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面子”活兒

李志恒

★★★★★ 四兩撥千斤 ★★★★★

臉面，臉面，臉是最要面子的。你看吧，無論是上臺表演的演員，還是走出廳堂的家庭女士，化妝時都會把“臉”或濃或淡粉飾一番。既然人們這么看重“臉”，我們寫人的時候，當然也要把這么愛面子的“臉”美美容，做好“面子”活兒。不過，我們作文中的“美容”和生活中的化妝不一樣，我們呢，是用形象準確的語言描畫其本來的面目。

瞧這位：王斌的臉蛋兒那個胖喲，像在腦袋兩邊粘上了兩個大白饅頭——剛出鍋的，很軟和的。唉，都怪這兩個大饅頭，使勁地擠呀擠，把眼睛的地盤都占去了不少，哈，難怪眼睛這么小。怎么樣，這“胖”描述得形象吧？

再瞧這位小姑娘：她那紅潤的瓜子臉，經那夕陽紅光映照，更顯得特別嬌艷，簡直像一朵迎著三月朝陽帶著露珠盛開的桃花。小姑娘的臉瓜子般俊俏，花兒般燦爛，好可愛！

看出來了吧，這兩張臉，“美容”的化妝品是語言，主要技法呢，就是臉的形狀和顏色。

人的年齡、性別、工作生活環境不一樣，造就了面部膚色各異。嬰幼兒很少經歷風吹日曬，臉是白凈的；在陽光下勞動的建筑工人，臉是黝黑的；常年病魔纏身的人，臉就顯得蒼白或者蠟黃。看這兩句：

小姑娘臉蛋兒緋紅，羞答答地低垂著頭微笑，好像一朵出水的芙蓉，沐雨的桃花。

她臥病在床，臉色蒼白，白得透明，看得見一根根發綠的細微的血管。

健康的美和病態的白，都是有原因的。

特殊情境下，人的臉色是會變的，這種外貌變化，有點和神態描寫“串門”的嫌疑喲。瞧，老師的話還沒說完，這家伙的臉已經羞得像只煮熟了的大螃蟹，通紅通紅的。我們常說“老師的臉上布滿烏云”，就是因“情境”而變的。

面部膚色的描寫，一般采用“實+虛”，也就是把本色描述出來之后，再用比較、比喻、夸張等方法，進行形象化的描寫。

有的時候，為了文字的洗練，也可以直接打比方：面如晚霞、面似紅火、粉面含春等。

臉的外形描寫，有的時候運用“形狀+聯想”，他的臉胖乎乎的，像添加了發酵劑；大伯瘦長的臉像用刀削過似的。比如，他那紅嘟嘟的臉蛋兒閃著光亮，像九月里熟透了的蘋果一樣。有的時候，直接用“象形法”，借用別的事物替代：蘋果臉、瓜子臉、鵝蛋臉、冬瓜臉、猴子臉等等。這種描寫簡潔明快，絲毫不會影響后綴的細致描畫。比如，張涵的鵝蛋臉白里泛著紅，像一朵桃花似的秀美，配上一雙清泉般透亮的眼睛，顯得文靜又聰穎。

描寫臉，可不僅僅局限于粗略的整體，臉上的皺紋，遍布的胡須，或端莊或調皮的氣質，個性的小黑點、小酒窩兒，都可以成為“個性”的資源，要是“以點帶面”把這些特征寫細致了，比泛泛的全面鋪開更有表現力。瞧這兩位：奶奶暗黃的臉上滿是雀斑，像烘焦了的黑芝麻大餅。她那小酒窩兒又泛著淺淺的漣漪，好甜喲！

還有一個小秘密，要是你能從臉的表象走進人物的內心，把觀察轉化為思考，你筆下的“臉”就有了內涵和底蘊。比如，那一道道皺紋多像一行行小字，里面記錄著他多少坎坷的經歷。

★★★★★ 思維做體操 ★★★★★

妙筆能生花，小朋友，你也來試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