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楠
2017年1月21日,美國新任總統特朗普宣誓就職,美國從此進入了一個全新的時代。特朗普上任后的政策往往出乎公眾的預料,這和他的經歷是密不可分的。特朗普是一個性格十分鮮明的總統,1968年從賓夕法尼亞大學沃頓商學院畢業后,進入其父的房地產公司工作,并在1971年開始掌管公司運營,正式進軍商界。在隨后幾十年間,特朗普開始建立自己的房地產王國,人稱“地產之王”。不同于美國歷屆總統往往出身于律師或者軍人,特朗普從骨子里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商人。“低成本、高收益”的商人本性也貫穿于他的執政理念及國內外政策之中。
一、特朗普上任前美國的社會狀況
特朗普在主流民調長期落后,且美國精英階層普遍對其持有懷疑態度的情況下,在選舉日當天實現大逆轉,一舉登上美國總統的寶座,演出了戲劇性的一幕。這也被稱為2016年世界政壇最大的“黑天鵝”事件。但是特朗普的成功當選卻有其客觀必然性。他在競選中主張的政策理念正是現今美國社會發展的問題所在。
首先,奧巴馬政府執行了三輪量化寬松政策,加速了經濟全球化步伐,提出了以扶持清潔能源等新興產業,把美國從經濟危機的泥潭中拯救出來,美國也領先于其他主要經濟體,走上了緩步復蘇的道路。但在他的任期內卻沒有使美國經濟再度繁榮起來。近十年美國經濟一直保持2%左右的增長水平,遠遠低于戰后的平均增長率。
其次,美國長期以來存在嚴重的過度消費問題,嚴重超支和超前消費是2008年金融危機的重要原因之一。這個問題在奧巴馬政府的任期里也沒有有效解決。
并且,奧巴馬政府的全民醫保政策和稅收體系并沒有改善美國的貧富差距問題,反而使矛盾更加激化。美國社會階層從以中產階級為主流,富人和窮人分布兩端的橄欖型結構,逐步轉變為由差距懸殊的低收入階層和精英階層組成的蜂腰型結構。中低收入群體薪資沒有增長,社會財富分配不均使得隨之而來的社會問題逐漸顯現。沸沸揚揚的“占領華爾街”運動就是這一問題的集中表現。也正是美國的中低收入群體主導了這次總統大選的“黑天鵝”事件。使“變革者”特朗普成為了最后的贏家。
二、特朗普政策對美國經濟的適應性分析
特朗普上任后的政策可分為國內政策和對外政策兩類。在國內政策方面,以減稅,放開監管為途徑,以刺激私人部門投資為核心,以提高美國經濟增長水平為最終目的。在其對外政策方面,以“美國第一”為口號,以貿易保護主義為核心,最終服務于其國內政策。
(一)特朗普國內政策分析
長期以來,美國社會處在嚴重的過度消費狀態中。極低的儲蓄率,高額的“雙逆差”推升了美國國內的資產價格,最終導致了金融危機的產生。盡管奧巴馬政府史無前例的三輪非常規量化寬松政策把美國經濟從崩潰的邊緣解救出來,但是過度超前消費依然是制約美國經濟增長的主要障礙。并且,相對于美國金融業的高速發展,美國制造業外遷現象卻十分嚴重,美國制造業已經出現了趨勢性的萎縮。制造業產值占GDP比重不斷下滑,產業空心化問題日益嚴峻。因此,為了實現可持續發展,美國經濟急需向“生產與消費均衡型”轉變。
特朗普的聯邦稅制改革正好切中了這一問題的命脈。2017年12月22日,美國總統特朗普在白宮簽署法案。30年以來最大的減稅方案正式通過。特朗普減稅的核心內容為以下幾點:
首先,將企業稅稅率從之前的35%大幅降低到21%。達到了發達國家的平均水平,大大改善了美國國內的投資環境。稅率的大幅降低將會釋放美國私人投資的巨大動能,提高美國本土產品在國內以及國際市場的競爭力。減稅會大幅增厚企業利潤,對其再投資活動形成正向反饋效應。
其次,據美國國會測算,美國企業留存在海外的未應稅利潤高達2.6萬億美元。由于“遞延稅制”的存在,美國企業不愿意把這部分利潤匯回美國本土,而選擇繼續在海外進行投資、運作。這種現象使美國政府喪失了對這部分巨額資金的稅收收入。稅改后,通過對海外留存利潤征收較低稅率,疊加美國國內投資環境的改善,將大力促進海外資本回流美國,進一步刺激美國國內投資并且提高美國政府的財政收入。
在個人所得稅方面,特朗普的稅改主張對中產階級減負,盡管有輿論表示,美國稅改將會更多的惠及富人階層。但是根據"涓滴效應",大企業家代表的美國富人階層在享受到稅改紅利后將會繼續加大國內投資力度,對整個美國經濟增長會有強烈的促進作用,增加就業機會,提高工人收入水平。因此,普通大眾一樣能享受稅改的紅利。
在減稅方案提出后,很多主流經濟學家紛紛質疑美國財政問題與減稅之間的矛盾。眾所周知,美國聯邦政府負債高達20萬億美元,占GDP比重接近80%。稅改方案最終出臺前一拖再拖也主要因為這一問題的掣肘。但是根據供給學派的“拉弗曲線”效應,稅率增加到一定程度會影響企業活動,財政收入不升反降;而稅率降低則有可能刺激企業擴大再生產,提升投資水平,吸引全球實業資本流入,從而擴大稅基,提高政府財政收入。里根經濟學就詮釋了這一理論的可行性。在1980年至1988年間,里根政府將最高個人稅率從70%下降到28%。與此同時,1981年至1989年間,聯邦政府總收入卻從5990億美元增加到9901億美元。
并且,奧巴馬的全民強制醫保法案長期不受民調支持,特朗普政府也一直試圖廢除奧巴馬的醫保政策以圖降低政府投入,使政府資金使用更加高效。如果奧巴馬醫保最終廢除,美國財政問題將有可能得到進一步改觀。
特朗普的另一個重要的國內政策是通過加強基礎設施建設為企業創造更多的投資機會。作為全世界最發達的經濟體,美國在基礎設施建設方面已經遠遠落在了資本主義各強國,甚至新興經濟體的后面。一些簡單的數字可以窺透出情況的糟糕:在美國,有四分之一的橋梁使用超過了50年以上,美國大壩的平均年齡在52年,全世界排名前25的機場中,沒有一家是在美國。根據美國交通部消息,美國超過三分之二的道路急需維修或者翻新。美國基礎設施投資嚴重不足已經制約了其經濟發展和就業增長。但是,在奧巴馬執政期間,美國著力于爬出經濟危機的泥潭,對基礎設施建設方面可以說是無暇顧及。這給了特朗普政府很好的施政空間。
2018年2月12日,特朗普政府發布了美國未來10年的基礎設施建設方案。涉及美國道路、橋梁、航道、碼頭、機場等設施的重建工作。該方案的總花費超過1.5萬億美元,其中聯邦政府出資為2000億美元,其余部分將主要依靠地方政府和私營部門。不同于以往的基礎設施建設方案,作為特朗普新政的核心之一,政府在基建新政中更多的扮演了“融資方”的角色。通過較少的政府支出撬動巨額的私人部門投資。
一旦該政策得以施行,將會有力促進美國私人部門投資水平的增長,并且通過與減稅政策的配合,大力吸引國際資本流入,大量增加美國本土就業崗位,提升國民收入水平,為經濟發展提供良好的硬件設施,使生產要素更便捷更安全的流動,對美國經濟的中長期增長作用明顯。
為了釋放美國經濟增長的動能,松綁嚴格的金融監管。特朗普提出廢除《多德-弗蘭克法》,或者修改其中部分條款。該法案擴大了監管機構的權利,限制了金融機構的投機性交易,全面保護消費者的權益。但是該法案也加大了金融機構的交易成本,并且讓美國企業在國際競爭中處于劣勢。如果該項法案最終廢除,將會使美國企業投資環境更加寬松,企業融資難問題將會得到改善。因此,僅從促進現階段美國經濟增長的角度來看,這無疑又是一大利好政策。
(二)特朗普對外政策分析
根據美國統計局公布的數據顯示,長期以來,美國存在巨額的貿易赤字。上一次的貿易順差還要追溯到1976年。盡管全球化的步伐讓處在全球產業鏈頂端的很多美國大企業獲利頗豐。但是,大量的外包和進口造成了美國國內產業尤其是制造業“空心化”問題嚴重,貧富差距加大,美國的中產階級以及廣大普通民眾成為了全球化的“犧牲品”。
因此,特朗普的對外政策十分清晰,即“反全球化”。反全球化并不是反對全球化為美國帶來的利益,而是反對全球化下美國提供的義務。特朗普推崇以“美國第一”為宗旨的貿易保護政策,一切以經濟利益為核心,不再為盟友無償提供保護,不再為世界免費提供“公共產品”。非常明顯的是,特朗普的對外政策是為其國內政策服務的,是以滿足美國國內利益為第一考慮的。
目前看來,特朗普的“反全球化”可謂來勢洶洶。自競選以來,特朗普就多次提出修建美國墨西哥邊境墻,并且極力改革美國的移民政策,保障美國人的就業崗位。上任初期他就迫不及待的簽署總統令,退出了跨太平洋伙伴關系協定(TPP)。該協定是美國主導的多邊協議的代表作,覆蓋近8億人口和近40%的全球GDP。特朗普下手之快,態度之堅決出乎了大多數人的預料。該項協定的退出標志著美國已經轉向了單邊主義的道路上。
特朗普反全球化對外政策的第一把殺手锏就是其一直推崇的貿易保護主義。2017年8月19日,美國正式開啟了對中國涉及技術轉讓、知識產權和創新領域的“301調查”。根據301條款規定,當美國貿易代表辦公室(USTR)確認某貿易伙伴的某項政策違反貿易規定,或被美國單方認定為不公平、不公正或不合理時,美國貿易代表將首先尋求與外國政府協商,以尋求貿易補償或消除貿易壁壘。如果協商無法解決問題,美國可以采取貿易救濟措施,如征收額外的關稅、費用和對進口的限制等等。
2018年3月22日,美國總統特朗普在白宮簽署針對中國的總統備忘錄,宣布基于“301調查”結果,將對約600億美元進口自中國的商品加征關稅。其中包括先進信息技術,自動化機床和機器人技術,航空航天設備,新材料,生物制藥等十大行業。通過對這份征稅項目清單的解讀,以及近期“中興事件”的發酵,很多經濟學家認為,美國加征關稅的目標并非其相對于中國的貿易逆差大項,而是精確對準了《中國制造2025》,意圖扼殺中國的產業升級。
這是否是特朗普政府的對華貿易戰的真正意圖所在?根據對特朗普執政理念的分析,我認為,這種說法至少是片面的,或者說不符合其真實目的的。不可否認,中國經濟的體量之大,發展速度之快一直是以美國為首的資本主義強國的心頭病。但是,根據特朗普從競選到上任以來的各項政策來看,他的任何對外戰略都是服務于加快美國經濟發展速度這一目的的。這一策略體現在對中國的貿易戰上就是請你“買美國貨”。而他的征稅清單為什么針對《中國制造2025》?而且,白宮高級貿易顧問納瓦羅也表示“中國公開發布到2025年的計劃,等于向其他國家宣布中國將主導未來所有新興產業,會對美國的國家安全造成威脅”。矛頭似乎全部指向中國制造。原因其實很簡單,《中國制造2025》是10年內我國經濟轉型、產業升級政策的關鍵所在,也是中國經濟從高速發展到高質量發展的命脈。因此,把矛頭對準《中國制造2025》更有利于美國對華敲詐式的貿易談判。而最終的目的無非是迫使中國更加開放市場,買更多的美國商品,減少美方的貿易逆差。這也完全符合特朗普的商人本性。據此判斷,中美貿易戰最終的結果很有可能是美國放開或部分放開對這一征稅清單的限制,而換取對中國更多的商品或服務出口。但根據對特朗普施政方式的觀察和分析,屆時,即使美國和中國達成貿易戰的和解,也僅僅是暫時的。追求利益最大化的商人本性和貿易差的長期存在將會給特朗普政府巨大的動力和空間對中美貿易施加壓力。因此,美國對中國的貿易戰大概率是反復的,甚至會變本加厲的推行。
特朗普政府對外政策的另一大特征是不再充當免費的世界警察和公共產品提供者。
國際公共產品是指那些具有很強國際性、外部性的資源、服務、政策體制等。具有非排他性和非競爭性的特點,是成本和獲益超越單一國家邊界、跨越不同世代、超越不同人群的共享產品。長期以來,美國是世界公共產品主要的提供者,對全球治理方面貢獻頗大。并且,特朗普上任之前的歷屆美國政府不僅以各種形式對盟國作出安全承諾,還以經濟制裁甚至軍事行動對他國內政實施干預,樂此不疲地向專制國家推廣民主,在國際社會長期扮演著世界警察的角色。
而特朗普上任還不到一年的時間里,美國先后退出了TPP,巴黎協定以及聯合國教科文組織,頻繁的“退群”行動讓特朗普的政策目的顯露無疑。既美國不再免費承擔在全球氣候治理、國際經貿等領域的責任,而需要分配到更多的權利。各發展中國家搭乘美國國際“便車”的日子已經基本結束了。
在外交政策方面,相對于希拉里強硬的對外擴張主張,特朗普更傾向于選擇“戰略收縮”。這個打引號的戰略收縮并不一定是真正意義上的收縮,更可能是要求責任和利益的重新劃分,而這個劃分的依據就是“美國優先”。比如,他多次表示將從日本和韓國撤軍,或者要求韓日兩國承擔更多的駐扎費用。免費的“世界警察”已經不符合現階段美國的利益。
2018年5月10日,美國總統特朗普宣布退出《伊核協議》。重啟對伊朗的制裁,一時激起國際社會的強烈反響。甚至有軍事專家猜測,美國很有可能像對待伊拉克、阿富汗等中東國家一樣對伊朗實施軍事打擊。但是,根據特朗普的執政特點,這可能又是一部“先打后談”的劇本。2015年《伊核協議》簽署以來,歐洲各國大力發展與伊朗的商貿關系。包括空客公司,西門子公司,法國能源集團等國際大型企業都已經與伊朗達成了大額的交易訂單。而特朗普上任后就多次表示《伊核協議》是美國簽訂的最差協議之一。美國的退出讓各利益相關方非常緊張,特朗普正好可以利用該協議敲詐伊朗和協議各國一筆。因此,我認為美國退出《伊核協議》可能只是暫時的,對伊戰爭的可能性更是微乎其微。最大的可能是經過各方的磋商后誕生一個對美國更有利的新《伊核協議》。
在特朗普政府反全球化的政策背景下,世界政治經濟將會面臨很多的不確定性。美國帶頭退出多個多邊協定可能會使國際多邊貿易體系面臨崩潰;區域經濟格局也將被改變;全球治理體系可能會由于公共產品的缺乏而出現混亂。這些負外部性對全球一體化的打擊有可能是致命的,反全球化有可能會像病毒一樣擴散開來。但不能否認的是,這一政策理念對美國國內經濟發展的促進作用是毋庸置疑的。比如,僅從經濟意義上來看,美國在《巴黎協議》里確實承擔了遠超于利益的責任。而退出這一協定將會松綁美國能源產業,對特朗普任期內美國就業及經濟增長有明顯的促進作用。
綜上所述,特朗普的國內、國外經濟政策可以概括為以下幾點:通過貿易保護政策提升本土企業的競爭優勢,改善境內投資環境,引領制造業回歸;通過稅制改革引進國際資本,加大美國國內基礎設施建設和產能投資;創造寬松的金融監管環境,為企業融資投資松綁;采取實用主義的外交策略,為美國經濟發展創造更好的內外部環境。這些政策確實地抓住了現階段美國經濟發展的核心問題。美國社會消費與投資不平衡的問題將會得到解決。而隨著制造業崗位回歸,美國國內經濟將會再次快速增長,美國的中產階級將會再次壯大起來,收入分配不均等社會問題也會被經濟的繁榮所掩蓋。
三、特朗普政策的啟示:美元將何去何從?
前美國財政部長康納利曾經說過一句名言“美元是我們的貨幣,卻是你們的難題”。在全球大宗商品、國際貿易、資產交易等大多以美元計價的大形勢下,美元流動性、美元指數對世界經濟的變化與發展起到了任何其他貨幣所不能替代的作用,美國也正是借此主導世界經濟與政治格局的變化與發展。
特朗普上任以來的政策表明,美國急需解決巨額的貿易逆差問題。而按照傳統經濟學的邏輯來看,短期內平衡貿易逆差最有效的手段就是弱化本幣,也就是讓美元貶值。2017年以來,美元指數從最高的104降至目前的92附近。很多經濟學家認為,美元指數已經正式轉入了弱勢周期。這一切似乎都符合美國的經濟政策。
但是經過更加深入的分析,我認為,首先,特朗普的經濟政策是建立在強勢美元的基礎上的,這是吸引國際資本回流的一個必要條件。其次,特朗普放棄了自由貿易理念,利用美國的國家實力和市場地位讓貿易順差方單方面承擔貿易平衡的責任,繞開了自由貿易背景下的匯率影響。最后,隨著美國經濟的復蘇,美國就業的持續改善和美國通脹水平的觸底回升,美聯儲加息漸漸駛入了快車道,疊加貨幣政策正?;厔菹沦Y產負債表的縮減,美聯儲從量、價兩方面持續收緊美元的流動性。這幾種因素交織將會在今后的一段時間里出現以下的現象:美國經濟復蘇,美國通脹率持續走高,美聯儲加速收緊美元流動性,美元持續回流美國,美國國內經濟繼續走強,美元繼續維持強勢上漲周期這樣一個正反饋效應。
屆時,美國經濟進入快速增長時期,以美元計價的大宗商品價格,以及美國以外地區的美元負債都面臨著巨大壓力。美國以外國家的經濟將很難有起色,甚至要承受一段時間的低迷、蕭條甚至衰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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