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的服務業形勢和未來選擇

姜長云

〔摘要〕 通過分析2018年上半年的服務業形勢及其對國民經濟的影響，本文提出服務業是實現國民經濟穩中有進的主動力?；诜治霎斍坝绊懛諛I高質量發展的問題和隱患，本文提出要進一步實現國民經濟穩中有進亟待推進服務業高質量發展。在此基礎上，本文提出推動服務業高質量發展要注意打好“組合拳”，大力推進服務業體制機制和政策創新，促進服務業開放政策更好地落地，加強服務業統計對推進服務業高質量發展的決策支持。

〔關鍵詞〕 服務業 高質量發展 政策創新

〔中圖分類號〕F719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8—0694（2018）04—0001—08

2018年上半年，面對更加復雜嚴峻的國內外環境，我國服務業繼續保持平穩較快增長態勢，對于穩增長、促改革、調結構、惠民生、防風險做出了突出貢獻，為提升經濟活力和韌勁、促進國民經濟延續總體平穩和穩中向好態勢提供了強力支撐。在2018年下半年乃至今后更長時期內，應積極支持服務業改革開放攻堅克難，增強服務業對國民經濟穩中有進、穩中向好的支撐能力。

一、服務業是2018年上半年實現國民經濟穩中有進的主動力

1.服務業成為經濟平穩較快增長的“壓艙石”

2018年上半年，我國服務業增加值達到227576億元，較上年同期增長7.6%，增速與上年同期相比基本持平（略降0.1個百分點）；服務業占GDP的比重達到54.3%，較上年同期提高0.3個百分點。服務業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率達到60.5%，較上年同期提高1.4個百分點，服務業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率明顯高于第二產業。第二季度服務業增加值較上年同期增長7.8%，同比增速較上年同期提高0.2個百分點，較第一季度提高0.3個百分點，與GDP、第二產業和工業相比，服務業增長穩中向好的特征更加鮮明。到2018年上半年，我國服務業增加值的同比增速已經連續24個季度超過第二產業、連續25個季度超過GDP同比增速。2018年上半年和6月份全國服務業生產指數均同比增長8.0%，服務業經濟活動的短期運行態勢良好據此可見一斑。國家統計局對全國5萬家服務業小微企業經營狀況的問卷調查顯示，第二季度74.8%的企業反映營業收入增加或持平，73.3%的企業反映經濟效益好轉和平穩，分別較第一季度提高1.3個百分點和0.8個百分點。2018年上半年GDP規模位居全國前5位的廣東、江蘇、山東、浙江、河南5省服務業增加值同比增速均在8%以上，位居第4的浙江省服務業增加值同比增速快于GDP同比增速0.5個百分點，其他4個省服務業增加值同比增速均較GDP同比增速快1個百分點以上；其中在GDP規模位居全國第3的山東省，服務業增加值同比增速快于GDP同比增速1.9個百分點。在這5個省中，服務業對經濟平穩較快增長的“壓艙石”作用更加顯著。

2.新興服務業成為培育經濟發展新動能的“新引擎”

按照國家統計局的數據，2018年前5個月，全國規模以上戰略性新興服務業、科技服務業、高技術服務業的營業收入分別同比增長18.1%、17.5%和15.4%，增速分別較上年同期快2.4個、5.0個、4.5個百分點，分別較全國規模以上服務業企業營業收入同比增速快4.8個、4.2個和2.1個百分點。2018年上半年以互聯網和相關服務業為代表的現代新興服務業拉動服務業生產指數增長4.4個百分點，高于上年同期1.4個百分點；對服務業生產增長的貢獻率達到55.0%，高于上年同期19.0個百分點，高于2018年第一季度1.9個百分點。此外，2018年上半年全國新聞信息服務、創業設計服務、內容創作生產等行業實現營業收入分別較上年同期增長29.4%、15.1%、11.9%，增速均明顯快于全國規模以上文化及相關產業企業營業收入的增速（9.9%）。信息傳輸、軟件和信息技術服務業，以及租賃和商務服務業均屬新興服務業的“密集區”。2018年上半年二者增加值分別同比增長30.4%和9.7%，分別快于服務業增加值同比增速22.8個和2.1個百分點?；ヂ摼W相關服務業成為推進服務業結構優化升級的“生力軍”，甚至帶動服務業提質增效升級的“先行官”。服務業與第一、第二產業融合發展，服務業與信息化融合發展，日益成為培育經濟發展新動能的重要途徑。2018年上半年服務業增加值占GDP比重達到54.0%的廣東省，同期營利性服務業、高技術服務業的營業收入分別同比增長21.6%和23.6%，增速分別快于同期服務業增加值同比增速13.4個和15.4個百分點。在營利性服務業中，軟件和信息技術服務業、租賃和商務服務業等現代服務業“密度”較高。2018年上半年服務業增加值占GDP比重達到49.6%的山東省，營利性服務業增加值同比增長19.5%，增速是服務業增加值同比增速的2.3倍。

3.規模以上企業成為服務業提質增效升級的“領頭雁”

根據國家統計局的數據，2018年前5個月，規模以上服務業企業營業收入同比增長13.3%，增速快于上年同期0.2個百分點；規模以上服務業企業營業利潤同比增長9.0%，增速較前4個月提高0.6個百分點。n∞2018年前4個月全國規模以上服務業企業營業利潤同比增長8.4%，10個服務業行業門類全部盈利，且全國東、中、西部地區規模以上服務業企業營業收入均同比增長14%上下，東北地區規模以上服務業企業營業收入也同比增長8.3%。根據工業和信息化部數據，2018年前5個月全國規模以上互聯網和相關服務企業完成業務收入同比增長23.9%，增速較上年同期提高3.9個百分點；上海市統計局數據顯示，全市規模以上互聯網和相關服務業企業實現營業收入同比增長1.2%，營業利潤同比增長271.5%；規模以上租賃和商務服務業營業收入同比增長10.4%，營業利潤同比增長17.5%。2018年前5個月，全國GDP第一大省廣東省規模以上服務業實現營業收入同比增長17.5%，增幅較上年同期提高3.0個百分點；實現利潤、營業收入及附加值分別增長10.5%和22.8%。

4.服務需求較快擴張拓展了擴大內需和改善民生“新空間”

近年來服務消費快速增長，成為擴大內需、改善民生的突出亮點。2018年上半年全國餐飲收入同比增長9.9%，人均交通通信、教育文化娛樂、醫療保健消費支出、其他用品和服務消費分別同比增長6.2%、7.2%、19.7%和7.1%；全國網上零售額同比增長30.1%；全國服務業固定資產投資同比增長6.8%，增速分別快于全國和第二產業固定資產投資增速0.8個、3.0個百分點。根據農業農村部數據，2018年上半年全國休閑農業和鄉村旅游實現營業收入同比增長15%。許多新興服務業日益成為帶動城鄉居民消費結構升級的“先鋒官”。根據國家統計局的數據，2018年前5個月全國規模以上旅游管理服務、家庭服務、護理機構服務、快遞服務、?？漆t院實現營業收入分別同比增長34.8%、32.2%、25.2%、21.4%和18.4%，增速均明顯快于同期全國規模以上生活性服務業營業收入的同比增速（13.1%）。

5.服務業成為推進改革開放的“重頭戲”

近年來服務業一直是深化“放管服”改革的“活躍帶”，也是深化對外開放的“熱點區”，推進服務業改革開放不斷取得新的突破。國家和省級層面的服務業綜合改革試點正在積極推進，各地自發組織的服務業相關改革也在積極展開。2018年4月，習近平總書記在博鰲亞洲論壇2018年年會開幕式的主旨演講，提出了我國擴大開放特別是服務業開放的系列重大舉措。2018年上半年相繼發布了《國務院關于同意深化服務貿易創新發展試點的批復》（國函〔2018〕79號）、《國務院關于積極有效利用外資推動經濟高質量發展若干措施的通知》（國發〔2018〕19號）和《外商投資準入特別管理措施（負面清單）》（2018年版）、《自由貿易試驗區外商投資準入特別管理措施（負面清單）（2018年版）》等政策文件，推進服務業改革開放的步伐明顯提速。根據商務部網站數據，2018年前4個月，我國服務貿易逆差5601.3億元，但電信、計算機和信息服務，及其他商業服務分別實現服務貿易順差513.2億元和509.3億元?？梢姡糠中屡d服務業國際競爭力不斷成長。

二、進一步實現國民經濟穩中有進亟待推進服務業高質量發展

2018年6月份，全國服務業商務活動指數達到54.0%，高于上年同期0.2個百分點。2018年7月份全國服務業商務活動指數為53.0%，較上月下調1.0個百分點，但僅較上年同期下調0.1個百分點?？梢?，雖然7月份服務業景氣度有所回落，但企業對未來市場發展的預期在總體上仍然較好，未來服務業仍有較大可能繼續成為實現經濟平穩較快增長的堅實支撐。2017年12月召開的中央經濟工作會議明確要求做好2018年經濟工作要堅持穩中求進的總基調。在2018年下半年乃至今后更長時期內，要進一步發揮服務業對實現經濟穩中有進的支撐作用，迫切要求推動服務業高質量發展。2017年，我國服務業占GDP比重已達51.6%，占就業比重已達44.9%。隨著服務業占比的繼續提高，服務業發展質量對國民經濟發展和經濟運行質量的影響日益舉足輕重。在此背景下，推進服務業高質量發展日益具有重要性和緊迫性。更為重要的是，在服務業持續平穩較快發展的同時，妨礙服務業高質量發展的問題和隱患也在增加。具體地說，主要表現在以下5個方面：

1.城鄉居民收入增長難度加大，對服務業需求擴張的制約正在凸顯

自2017年第四季度以來，居民收入增長在總體上呈現放緩趨勢。2017年前三季度，全國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同比實際增長7.5%，2017年全年和2018年第一季度、2018年上半年，全國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的同比實際增速分別下降到7.3%、6.6%和6.6%；2018年上半年全國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的同比實際增速較上年同期下降0.7個百分點，全國城鎮居民、農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分別同比實際增長5.8%和6.8%，增速分別較上年同期降低0.7個和0.6個百分點。居民收入增長難度加大，很容易形成對消費需求擴張的抑制效應，服務消費很容易首當其沖。

2.房地產價格高位運行，對居民服務需求擴張的“擠壓效應”也在顯現

許多家庭因龐大的購房支出，被迫壓抑對其他商品和服務的消費，甚至透支了未來消費。2018年4月份以來，全國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的同比增速較上年同期出現較大幅度的下降，固然受汽車類商品進口關稅政策調整等因素的影響，但房地產價格長期高位運行，透支了居民的購買力也是重要原因。當然，按照國家統計局的界定，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指企業（單位）通過交易售給個人、社會集團非生產、非經營用的實物商品金額，以及提供餐飲服務所取得的收入金額，多數服務消費不在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的統計之中。但據此仍可間接看出房地產價格長期高位運行對當前乃至今后居民消費的擠壓效應。居民消費尤其是服務消費受到擠壓，很容易影響到服務供給企業的效益實現，甚至加大部分生活性服務供給轉化為無效供給的可能性。

3.區域之間服務業同質競爭、重復投資、盲目建設和部分地區服務業低端化、泡沫化的問題日趨突出

近年來，許多地區對服務業發展的重視程度不斷提高，這在總體上有利于促進服務業發展。但與此同時，也有不少地方在服務業發展中與其他地區之間競爭有余、合作不足，加上區域之間服務業發展的統籌規劃不足，導致區域之間服務業同質競爭、重復建設、盲目建設的問題有所加重，在相當程度上制約了服務業質量、效益和競爭力的提升，甚至加大了服務業發展中的無效供給問題。部分地區過高要求服務業占比每年提高若干百分點，或者過度追求發揮服務業對經濟增長和吸納就業的作用，導致服務業產能擴張和投資增長過度超過需求擴張和需求集成能力，也加劇了服務業發展低端化、泡沫化和無效供給問題，成為妨礙服務業質量、效益和競爭力提升的突出問題和新的障礙。

4.部分地區服務業發展質量降低、風險加大的因素正在加快形成

部分地區部分領域規模以上服務業企業營業利潤的增長明顯慢于營業收入的增長，或者營業收入較快增長、營業利潤卻有所下降，甚至部分新興服務業營業利潤的降幅明顯大于營業收入的降幅，就是對這種現象的生動注釋。例如：2018年前5個月，在上海市規模以上服務業企業中，信息傳輸、軟件和信息技術服務業營業收入同比增長14.5%，但營業利潤卻同比下降20.9%；租賃服務業中也出現營業收入同比增長9.8%，營業利潤同比下降25.7%的情景。近期網絡信貸（P2P）平臺“崩塌”“觸礁”事件頻發，并形成波及效應。從以往類似經驗看，對此如果處理不當，容易形成連鎖反應，增加相關風險連片爆發、提前集中爆發的可能性，這種現象亟待引起重視。

5.近年來我國服務貿易逆差持續擴大，提高服務業發展質量和國際競爭力更加緊迫

自1995年以來，我國服務貿易連年呈現逆差狀態，根據商務部數據，2018年前4個月我國服務出口和進口分別同比增長13.0%和11.4%，服務貿易逆差達5601.3億元，較上年同期擴大9.8%；其中旅行、運輸、知識產權使用費位居服務貿易逆差的前3項，分別占服務貿易逆差總額的94.3%、23.1%和11.7%?？梢?，我國服務業發展質量和國際競爭力仍然亟待提升，在旅行、運輸和知識產權領域表現尤甚。

綜上可見，在下半年乃至今后更長時期內，要進一步發揮服務業對國民經濟穩中有進、穩中向好的支撐作用，要更好地應對當前經濟運行穩中有變面臨的新問題新挑戰，必須著力推進服務業高質量發展，引導和推進服務業質量變革、效率變革、動力變革。這不僅是推動服務業高質量發展的迫切要求，也是推動我國經濟由高速增長階段向高質量發展階段轉變的緊迫任務。為此，建議加快出臺促進服務業高質量發展的指導意見和政策措施，將優化服務業發展的頂層設計與鼓勵各地區各部門推進服務業發展的自主探索有效結合起來。

三、推動服務業高質量發展要注意打好“組合拳”

1.按照推進服務業高質量發展的要求，大力推進服務業體制機制和政策創新

通過深化服務業體制機制改革和政策創新，引導服務業創新發展理念、優化發展環境，支持服務業提高供給體系質量，加快市場化、產業化、社會化和國際化步伐，引導服務業節本增效提質并降低發展風險。要結合出臺促進服務業高質量發展的指導意見或政策措施，積極營造打破壟斷、鼓勵競爭、創新監管的服務業發展格局，破除價格管制對服務業創新發展的制約。

當前，在許多地方服務業的發展中，國有企業壟斷問題仍然比較嚴重，民營經濟發展仍然面臨或明或暗的“彈簧門”“玻璃門”，加大了其發展的成本、風險和困難。近年來服務業新產業、新業態、新模式蓬勃發展，但由此帶來的新壟斷問題也在迅速形成，并給經濟運行中實現對壟斷現象的有效治理帶來新的挑戰。這些新產業、新業態、新模式形成發展過程中的壟斷問題，往往具有與傳統經濟不同的特點和運行規律，不宜簡單套用傳統的反壟斷措施。隨著服務業的發展及其占GDP比重的提高，服務勞動的價值日益需要引起重視。在許多產業鏈，服務業越來越成為價值增值的主要源泉。但是，在許多地方的產業發展和政策制定中，仍然不同程度地存在著輕視服務勞動價值的傾向，其突出表現是熱衷于實現服務價格管制。實踐表明，服務價格管制很容易導致服務價格難以有效體現高層次、高質量的服務勞動價值，也難以包含服務創新過程中的風險溢價因素，因而容易抑制高層次、高質量的服務創新。此外，要鼓勵服務業標準化、品牌化、網絡化和區域特色化發展，引導服務業發展完善區域分工協作和優勢互補關系，鼓勵服務業優化空間布局，并同“提高城市群質量，推進大中小城市網絡化建設”結合起來，借此提高服務業布局的宏觀效益。

同時，還要結合出臺推進服務業高質量發展的政策措施，支持打造富有特色和競爭力的“中國服務”品牌，營造有利于領軍企業、領軍人才成長的發展環境，培育有利于服務業高質量發展的產業生態。借此培育推動服務業高質量發展的“生力軍”和示范力量，并順應服務業產業屬性和發展規律，降低服務業發展的成本和風險，激發服務業創新潛能。要加強對服務業創新創業和小微企業服務體系建設的支持，鼓勵創新友好型金融體系發展，推進各類平臺發揮對服務業人才培訓、企業家成長和創新能力提升的支撐帶動作用，推進現代服務業集聚集群集約發展。近年來，許多地方對創新創業的支持力度都在明顯增大，但對如何提高創新創業質量、促進創新創業可持續發展仍然重視不足，甚至很少有人關注創新創業企業的3年或5年“存活率”，更難以針對提高創新創業質量的“痛點”“難點”采取針對性的應對措施。加強對服務業創新創業和小微企業服務體系建設的支持，是提高服務業創新創業和小微企業發展質量的治本之道。創新友好型金融體系和中小企業服務平臺，是創新創業和服務業小微企業服務體系的重要內容。

此外，從國內外經驗來看，應把加強對服務業行業協會、商會和產業聯盟的支持，作為支持服務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重要舉措，鼓勵其在引導行業自律自強、完善服務業市場秩序、推進企業聯合合作和打造區域品牌、行業品牌等方面發揮帶動作用。要鼓勵創新新興服務業監管方式，探索多部門協同監管模式，統籌創新收益與創新風險的矛盾，協調處理提升服務業質量、效益、競爭力與增進共享發展、擴大就業的矛盾。鼓勵探索服務消費券、創新券等方式，支持新興服務業培育市場、擴大需求，增強可持續發展能力。要加強服務業綜合改革試點工作，總結提升并及時推廣較為成熟的試點經驗。要著力加強對服務業發展的分類指導和統籌協調，加快清除不適應新時代服務業發展要求的法律法規和政策措施。通過提高服務業發展政策和宏觀調控的“質量”，為推進服務業高質量發展提供良好環境。

2.促進服務業開放政策更好落地，統籌推進服務業對外對內開放交流

近年來，尤其是2018年上半年以來，我國出臺的服務業開放措施其力度之大、密度之高前所未有，當務之急是促進其更好地落地生根，防止政策“空轉”，著力解決政策實施中的“彈簧門”“玻璃門”問題，全面實行準人前國民待遇加負面清單管理制度。要按照推進經濟高質量發展的要求，結合促進服務業開放政策更好地“落地”，積極探索在深化開放過程中保護國家安全和戰略利益的具體措施。從國際經驗來看，推進服務業開放不等于大門完全敞開，保護國家安全和戰略利益至關重要，這是提高服務業開放質量的“必修課”。為此，許多國家實行了針對外資進入的產業安全審查機制，借此防范和化解對外開放風險。我國也應加強對類似措施的研究和國際經驗借鑒。要鼓勵服務業在參與國際競爭中增強國際競爭力，提升發展質量和效益，增強開放共贏和防范、化解風險的能力。要把推進服務業發展高水平開放型經濟，同推動共建“一帶一路”和粵港澳大灣區建設等有機結合起來，著力挖掘服務業開放的網絡價值。到2018年年初，我國已在上海等省市設立了11個自由貿易試驗區。要加強對自貿區改革開放經驗的研究和總結、集成、提升。把推進自由貿易試驗區提檔升級及其經驗的復制推廣、跨境電商綜合試驗區建設等，作為深化服務業對外開放的重要舉措。要大力支持各類促進服務業內外交流合作的平臺建設，引導其提檔升級和網絡發展，打造服務業高質量發展的引領帶動力量。

要統籌推進服務業對外開放和對內開放，著力解決服務業對內開放滯后、區域封鎖和不同所有制之間不公平競爭的問題，做好深化對外開放激發帶動對內開放和交流合作的大文章。從印度等國經驗來看，在擴大服務業開放過程中，通過實行外資和內資同等待遇，有利于帶動富有活力和競爭力的民營企業成長，激發開放對改革的帶動效應。近年來，在我國許多地方，深化服務業改革的措施頻頻出臺，但在深化服務業改革的實踐中，仍然存在“雷聲大、雨點小”“說得好聽，做得不夠”的問題。做好深化服務業開放的文章，有利于帶動服務業改革更好地向縱深推進。

3.加強服務業統計工作，為推進服務業高質量發展提供良好的決策支持

迄今為止，服務業仍是我國三次產業統計中最為薄弱、最為滯后的領域。在服務業中，小微企業甚至非企業、非機構居多，如個體工商戶甚至個人等。這導致加強服務業統計的難度顯著增大，也為科學把握服務業運行質量增加了困難。要鼓勵各地因地制宜地探索加強服務業統計工作的方式，在總結和整合提升試點經驗的基礎上，著力加強服務業統計工作，尤其是面向小微企業和非企業、非機構服務業發展的抽樣調查統計工作，為優化服務業發展的宏、微觀決策提供更好的信息支持。

（責任編輯 博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