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胡利娟

“出行難”“飲水難”“看病就醫難”“農田灌溉難”“信息閉塞”“村民增收難”,人均純收入不足5000元,全村1907人中建卡貧困戶有388人,在外務工人數900余名,無村級集體經濟。
通暢公路、自來水、小型水庫、高標準農田、互聯網全覆蓋、苗鄉脆李、經濟特色果林,人均純收入達7800元,優先務工惠及貧困戶168人,村級集體經濟規模達185萬元。
這就是重慶市彭水苗族土家族自治縣廟池村,僅僅用了短短兩年多的時間,就“破繭成蝶,”由昔日典型的“人走、樓空、地荒、村廢”的偏遠村莊,如今,通過精準“點穴”,讓村容村貌煥然一新的同時,還使沉睡的大山重新煥發出勃勃生機,為深度貧困地區鄉村振興做出了有益探索。
“讓城市人享受田園生活,廟池人過上城市日子”。廟池人不光這樣說,也是這么做的。
位于彭水東南部、距縣城75公里的廟池村,既是貧困人口最多的村,也是鄉村振興中最硬的“骨頭”,這里平均海拔700多米,全村有1907人,轄6個村民小組。
2015年,彭水將廟池村作為全縣脫貧攻堅的示范點,緊抓“產業發展、文化振興、科技支撐、機制創新和鄉村治理”等關鍵環節,對其進行“點穴”式治理,從而凝聚渙散的民心,激活了沉寂的資源。
盈利模式和合作模式如何建立,這是鄉村振興中所面臨的兩道大難題。
然而,廟池村在實施開發之中,堅持群眾為主體,采用共營、共建、共治和共享的“四共一體”機制,卻有效破解了這兩大難題。
共營。就是在項目實施之前,鄉村兩級組織了180多名干部和群眾代表,對村內所有資源進行了清理、確權和頒證。然后,村支兩委組織群眾討論資源開發方案。對于群眾自己的資產,群眾可以根據自己意愿選擇股份制、合作制、租賃制、委托制、合同制和個體制等任意一種合作方式來經營。
廟池村支部書記何文忠介紹說,從實踐來看,具有明顯優勢,一方面兼顧了各方利益,現在參與經營的土地面積為2300多畝,參與群眾達到91%。項目區內所有基礎設施占地,由群眾內部調整,沒有花一分錢。另一方面公開討論集體決策,項目容易推進。與土地流轉相比,每年節省了土地租金和勞動力工資200多萬元,能夠低成本、高效率、可持續運行。
共建。所有項目,凡是群眾能夠參與的,都由群眾組織實施。
“不讓群眾參與的項目,我們寧愿不要。”何文忠稱,讓群眾參與可獲得報酬,有利于項目度過投產前的“經濟危機”。同時,還能保障項目工程質量,并且大家的素質和能力也在不斷提升。“兩年多時間,跟著專家學習,一大批農民成了熟練的木工、石工和科技農民,今后可以組成專業施工隊,或者組建公司對外開展經營服務,這為廟池開拓了新的發展渠道。”
貧困戶付曉其的妻子說,正是按照群眾參與和貧困戶優先的原則,自己當了一名雜工,每月穩定收入2000元,“這份工作救了一家人”。
共治。村支兩委與合作社合采用分線協作運行的模式。能夠有效發揮各自優勢,提高工作效率,又能防止一股獨大,形成有效制衡。
共享。產業合作社,按照入股社員60%、村集體20%、市場主體占20%的比例設計收益分配。農家樂合作社,按照農戶80%,村集體10%,市場主體10%設計。所有分配,大頭都留給社員。集體收益一部分用于對村內貧困戶的幫扶。沒有收益期間,由社會法人社員給群眾每人每月墊付1500元生活費,收益之后扣除。
“這種方式,雖說前兩年是有些困難,但是感覺有奔頭。”放棄了在重慶打工的該村村民劉洪現在回到廟池辦理合作社,和大家一起創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