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斯塔潘的未來

張欣

新賽季的F1，對于維斯塔潘來說并不順利。盡管在2018年第五場F1分站西班牙大獎賽上，荷蘭人便以第三名完賽，拿下了自上賽季墨西哥奪冠以來首個領獎臺之位，但這并不能停止輿論對他本賽季開賽以來表現的質疑——無論是在揭幕戰澳大利亞的失誤打滑，還是在巴林、中國和阿塞拜疆的“三連撞”，這個被視為“F1未來世界冠軍”的年輕人，正遭受著職業生涯目前為止最嚴峻的一場輿論風波。

揭幕戰澳大利亞大獎賽，維斯塔潘在起步后便被馬格努森超越。比賽第9圈，試圖奪回位置的維斯塔潘急中出錯——糟糕的出彎讓他的賽車軋上路肩并損傷了底盤，隨后導致賽車打滑，損失多個位置。

如果說揭幕戰的打滑僅僅是個影響不大的“小失誤”，那么維斯塔潘在此后三站中的表現則是帶來了極大的麻煩。

巴林大獎賽，維斯塔潘不僅在排位賽第一節失控撞車，在正賽中，他又與漢密爾頓發生了碰撞。比賽第2圈，維斯塔潘試圖從1號彎內側超越漢密爾頓，雙方賽車相撞，直接導致了荷蘭人的紅牛賽車爆胎退賽。盡管賽后雙方對于這次意外各執一詞——維斯塔潘堅稱自己為對手留出了足夠的空間，而漢密爾頓則認為此次碰撞并不必要。

中國大獎賽，維斯塔潘又在形勢占優的情形下，撞上了另一位世界冠軍維特爾。比賽第43圈，輪胎更新的維斯塔潘在第14彎試圖超越維特爾，而由于荷蘭人對超車時機的誤判，導致兩輛賽車發生碰撞并在賽道上打轉。隨后經過調查，賽會對維斯塔潘做出罰時10秒的處罰。盡管這一次，維斯塔潘主動承認了錯誤，但還是引來了包括 “當事人”維特爾、紅牛車隊顧問馬科博士、父親老維斯塔潘在內多位“業內人士”的批評指責。

然而，信誓旦旦表示自己會從錯誤中汲取教訓的維斯塔潘，在巴庫再次犯錯——目標從對手變成了隊友。比賽過程中，兩臺紅牛屢次正面交鋒;第40圈，里卡多試圖超越維斯塔潘，維斯塔潘兩次變線防守，最終導致兩輛紅牛相撞，雙雙退賽。隨后經賽會調查，雖然是因維斯塔潘兩次變線造成兩車相撞，但由于里卡多在此次事故中也有一定責任，對兩位車手進行了訓誡處罰。

在前四站比賽頻繁地犯錯，讓維斯塔潘“站在了風暴中心”，對于這個未滿21歲的年輕車手來說，無疑增加了不少壓力。盡管在回到歐洲的首場比賽——西班牙大獎賽中，維斯塔潘以一個領獎臺為自己的實力正名，但仍然無法消除圍場內外對其未來職業生涯走向的擔憂。要知道，即使在拿下第三的這場比賽，維斯塔潘也曾與威廉姆斯車隊車手斯托爾之間發生碰撞并損傷了前翼。雖然并無大礙，但也不禁讓人為這位飽受爭議的荷蘭車手捏了一把汗。

維斯塔潘就像年輕時期的維特爾？

紅牛車隊領隊霍納曾在中國站之后表示，現在的維斯塔潘就像當年的維特爾。在2009賽季和2010賽季前半段，維特爾也曾因屢屢犯錯而備受指責：2009年澳大利亞站撞上庫比卡，馬來西亞雨戰中打滑失誤，摩納哥撞車，2010賽季土耳其站與當時的隊友韋伯相撞，斯帕撞上巴頓……維特爾也曾是個“麻煩制造者”。然而，德國人成功度過了那段不太“愉快”的時光，在錯誤中成長了起來，并靠著紅牛“火星車”的加持，拿到了四次世界冠軍。那么，維斯塔潘會成為下一個維特爾嗎？

犯錯，是因為年輕;爭議，是成長的代價？

沒有人會去探討一個毫無天分的車手的未來，但維斯塔潘的年輕是否應該成為他屢次犯錯的理由呢？盡管只有20歲，2018賽季卻已經是維斯塔潘第四年征戰F1了。擁有65場大獎賽（截止到西班牙大獎賽）參賽經驗，3次獲得分站勝利，這些數據之下，年輕的維斯塔潘早已不能再以“新人”自居。在該成熟的時機，留給維斯塔潘去成長的時間并不會有很多。

盡管如今的紅牛車隊依然沒有1、2號車手之分，也拒絕在比賽中使用車隊指令，但續約的維斯塔潘和不斷與其它車隊傳出“緋聞”的里卡多，讓愈來愈多的人認定，紅牛將成為一支以維斯塔潘為主的車隊。對于紅牛這樣一支對于車手犯錯的容忍度極低的車隊來說，維斯塔潘確實已經算是個特例。如果當年紅牛對于犯錯的科維亞特也有同樣的“耐心”，維斯塔潘也未必會在2016年賽季中就取代前者“上位”。當然，短期之內，紅牛并不會像對待科維亞特那樣，“拋棄”天賦過人、未來被寄予厚望的維斯塔潘。但如果荷蘭人依然學不會動腦開車，那他的下場也未必會比科維亞特好多少。

現在，擺在維斯塔潘面前的是一道無法重來的人生選擇題，向左，是成為下一個世界冠軍;向右，是繼續扮演“麻煩制造者”。未來的維斯塔潘，究竟會成為一個怎樣的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