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暨南大學附屬第一醫院臨床醫學檢驗中心 廣東 廣州 510630)
張宇姿 李珉珉(通訊作者)
生殖道病原體感染導致的女性不孕癥是全球重大公共衛生問題。生殖道支原體、衣原體是臨床引起非淋球菌性泌尿生殖道感染的常見原核微生物病原體,由于隱性感染未經重視及治療不規范、抗生素耐藥等情況,已逐漸成為影響女性生殖健康的巨大隱患。本文對至我院就診的246例女性不孕癥患者進行了支原體、衣原體檢測及藥敏試驗,具體報道如下。
收集我院2015年1月—2017年12月期間就診的246例女性不孕癥患者的臨床資料,設置為不孕組,平均年齡為(29.4±5.0)歲。另選取同期235例正常孕婦,設置為對照組,平均年齡為(30.7±5.1)歲。兩組年齡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具有可比性。
1.2.1 標本采集 用窺陰器暴露宮頸后,先清除陰道表面分泌物,再用女性專用無菌棉拭子先后插入宮頸管內1~2cm,旋轉360°后停留10s~15s,取出立即放入無菌試管,以同樣的方式取另一拭子后送檢。
1.2.2 沙眼衣原體檢測 采用PCR-熒光探針法,試劑盒由中山大學達安基因股份有限公司提供,PCR擴增儀選用美國ABI熒光定量PCR儀ViiA? 7。按照試劑盒說明書提取DNA,而后進行PCR擴增。反應結束后根據計算機上PCR圖形進行結果判讀。
1.2.3 支原體檢測 采用液體培養法,試劑盒由珠海市銀科醫學工程股份有限公司提供,可同時用于UU、MH培養、鑒定及10種抗生素藥敏測定。嚴格按試劑盒說明書操作,根據培養基的顏色變化判別感染及藥敏情況。
采用SPSS13.0軟件處理數據,計數資料使用χ2檢驗;以P<0.05表示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
不孕組中CT、UU、UU+MH及總陽性率均高于對照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兩組MH、CT+UU陽性率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詳見表1。

表1 不孕組與對照組的支原體、衣原體檢測結果對比 [n(%)]
對支原體陽性的標本進行10種抗生素藥敏試驗,其結果顯示:93例UU陽性者對阿奇霉素、克拉霉素、強力霉素、交沙霉素、美滿霉素敏感率較高(分別為95.7%、97.8%、97.8%、96.8%、97.8%),對羅紅霉素、壯觀霉素敏感率稍下降(分別為59.1%、74.2%),對環丙沙星耐藥率最高(達67.7%);4例MH陽性者藥敏與17例UU+MH陽性者相似,顯示對于除強力霉素、交沙霉素、美滿霉素、壯觀霉素以外的多種抗生素耐藥率較高;另僅1例CT+UU+MH多重感染者藥敏顯示對強力霉素、交沙霉素、美滿霉素敏感,對其他抗生素均呈耐藥,詳見表2。

表2 不孕組支原體陽性標本對10種抗生素藥敏結果[n(%)]
在女性中,約70~80%的生殖道CT感染是無癥狀的,當免疫功能低下時,約15~40%可出現上行感染,引起宮頸炎、盆腔炎等,嚴重時可造成輸卵管的慢性炎癥瘢痕形成和管腔狹窄,阻礙精子和卵子相遇而致不孕[1]。CT和UU致病機制復雜,CT作為專性細胞內細菌,可通過自噬,破壞粘膜細胞,釋放高水平的熱休克蛋白,誘導炎癥反應[2]。而UU可通過粘附組織細胞釋放侵襲酶,引起局部組織細胞變性壞死,停滯輸卵管的纖毛運動,阻礙精卵結合,還能刺激機體產生抗精子抗體引起不孕[3]。本研究中,246例不孕癥患者支原體和/或衣原體陽性共129例,陽性率52.4%,明顯高于對照組,并且兩組在CT、UU、UU+MH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單純UU感染在各種感染類型中最常見,可能與女性不孕關系最為密切。單純MH陽性率最少,而UU+MH陽性率相對較高,說明MH多合并于UU感染。
支原體由于缺乏細胞壁結構,故對作用于細胞壁水平的抗生素具有內在抗性,如β-內酰胺類[4]。通常選擇抑制菌體蛋白合成(如四環素類、大環內酯類)和抑制DNA復制的抗菌藥物(如喹諾酮類)。本研究中,單純UU陽性者對阿奇霉素、克拉霉素、強力霉素、交沙霉素、美滿霉素敏感率較高(分別為95.7%、97.8%、97.8%、96.8%、97.8%),對環丙沙星耐藥率最高(達67.7%),其次為氧氟沙星(33.3%);當UU合并有MH感染或單純MH感染時,對阿奇霉素、克拉霉素、羅紅霉素、司帕沙星、氧氟沙星的耐藥率明顯升高,與國內的報道基本一致[5],說明MH耐藥率較高且混合感染更易出現多重耐藥現象。
綜上,生殖道支原體、衣原體感染增加了不孕癥發生的發生風險,早發現并及早規范合理的治療對于改善預后、控制多重耐藥產生具有重要意義。總體來看,UU、MH及UU+MH感染對于強力霉素、美滿霉素、交沙霉素都表現為較高的敏感性,其次為克拉霉素、阿奇霉素,故可作為臨床泌尿生殖道支原體感染首選用藥;相反,對于環丙沙星及氧氟沙星表現為較高的耐藥性,故作次選用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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