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悅
到現在我都還能清楚地記得呂崇德老人(呂爺爺)送我們離開大隊堡的情景,雪依舊下著,村子里特別特別安靜,只有我們和呂爺爺愉快的交談聲,因為可能一直是我和呂爺爺聯系,所以當我隱約看到了他眼光中泛著的清澈又略帶滄桑的淚光的時候,一股暖流真的直涌鼻腔,眼眶也不自覺地濕潤了,盡量地將臉藏在圍巾下,一邊說道“爺爺您快進去吧,不用送了”,一邊盡量少回頭地向反方向走去。那種情感真的...可能...你以前小學初高中去一些敬老院、福利院會有類似的感覺,就是感覺他們需要我們的幫助,需要我們去為他們爭取些什么。所以不僅僅是非物質文化遺產本身,讓非物質文化遺產煥發活力的傳承人同樣需要守護。但其實“守護”他們的方式很簡單,就是不要讓華縣皮影在他們這一代消失,讓他們堅守了一輩子的東西永生永世流傳下去。為此我們排了一個劇目——《三生三世 十里桃花》皮影戲版之《三生三世 桃花十里》。
之后我又搜了好多資料,驚喜地發現不僅僅只有我一個人想要保護它傳承它,很多人已經開始做了。其中張藝謀導演就是其中的代表。他早在1994年拍攝的電影《活著》中,就以皮影戲作為一個道具符號出現在影片中并且貫穿影片始終。不知道有沒有人看過這部電影,或者小說。該影片通過福貴一家人在二十世紀四十年代到七十年代之間所遭遇的人生的種種不幸,表現了普通人在命運面前的無奈。其實余華的小說中福貴是種水稻的,把皮影戲引入電影絕對是張藝謀的獨創,但絕不是導演信手拈來,而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它的寓意是多方面的,皮影戲是按照劇本上演的,戲臺前看戲的人覺得很精彩,其實帷幕后是由皮影戲藝人在操縱著皮影戲中人物的悲歡離合。皮影由人操縱著,福貴的人生也是由命運操縱著,無法擺脫與改變。所以,用皮影戲來襯托福貴的一生是再恰當不過的了。下面我們就來欣賞一段。
大家猜一猜張藝謀是哪里的人?他是西安人。所以他可能對自己家鄉的傳統文化有很深的感情,在去年17年6月15日在北京國家大劇院首演的非常火的全新觀念演出 《對話·寓言2047》中,他用高科技喚起了觀眾對中國傳統非遺文化根脈的追尋,碗碗腔表演與全息技術、現代舞相結合,給人一種全新的視聽享受,下面我們就來欣賞一下,接下來是一段對張藝謀導演后臺的采訪。
不僅僅是張藝謀導演,王全安導演在他的電影《白鹿原》中也植入華縣皮影,而且就是我們剛才學的《桃園借水》請大家欣賞。
其實,對于皮影的創新,不管是唱腔上的還是工藝美術上的,有贊同的聲音肯定也有持反對意見的,可能認為這樣就不倫不類了,我們在看《非凡匠心》的時候發現呂老師一開始是反對對碗碗腔進行創新的,到底怎么回事兒呢,讓我們來看一看視頻,后來怎么樣了呢?我們繼續看下去。其實,對于要不要創新答案應該是明確的,“堅持創造性轉化、創新性發展,不斷鑄就中華文化新輝煌?!币吧钊胪诰蛑腥A優秀傳統文化蘊含的思想觀念、人文精神、道德規范,結合時代要求繼承創新”這是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十九大報告中指出的,相信制定報告的人肯定比我們有學問,肯定是建立在科學的基礎上的,這些闡述闡明了在新時代我們對待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科學態度,是繼承發展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基本方針,具有重要的現實指導意義。
其實我們再思考思考,為什么這些中華優秀文化會消逝呢,為什么會得不到人們的關注,其實劉華老師有說高級知識分子是特別重視這些“草根”藝術的,但是高級知識分子人數畢竟有限,任何東西火了,無外乎知道他的人多了。就拿現在我們喜歡的綜藝來說吧,比如《這!就是街舞》其實他就是抓住了街舞這個文化然后做成一檔節目,雖然街舞最早起源于美國紐約布魯克林區,但因其輕松隨意、自由個性和反叛精神而理所當然的受到年輕人的喜歡,因為他順應時代的發展,而節目中的舞者其實和呂老師他們一樣都是傾盡所有熱愛著他們的藝術,這里特別想給大家聽一首歌,是《街舞》里一位叫楊建的選手自己作詞作曲來表現出一個舞者最真實的樣子。其實每一個時代留下的印記都會不同,但是那些能流傳下來經久不衰的一定都是精華中的精華,首先它得經過它所處年代的博弈吧,然后還要在之后的數千年一直有存在的價值,這不得不說是非常難的。華縣皮影兩千多年的歷史不是浪得虛名的,報告開始說過它被稱作是電影的“開山之祖”,中國皮影戲藝術作為完整的戲劇,比莎士比亞早了1400多年,使用影像藝術,比盧米埃爾發明的電影早了1700多年。它的前世故事是“一口道盡千古事 雙手對舞百萬兵”的精湛皮影藝術,今生傳奇是“我想要的至始至終不過一個你罷了”的光影巨制。所以讓我們不忘本源,不忘初心,一起期待華縣皮影更出彩的明天!
盡管皮影戲是戲劇,是虛擬的,但是藝術源于生活,展現出來的真摯情感是永遠不會變的。人生如戲,戲如人生?!盀樵捱^長夜的人,不足以談人生。昨天你流的汗,會換來財富,今天你吃的苦,會成為禮物,明天唯有埋頭苦干,才能昂首幸福!所以,小新,好好工作吧,這是所有并非天生公主的女孩成為公主的最快捷也是最靠譜的方式,愿有一天,你能理解我的這份心,更能正視自己,向內認知,向外行走,祝福你” -----選自《北京女子圖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