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全球產業鏈分工的生態問題研究

喬涵

進入21世紀以來，我國經濟增長速變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保持了相當高的水平，經濟增速舉世矚目。在2011年我國GDP總量超越日本成為僅次于美國的世界第二大經濟體。但是在經濟高速增長的同時，也帶來了一些不得不令我們隱憂的問題。其中，環境和生態問題尤為凸顯。從發達國家發展的歷史經驗來看，如果不能很好地解決生態環境問題制約，我國也將難逃馬爾薩斯陷阱，無法做到經濟可持續發展，經濟增長也會面臨巨大的障礙。本文將從全球產業鏈分工的角變分析我國近年來生態危機和環境破壞嚴重的深層次原因。從資本主義掠奪性生產的視角出發，構建基于全球產業鏈分工的生態問題研究框架，并結合我國現實問題和制度框架給出我國解決生態危機問題的方法和對策。

生態問題

產業鏈分工 資本主義生產

過去的20年間，我國經濟增長成就舉世矚目，國內生產總值以年平均9%的速度高速增長。在2011年，我國GDP超越了日本成為僅次于美國的世界第二大經濟國。但是，我們不得不承認，在高增長的同時，我們經濟社會和生活環境也面臨著諸多令人隱憂的問題，其中以生態和環境問題尤為嚴重。

發達國家發展的歷史經驗表明，如果無法很好地擺脫資源和生態環境的束縛，一國經濟就容易落人馬爾薩斯陷阱，經濟增長會面臨巨大的障礙，很難做到經濟社會的可持續發展。2003年以來，我們黨將馬克思主義關于發展的世界觀和方法論與中國現實發展要求相結合，形成了以人為本、全面協調可持續的科學發展觀。不再單純追求經濟增長速度和GDP的增大，而是致力于打破生態環境破壞對于發展的束縛，提出建立資源節約型和環境友好型社會，實現經濟社會的可持續發展。黨的十八屆五中全會明確指出，“十三五”期間，我國經濟社會發展要以“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共享”五大理念引領我們實現“兩個一百年”宏偉奮斗目標，將生態文明建設首次列人五年計劃發展綱要。正如習近平總書記在二十國集團工商峰會開幕式主旨演講中所指出的，“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保護環境就是保護生產力，改善環境就是發展生產力。”這些政策的核心，是保護生態環境、節約自然資源，以確保我國經濟的可持續發展。

我國生態環境問題現狀及國際比較

（1）我國生態環境問題現狀

改革開放以來，中國經濟實現了很長一段時期的高速增長，但是這增長背后卻是對資源和環境的破壞和透支，造成人與自然、人與生態的關系十分緊張和尖銳。坦白地說，我們不能否認，在過去很長一段時間里，中國經濟高增長是以犧牲環境和生態為代價的，以至于目前我國成為當今世界環境狀況最糟糕、污染最嚴重的國家之一。

過去的20年以來，由于生態環境破壞導致我國的直接經濟損失達到了國內生產總值的7%到20%，年均國內有超過巧0起污染事故發生，全國受污染耕地約1000萬公頃，重金屬超標耕地面積約占總耕地面積的10% o具體來說，2005年有5.1萬起沖突由于環境問題而引發；2007年，未經治理而直接排放的城市生活污水達到40%，在有監測的河流中，有近100條河流受到化工污染物和石油的嚴重污染，占到總監測數目的一半以上；2010年我國極端天氣頻現，其強度和影響是我國近十年來最嚴重的；2013年1月，4次強霧霾過程波及了全國30多個??；2014年，根據中國環境狀況公報顯示，在全國有空氣質量新標準監測的161個大中城市中，僅有不到10%的城市空氣質量達到合格標準。之外，在沒有數據監測的區域和領域內，生態退化和物種危機更加嚴重且難以估量。物種滅絕、水土流失、土壤肥力的破壞、森林和草場的退化，都達到了危機的程度。

（2）生態環境問題的國際比較

為進一步了解我國生態環境破壞程度，本文將如下指標進行國際比較，包括我國與代表性發達資本主義國家的PM2.5指數、溫室氣體排放量、瀕危物種數量（瀕危哺乳動物、瀕危鳥類以及瀕危魚類）比較。這些指標能從包括空氣質量、氣候變化、森林土壤現狀和海洋狀況等多個角度反映我國與世界其它代表性發達資本主義國家生態問題嚴重程度的比較。

1.年均PM2.5指數國際比較

根據世界銀行2015年數據，將中國、美國、英國、法國、德國和澳大利亞的年均PM2.5空氣污染指數進行對比分析，我國2015年年均PM2.5指數達到57.2微克每立方米，是美國的6倍多，澳大利亞近10倍。我國空氣環境污染程度遠遠高于發達資本主義國家。

2.溫室氣體排放量國際比較

根據世界銀行2012年數據，將中國、美國、英國、法國、德國和澳大利亞的年溫室氣體排放量進行對比分析，2012年我國溫室氣體排放總量是美國的兩倍，是西歐發達國家的10倍以上。我國年溫室氣體排放量同樣遠遠高于發達資本主義國家，由此產生的氣候變化問題也更為嚴重。

3.受到威脅的物種數量國際比較

根據世界銀行2016年數據，將中國、美國、英國、法國、德國和澳大利亞的瀕危物種數量進行對比分析，包括受到威脅的哺乳動物類、鳥類以及魚類。結果顯示，除了受脅魚類數量我國低于美國排在第二之外，其他受脅物種我國都高于發達資本主義國家。我國的生物多樣性遭到了嚴重的破壞，這也從側面反映出我國包括森林、土壤、海洋、河流等一系列生態環境的惡化。

通過以上指標的國際比較可以清楚地看到，我國的生態環境污染程度與西方發達資本主義國家相比十分嚴重。從空氣、水資源、氣候變化和物種的角度都能得出同樣的結論。因此，重視生態環境問題產生的深層次原因和全面治理改善生態環境是迫在眉睫更是必不可少的。

生態問題研究綜述

近年來，隨著生態危機問題愈演愈烈，關于生態問題的研究成為一個熱門話題。生態問題研究是涉及到多學科多領域的，本文將現有研究進行梳理，主要從政治學、哲學、法學、西方經濟學以及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角度總結并歸納關于生態問題研究的現狀。

政治學視野下生態環境問題研究主要強調各社會主體和組織，包括政府、企業、公民社會以及環境非政府組織等，通過正式或非正式的制度安排，相互協調、互動合作解決生態問題，最終達到生態環境優化的共同目標。主要體現政治制度在生態環境治理中所起到的作用，重新審視人與自然、政治制度與生態環境之間的關系。

哲學視野下的生態環境問題研究的實質是在科學認識自然規律的基礎上，尊重自然順應自然、保護自然。在生態文明建設中，必須了解并尊重客觀自然規律，尊重自然界的客觀物質存在，破除虛妄的主體性。自然規律的客觀性決定其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因此必須從自然規律的系統性以及和諧性出發，探索符合客觀自然規律、符合國情的生態文明建設之路。

法學視野下生態環境問題研究主要是從行政法的視角分析環境風險規制的基本問題，從污染控制和預防風險兩種導向，強調政府對環境風險的規制，主要討論在環境風險決策中，政府、專家、公眾的角色功能和相應的法制框架，是對契約規制環境問題的不足做出了法學角度的解釋和補充。

西方經濟學視野下生態問題研究，主要關注經濟增長與生態環境的關系。1966年美國經濟學家肯尼斯提出“生態經濟協調理論”，從經濟學和生態學的交叉視角對生態經濟學的研究對象加以闡釋。目前生態經濟的研究方法主要有貨幣化估值（即綠色國內生產總值的核算、可持續經濟福利指標、真實發展指標等）、生態足跡的研究以及突出能量品質的能值衡量等。

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視野下的生態問題研究，主要是來自于馬克思對于發達的資本主義生產對社會物質變換逐漸破壞的研究和分析。馬克思指出，資本主義生產無限制擴張而對土壤肥力、森林、河流、資源等極大程度的破壞對經濟發展的制約，甚至不亞于他所最終得出的資本主義生產內在矛盾的重要性，事實上也確實更加本質，最終將會導致資本主義生產方式的統治地位被消滅。

本文在上述研究的基礎上，整合政治學、哲學、法學和經濟學研究成果，以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為基礎，建立一個基于全球產業鏈分工的生態問題研究框架，從資本主義掠奪性生產的視角剖析近年來我國生態環境遭到嚴重破壞的深層次原因，并結合我國具體國情和制度，給出我國生態環境建設的可行性方向。

基于產業鏈分工的生態問題研究框架

基于全球產業鏈分工的生態問題研究框架，是以如下思路展開的。首先，從資本雙重邏輯的矛盾出發，闡釋資本主義掠奪性生產的本質及其對生態環境的逐漸破壞。其次，從發達資本主義國家依賴技術創新和世界霸權試圖緩解這種矛盾的動機出發，結合目前全球產業鏈格局的實際情況，闡釋全球產業鏈分工格局的形成及原因。最后，具體分析我國制造業在全球產業鏈分工中所處的位置以及這種境況對我國生態環境惡化的影響。

（1）資本主義掠奪性生產對生態環境的逐漸破壞——資本雙重邏輯的視角

資本得以存在的必要條件是其必須永無休止地追求利潤，這種對利潤不加克制無休止地追求終將以生態環境破壞為代價，因此，資本可以被認為是引起現代生態問題的“原罪”。資本主義的內在“張力”必須要求保證剩余價值的實現和擴大再生產的順利進行，因此資本必須不斷進行生產擴張和消費擴張，而這些擴張也必須是以對自然的污染和侵占為代價的。

資本的雙重邏輯在今天已經形成十分對立而不可調和的矛盾。一方面，資本大大促進了現代社會生產力的發展，極大地豐富了物質財富，為人類物質層面需求的滿足創造了極其豐富的條件。另一方面，資本使勞動力成為實現剩余價值的工具，同時也使人類得以安身立命的自然環境和社會環境逐漸喪失。

馬克思早在起草《資本論》第三冊第一稿中就寫到關于資本主義生產方式的大農業對土壤肥力的破壞，恩格斯在《資本論》第三卷中整理為“按資本主義方式經營的農業更直接地濫用和破壞土地的自然力，……，工業和商業為農業提供使土地貧瘠的各種手段。”18世紀以來，隨著工業化進程推進，對森林的砍伐和對煤炭的開采成為人們關注的問題，因為木材是重要的建筑材料和燃料來源。森林和煤炭資源大面積消失，使得人們開始抨擊對自然的濫用。哈格多恩在《農業和畜牧業，根據自然規律和有抱負的農場主的實踐》中控訴：動物群是砍伐森林、樹木和灌木叢的直接受害者；鳥類、爬行動物等的生存環境也會被破壞。馬克思在《資本論》第三卷第一稿中斷定“森林、煤礦、礦山的枯竭等等”也是導致勞動生產率和利潤率向下降的因素。

因此，從資本雙重邏輯的視角出發，我們不難得出資本本性及其對生態環境破壞的不可調和且愈演愈烈的矛盾。而這種矛盾在很大程度上制約著經濟發展和工業化順利進行。

（2）資本主義國家解決生態矛盾的現代方式——全球產業鏈分工

18世紀60年代，英國爆發了工業革命，開啟了由工場手工業向機器大工業的過度，確立了資本主義生產方式。美國作家彭慕蘭搜集了大量歷史史實，在《大分流》一書中詳細說明了工業革命發生對西歐生態的影響，如森林大面積砍伐、土壤肥力喪失、耕地衰竭、氣候變化，而這種影響在當時已經形成了一種生態制約。西歐國家當時解決這種生態束縛的主要途徑是占領殖民地和進行貿易，通過從新大陸輸人土地和勞動密集型產品，輸出工業品和過剩勞動力來逐漸解除生態問題的制約。例如，1825年，北美向英國輸出的木材達到可以取代100萬英畝歐洲森林的產量，并在這以后急劇增長。到1815年，英國從新大陸輸人的棉花超過了1億磅；到1830年為2.63億磅。如果把1830年前后英國進口的棉花、糖和木材加在一起，這些至少需要這個國家魔術般的增加2500萬到3500萬英畝土地，這個數字超過了英國農田和牧場的總和。

第二次工業革命后，美國抓住了新技術革命機遇，完成了由電力引發的一系列技術革命，電力成為經濟發展的新能源和新動力，建立資本主義生產新方式，依靠資本主義自由市場經濟迅速崛起。到1894年，美國工業總產值躍居世界第一位，成為世界第一經濟強國。但是，美國資本主義經濟發展由于資本二重邏輯的矛盾也面臨著一系列生態環境制約。而其解決這種矛盾的主要方式是通過跨國公司的發展，實現以美國為主導的國際產業轉移，形成全球化產業鏈分工的三元結構。這就導致全球產業鏈分工分為三大陣營：分別是消費國、生產國和資源國。美國和西歐各國是典型的消費國，中國、日本和韓國是典型的生產國，俄羅斯、中東石油國和巴西等國是典型的資源國。

（3）我國在全球產業鏈分工中所處的位置——低附加值高污染的制造業環節

20世紀70年代后，隨著改革開放進程加快，我國逐漸加入世界市場體系，繼德日、東南亞等國之后作為第三代生產國加入全球分工體系。憑借全要素優勢，中國制造業迅速在全球產業鏈分工中發揮重要作用。但是，作為制造業大國，在以美國為主導的全球產業鏈分工中，我國企業大多數都處在附加值低的加工制造環節，而這些生產環節的生產又會給我國生態環境造成很大程度的破壞和污染。

郎咸平在《產業鏈的陰謀》一書中以芭比娃娃為例，我們以破壞我國環境，浪費我國資源，剝削我國勞動為代價制造出來的價值一美金的芭比娃娃，最后在美國沃爾瑪超市售賣將近10美元。我國分得的價值很低，付出的代價卻極大。任何行業的產業鏈，主要有七個環節：產品設計、原料采購、加工制造、物流運輸、訂單處理、批發經營和終端零售。其中加工制造環節是附加值最低，破壞環境最嚴重的環節，而不幸的是，我國大多數企業都處于這一環節，對于其它六大環節幾乎都不是我國企業所控制的。

在產業經濟學的“微笑曲線”模型中，橫軸表示產業鏈的七個環節，縱軸表示它們分別創造的價值量。從目前的情況來看，處于微笑曲線兩端的都是發達資本主義國家，而我國正處于微笑曲線的最谷底。我們對生態環境的破壞最嚴重，對資源的浪費最嚴重，對勞動的剝削最嚴重，但是我們分得的價值卻最少。

我國處于全球產業鏈分工低端環節的原因

我國在全球產業鏈分工中處于最低端的加工制造環節，導致我國環境污染嚴重，但是獲得的價值最低，導致這樣處境的原因是多方面的。

從國際角度看，美國的技術優勢和對世界經濟的控制權是導致我國處于產業鏈低端的重要原因。目前全球產業鏈分工，背后是由以美國為代表的發達資本主義國家所主導的。它們憑借技術優勢和國際經濟地位，通過跨國公司實現全球產業鏈分工格局，用以緩解資本的雙重邏輯矛盾帶來的本國生態制約。他們將高污染、高耗能的生產環節轉移到別國，而又憑借其創新研發技術優勢獲取高額利潤，這就在一定程度上調和了資本雙重邏輯的矛盾。既能做到利潤不斷增長，又能做到資源節約和生態環境的保護。

從我國自身原因來看，我國勞動力素質偏低、企業技術創新能力差、經濟衡量指標不合理等，都是造成我國處于產業鏈低端的原因。從總體上與西方發達國家比較，我國勞動力群體的素質普遍偏低，受教育程度不高。這種低素質、低成本就必將導致我國在全球產業鏈分工中只能處于低端環節。此外，我國企業技術創新能力差，在國際競爭中只能處于弱話語權的低端環節。最后，我國衡量經濟發展的勝要指標都是以“GDP”為標準，這樣一來，各地方政府的著眼點，一定是想盡辦法提高“GDP”。而在這個過程中，就必然會導致為了GDP提高而引入高污染高耗能的低端制造業企業，以犧牲環境為代價提高GDP。

以改變產業鏈分工地位的方式解決生態危機問題

從以上的分析，我們可以清楚地看到，我國目前環境污染、資源浪費問題的原因，有很大一部分是由于我國在全球產業鏈分工中處于低端地位。因此要從根本上解決我國生態環境問題，就必須改變我國在產業鏈分工中所處的低端位置。而這種低端地位的形成，從國際上看，是由于發達資本主義國家為了解決資本主義掠奪性生產和生態環境的矛盾而造成的；從我國自身原因看，主要是由于我國創新能力不強、勞動力素質偏低、經濟衡量標準不合理而導致的。因此，我國緩解生態危機的方式應該從以下幾個方面著手。

（1）要大力發展教育，提高勞動者素質。提高勞動者素質，近年來一直是我國發展的重點要求，目前也取得了很大進展。隨著“科教興國”、“人才強國”戰略的提出，我國每年教育投資約占GDP的3%-5%，實現了初等教育基本普及，全面推進中高等教育發展。但是，我國目前對于教育水平的高低有很大程度上是以受教育年限來衡量的，如文化水平以高中、大學本科、研究生等來衡量。實際上，受教育年限只能反應受教育水平的一部分，另外的一個關鍵部分是，學生在受教育期間學習了什么具體內容，這些內容是否對以后的職業發展和創新能力有所幫助。以大學本科為例，許多大學生在學校期間都不清楚學習了什么，以60分萬歲的標準來要求自己，即使花費了四年時間也是顆粒無收。因此，要全面提高勞動者素質，必須從教學內容和質量抓起，在學習理論知識的同時，注重培養學生的創新能力和實踐能力。能夠使大學生走上工作崗位后，充分發揮自己的專長和所學的知識，盡量能夠做到研發新產品、新技術、新工藝，使我國企業擺脫全球產業鏈分工的低端地位，逐漸走向“微笑曲線”的兩端。

（2）要鼓勵科技創新，提高企業的技術創新能力。技術力量是企業可持續發展的必要條件，在激烈競爭的市場經濟條件下，企業必須不斷推進技術創新，實現企業發展。首先，從產品需求拉動來看，企業應該時常進行市場調查，熟悉市場環境，了解主要客戶群關心的問題，以此來實現產品改進和技術創新。由于這種創新從一開始就盯住了需求和市場，所以容易得到消費者的認可，成功機率極高。其次，從技術擴散角度來看，企業應當善于學習和利用已經發明出來的新技術，了解技術擴散路徑，利用技術擴散機會，順應技術發展浪潮。再次，從企業投資的角度看，企業應該加強R&D部門的建設和投資。成立專門的產品研發部門，鼓勵試錯，為新技術和新工藝的發明創造良好的企業內部環境。最后，從國家政策的角度看，應該推行鼓勵和刺激技術創新的政策，從總體上支持企業和高校培養創新型人才，為新技術發明創造良好的政策環境。

（3）合理推進供給側結構性改革，調整經濟結構。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是從供給結構的角度，全面升級我國經濟結構，實現我國在全球產業鏈地位升級，主要從三個方面進行。首先，完善要素市場定價體系，驅動要素供給結構優化，提高要素配置效率，實現產業結構不斷升級和優化。其次，完善科技創新體制，將科學技術與經濟發展融合起來，縮小技術運用時滯，提升供給質量，實現產業結構升級和優化。最后，優化制度供給結構，充分改善民生，縮小兩極分化，完善公平正義的制度環境，改善分配結構，促進消費，實現產業結構的升級。

（4）將環境因素納入經濟的衡量指標。改變我國現有以“GDP”為最主的經濟衡量指標，引入其它包含環境因素的指標，如“綠色GDP”等。鼓勵地方政府提高高耗能高污染企業準入標準，降低環保型企業準入標準，提高環保型企業的市場競爭力。必要時應取締不符合環境標準的企業，通過引導和強制手段令高污染企業退出市場。在去產能過程中，注意對有利潤劣勢的環保型企業進行保護，避免出現綠色企業由于市場利潤擠壓而退出市場。

通過縱向和橫向比較，不難得出我國近年來經濟高增長的環境代價是慘重的，我國生態問題已經到了非常嚴峻的地步。而這背后深層次原因是由于發達資本主義國家為了解決資本雙重邏輯矛盾、擺脫資本主義掠奪性生產造成的生態束縛，利用跨國公司主導的全球產業鏈分工，將高耗能高污染低利潤的產業鏈環節轉移到別國。而我國大多數企業正處于這個產業鏈的低端環節，這就不難解釋為什么我國近年來環境問題如此嚴重。為了從根本上解決我國環境危機問題，必須從優化我國產業結構出發，實現我國產業鏈地位的升級。從教育、創新、結構性改革、經濟衡量新標準的角度，不斷完善和優化我國產業結構，實現我國企業從產業鏈低端向高端不斷推進，從根本上改善我國的生態環境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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