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
通化縣文化館文學輔導干部于悅斌老師來雜志社看我,看到家鄉亦師亦友的文學老朋友很激動。我們在一起談論的話題也都是上個世紀八九十年代在通化縣的一些文學活動,還有那些文友們。那個時候,我們都很單純,都懷著滿腔的文學熱情,帶著文學的夢想,從溝溝岔岔來到通化縣政府所在地——快大茂鎮。
快大茂鎮處在蝲蛄河下游,鎮內有一座大帽山。縣城不大,但人杰地靈,民風淳樸,從這里走出很多對國家建設有用的人才。那些做大事的人不去說了,單說說我認識的搞文學的作家。在這片黑土地上,曾經走出過幾代追求文學夢想的人。
那時,我并不認識縣文化館的人。我被邀請參加筆會,是因為投稿。當時縣文化館編印了一份叫《花野》的鉛印文學小報,文化館文學輔導部干部趙福泉、于悅斌負責編這份小報。千萬別小看這份小報,當時就是這樣一份小報改變了很多人的命運。我當時因為頻繁給《花野》報投稿,得到了趙福泉老師的認可,所以,我被邀請參加了一九八四年那屆筆會。那屆筆會是在灣灣川電廠開的。在那屆筆會上,我年齡最小,很榮幸地認識了老一代作家們,他們是鄭富、叢祥智(辛實)、孫樹發、辛愚圣、樸尚春;年輕的作者有孫桂芳、趙耀等。第一次參加縣文化館的筆會,對我人生目標的選擇起了決定性作用,堅定了我在文學創作這條路上走下去的決心。
那時,文學可以改變命運。而事實上,也真有一些人是靠文學寫作敲開了命運的大門,改變了自己的人生軌跡,獲得了理想的工作和生活。而這些人,如今可能有很多人不再寫作,但我相信,他們的文學情結還在,大家都不會忘記縣文化館,不會忘記那張如今看來十分粗糙的文學小報《花野》。
我現在常常懷念那年文友們的那種友誼,那種真情。如今,真正熱愛文學事業、真心搞文學創作的人越來越少了,大家功利心很強,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如今搞文學創作的人很多是為了能攫取更多的金錢。因為,如今能改變我們命運的,已經不是發表文學作品,或是從事某項工作了,好像只有金錢能夠改變我們的命運。因此,我們那一代人年輕時對文學事業的崇高追求,那種至真至純的文學夢想,那種執著的精神,現在看來彌足珍貴。
后來,我陸續參加縣文化館每年一次的筆會,這讓我認識了一批批作家和詩人。縣文化館文學輔導部主任胡玫老師,曾對我們這些文學青年幫助較大。因為后來的筆會,每次都能請到大報、大刊的編輯來授課輔導,并能擇優發稿。例如《吉林日報·東北風》主編趙培光老師來講過課,《參花》雜志編輯王大威老師來講過課,《長白山》雜志于滌心老師來講過課。
那時經常參加縣文化館筆會的核心作者有董向前、郭立志、王鳳春、丁瑞雪、丁立君、王學剛、劉文臻、于美芳、孫桂芳、朱聿、盧海娟、金秀枝等。我們在當時文化館文學輔導部干部于悅斌、胡玫老師的組織下,不僅開展了多次文學活動,還創作出很多文學作品。
我說通化縣是一個生長文學夢想的地方,不是亂說的,是有根據的。因為,現在大多數文化館的文學輔導部已經后繼無人,文化建設也以硬件設施為主,以動態文藝形式為主,很少有文化館舉辦靜態的文學創作筆會了。而通化縣文化館依舊還在堅持辦館內文學報《芳草園》,依然在堅持開展文學輔導,舉辦文學筆會。
在我們的心中,文學的殿堂就如廟堂一樣,最終要成為我們這些文學愛好者安放靈魂的地方。(責任編輯 劉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