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曉生
(河南省洛陽市疾病預防控制中心口腔科 洛陽 471023)
牙周組織長期處于慢性炎癥狀態會形成牙周袋,引起牙槽骨吸收,晚期可導致牙周骨下袋形成,嚴重影響口腔咀嚼功能,損害患者健康。臨床治療以修復牙周組織,促使已損牙周組織再生,形成新附著為主。牙周基礎治療可減輕患牙炎癥反應,但無法修復骨缺損。近年來,自體骨移植在牙周病治療中應用廣泛,取得良好的治療效果[1]。但自體骨獲取量較少,難以滿足治療需要,需與其他材料聯合使用。骨形成蛋白誘導活性材料(OAM)為重組合異種骨,具有骨傳導及誘導功能,可促進牙周組織再生,誘導新骨形成[2]。本研究旨在觀察骨形成蛋白誘導活性材料聯合自體骨移植治療牙周骨下袋缺損的臨床效果。現報道如下:
1.1 一般資料 選取2016年2月~2017年2月洛陽市疾病預防控制中心門診收治的牙周骨下袋缺損患者64例為研究對象,按照手術方法分為對照組和觀察組各32例。對照組男17例,女15例;年齡32~64歲,平均年齡(47.72±5.38)歲。觀察組男 18例,女14例;年齡33~63歲,平均年齡(48.21±5.69)歲。兩組患者性別、年齡等一般資料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具有可比性。本研究經洛陽市疾病預防控制中心醫學倫理委員會審批通過。
1.2 納入及排除標準 (1)納入標準:單牙發病;口腔衛生良好;符合牙周骨下袋缺損相關診斷標準;患者及其家屬均知曉本研究,并自愿簽署知情同意書。(2)排除標準:合并傳染性疾病;合并心腦血管疾病;牙周手術禁忌證;合并精神異常疾病;治療依從性差。
1.3 治療方法 術前兩組均行全口潔治、根面平整、口腔衛生指導等牙周基礎治療,采用Williams探針反復檢查牙菌斑控制情況,根面平整術后4~5周復查并記錄牙周探診深度(PDD)、齦溝出血指數(SBI),用根尖片檢查牙周骨缺損情況;兩組均行牙周翻瓣術,患牙做齦緣內斜切口,最大程度保留牙齦。在此基礎上,觀察組行骨形成蛋白誘導活性材料與自體骨移植聯合引導組織再生術治療,牙周骨缺損部位植入蛋白誘導活性材料與自體骨的混合物,比例為1∶1,修整膠原膜,完全覆蓋牙周骨缺損部位,冠方鄰近釉牙骨質界,根方延展至骨邊緣下約2 mm,可吸收線懸吊固定膜。對照組行自體骨移植聯合引導組織再生術治療,牙周骨缺損部位植入自體骨,其他手術操作與觀察組相同。術后兩組均用復方氯己定含漱液(國藥準字H20058018)漱口,3次/d;口服阿莫西林(國藥準字 H44021006)0.5 g/次,2次/d。術后8 d拆線,3、6個月復查PPD、SBI。
1.4 觀察指標 (1)比較兩組術前、術后3個月、6個月PPD、SBI水平。(2)采用簡明健康狀況調查量表(SF-36)評估術前、術后6個月兩組生活質量,包括生理功能、精神狀態、軀體疼痛等方面,總分100分,評分越高,生活質量越好。
1.5 統計學方法 采用SPSS22.0統計學軟件對數據進行分析,計量資料用(x±s)表示,進行t檢驗,計數資料用百分數表示,進行χ2檢驗,P<0.05為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
2.1 兩組PPD比較 術前兩組PPD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術后3、6個月觀察組PPD水平低于對照組,P<0.05。見表1。

表1 兩組PPD比較(mm,x±s)
2.2 兩組SBI比較 兩組術前SBI比較無明顯差異,P>0.05;術后3、6個月,兩組SBI均明顯降低,術后組內比較有明顯差異,P<0.05,但組間術后比較無明顯差異,P>0.05。見表2。

表2 兩組SBI比較(分,x±s)
2.3 兩組SF-36評分比較 術前兩組SF-36評分比較無明顯差異,P>0.05;術后6個月,觀察組生理功能、精神狀態、軀體疼痛等方面評分均明顯高于對照組,P<0.05。見表3。

表3 兩組SF-36評分比較(分,x±s)
牙周基礎治療雖可消除炎癥,但無法滿足患者修復牙周骨下袋的需要。臨床常采用植骨術及引導組織再生術治療。引導組織再生術采用生物膜封閉牙周骨缺損部位,誘導牙周骨下袋恢復,但生物膜僅具有屏障作用,活性細胞不足,無法主動誘導牙周組織再生,牙周組織難以完全恢復[3~4]。采用合適材料修復牙周組織缺損,恢復牙周骨形態,對促進牙骨質、牙槽骨等功能的再生具有重要作用。
自體骨為治療牙周骨下袋缺損常用材料,術中從鄰牙或不規則骨吸收區獲得,可提供結構性支持,發揮骨傳導、骨誘導、骨生成功能,但臨床難以獲得足夠的自體骨,需與人工材料混合使用。夏金圣[5]報道顯示,采用骨誘導活性材料修復牙槽突裂骨缺損,其修復效果接近于自體骨移植,安全可靠。骨形成蛋白誘導活性材料由重組人骨形成蛋白-2與去抗原載體組成,骨形成蛋白可誘導骨形成,并能復合不同性質載體,組成骨修復材料,還能促進牙周膜細胞分化,刺激骨鈣素合成、礦化結節形成。骨形成蛋白-2雖能促使牙槽骨再生,但半衰期短、用量大,費用較高,而復合其他載體材料可減緩骨形成蛋白降解,延長誘導時間,與自體骨混合,存在較多的靶細胞及自體血,加之良好的緩釋載體,可滿足誘導成骨的必備條件,而去抗原載體具有三維多孔型空間結構,符合骨缺損區需要,有利于新生血管及骨組織長入[6]。本研究結果顯示,術后兩組SBI均明顯降低,但組間無明顯差異,P>0.05。表明骨誘導活性材料與自體骨對SBI的影響具有一致性。此外,術后3、6個月,觀察組PPD低于對照組,生活質量高于對照組,P<0.05,說明該手術方法可有效促進牙周組織修復,改善患者生活質量。與黃飛等[7]報道基本一致。綜上所述,骨形成蛋白誘導活性材料與自體骨移植聯合引導組織再生術治療牙周骨下袋缺損,可促進牙周組織修復,顯著改善患者生活質量,具有一定的臨床價值。
[1]王興,劉洪臣.自體骨移植修復種植位點骨缺損的研究進展[J].口腔頜面修復學雜志,2016,17(1):49-52
[2]梅幼敏,宦泓,吳煜卓,等.骨形成蛋白誘導活性材料聯合引導組織再生術治療牙周骨下袋的臨床研究[J].口腔醫學,2013,33(9):601-603
[3]張海鷹.牙周基礎治療對侵襲性牙周炎患者的影響分析[J].世界最新醫學信息文摘,2017,17(25):101,103
[4]羅正文,劉濟遠,李佳,等.引導組織再生生物膜應用于拔牙術后牙槽骨缺損修復的臨床研究[J].口腔醫學研究,2017,33(7):782-786
[5]夏金圣.骨誘導活性材料修復牙槽突裂骨缺損的可行與可靠性[J].中國組織工程研究,2015,19(47):7619-7623
[6]楊玉鵬,趙海靜,谷建琦,等.鈦芯與骨形成蛋白復合材料修復即刻種植牙槽骨缺陷的評價[J].中國組織工程研究,2017,21(22):3536-3540
[7]黃飛,丁潔,劉世森,等.骨形成蛋白誘導活性材料聯合自體骨移植治療牙周骨下袋缺損的臨床療效研究[J].新疆醫科大學學報,2017,40(4):452-4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