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鐸鑫
今天,媽媽要求我洗碗,迫不得已,我只好答應了。我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向洗碗池,活脫脫一個被判了刑的犯人。瞄了一眼洗碗池那堆積成山的臟碗,我的嘴巴張得大大的,簡直可以塞下一個蘋果了。洗碗池已經無法容下其他碗了,而負責洗碗的爸爸出差還沒有回家,這就是媽媽讓我洗碗最現實的理由。我假裝眼前一黑,就要倒在洗碗池邊上,可是媽媽只顧著做飯,根本沒有理會我。
無路可退,我假裝輕松地一邊哼著小調,一邊卷起袖子,開始了我的刷碗之旅。刷、刷、刷,一個又一個,一個又一個,漸漸地,我感覺到有點腰酸背痛,唱的歌也跑調了,似乎還有點頭暈眼花。我心想:“這種洗法,這么多碗,何時才是盡頭啊?不會洗到天亮吧,不會把我累死吧?要不應付一下就好了,反正媽媽這么忙,沒空檢查啊。”
于是我偷偷“簡化”了洗碗的“程序”——拿起碗,水一沖,布一擦,完事。盡管如此,洗碗池如同聚寶盆一般,臟碗仿佛“取之不盡,洗之不完”。就在我快要撐不下去的時候,洗碗池見底了,海量的臟碗終于被我全部消滅了!
想著馬上可以躺下好好休息了,我懷著無比愉快的心情向媽媽大聲匯報工作:“我洗好碗啦!”然而,媽媽問了我一句:“碗洗了幾遍?”盡管心里飄過一絲不祥的預感,我還是如實地小聲回答:“一遍。”
“要洗兩遍。”媽媽的聲音不大,卻在我耳畔回響了一遍又一遍,我愣了兩秒,忽然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