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牙疼的小歲月

林深時

圍子：

這篇文章，真的是，笑得身后的廣麗姐一個勁兒問我，你笑啥呢給我講講啊？？？哈哈哈～～～

五一回家，我媽說她牙疼，蛀牙。我聽后沒繃住，當著老媽的面使勁兒笑，眼淚都笑出來了！我媽也不惱，就說我沒良心的，把我養那么大也不體諒一下她，總是笑話她，我肯定不是她親生的。

我忍住笑給老媽道歉，我忍不住啊！想當年我牙疼的時候你們老是說我不刷牙，遇到熟人就拿我牙疼的事兒出來說，現在風水輪流轉了吧！哈哈哈哈！

忘了我是幾歲開始牙疼的，反正那時候家里就我一個人牙疼。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兩邊的牙都疼了，吃飯的時候只能用門牙慢慢嚼，好像沒牙的老太太一樣，要多難受就有多難受。我媽已經笑得不能自已了，我都怕她吃飯被嗆著。

因為兩邊臉都腫起來，像含了兩顆糖一樣，一邊一個。早上去學校被出差回家的老爸看到，他不相信我牙疼得那么對稱，肯定是吃糖了。于是他就趁我不注意一個彎腰雙手一起拍了一下我的臉，我疼得聲音都發不出來，眼淚瞬間出來了。

我爸嚇得各種許諾，我才破涕為笑。那時我就覺得我不是我爸親生的，他怎么可以那樣子對我！

在我四年級的時候老爸帶我去補牙，當時是選了價格最貴的補，那四顆牙補了之后現在還是完好的。當時我爸說，年紀小小就要補牙了，長大以后怎么辦喲！我也不想牙疼啊，牙疼不是病，疼起來要命。你作為老爸怎么不體諒一下我啊？

更讓我覺得難過的是，我爸居然趁我補牙的空當兒去買好吃的了！嘴上說是出去買煙，回來的時候卻滿身的油辣香味，他以為我不知道！牙醫戴著口罩都能聞到那個味兒了！我爸還好意思樂呵呵地傻笑，沒有一點兒愧疚。那時我再一次心痛地懷疑我不是我爸親生的。

沒想到天道好輪回，今年過年的時候老爸也牙疼了，吃飯的時候一直在倒吸冷氣，我在心里面樂開了花，吃的飯菜也比平時多。當然，我不敢當面笑話老爸，笑了估計我會被打得很慘。

等老爸出門溜達后我就蹲在地上放聲大笑，老媽還以為我中邪了。我控制不住笑著跟老媽吐槽，我爸牙疼肯定是因為在背后數落我多了，現在是“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嘍？我真是個沒心沒肺的不孝女啊！

中考完時我媽一狠心，和老爸一起架著我去醫院把倆蛀牙拔了，留下兩個窟窿。我說話差點漏風，我媽就笑我，崩牙妹！我一臉無奈。

我左邊的牙齒疼得最多，不知道是不是臉腫得多的原因，現在我的左臉比右臉胖，有時候和老媽視頻她也會以為我在吃糖果。就說我：“你還吃那么多糖，小心以后還沒有老牙齒就全都被蛀蟲吃光了，你就真的沒人要了。”

我一臉蒙，這是我的媽嗎？怎么老這樣說我？我叫她認真看，我哪里吃糖了？我那是大小臉！

我媽在確認我不是吃糖后就認真地說：“這樣的話，我可沒有錢給你整容啊，你自個兒多按摩按摩左臉，看看能不能瘦下來，真是可憐的孩子哦！”

我：……

為什么我能感到我媽說這話時內心的狂笑？肯定是我的錯覺。

畢竟我是我媽親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