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民閱讀背景下公共圖書館的城市化運營模式*
——來自新加坡Mall圖書館的啟示

付少雄 陳曉宇

（1.武漢大學信息管理學院 湖北武漢 430072）

（2.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學黃金輝傳播與信息學院 新加坡 637718）

1 引言

當前，“十三五”規劃將全民閱讀上升為國家戰略，并將全民閱讀工程作為我國“十三五”期間重點文化工程。全民閱讀工程的內涵在于為全體公民提供均等的公共文化服務，營造全民愛讀書、讀好書的良好氛圍。圖書館在促進全民閱讀的過程中承擔著重要責任，但是我國目前公共圖書館的運營模式還無法實現對居民社區的全覆蓋。此外，當前的運營模式缺乏與居民一站式文化和生活消費習慣的結合，導致圖書利用率、借閱量與活動參與率不高，并未有效滿足居民的閱讀需求。為滿足居民的閱讀需求，第三代圖書館的理念應運而生。第三代圖書館相較于以藏書為中心的第一代圖書館和重視開放借閱的第二代圖書館，更加強調人的多元需求。它與社區高度融合，集成了圖書館、培訓、信息、休閑等社區文化娛樂屬性。Mall圖書館作為城市中心公共圖書館的分館，該運營模式能很好地滿足第三代圖書館的建設理念。Mall圖書館是指根植于購物商城的社區圖書館，與城市居民生活區融為一體，能為居民提供文化、娛樂等一站式服務，社群成效顯著。

國內在Mall圖書館運營模式上已經做出了初步嘗試，如重慶大渡口區圖書館在新天澤購物商場建成Mall圖書館；衢州市衢江區圖書館選址于東方商貿廣場內；黃山市圖書館在大型商城中設置圖書館借閱點等。但是國內對Mall圖書館運營模式還缺乏明確定位與統籌規劃，目前存在開設較少、分布零散等問題。而新加坡Mall圖書館運營模式則有效提升了圖書館的利用率、借閱量與活動參與率，推動了新加坡的全民閱讀。新加坡政府為促進全民閱讀，在全市范圍內的核心商圈建成有Mall圖書館，并對Mall圖書館的選址布局、運作經費、人員設備、館藏資源，以及服務體系等進行統一規劃管理。作為以華人為主體民族的國家，新加坡與我國具有文化相似性，其圖書館運營模式能為我國文化事業發展提供積極借鑒。

本文首先介紹了全民閱讀對公共圖書館運營模式提出的新要求，以及當前城市化運營模式的現狀，指出Mall圖書館可作為我國公共圖書館城市化運營模式的新路徑。通過實地考察與網絡調研，對新加坡Mall圖書館在運作體系、服務對象與服務內容方面的實踐進行分析，根據分析結果，為我國Mall圖書館未來建設給出了建議。

2 全民閱讀背景下的城市化運營模式

2.1 全民閱讀對公共圖書館運營模式的新要求

全民閱讀背景下的重要議題之一是如何促進全民閱讀熱情。通過推行貼近讀者生活的運營模式，能有效激發讀者閱讀意愿，提高圖書館資源的利用率。公共圖書館作為城市公共文化服務系統的關鍵組成要素，其服務半徑決定了服務的可及性。程璇認為公共圖書館的服務半徑應拓展到社區，通過普及公共圖書館的基層服務網絡踐行全民閱讀，豐富活動內容；周肇光強調應著力于早期閱讀習慣的養成，推行社區和家庭閱讀計劃，開展經典閱讀等系列活動，營造全民閱讀的良好氛圍。全民閱讀的背景下，將圖書館的服務半徑延伸到居民社區生活中，為社區居民提供便利的公共文化服務已成為圖書館建設的主旋律，這也對公共圖書館運營模式提出了新的要求。全民閱讀背景下的內在要求包括：（1）擴大服務半徑，提供便利的圖書館服務；（2）擴展服務內容，滿足讀者新的需求。

在購物商城中建設公共圖書館分館正好符合了上述新的要求。首先，Mall圖書館設立在人流密集的商業購物中心，能夠有效踐行全民閱讀的理念與要求，走近與便利讀者，Mall圖書館與居民的日常生活接觸更加緊密，更多的社區居民能夠享受到圖書館的公共文化服務；其次，在Mall圖書館能利用Mall中的人流量，拓展公共圖書館的業務，開展閱讀推廣活動、多元素養教育（如健康信息素養教育）等，以滿足用戶對圖書館新的需求，實現現代圖書館與社會的同步發展。同時，Mall圖書館組織的活動由于其地理位置優勢，活動參與率也較高。

2.2 國內圖書館的城市化運營模式現狀

公共圖書館發展程度的國際衡量標準是以公共圖書館提供服務的覆蓋面為標準，而非以公共圖書館數量進行評判。隨著我國城鎮化進程的加快，居民文化消費與生活消費正日趨一體化。然而國內城市圖書館大都采用總分館建設方案，雖然分館數量逐步增多，但是還存在分館數量不足導致的服務盲區，無法對居民社區進行全覆蓋。為此，圖書館界也在不斷探索新型的圖書館運營模式，以適應我國城市化發展中的文化需求，滿足居民生活方式變化對圖書館提出的新要求。為彌補城市中分館數量的不足，減少公共圖書館的服務盲區，自助圖書館、流動圖書館等運營模式應運而生。當前公共圖書館普遍采用的運營模式如下：

（1）自助圖書館。自助圖書館作為圖書館運營模式，由于其便利性以及全天候的服務，有效促進了讀者的閱讀熱情，現已被引入到北京、深圳、武漢、重慶、溫州等多個城市。如溫州已建成25家“城市書房自助圖書館”，為讀者提供24小時的服務，同時對自助圖書館的選址布局、管理模式、建設標準、建設方式、物流管理、服務內容、責任分工、文獻配置、操作流程這九項內容做出了具體規定；深圳市圖書館推出了“24小時自助圖書館系統”服務模式，為市民提供查詢服務、申辦新證、自助還書、預借服務、自助借書、中心監控、資源響應等圖書館服務，有效提高了館藏的利用率，延伸了圖書館的服務半徑；北京市朝陽區圖書館采用自助圖書館模式將讀者服務拓展到“最后一公里”，并為自助圖書館建立了高效的文獻管理體系、運維保障體系、讀者參與機制、功能優化機制，不斷完善自助圖書館運營模式。

（2）流動圖書館。流動圖書館作為拓展和延伸圖書館服務的有效手段，是當前公共圖書館服務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現已在全國各地得以普及。如廣州根據服務區域、服務對象、服務人流量、交通便利度四個方面進行流動圖書館布點，在遠郊區設有近20個流動圖書館；淮安市圖書館為推動全民閱讀投入專項資金將流動圖書館服務網點由20個擴大至50個左右，定點、定時為淮安市民提供巡回式的公共文化服務；遼寧省圖書館以15分鐘車程為布點原則，設立流動圖書館的固定和臨時服務點，其中設立遍布沈陽市區的22個固定服務點；重慶市采用兩種流動圖書館模式：6個提供咨詢服務、申辦新證、圖書借還的流動圖書車服務點；44個定時進行圖書交換的圖書館流通點。但是上述圖書館運營模式都存在著各自的優勢與不足之處，本文對國內主要圖書館運營模式的優缺點進行了歸納總結（見表1）。

2.3國內圖書館城市化運營模式的新路徑——Mall圖書館

在Mall中建設公共圖書館是世界各國的普遍做法，如美國華盛頓州King County公共圖書館早在1965年就在Mall中設置了分館；英國Dorset郡在Mall中設置公共圖書館，在促進館藏利用率的同時，也使Mall的年營業額提升10%；德國在科布倫茨Zentralplatz購物商城內部建有公共圖書館；澳大利亞各州公共圖書館都在Mall中設置分館，僅新南威爾士州就設置超過20個分館；韓國首爾在大型購物商城COEX Mall中的中心位置建成復式圖書館。購物商城與圖書館的一體化發展，不僅能呈現城市“以人為本”的文化精神，更能為讀者提供便利的一站式服務，讓讀者在購物的同時可以參與文化活動，借書與還書。Mall圖書館能與當前主要的圖書館運營模式形成優勢互補，Mall圖書館作為公共圖書館分館的優勢如下：

（1）Mall圖書館服務半徑大、受眾廣、館藏豐富。首先，Mall的選址通常是交通便利的地點，快捷的公共交通有助于讀者訪問圖書館，Mall圖書館提供服務的輻射面積較大，能有效覆蓋各類人群，為社區居民提供便利化的服務；其次，為滿足不同人群的消費需求，提供一站式服務，Mall面向用戶提供差異化的服務與零售業態，同時利用購物商城的場地舉辦各類藝術展、音樂會、見面會等活動吸引各類人群，Mall圖書館的受眾較廣；再者，Mall圖書館具有面積相對較大的固定場所，能像中心（區域）圖書館為讀者提供豐富的館藏資源。這也能有效彌補當前圖書館運營模式面臨的覆蓋面有限、缺少配套設施、服務功能局限性等問題。

（2）Mall圖書館能與購物商城互惠互利。一方面，Mall中的購物人群能有效促進圖書館中的人流量。Mall圖書館可以與購物商場進行聯合宣傳，規避公共圖書館宣傳力度缺乏的問題，還可以選擇性地發展部分零售業務，以豐富運營資金的來源渠道。并且，Mall圖書館能利用購物商城中的物業、餐飲、停車位等服務和設施，滿足讀者休閑娛樂等需求。同時，從城市規劃視角，Mall圖書館運營模式也能減少城市規劃用地，統一規劃入購物商場中；另一方面，Mall圖書館不僅能夠為購物商城增添文化元素，吸引家庭消費，還為用戶在購物之余提供了閱讀交流、業務商談的場所。

國內已有研究對Mall圖書館的運營模式進行了探討，指出了Mall圖書館作為一種社區圖書館模式，在我國按照總分館運營的可行性。同時，通過對我國城市居民進行隨機調研，超80%居民希望在Mall中開設圖書館，提供便利的公共文化服務。我國Mall圖書館實踐還處于萌芽階段，當前我國圖書館建設仍處于中高速發展階段，各地均制定了圖書館規劃支持圖書館事業的發展，如武漢為推動“閱讀之城”建設，計劃在“十三五”期間繼續增強圖書館的覆蓋面，加快區級圖書館改造升級，并積極開展“書香江城——全民讀書月”全民閱讀活動，青少年閱讀推廣計劃等；廣州投入專項資金打造“圖書館之城”，由當前每80萬人一座圖書館的現狀到2020年發展成為每8萬人一座圖書館。在城鎮化進程加快與圖書館事業大力發展的今天，在我國城市中實踐Mall圖書館運營模式具有現實意義，然而國內Mall圖書館實踐還處于探索階段，對Mall圖書館在運作體系、服務對象與服務內容方面的實踐還缺乏明確定位與統籌規劃。

表1 國內圖書館城市化運營模式的優缺點

3 新加坡Mall圖書館的實踐

新加坡公共圖書館的選址布局、運作經費、人員設備、館藏資源，以及服務體系由國家圖書館管理局（The National Library Board，NLB）統一規劃與管理，新加坡有將近一半公共圖書館開設在購物商城或者商業街中，新加坡政府還計劃將更多的公共圖書館搬入一站式購物商城中。本文對新加坡的國家圖書館與Mall圖書館進行了地圖標注，其中較大圖標為新加坡國家圖書館所在位置，較小圖標為Mall圖書館所在位置，可見Mall圖書館分布在新加坡全島的核心商圈（見圖1）。本文對新加坡Mall圖書館的運作體系、服務對象、服務內容三個方面進行了實地考察與網絡調研。

圖1 新加坡Mall圖書館分布圖

3.1 Mall圖書館的運作體系

本文從選址、運作資金、開放時間，對新加坡Mall圖書館的運作體系進行了全面調研，以期為我國Mall圖書館的建設提供參考。

對于Mall圖書館的選址，為充分利用城市中便利的交通系統，新加坡Mall圖書館皆選址在繁華的商業街區，在購物商城中的樓層分布不等，周邊提供有地鐵、輕軌與公交等交通工具可供選擇，其中公交線路普遍達10條以上。如Library@orchard圖書館便選擇在新加坡最繁華的烏節路購物商城租賃兩層共計1000多平方米的空間提供服務，周邊覆蓋有地鐵和15條公交線路可供選擇；Bukit Batok圖書館選擇在新加坡中央環路西購物商城中租賃1200多平方米的空間提供服務，周邊覆蓋有地鐵和11條公交線路可供選擇。Mall圖書館的高開放性與可接近性也滿足了全民閱讀背景下第三代圖書館的建設要求。

對于Mall圖書館的運作資金，新加坡的Mall圖書館都屬于公共圖書館，所有費用皆來自于政府提供資助，由NLB對圖書館的人員配備、圖書館藏、館員服務、平臺設備進行統一的調度與管理。雖然作為公益性的服務機構，但是Mall圖書館無不體現了用戶至上的理念，開館時圖書館員會列隊歡迎與問候讀者。對于Mall圖書館的開放時間，新加坡Mall圖書館的開放時間皆為上午11點到晚上9點，除了公共節假日關閉，包括雙休日在內的其它時間都會開放。

3.2 Mall圖書館的服務對象

新加坡的全民閱讀活動“讀吧！新加坡”將活動對象劃分為兒童、青少年、成年人，每年以不同主題面向不同年齡層的人群開展活動，如以 “總結來時路，盼望新天地”（Coming of Age）為主題面向出租司機，以“夢想和抉擇”（Dream and Choices）為主題面向青年人，以“七彩長虹筑心橋”（Bridges）為主題面向兒童。為響應新加坡政府的全民閱讀計劃，新加坡的Mall圖書館也提供差異化的用戶服務。

（1）面向兒童，新加坡的Mall圖書館積極配合政府開展的“兒童啟蒙閱讀計劃”，通過講故事、朗誦會等方式，培養兒童的閱讀習慣。同時，圖書館擁有獨具特色的兒童裝飾，如Bukit Batok圖書館的兒童借閱室裝飾有動物漫畫；Cheng San圖書館將兒童借閱室裝飾為主題花園，以激發兒童用戶的閱讀興趣和創意；圖書館配備有專業的兒童設施，如Sembawang圖書館為幼兒與兒童設計的觸覺家居，集成了娛樂、交談、唱歌、閱讀和寫作，這對兒童的早期學習和閱讀興趣的培養至關重要；Yishun圖書館的一個重要特色是兒童閱讀區內的異想天開的奶酪結構和色彩鮮艷的座位，旨在激發孩子們的想象力和創造力；圖書館收藏有專門的兒童讀物，如Bukit Panjang與Bukit Batok圖書館都收藏有大量兒童英語讀物；Sengkang圖書館提供有兒童類的獲獎圖書以及兒童圖畫書。

（2）面向青少年，新加坡政府為鼓勵青少年閱讀，開展“讀吧！ 年輕人”（Young Read！Singapore）活動關注青少年閱讀，并且每年都會針對青少年舉行閱讀推廣活動，推薦適合青少年的讀物。圖書館會根據青少年群體的閱讀需求與偏好進行館藏建設，如Cheng San和Pasir Ris圖書館提供有專門的青少年讀物。圖書館也策劃有閱讀校園行活動“讀吧！同學們”（Read@School），發起了面向青少年的系列活動，如library@orchard圖書館舉辦動畫制作系列講座；Pasir Ris圖書館通過視頻推薦優秀的青少年書籍，同時為滿足青少年數字化閱讀需求，建設有網絡閱讀平臺discoveReads。圖書館還打造有舒適的青少年閱讀區，如Bukit Panjang設有專門的青少年閱讀空間；Pasir Ris圖書館配備有青少年休閑區，設置涂鴉墻鼓勵青少年勇于表達自己。Pasir Ris圖書館為激發青少年閱讀熱情，還成立有青少年啟發讀者社團（Inspiring Readers Society），專門制作青少年類節目。

（3）面向成年人，新加坡建設有專注于年輕人的圖書館，如Library@orchard圖書館是新加坡首家面向年輕人（18～35歲）的公共圖書館，該館有超過3成的館藏是面向年輕人的小說。為了吸引年輕人來館閱讀，該館還建成有系統的漫畫館藏，同時還邀請樂隊來館表演，力爭將圖書館打造成年輕人閱讀、聚會交流、休閑學習的場所。為促進成人閱讀交流，Library@orchard圖書館組織有Sg成人讀書俱樂部，Serangoon圖書館發展有壹度書會，為成年閱讀愛好者提供平臺，通過書籍探討來拓寬思想與交流溝通。圖書館也打造有專門的成人閱讀區，如Yishun圖書館設置有專門的成人閱讀區，通過配備咖啡桌和緩沖座椅，力求營造出輕松的閱讀氛圍。

3.3 Mall圖書館的服務內容

在全民閱讀背景下，讀者對于圖書館的需求正發生改變，圖書館不再只是借書與存書的場所，公共圖書館需要開展各類活動以提升讀者閱讀意愿，圖書館傳統指標流通量開始讓位于活動量。為了推動新加坡政府的全民閱讀戰略，NLB在新加坡圖書館2020總體規劃綱要（Library 2020 Masterplan）中，將促進全民閱讀視為核心任務，制定分齡與終身的閱讀策略，新加坡的Mall圖書館每周也會定期面向所有人群開展讀書會。同時，圖書館還會定期開展學校假期計劃、用戶信息素養教育、圖書館外展服務（即在圖書館以外的場所舉辦相關活動）、校園參觀、研討會、表演與展覽等活動。

但是各個不同Mall圖書館都會擁有自身的特色服務與館藏，如Library@Chinatown圖書館主要以中華文化策展與收藏、漢字演變、中國繪畫等具有強烈中華文化色彩的主題組織活動，同時圍繞琴棋書畫、中國方言進行館藏建設，為了映襯其特色活動與館藏特色，該館以中華文化與藝術為主題進行設計；Sembawang圖書館以家庭為中心設計了各類親子活動，圖書館為六歲及以下兒童提供非結構化的游戲項目，同時定期在故事活動室開設自我指導的課程中，家長可以利用書籍和各種教育輔助材料與孩子一起閱讀。該館收藏有兒童（0～6歲）早教讀本，以現代航海與海洋為主題設計，鼓勵讀者暢游書海；Serangoon圖書館與新加坡當地棋盤協會合作，為青少年、成年人和兒童家長組織各類棋盤游戲，以促進學習以及社會聯系。Serangoon圖書館還成立華語歷史與文化俱樂部，增強全民對歷史與文化的了解，同時激發全民對于歷史與文化的閱讀熱情。該館收藏有流行小說與信息類書籍，并以現代運動為主題設計圖書館。為了加深對新加坡Mall圖書館服務內容的認識，本文對各個Mall圖書館設計元素、特色/主要館藏、特色活動進行了調研（見表2）：

4 對我國Mall圖書館實踐的啟示與建議

全民閱讀工程與國內城市化建設對我國圖書館的公共文化服務提出了新的要求，本文通過分析全民閱讀與城市化推進過程中我國圖書館運營模式的不足，以及全民閱讀背景下Mall圖書館城市化運營的優勢，指出了在我國實施Mall圖書館運營模式的可行性。根據新加坡Mall圖書館建設的先進經驗與國內圖書館運營模式現狀，本文對我國實踐Mall圖書館運營模式的建議如下：

（1）開展Mall圖書館運營模式的試點工作。鑒于我國Mall圖書館運營模式缺乏的現狀，可借鑒新加坡NLB的經驗，由圖書館所屬的文化管理部門進行統籌規劃，中國圖書館協會與國家圖書館負責推進Mall圖書館運營模式的試點工作，國家圖書館、上海圖書館、南京圖書館、重慶圖書館等大型城市圖書館率先在購物商城中建立分館，以形成示范效應。對運營成效顯著的Mall圖書館予以獎勵與資助，在全國城市中進行推廣。而對于Mall圖書館在購物商城中的租賃，首先，政府可在購物商城建設初期，對提供圖書館運營場所的購物商城給予政策方面的優惠措施；其次，對于已建成的購物商城，租金可以來自于政府資助、商業投資、社會捐贈或自籌資金。

（2）劃分Mall圖書館的服務對象。由于購物商城為各類消費群體提供服務，并且貼近居民的生活，Mall圖書館有效貼合了全民閱讀對促進和滿足各年齡層閱讀意愿的要求。我國可以借鑒新加坡Mall圖書館的服務模式，Mall圖書館可以面向兒童、青少年與成年人，打造符合各年齡層偏好的閱讀空間，有針對性地對閱讀空間進行主題設計，提供面向讀者實際需求的館藏與服務設施。

表2 新加坡Mall圖書館服務內容

（3）拓展Mall圖書館的服務內容。各個Mall圖書館應在開展基本圖書館服務的基礎上，形成自身的服務特色，通過舉辦特色活動以吸引購物商城中的人流量，如可學習新加坡的“兒童啟蒙閱讀計劃”，主打兒童早期閱讀啟蒙，以吸引家庭到館閱讀；還可舉辦當地歷史、藝術展等，為圖書館增添人氣。圖書館通過活動形式的豐富，在圖書館內部構建交流空間，或者成立基于各年齡層、不同主題偏好的讀者俱樂部促進讀者交流，能夠促進社會化閱讀，以形成全民閱讀的長期效應。同時，Mall圖書館的運營模式也更加符合居民快節奏的城市生活，可借鑒新加坡Mall圖書館在購物商城中設置快速閱讀站，滿足讀者購物之余快速閱讀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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