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館中館”模式玩具圖書館的思考*

招建平

(廣州圖書館，廣東 廣州 510623)

玩耍與游戲是兒童發展的一項基本權利，這一觀點已在《兒童權利宣言》(1959)和《兒童權利公約》(1989)[1]中分別得到確認，越來越多的國家通過制定政策、頒布法規、提供公共資源等保障兒童游戲權利的實現。2011年，國務院頒布的《中國兒童發展綱要(2011～2020年)》[2]堅持“兒童優先”的指導思想和基本原則，指出國家在制定法律法規、政策規劃和配置公共資源等方面應該優先考慮兒童的權利和需求。公共圖書館作為我國公共文化服務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是促進兒童全面健康發展的社會環境建設者，為兒童服務是公共圖書館義不容辭的責任。近年來，隨著我國政府公共服務理念的確立，大部分公共圖書館生存問題基本解決，各地公共圖書館著力拓展服務領域與項目，為少年兒童提供優質服務成為公共圖書館服務拓展的一個重要方向[3]。作為公共圖書館的一種新的存在，玩具圖書館的設立有助于公共圖書館實現對兒童權利特別是兒童游戲權利的保障，也是公共圖書館拓展兒童服務的重要手段，是“兒童優先”原則的直接體現。

1 玩具圖書館及其分類

玩具圖書館是指以玩具為主要館藏，為用戶提供玩具借閱服務，并在游戲中培養兒童各種能力的場所。按其運作方式和服務對象等大致可分為四類(具體見表1所示)

1.1 萊柯泰克(Lekotek)模式[4]

萊柯泰克模式玩具圖書館面向特殊群體服務，是早期玩具圖書館的主要模式，是為有特殊需要的兒童及其家庭提供玩具與資源支持服務，提升他們社會融入程度，提供教育、文化等支持。萊柯泰克模式的兒童玩具圖書館最早源于瑞典等斯堪的納維亞半島國家，萊柯泰克一詞在瑞典語中的含義為“玩耍圖書館”(play library)，最初是一個服務于特殊兒童及其家庭的早期干預項目。20世紀90年代后，其服務范圍進一步擴大，不僅為有身體缺陷的兒童服務，也為攜帶艾滋病病毒的兒童、貧困的或其他處于危險狀態的兒童群體服務。萊柯泰克為有特殊需要的學前或低齡兒童及其家庭提供教育和心理上的支持，但并不單單關注兒童本身，還注重與家長之間的聯系和合作，提供的主要服務包括家長資源支持、玩具交換、家長研討會、家庭簡報等。

在我國臺灣地區也有類似嘗試，高雄市智障兒童玩具圖書館于1993年10月成立，是首家由政府和民間團體共同創辦的玩具圖書館，除提供玩具服務外，還提供咨詢輔導講座，開辦特殊班教學、游戲治療等[5]。我國內地較早成立的玩具圖書館是2000年成立的重慶市“愛心兒童玩具圖書館”，該館由高校與臺灣民間力量合作，專門免費為特殊兒童(主要是發展障礙型兒童)、有特殊教育需求的家庭和從事特殊教育的人士提供開放服務，提供與特殊教育相關的玩具和專業圖書資料的外借與指導、親子教育輔導，不定期舉行各種小型教育講座及各種社區宣傳和聯誼活動。

1.2 社區模式

面向社區服務的玩具圖書館主要分布在美國、加拿大、新西蘭、英國、澳大利亞等國家，這一模式的玩具圖書館主要為家庭和保育中心提供玩具借出和游戲指導，是一個面向社區的資源庫。美國約有400家玩具圖書館按照社區主導模式在運行，包括公共的玩具租賃圖書館、流動圖書館等，玩具圖書館也會提供各類集體活動[6]。

我國北京、青島、上海、昆明等地近年來在社區開辦了主要針對社區普通兒童的玩具圖書館，向社區里的所有兒童提供玩具及游戲服務，同時吸引大量的其他社區的兒童和學生團體踴躍參加，為兒童和家庭提供一個具有社會包容性的游戲場所，給兒童提供高質量的學習經驗和親子活動。服務對象主要是社區少年兒童，收費服務、免費服務兼有。

1.3 “館中館”模式

“館中館”是指在公共圖書館里建設玩具圖書館，香港中央圖書館玩具圖書館是該模式較早的實踐者[7]。近年來，我國許多新建圖書館也在以自主運營、外包運營等方式嘗試這一新興服務模式，如北京少年兒童圖書館、廣州圖書館、東莞圖書館等。這種模式的服務對象主要是公共圖書館讀者。

1.4 其他模式

除以上三種模式外，近年來還出現了企業自建或合作建設玩具圖書館的模式。此類玩具圖書館僅為企業員工及家屬或企業VIP客戶等提供免費服務或有償服務，如重慶銀行重大支行2015年開設的全國首家兒童教育主題“玩具圖書館”。

表1 玩具圖書館建館模式比較表

2 “館中館”模式玩具圖書館的定位——公共圖書館的業務助推器

將玩具等資源共享，把玩具及游戲作為促進兒童發展的有效手段，并致力于將玩具及游戲的價值傳遞給兒童、家長以及社會，是玩具圖書館的服務理念。從邏輯關系上看，“館中館”模式玩具圖書館與公共圖書館屬于隸屬關系，受公共圖書館統一管理，為公共圖書館讀者服務，因而玩具圖書館的目標必然與圖書館發展總體目標相一致，并通過自身特點為實現總體目標提供有力支持。因此，“館中館”模式玩具圖書館的定位主要有以下幾方面。

2.1 培養和強化兒童圖書館意識的主要陣地

玩具圖書館可作為少年兒童認識圖書館的先知，不少兒童或親子家庭通過玩具圖書館認識公共圖書館。以廣州圖書館為例，該館在開設玩具圖書館服務的4年時間里，參與玩具圖書館活動的嬰幼兒有87.6%成了廣州圖書館的注冊讀者。國家少年兒童圖書館館長王志庚曾經對兒童圖書館意識作了如下分類：權利意識、功能意識、規則意識、信息意識、參與意識、社交意識，每種意識在玩具圖書館中都有具體體現：(1)權利意識。每個孩子都能免費利用圖書館的服務。公共圖書館建設的玩具圖書館提供免費借閱服務、免費參與服務，參加活動是兒童的權利，要優先保障兒童享受文化服務的權利。與其他運營模式不一樣，“館中館”模式玩具圖書館必須遵循免費公益的原則。因此，權利意識得到彰顯。(2)功能意識。圖書館對于孩子是一種什么樣的存在？公共圖書館能干什么？玩具圖書館有什么看？玩具圖書館與公共圖書館有什么相同點和不同點？兒童通過玩具圖書館可以有一個宏觀的認知。(3)規則意識。玩具圖書館作為一個濃縮型的公共空間，參與者需要遵守區域規則，如要遵循玩具借閱數量規定、參與活動開始時間規定、不被允許的行為規定、不允許對玩具圖書資源損壞或丟失的規定等。這些需要兒童讀者共同遵守。(4)信息意識。信息獲取是非常重要的兒童圖書館素養。玩具圖書館是圖書館里一個信息集合，玩具資源是圖書館各類資源的一個分支，它可給兒童展示各種經過分類的玩具和玩具組合。這里的玩具與孩子家里的玩具不盡相同，是經過組織和管理、有序擺放的玩具。在玩具圖書館如何找玩具，需要獲取信息和方法。玩具圖書館有利于幫助孩子建立信息的整體觀念。(5)參與意識。每個兒童走進玩具圖書館，可自由借閱、參與活動，也可作為玩具圖書館的建設者，如擔任小小管理員，負責整理或借閱玩具；將家中符合收藏條件的玩具捐贈給圖書館供更多孩子共同使用等。兒童讀者都可以力所能及地參與玩具圖書館的管理和服務。(6)社交意識。玩具圖書館是由陌生人構成的一個社會空間，涉及很多面對兒童交際的服務，如在共同參與活動中學會尊重館員和其他小讀者、在共同搭建玩具中學會合作與分享等。此外，玩具圖書館本身就是一個社會共享的服務類型，有助于培養兒童社交意識。

2.2 公共圖書館閱讀推廣的重要載體

玩具圖書館除了開展自身基礎服務外，還可讓公共圖書館閱讀推廣的手段更加豐富，主要體現在：(1)面向低齡兒童和親子家庭而開展的童書特別是繪本閱讀的推廣。玩具圖書館可利用其特有的館藏資源，創設有利于提升兒童閱讀能力的心理情境，通過玩具教具引入繪本圖書的講述，如利用毛毛蟲、水果、食品等玩具模型開展《好餓的毛毛蟲》閱讀活動，通過小汽車、小青蛙、熱氣球等物品開展《好神奇的小石頭》閱讀活動。這對兒童理解圖書故事內容、增加閱讀興趣、進行互動等都有作用。(2)面向兒童和青少年開展直觀化科普閱讀推廣。科普工作是公共圖書館兒童與青少年服務的重要一環，推廣科普類圖書需要借助一定介質，玩具圖書館里的構建空間、身體運動、電子元件等方面的玩具資源可作為科普閱讀推廣的切入點，如：借助“正十二面體”玩具對應一年十二個月的季節變化，進而介紹物理氣候知識，再引入科普圖書《看風云舒卷》的閱讀；通過“玩具極速賽車”“齒輪時光”“萬能動力”等玩具引入圖書《汽車為什么會跑(青少視覺版)》、《地鐵是怎樣建成的？》的閱讀，豐富兒童對交通工具基本構造、原理和設計制造過程等的認知；運用電子元件類玩具幫助他們閱讀《科學有趣的少年電子制作》，把兒童輕松愉快地帶進電子技術的知識殿堂，培養他們動手能力和創新精神；通過“百變工程組合”玩具搭建建筑模型，推廣博洛尼亞國際兒童書展童書獎《不可思議的高樓》及國際科普圖書安萬特青少年獎《可怕的科學科學新知系列·超級建筑》等，分享世界知名建筑物及設計師的故事。(3)面向兒童和青少年開展通俗性國學知識閱讀。通過利用七巧板、十五巧板等益智玩具，拼出《千字文》《百家姓》，也可對照王羲之行楷拼出《蘭亭集序》，當然更可結合玩具游戲引入女媧補天、孟母三遷、刻舟求劍、木蘭從軍等優秀傳統文化故事和古詩文圖書閱讀，玩具圖書館可成為未成年人體驗國學文化的重要途徑。

2.3 公共圖書館對象化服務的有力依托

對象化服務是公共圖書館服務專業化、精細化的一種重要體現。綜合性公共圖書館對未成年人、視障人士等群體都有相應服務區域的劃分，活動內容也有針對性的設置。玩具圖書館可將公共圖書館對象化服務進一步細化或延伸。

2.3.1 分年齡、分級別服務

未成年人層面的分齡分級服務可在玩具圖書館中得到直接體現。以廣州圖書館玩具圖書館為例，玩具圖書館面向0～8歲親子家庭開放，在每周一到周五親子活動時段，8歲以下孩子可預約進入。而每周末的4場主題活動，則進行了更加細致的讀者年齡劃分(0～1歲、1～2歲、2～3歲……)，根據不同的年齡段設計課程，由館員帶領小朋友開展一些主題活動，年齡相仿的孩子共同參與有利于活動進度的把握，收到了良好的服務效果，服務對象更加認可公共圖書館的專業化服務。

2.3.2 特殊群體服務

玩具圖書館的活動可為兒童特別是智力障礙、孤獨癥等特殊兒童提供大量不同類型的玩具資源，幫助兒童了解、滿足自己的個性需求，大部分玩具資源有助于兒童的自信心和想象力的發展，也為其社會性發展創造條件。如：積木等構建類玩具通過合乎規則的建構和拆分材料滿足兒童自身需要，有助于幫助具有攻擊性傾向、常常干擾別人的兒童改正缺點；玩偶、電話類玩具滿足兒童語言表達需求，對于有語言表達困難的兒童是有幫助的；機器人、毛絨玩具等能帶給孤獨癥兒童、注意力分散兒童特有舒適感，成為兒童好伙伴，配合相關繪本故事講解的活動更能鼓勵孤僻兒童參與小組活動，從閱讀中感受喜悅；卡片(紙板)等玩具有助于培養兒童注意力和積極性、自控能力等[8]。

2.4 公共圖書館對外宣傳助力點

作為我國公共圖書館的一個新興服務項目，玩具圖書館的設立本身就是公眾及輿論的關注點，還可從對未成年人或弱勢群體服務的關注及關懷、未成年人閱讀推廣新手段等角度宣傳公共圖書館，強化圖書館服務形象。另外，玩具圖書館也可作為學校及社會團體參觀、認識圖書館的重點介紹區域，玩具圖書館特有的特色館藏、特色服務和個性化活動以及展示櫥窗展現的孩子搭建好的玩具等，是公共圖書館對外宣傳的利器。

3 “館中館”模式玩具圖書館建設和運營要點

3.1 選址及設計

首先，按照對象服務原則，玩具圖書館應該設置在圖書館兒童服務區域內，以80～100m2面積的獨立空間較為合適。其次，由于參與玩具圖書館服務的兒童大部分是低齡兒童，需充分考到嬰幼兒所有可能發生的活動及行為進行服務設計。研究表明，低齡兒童在圖書館可能發生哭笑、交談、觸摸、玩、寫、爬行等27種行為，這些行為對空間及設施的要求涉及多個層面，為避免與其他服務區域互相干擾并保證兒童安全，玩具圖書館設計要充分考慮兒童需要，如家具需采用圓柱形為主設計或用軟包將尖角位包裹，桌面、墻壁等采用可擦洗材料為宜等。最后，需為兒童營造適宜的環境氛圍，進行童趣化的設計，布置利于激發兒童閱讀的符號和物品如配置字母表、詞匯標簽的物品，造型各異的玩具圖書排放和呈現方式等。

3.2 有效的管理方式

3.2.1 服務原則與規程

一般而言，公共圖書館的玩具圖書館分為自主運營和外包運營兩種管理方式。無論哪種方式，都要堅持免費服務原則，并將管理規則、開放時間、服務內容、使用方法等規章制度仔細編排。如果是外包運營方式，還需要在合同中加以明確服務原則。

3.2.2 文獻采選、編目及維護

應結合圖書館實際，制定玩具采購方案和編目標準，保證合理館藏量至少在500件(套)以上，按功能分區，按類別編號。(1)玩具采選。采選人選需結合本文所論述的玩具圖書館定位和發展方向，結合本館實際制定方案，做好服務對象調查分析，并及時關注行業動態。除此以外，需注重資源安全性。以廣州圖書館玩具圖書館為例，玩具采購安全標準主要從以下七方面考慮：①中國3C認證，包括《國家玩具安全技術規范》及2003年的《電玩具的安全》和2006年修訂的各種童車標準等；②歐盟CE認證；③國際玩具業協會認證(美國、歐盟),即ICTI認證；④歐盟、俄羅斯CU-TR認證；⑤填充物標準，填充物保證安全衛生，玩具外層是合格的填充料，包裹內不允許有垃圾料或下腳料等；⑥小零件尺寸，有的嬰兒玩具產品為追求外形美觀或達到某種輔助功能，不準隨意設置紐扣、鈴鐺、項鏈、耳環等“小零件”；⑦玩具包裝，包裝用的軟塑料袋厚度標準要求為0.038mm，以防止被兒童套住頭部或吸貼在面部鼻孔，阻礙兒童呼吸甚至造成窒息。(2)玩具編目。使用同一圖書管理系統對玩具進行編目。廣州圖書館玩具圖書館部分館藏玩具信息如表2所示。表2中的索書號是根據每套玩具特點設計的，分為5個部分。第一位G代表所在館廣州圖書館；第二位表示玩具所屬類別，“G”為構建與空間，“Z”為自然與科學，“S”為視覺與藝術，“L”為邏輯與數學，“J”為角色與交流；第三位為年齡段分類編號，“O”為高段，“M”為中段，“Y”為低段；第四位是數字，為該玩具在當前年齡段內的難易度，分為三等，分別以數字1、2、3表示；第五位是4位數字，為玩具的總體序列號。如表2中玩具“汽車科學”的玩具編號GLO3-0228，表示該玩具是廣州圖書館玩具圖書館邏輯與數學類，適合高班兒童使用，玩具難易度等級為3，玩具編號0228。(3)玩具維護與更新。資源維護與更新十分重要。整潔、干凈、完整、流行的玩具資源可大大提升讀者的使用體驗。由于玩具本身設計、使用頻率及主要用戶為少年兒童，是館內較容易耗損的一類資源。面對這種情況，管理者可采取一些辦法適當延長玩具的使用壽命。首先，需要在采購上進行質量控制，確保采購玩具的質量；其次，如確實需要購入多散件的套裝玩具，需要加購統一尺寸的塑料盒存放；最后，每次活動前宣傳和提醒少年兒童要像愛惜圖書一樣愛惜玩具資源。需建立館藏評估制度進行資源更新，及時關注藏量、借閱量、流通率最高、最低的資源等數據和行業發展動態，以每年5%～10%的比例更新資源。

表2 廣州圖書館玩具圖書館玩具資源(部分)編目格式

3.2.3 活動組織

玩具圖書館服務離不開活動的支撐。需根據每個館藏玩具的特點和其教育功能策劃活動，并結合活動對象年齡段兒童特性及閱讀推廣等合理設計。在活動時間安排上，需考慮學制及作息時間，如將嬰幼兒活動安排在周中上午段，學齡段活動安排在周末段等。此外，還可采取一些管理手段加強玩具圖書館與公共圖書館的關聯度，如規定參與玩具圖書館活動需用圖書館讀者證預約報名，促進孩子認識圖書館、使用圖書資源等。

3.3 服務保障

開展玩具服務，由于參與者和館藏玩具的交互性比較頻密，比圖書館其他活動更需要注意衛生安全的問題。服務區域應該配置玩具消毒柜、設有定期消毒的規則，還需配置免洗洗手液、一次性鞋套、耳溫槍等保障性物資。

4 結語

“館中館”模式玩具圖書館是“玩具”+“圖書館”或者“圖書館”+“玩具”的有機融合。公共圖書館中的玩具圖書館不是獨立運作的陣地，需與圖書館其他服務內容形成關聯、相互促進，將玩具服務與閱讀推廣有效連接，以更好地實現公共圖書館的職能。

[參考文獻]

[1]兒童權利公約[EB/OL].[2017-07-23].http://www.law-lib.com/law/law_view.asp?id=95706.

[2]中國兒童發展綱要[EB/OL].[2017-08-01].http://www.ccc.org.cn/html/Home/report/1076-1.htm.

[3]范并思.圖書館服務中兒童權利原則研究[J].中國圖書館學報,2012(6):39-47.

[4]蔡迎旗,崔志月.美國兒童玩具圖書館的運行模式及其啟示[J].圖書館工作與研究,2016(4):103-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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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李忠東.美國圖書館里的兒童樂園[J].基礎教育,2007(10):41.

[7]黃曼麗.香港中央圖書館玩具圖書館運行機制及啟示研究[J].四川圖書館學報,2016(5):20-23.

[8]劉焱.僅僅是游戲嗎——游戲在早期兒童教育中的作用與地位[M].北京：北京師范大學出版社,20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