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江 彭丹
摘 要:文學典籍翻譯,應以"陌生化"的翻譯策略再現原文本獨特的詩學特征即文學性,同時應準確、忠實地傳遞原文本的文化哲學思想。因此,譯者應精通英語和中國古代文化哲學,在文學領域具有很高造詣。隨著學術界對典籍英譯的研究的重視度越來越高,對此,本文結合《楚辭》英譯進行相關簡要分析,以提出典籍英譯在翻譯學發展中的重要現實意義,強調典籍英譯實踐的重要性,進而促進翻譯學的發展,為促進中華文化典籍英譯分析的發展,弘揚和傳播中華民族優秀傳統文化而做出貢獻。
關鍵詞:典籍英譯 《楚辭》 翻譯 文學
一、概述文學典籍英譯分析
有關文學典籍英譯主要是把中國文學典籍翻譯成英語,同時能夠用英語把中國的典籍準確、完整地再現出來的一種語言活動,即是溝通中國人與英語語言國家的思想感情,有利于傳播相關的文學知識和悠久的中華文化,從而成為促進世界文明進步的重要手段。
文學典籍翻譯的重要目標在于:文學性和文化的再現中國文化和西方文化有各自獨特的思想文化體系,從而形成各自獨特的詩學傳統。文學典籍的翻譯一方面要準確、忠實地傳遞中國獨特的思想、文化,傳遞源文本的內容信息,另一方面要盡可能地再現中國古典文學的、不同于西方的詩學特征。[1]
二、文學典籍英譯在翻譯學構建中的重要性分析
文學典籍英譯實踐是典籍英譯研究的重要基礎。現代典籍英譯特點是文學典籍英譯的系列化和系統化;典籍英譯的工程擴大化。一方面指導了當時的翻譯,另一方方面豐富了我國的譯論思想。因文學典籍英譯的不斷改進,一定程度上推動了翻譯事業得不斷進步。
1.文藝學方面
對在典籍英譯中應使作者靠近讀者,或使讀者靠近作者,需根據實際情況,具體分為:[2]
盡可能使漢語表達符合英語規范,要求譯者完全擺脫原文形式的束縛,把不符合英語讀者口味的漢語表達法全部改變成地道的英語表達法,即學者們說的“歸化”。
在英譯文中再現漢語的修辭手段,要求譯者不用考慮英語語言的表達習慣和表達法,為了使英語讀者對原作的表達有最直接的認識,譯者一般把原文中的結構和形象直接譯為英語,即是學者們說的“異化”。
此外,綜合前兩種類型的是折中的手段,譯者需采用直譯加注釋,一方面令讀者易于接受,另一方面也不破壞原作的意象。[3]
2.語言學方面
英漢語言差別大,各自的文化背景不盡相同。典籍英譯是跨語言文化交際的重要手段之一,通過漢譯英的語言轉化,能夠在譯作中令讀者知曉中國人的思維方式,從而領略博大精深的中華文化。
3.增益翻譯學理論
文學典籍英譯的變化與豐富為典籍英譯理論和譯學理論提供了新的課題。在翻譯界探討較多、較引人關注的是中國文學方面的英譯。正因為有中外譯者的諸多譯詩實踐,因而才使我國的譯學理論不斷豐富發展。[4]
三、文學典籍英譯《楚辭》英譯分析
1.詩體形式轉化
楚辭的一個顯著特征是“兮”字感嘆詞的運用,“兮”字不僅在詩中起到調節音韻的作用,有時,“兮”還作為介詞來使用, 相當于“于”, 如“ 蹇誰留兮中洲?”。這在英文中沒有對應的詞來傳達。許淵沖先生譯本將這個特征體現出來, 把“兮”都處理為“oh” , 并且保留在原來的位置, 如《九歌·湘夫人》 的名句“裊裊兮秋風,洞庭波兮木葉下”, 譯為:“The autumn breeze,oh ! Ceaselessly grieves/The Dongting waves,oh ! With fallen leaves.”。對這一異質做了保留, 無論西方讀者接受程度如何,在詩體上都是一次創新。而有學者困惑為何用“oh”而不是其他如“ah”“eh”等感嘆詞,“oh” 相當于“O”,是英語詩歌中最為常見的詩用感嘆詞,作為插入詞,形式隨意, 不似楚辭納入詩體之中,如莎士比亞詩Dirge of love 中有 “ Lay me,oh,where/Sad true lover never find my grave ,/To weep there.
2.文化負載詞匯轉化
文化負載詞匯的處理。楚辭大部分極富想像力的浪漫主義詩篇,其中涉及為多數有關作者自身身世和傳統神話傳說的內容。《離騷》 首句“ 帝高陽之苗裔兮, 朕皇考日伯庸”中, “高陽”、 “伯庸”是富有文化內涵的名稱。《史記·楚世家》載 :“楚之先祖,出自帝顓頊高陽。高陽者,黃帝之孫,昌意之子也。” 高陽是傳說中遠古部落的首領。許淵沖先生譯“ High Sunny King”逐字意譯,做了淺化處理;姓名的翻譯強調統一,還是以音譯為好,隨著拼音的普及, 建議統一改用拼音注音(如新版時則改為拼音)。另外,人名的音譯后加適當的英文注釋是必要的,同樣適用于神話人物與地名的翻譯 , 如《離騷》中“吾令羲和弭節兮, 望崦嵫而勿迫”,釋“羲和”為“the Driver of the Sun”,再看“崦嵫”,太陽落山之處,譯為“ Holy Mountains”, 看不出任何太陽落山的意思,整句詩的意思就失去了; 楊憲益譯深化為“ the setting Rays”,以落日之光來代替,比許譯略好。
一個大的趨勢認為中國優秀的古典文學作品在世界上流傳不廣的原因不是缺乏譯本,而是缺乏好的譯本,而好的譯本應當讓外國讀者讀來像英文的原作。上述許淵沖先生對詩歌翻譯貢獻頗多,提出了翻譯要“ 敢為天下先”,“再創作”,與“原作進行競賽”,但許先生“再創造”的譯本只是一味歸化, 向英美詩歌靠攏,削減了中文詩歌的異質成分,過分注重形式,使得他的譯詩像是無中國味的英語韻文,于中國文化的傳播并無裨益。因此,在翻譯時保留因文化差異而產生的異質特征。典籍作品中豐富的文化異質正是翻譯時需要保 留而非削減的,從這個意義上來講,典籍英譯由我國譯者是自身進行的一場主動的“ 抵抗式翻譯”。[5]
結語
總之,在翻譯學的研究中,我國典籍英譯實踐作品在不斷豐富的同時,推動了翻譯批評研究的發展,又促進翻譯學理論的完善與進步。文學典籍英譯研究需要廣大翻譯學者的不懈努力與共同研究。
參考文獻
[1]楚辭的文化破譯[M].武漢:湖北人民出版社,1997.
[2]柯文禮.文學翻譯與哲學[J].南開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1999,(4).
[3]李文革.中國文化典籍中的文化因素及其翻譯問題[J].陜西師范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01,(5).
[4]許淵沖.楚辭[M].北京:中國對外翻譯出版公司,2009.
[5]楊憲益,戴乃迭.楚辭選[M].北京:外文出版社,20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