧化與人體毒性的影響潛勢也具有相似性(圖2e和圖2f),其中光化學氧化在各階段的影響潛值分別為0.23、1.41、-0.26 kg C2H4-eq,果園生產過程造成的光化學氧化影響最為嚴重;人體毒性影響潛值在 3 個階段分別為 0.28、0.83、-1.58 kg 1,4-DCB-eq,田間管理和果園生產為主要排放來源。

表2 系統生產階段清單數據Table 2 Inventory data of the production period

圖2 不同功能階段的環境效應潛值Figure 2 Environmental impact potential of the different functional period
表3揭示了各類環境影響的主要來源,本研究將黃土高原沼氣生態果園系統的主要排放過程共劃分為8項。六大環境效應中,溫室效應、環境酸化、富營養化的生命周期影響潛值為負,光化學氧化、人體毒性和能源耗竭影響潛值為正,前者表明該系統的運行對環境產生了良好的減排效益,而后者對環境造成了一定的消極影響。根據表中的數據,可以發現沼氣發酵、燃煤替代與沼肥利用對6類環境效應的潛值均為非負數,是主要的環境減排效益來源。
在各類環境排放中,田間管理是造成GWP、AP、EP及FDP潛勢的最顯著過程,其造成4種環境潛勢總排放量的比例分別達到83%、55%、43%及59%,而化肥和農藥的生產與使用是田間管理過程的主要內容,因此大力推行“有機肥替代化肥”“果-沼-畜循環發展”“兩減一增”等政策舉措,逐步實現化肥、農藥的減量化意義重大。果園生產主要包括肥料運輸、旋地整地及農具生產,31%的環境酸化效應由此過程產生,同時還造成了嚴重的富營養化(40%)、光化學氧化(66%)、人體毒性(41%)及能源耗竭(26%)等環境效應。

表3 生命周期全過程環境效應潛值Table 3 Potential environmental impacts of the life cycle processes
對于環境減排效益,由沼氣燃燒帶來的燃煤替代與沼肥還田分別占溫室效應潛值的50%與46%,占光化學氧化潛值的29%與63%,是主要的環境效益來源。燃煤替代、沼氣發酵及沼肥利用三者對環境酸化的貢獻率基本相當,而沼氣發酵對富營養化潛勢的貢獻率高達79%;燃煤替代對人體毒性潛勢的貢獻率達75%,并貢獻了全部的能量減排效益。由此可見,沼氣燃燒及其引起的燃煤替代,對整個生態果園系統的環境減排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
如表4所示,系統在不同階段的經濟表現差異較大,其中經濟效益主要集中于生產期和利用期,兩個階段的貨幣收益分別為$2 449.53和$348.66,生產期的收益最高,這是由于該階段的種植養殖產物(蘋果、生豬等)具有較高的價值量。建設階段與生產階段的NEB均為負值,表明這一時期相比利用期的能源輸入較大,GWP具有類似特征,但系統在整個生命周期的NEB與GWP分別為-297.06 MJ與-33.73 kg CO2-eq,說明系統整體上消耗能源但具有溫室氣體減排的效能。系統的集合經濟效益IBE為$2 544.25,在建設期、生產期和利用期分別為$-255.11,$2 447.67及$351.47,表明系統在生產期和利用期的集合經濟效益>0,這與系統在貨幣收益方面的表現一致,具有較強的推廣示范性。
為了對比黃土高原生態果園模式與普通蘋果種植模式之間的差異,本文核算了兩種模式的環境排放影響潛值及環境排放指數(表5)。相關數據表明,單一蘋果種植系統與生態果園系統具有明顯的不同,單一蘋果種植系統對環境的排放潛值均為正值,而生態果園系統的GWP、AP與EP為負值,值得一提的是,同等果園規模下兩種蘋果生產方式對GWP效應的排放量與減排量相當,均占世界人均GWP排放量的7%左右。除環境減排效應外,生態果園系統POCP和FDP效應的環境排放指數也明顯低于單一蘋果種植系統,而HTP指數(4%)略高于普通蘋果種植系統(1%),這可能是由于沼氣燃燒和沼肥還田導致了更多NO2的排放。沼氣作為聯結種植業與養殖業的紐帶,其引入能夠為整個復合系統創造顯著的環境減排效益,應在不斷探索中加強系統優化和生產推廣。
黃土高原沼氣生態果園系統的經濟表現是被當地居民廣泛關注的,其投資主要體現在基礎設施、田間管理、沼氣系統等方面,其經濟效益則體現在沼氣、沼肥的利用及由此帶來的各類能源物資替代?;诜匠蹋?)的計算可知,本研究中的黃土高原沼氣生態果園系統ISI絕對值為1.41×105,且根據方程(2)可以得出系統的凈能量產出率高達65.65%,因此認為系統具有較強的可持續發展性能,且經濟效益越高,環境排放指數越小,系統的可持續性越強。

表4 系統生命周期內集合經濟效益核算表Table 4 Integrated economic benefit of the life cycle processes

表5 兩類蘋果生產模式的環境影響潛值和環境排放指數Table 5 Potential environment impacts and environmental emissions index of the two apple production modes
(1)建設期、生產期與利用期的能源耗竭潛值分別是4608、8226 MJ和-8425 MJ,系統主要能耗集中于田間管理和果園生產等過程,且側重于果園子系統而非沼氣子系統,利用期避免了大量的能源投入,為生態果園系統創造了良好的節能效益。
(2)生態果園系統的6種環境效應中,溫室效應、環境酸化、富營養化的生命周期影響潛值為負,光化學氧化、人體毒性和能源耗竭影響潛值為正,沼氣發酵、燃煤替代與沼肥利用對6類環境效應的潛值均為非負值,是主要的減排效益來源。
(3)系統田間管理包括化肥、農藥的生產與施用過程,是溫室效應、環境酸化、富營養化和能源耗竭4類效應的主要排放來源,因此大力推行“有機肥替代化肥”“兩減一增”等措施將有效緩解農業生態系統的環境問題。生態果園的生產過程主要包括肥料運輸、旋地整地及農具生產,31%的環境酸化效應由此導致,且該過程還造成了嚴重的富營養化(40%)、光化學氧化(66%)、人體毒性(41%)及能源耗竭(26%)等問題。
(4)根據標準化分析結果,單一蘋果種植系統的全部環境排放潛值均為正值,而生態果園系統的溫室效應、環境酸化和富營養化的環境影響潛值為負值。沼氣燃燒及其引起的燃煤替代,對整個生態果園系統的環境減排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除環境減排效益外,延川縣黃土高原沼氣生態果園系統的光化學氧化和能源耗竭效應也明顯低于單一蘋果種植系統,表明生態果園系統具有更優的環境可持續發展能力。
(5)系統的集合經濟效益IBE為$2 544.25,在建設期、生產期和利用期分別為$-255.11、$2 447.67及$351.47,且其綜合可持續指標ISI的絕對值為1.41×105,表明系統具有整體上的經濟可持續性,今后應更加注重集環境、社會與經濟于一體的綜合評價指標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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