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彰顯世界文化遺產價值為導向的名城保護規劃與發展*
——以集安市為例

杜 瑩 郝之穎 王宏遠 張 帆

集安市位于吉林省東南部，與朝鮮民主主義人民共和國滿浦市隔鴨綠江相望，是國家級歷史文化名城。集安的歷史悠久，是古代高句麗①民族的主要活動地之一。公元前37年，夫余②族的朱蒙建立高句麗民族政權，初都紇升骨城（今遼寧省桓仁縣五女山城）；公元3年，高句麗政權的都城遷至國內城（位于今集安市區），同時筑尉那巖城（即丸都山城），直至公元427年再遷都至平壤，集安作為高句麗的政治、經濟、文化中心長達425年之久。[1]P147

2004年7月7日，包括集安境內42處高句麗遺址在內的高句麗王城、王陵及貴族墓葬被列入世界文化遺產名錄。

1 集安世界文化遺產的構成與價值

世界文化遺產高句麗王城、王陵及貴族墓葬由五女山城、國內城、丸都山城3座高句麗早、中期都城，12座王陵，27座貴族墓葬和1通好太王碑組成。除五女山城位于遼寧省桓仁滿族自治縣之外，其余遺址遺跡均位于集安市境內。[2]其中丸都山城與國內城已被公布為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好太王碑、12座王陵、27座貴族墓葬均屬于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洞溝古墓群③。

高句麗政權建于漢元帝建昭二年（公元前37年），亡于唐總章元年（公元668年），歷經二十八代王，存續705年。縱觀高句麗歷史，其建立政權和定都，都把自然地理形勢作為重要條件，精心選擇有利于經濟發展和軍事防御之地，形成了復合式都城的模式，即同一地域設有兩城，一座平原城，一座山城。平原城主要為生活住所，山城主要為軍事要塞。高句麗王公貴族日常生活在平原城，山城平時儲備糧草、軍資器械，一遇戰事，則退守其中。[3]

集安是高句麗中期都城所在地，丸都山城和國內城是高句麗平原城和山城互相依托的復合式都城的典型代表，功能完善，布局完整，且相互聯系緊密，在高句麗的統治和防御上發揮了重要作用。同時，丸都山城和國內城在建設時吸取了早期都城遼寧省桓仁縣五女山城的功能和形制特點，并極大影響了晚期都城朝鮮平壤市的三城一宮的建設，在高句麗都城建設史上具有承上啟下的重要意義。

集安境內保留的各歷史遺存展現了高句麗鼎盛時期的文化特色。丸都山城、太王陵、將軍墳等遺存不但規模宏大、修筑精良、建造精細，體現了古代高句麗人民的精湛技藝，而且與自然環境完美結合，在選址和建設方面體現了一定的科學性，代表了當時較高的建筑理念和技術水平。高句麗墓葬中的壁畫，顯示出高句麗民族視角獨特的審美觀和匠心獨具的藝術創造力，是中原文化傳統在高句麗文化中根植、滲透的具體表現。好太王碑是現存最早、文字最多的高句麗考古史料，對于研究高句麗的政權形成、發展歷史、社會生活、王族喪葬制度等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4]

2 集安歷史文化名城的特征

集安于1994年被國務院公布為國家歷史文化名城，在當時建設部和國家文物局《關于審批第三批國家歷史文化名城和加強保護管理的請示》的《附件二：第三批國家歷史文化名城簡介》中，對集安的歷史文化特點作了如下闡述：

集安，位于吉林省南部。唐至遼代均為州治。古城由國內城與城北的丸都山故城組成。丸都山故城東部城墻保存完整，為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文物古跡有洞溝古墓群、霸王朝山城、長川壁畫墓等。[5]

集安之所以被評為國家歷史文化名城，主要在于古城完整、文物古跡數量多、分布廣、價值突出。通過實地調研發現，國內城位于集安老城區，丸都山城和將軍墳、太王陵等重要的高句麗墓葬均位于中心城區周邊，分布集中，聯系密切，同時又與自然山水環境共同構成一種獨特格局，充分代表和體現了高句麗文化的特點。

從城市的角度來看，集安的城市形態極具特色。一方面，城市處在山和水圍合而成的狹長地帶中；另一方面，以世界文化遺產為主的大量歷史遺存就位于城市中間或近郊，與城市交織為一體，不可分割。因此，城市建設必須充分考慮與自然山水和各文化遺產之間的歷史和景觀聯系，既可以更好地認識保護文化遺產和自然環境的意義，也可以充分利用這些資源，創造富有特色的城市形象。

集安的主要自然與歷史要素可歸納為“山、水、城、陵”四項（圖1），對它們之間的空間關系分析如下：

（1）“山-水”聯系

圖1 集安城區山水環境與歷史景觀關系示意圖

集安市西北依山、東南面水，具有良好的山水自然景觀脈絡。需要注意的是，山體和鴨綠江岸線之間的進深相對于山與水的體量來講十分有限，七星山、丸都山、禹山、龍山面向城市一側的制高點與城市地面高度的差分別為500米、500米、580米、560米，而城市縱向進深最遠處僅有2公里，從濱江岸線看山，山體很容易受到建筑的遮擋。而從更大范圍看，集安的山與鴨綠江對岸朝鮮的山脈相呼應，構成了城市四面環山的空間形態，因此城市的布局、尺度、景觀塑造必須與周邊山體、水系有機協調與結合（圖2）。

圖2 城區周邊山水關系示意圖

（2）“山-城-水”聯系

國內城的選址和建設與山水環境密不可分。據《三國史記·高句麗本紀》記載，大臣向琉璃明王（高句麗第二代王）建議遷都時稱：“……至國內尉那巖，見其山水深險，地宜五谷，又多麋鹿魚鱉之產。王若移都，則不惟民利之無窮，又可免兵革之患也[6]。”從這段話可以看出，國內城（包括丸都山城）的地理環境有兩個特點，一是地勢險要、易守難攻、有利防衛；二是水源充足、物產豐富、適宜生活。

規劃對國內城、丸都山城和山水環境做了精確的視線分析。首先在城墻、江堤等重要位置選擇多個觀景點，分析其與各山體制高點之間的視線聯系，從而確定建筑高度的控制范圍和控制程度。其次用三維模擬軟件生成丸都山城瞭望臺和國內城之間的通視區域范圍，對需要控制的區域進行精確限定（圖3-4）。

（3）“山-陵-水”聯系

史書記載，高句麗墓葬一般選址在山坡、山腳或河谷兩旁。集安城區周邊的重要古墓葬（群）如太王陵、山城下墓區、環紋墓、冉牟墓等多位于山前的坡地處，背依山峰，面向鴨綠江，山、陵、水之間形成重要的視線通廊。在城市建設中，應該注意保持這種視廊，體現高句麗墓葬的選址特點（圖5）。

圖3 國內城與外圍山水環境視線控制分析圖

圖4 “丸都山城-國內城”視線通廊圖

（4）“城-陵”聯系

高句麗十分注重對墓葬的祭祀，因此王陵和重要的貴族墓葬都分布在都城的周邊，并且之間開辟有通道便于前往祭祀。例如國內城的西北角門，據推測其作用主要是便于沿通溝河岸邊向北前往丸都山城和山城下墓區，再如國內城東北0.5公里處有一處東臺子遺址，根據其建筑遺址和出土文物推測，這是一處舉行祭祀和禮拜的場所，正位于從國內城去禹山墓區的路上[1]P92-93。因此，城市中也應注意保持這種古城和墓葬之間的聯系（圖6）。

3 保護與發展面臨的問題

3.1 老城區建設壓力過大，國內城已淹沒在現代建筑中

雖然2001年版集安市城市總體規劃就提出疏解老城區人口、城市向東拓展的戰略，但除了市政府搬出國內城以外，主要的公共服務設施仍然集中在老城區，對比2001年和2011年的城市用地現狀，可發現國內城周邊的建設規模還在不斷加大（圖7-8）。

圖5 “山-陵-水”視線通廊示意圖

圖6 國內城功能布局及與墓區聯系示意圖

圖7 2001年集安城市用地現狀圖

經測算，以建設街為界，以西的老城區人口密度達245人/公頃，而以東的新區人口密度僅為34人/公頃。由于大量的人口聚集，國內城周邊環境面臨著較大的開發壓力和交通壓力。

作為高句麗政權都城長達425年的國內城，無疑是高句麗文化最重要的遺存之一。但是由于以國內城為核心的老城區的城市功能未能有效疏解，建筑規模、高度和密度未能嚴格控制，國內城內部和外圍都已被現代的多層建筑所占據，古城選址建設與山水環境的重要關系被削弱，國內城所承載的豐富歷史信息也難以得到體現。

3.2 局部過高的建筑影響了山水景觀環境

雖然2002年編制的《世界文化遺產保護規劃》對集安城區的建筑高度提出了分級控制要求，但是國內城周邊、濱水、山前等重點區域的很多建筑都超過了限高要求，這對于文化遺產的保護和利用都產生了一定的負面影響，不僅破壞了文化遺產的整體環境，也對一些蘊含豐富歷史信息的重要歷史軸線造成了破壞，包括國內城與丸都山城之間的視線通廊，以及墓葬與山體、水體的相互關系等。例如國內城南側、鴨綠江畔突兀的高層建筑，破壞了鴨綠江沿江景觀與背后山體輪廓線的協調性，并阻隔了國內城與鴨綠江之間的關系；通溝河西岸、七星山下的多層住宅區建筑過于密集，對連綿的山體和通溝河谷的開敞效果造成了很大影響。

3.3 城市風貌和肌理缺少與文化遺產的呼應

雖然國內城的格局還保留得比較完整，但城市在進行功能布局和建設時沒有考慮“古城-山峰-古墓葬-鴨綠江”之間的景觀聯系，將軍墳、太王陵、好太王碑等重要的遺存變成城郊一個個孤立的景點，而在城市中無法感受到世界文化遺產地的氛圍。在經歷了幾次舊城改造大拆大建后，城市傳統的建筑風貌已不存在。

3.4 遺產與村莊交織，傳統村落未得到有效保護

集安的高句麗古墓葬數量多、分布廣，很多都與城市周邊村莊的建設用地和農田交織在一起，既影響遺產本體安全和環境，也對村莊的生產和建設有一定限制。此外，由于長期缺乏對傳統村落的保護，有些村落的傳統風貌瀕臨消失。

4 保護規劃策略

國內城、丸都山城、王陵及貴族墓葬等遺址遺跡與相關地形地貌都真實保存至今，承載了極高的文化價值與歷史信息，是湮沒了的高句麗文明的歷史見證④，是集安歷史文化名城最核心的價值所在。因此，保護集安歷史文化名城應以彰顯世界文化遺產的價值為導向，在保護好遺產本體及其歷史環境的前提下，通過科學合理的規劃手段，順應歷史文脈和山形水勢，塑造富有特色的城市空間，凸顯文化內涵，實現遺產保護和城市發展的協調共贏。

4.1 控制和引導城市發展方向

當前城市的建設用地向北部山區拓展得較為迅速，而山前緩坡是高句麗墓葬分布最為密集的區域，為保護世界文化遺產的真實性和完整性，應嚴格控制城市向北蔓延，引導城市發展方向避開北部的遺產分布區，重點向東部發展，集中力量打造城市新中心。

目前，國內城和通溝河以西也正在進行開發建設，如果未來城市同時向東西兩側發展，國內城的穿越性交通必將增加。而對于集安這樣土地資源緊張的城市，多向同時發展也不利于集約利用土地。因此應合理控制近期通溝河西側的開發強度和規模，遠期在國內城南側規劃一條東西向主干道云水路，并在通溝河上建設云水橋，疏解穿越國內城的東西向交通。

4.2 疏解老城區的人口和功能

建設城市新區，疏解老城區的人口和功能，是促進國內城歷史環境整體保護的有效方法。老城區作為城市的傳統生活中心，建設強度和功能的集聚程度都已經很高，不利于國內城的環境恢復和展示利用。規劃提出加快推動老城區的行政辦公、公共服務、居住、商貿等城市功能向東部新區疏解，降低老城區的人口密度和發展壓力。加快東部新區的整體開發建設，盡快形成功能完善、環境優美、交通便利的新城區，促使城市人口自發地從老城區向具有吸引力的新城區疏解。

借鑒國內外其他古城的保護手段，將國內城城墻兩側一定范圍內規劃為城市綠地，形成環城公園，加強對城墻本體及環境的保護。對國內城內外的建筑高度和形態要嚴格控制，引入文化遺產展示與文化旅游等功能，促進城市發展。

4.3 保護和強化文化遺產的歷史景觀環境

為保護丸都山城、國內城與將軍墳、太王陵等重要古墓葬之間以及它們與山水環境重要的景觀聯系，規劃劃定了通視區域，通過視域內高度控制和景觀塑造，突出自然山水特色和歷史文化特色。

沿通溝河河谷走向形成“丸都山城-國內城”通視區域，展示兩座古城之間相互拱衛、互為依托的關系。視域自丸都山城瞭望臺起至國內城西城墻。根據地形做出視線分析確定影響范圍，即圖4中所示通視區域范圍內的建筑高度不得阻擋丸都山城和國內城之間的視線聯系。

根據古墓葬背依山峰、面向江水的建設特征形成“七星山-211號墓”視線通廊、“禹山-太王陵”視線通廊、“龍山-環紋墓-冉牟墓”視線通廊，保持視線的連續性，展現高句麗墓葬選址和山水之間密切關系，并根據古墓葬尺度及其與山體的視覺連線分析確定影響范圍。

由于太王陵的墓主好太王和將軍墳的墓主長壽王是父子關系，從地理位置上分析，兩座陵墓在選址時是存在一定關系的，而好太王碑就處于這兩座陵墓之間，它們整體以龍山為大背景。規劃形成“龍山-將軍墳-太王陵”視線通廊，保持兩座陵墓可以相互眺望的特征，展示它們之間的歷史聯系。

以上4條山峰、古墓葬和鴨綠江之間的視線通廊控制范圍內的建筑高度不得影響山峰、古墓葬和鴨綠江之間的通視性（圖9）。

圖9 通視區域保護示意圖

4.4 營造富有名城特色和歷史內涵的城市空間肌理

基于對集安市的山水格局和歷史景觀聯系分析，規劃城市形態以不破壞歷史環境和生態環境為前提，同時將文化內涵蘊含在空間布局中，塑造具有獨特性的城市空間風貌。首先，道路規劃順應山形水勢，形成平行和垂直于鴨綠江及山脈走向的網格狀路網；其次，沿平行鴨綠江于山脈的方向形成城市主要功能帶，串聯公共服務設施、公園和水系，沿“山-陵-水”聯系方向形成“七星山-211號墓”景觀軸、“禹山-太王陵”景觀軸、“龍山-環紋墓-冉牟墓”景觀軸等，帶與軸交匯點形成兼具功能性與景觀性的節點，構成有機聯系又錯落有致的城市空間結構；第三，將綠地和開敞空間的建設與世界文化遺產的保護相結合，包括國內城中心的高句麗遺址公園、沿國內城城墻的環城公園和丸都山城、將軍墳、太王陵、將軍墳等古跡景區公園，使綠地具有多重功能，使人民在休閑游憩中感受到獨特的歷史文化（圖10）。

圖10 集安中心城區景觀風貌規劃圖

4.5 城鄉統籌，保護傳統村落

除市區外，集安世界文化遺產及相關高句麗遺跡的范圍還涉及多個鄉鎮，對于這些鄉鎮內的村莊，應基于城鄉統籌，區分不同情況，采取分類控制引導措施：

對于文化遺產保護范圍內的村莊，尤其是影響古墓葬安全的，不再擴大建設用地面積，逐步引導人口向城鎮、中心村轉移集聚，以恢復遺產環境。

對于文化遺產或景觀軸線鄰近位置的村莊，例如靠近好太王碑和太王陵的太王村和果樹村，靠近七星山墓區的通溝村等，鼓勵適度開展文化創意和旅游休閑服務類項目，提升集安文化旅游的多元性。同時要加強監督，避免不當經營造成文化遺產破壞、環境污染等后果。

對于在建筑、空間或非物質文化遺產方面有一定特色的傳統村落，例如保存有較多木結構民居的榆林鎮樣子溝村或涼水鄉的朝鮮族村落等，應保護傳統村落中的傳統民居、整體風貌特色以及朝鮮族特色風俗文化。

5 結語

我國是文化遺產大國，截至目前，中國共計擁有52項世界遺產。其中世界文化遺產36項，世界自然遺產12項，文化和自然雙重遺產4項。作為世界文化遺產地之一的集安市有其特殊性：首先，高句麗王城、王陵和貴族墓葬是眾多歷史遺存的組合，再加上洞溝古墓群等同時期的高句麗遺存，其占地面積甚至超過了集安中心城區的規模，因此不能簡單地套用點狀文物的保護方法；其次，遺產區與建成區互相交織，整個中心城區均位于世界文化遺產保護規劃劃定的建設控制地帶內⑤，國內城甚至位于城市的核心區域，文化遺產保護對城市建設提出了極為嚴格的要求。

對于集安這個邊境上的小城市來說，正是世界文化遺產的存在才使其熠熠生輝，國內城、丸都山城、將軍墳、太王陵、好太王碑等高句麗遺存代表了集安歷史文化名城的核心價值，因此對世界文化遺產的保護是前提，一切規劃與建設行為必須符合保護要求，突顯遺產價值和文化內涵。同時，在特定的地理環境和歷史變遷中，綿延的山脈、通溝河、鴨綠江、古城、古墓葬以及今天的城市共同構成了獨特格局，不僅體現了古代的高句麗文化，也是城市兩千多年發展的歷史脈絡，因此本次規劃還重點保護這些文化遺產與山水環境和城市之間形成的相互依托、有機結合的整體格局。最后，隨著城市經濟的增長，空間拓展是必然的需求，規劃通過疏解老城、開辟新區來化解保護與發展的矛盾，并且順應遺產格局設計路網與功能空間，將被動隔離轉變為主動融合，化矛盾阻力為發展動力。

總之，本次集安歷史文化名城保護規劃，以彰顯世界文化遺產的價值為導向，在保護好遺產本體及其歷史環境的前提下，將歷史文化作為城鄉發展資源，通過科學合理的規劃手段，延續歷史文脈和山形水勢，塑造富有特色的城市空間，保護傳統村落風貌，促進了遺產保護和城鄉發展的協調共贏。

注釋：

①高句麗原為族名，后為縣名、政權名。高句麗之名最早見于《漢書·地理志》“玄菟郡”條。

②夫余是東北古代民族穢貊的分支，主要生活在嫩江流域。朱蒙為夫余人，其南下至渾江流域建立地方政權，稱“卒本夫余”，亦稱“高句麗”。

③洞溝古墓群是第一批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位于集安舊城區外的洞溝平原上，東起青石鎮長川村，西至麻線鄉安子溝。洞溝古墓群共劃分為七大墓區，現存古墓葬6974座。

④摘自遼寧省桓仁縣文體局和吉林省集安市文物局提交的高句麗王城、王陵及貴族墓葬世界文化遺產第二輪定期報告上報材料《世界文化遺產突出普遍價值聲明（中文）》（2010）。

⑤詳見中國建筑設計研究院建筑歷史研究所和中國文物研究所編制的《高句麗王城、王陵及貴族墓葬保護規劃（2002-2020）》。

[1]耿鐵華,李樂營.高句麗研究史[M].長春:吉林大學出版社,2012.

[2]吉林省集安市文物局.高句麗王城王陵及貴族墓葬[M].上海:上海世界圖書出版公司,2008:1-5.

[3]王綿厚.高句麗古城研究[M].北京:文物出版社,2002:172-173.

[4]魏存成.高句麗遺跡[M].北京:文物出版社,2002:144-203.

[5]國務院法制辦農業資源環保法制司,住房和城鄉建設部法規司、城鄉規劃司.歷史文化名城名鎮名村保護條例釋義[M].北京:知識產權出版社,2009:302.

[6]金富軾.三國史記(校勘本)[M].孫文范,校勘.長春:吉林文史出版社,2003:17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