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近日,由人物雜志實習記者吳呈杰執筆的《奧數天才墜落之后》引發熱議。此報道拋出了一個博人眼球的標題,加以“傷仲永”式的寫法,展現了曾兩度獲得IMO(國際數學奧林匹克競賽)冠軍的奧數天才付云皓的人生軌跡。文章主角付云皓隨即在知乎撰文回應,稱“墜落之后”應在“腳踏實地處”,他在文章中寫道,“曾經‘好運氣’讓我漂在空中,后來的‘壞運氣’也讓我飛流直下,然而現在的我就是穩穩地在平地耕耘的我。沒有所謂的自甘墮落,沒有所謂的‘傷仲永’,關心我的人,請不要擔心,我在以自己的步調努力和這個時代一起前進著。”
@斑馬(壹心理最佳專欄作家):
“傷云皓”的背后,是對他整個人生的全盤否定。可是我通篇看完,也沒覺得付云皓到底失敗在哪。因為付云皓的回答流露出的是對現狀的滿足,而這樣的滿足不能夠讓吳呈杰滿足。吳呈杰的預設立場就是證明付云皓人生的失敗和對奧數體系的否定。
奧數的初衷,是培養未來數學家。但是傳到中國很快就變了味,成了一條走向清華北大的捷徑。中國學生常年雄霸世界奧數榜,但是真正成為數學家的,少之又少。
付云皓就是中國奧數史上的那么一個微小變量。人們喜聞樂見付云皓的墮落,是因為不爽奧數已久,借一個付云皓,反思整個奧數困局,檢討功利的奧數培訓體系,這沒什么錯,但問題就在于這篇反功利報道的視角,本身就是很功利的。
近日,教育部部長陳寶生于2018年全國普通高校招生考試安全工作電視電話會議上強調,各地嚴禁宣傳“高考狀元”“高考升學率”,一旦發現嚴肅處理。坊間對“狀元熱”的討論由來已久,早在2012年的全國兩會上,人大代表卜仿英就建議教育主管部門應制定相關管理規定,禁止炒作“高考狀元”和“中考狀元”。“狀元”由科舉制度衍生而來,民間雖有“十年寒窗無人問,一舉成名天下知”之語,但也不乏“不拘一格降人才”之論。
@中國青年報:
一旦我們將目光放得長遠一些,就會發現,這樣的宣傳貽害久遠。一方面,對“高考狀元”的追捧,會讓師資、優質生源、經費等教育資源進一步向占有優勢的學校、地方和機構盲目集中,進一步加劇教育資源不均衡的問題,對教育事業的長遠發展和教育領域的社會公平都十分不利。另一方面,對“高考狀元”的集中宣傳,也會促成普遍性的“狀元攀比”,從而讓更多的學校、地方、教育機構陷入“掐尖”的焦慮之中。這種焦慮造成的結果,自然會扭曲教育工作育德育人的的本質,強化“唯分數論”。
教育事業的目標,是培育出有健全人格、優秀素養的新一代,而不是專門“掐尖”,只有破除對高考狀元的盲目追捧,這一目標才能最終實現。


因涉丑聞風波,瑞典學院于當地時間5月4日計劃推遲頒發2018年諾貝爾文學獎,并決定在2019年同時頒發今明兩年的文學獎。瑞典學院現任院長馬悅然在采訪中稱,“我們感覺今年頒發該獎,會讓得獎人感到不那么榮幸。這是做出這一決定的首要原因。”
@水木丁(專欄作者):
從普通讀者的角度,我從未把諾貝爾文學獎看得過于神圣。評出來的肯定是最好的作家,然而自古道,文無第一,金線以上的作者肯定是鳳毛麟角,但也絕不是只有一個,有一些沒有得獎的偉大作家,并不比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差。而且瑞典國畢竟是一個小邦,他們自己本身為世界文壇貢獻出的好作者也很有限,他們的評委在欣賞作品時,除了英文、法文等這些評委可以直接閱讀的,許多作品也必須通過翻譯。
這么多年來,諾貝爾對我這個普通讀者最大的貢獻是,幫助發現很多我不知道的好作家。諾獎的作者我經常找來讀讀,但我也并不迷信它,我倒經常覺得,諾貝爾文學獎的評委年齡都不小了,諾貝爾文學獎的得獎者,獲獎的平均年齡也都是65歲了。評委本身是衣食無憂的,對年輕人,對未來,對這個飛速向前的新世界,是不太感興趣的。
美國商務部于4月16日宣布,未來7年將禁止美國公司向中興通訊銷售零部件、商品、軟件和技術,公告稱,中興通訊違反了2017年與美國政府達成的和解協議。中興因芯片被“卡住咽喉”的背后,是國人對“中國芯”的關注和期望。
@倪光南(中國工程院院士):
生態的發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需要積累,特別是我們處于后來者的位置,而先到者已經實現壟斷。我們必須認識到,沒有網絡安全就沒有國家安全。安全是發展的前提,發展是安全的保障,安全發展要同時推進。及早投入力量堅決突破,一勞永逸地掌握網絡信息核心技術,決不能有僥幸心理。
@李浥東(北京交通大學副教授):
高校講就業率,學生看市場預期。和系統結構相關的企業,跟那些互聯網、人工智能企業相比薪資待遇相差太大。高校對于芯片產業的人才儲備堪憂。幾乎所有人都在做計算機應用的東西,而不是基礎的東西。大學教育不光要教用計算機的人才。一個體系結構,一個操作系統,應該把這些教學體系發展起來。

“電子游戲通論”公共選修課于今年2月首次出現在北大選課系統里,而“電競課”“上課教打游戲”等標簽則將授課老師陳江推上風口浪尖。各界評論紛涌而至,贊揚、批評兼有。
@陳江(北大信息科學技術學院副教授):
游戲是一個我們最終無法回避的問題。作為老師,我所能做的就是開設一門課程,帶領我的學生們了解游戲、認識游戲、探討游戲、鑒賞和評價游戲,開拓他們的視野,以及思考的深度。
為了能讓孩子們看到真正有美感、有意義、有品味的游戲,而且能在這樣的環境中健康成長,需要一兩代人的努力,需要許多有能力的人投身其中。這一步很難,但總需要往前走的。
@朱巍(中國政法大學傳播法研究中心副主任):
不可否認,高校開設游戲課程并非鼓勵學生玩游戲,對游戲文化、產業、設計和開發等方面的講授也沒有問題。但是,這類課程的風向標搞錯了,“兼容并包”不應該以可能犧牲青少年身心健康為代價。孩子的理解力無法上升到高校設立課程的初衷,家長的監督力卻可能就此毀于一旦。
網絡游戲巨大市場的背后,是無數家長和老師徹夜的焦慮,是大量因沉迷游戲失去自控能力毀滅前途的孩子,是宅男宅女醉生夢死的麻醉。因沉迷游戲毀掉家庭、人生和前途的故事數不勝數,而這些就是2000億元游戲收入背后的成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