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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一個今生的約定:蒲松齡科舉應試考

2018-08-14 07:12:36馬俊慧馬晽文麗
蒲松齡研究 2018年1期

馬俊慧 馬晽文麗

摘要:本文通過蒲松齡科舉應試的考證,發現其并非執迷于科舉,其應試很大程度上出于他和顧青霞的愛情約定。這個今生的約定,不僅展現出蒲松齡的真實性情和追求,也使他走進科舉的同時能夠超越科舉,為其創作《聊齋志異》這部偉大作品提供了思想基礎和情感動力。

關鍵詞:蒲松齡;顧青霞;科舉;考證

中圖分類號:1207.419 文獻標識碼:A

關于蒲松齡的初次應鄉試之年,高明閣先生認為,“直到在畢家坐館三年之后才得‘補廩,從這時起才有參加鄉試的資格。這年是康熙二十二年癸亥,他已經是四十四歲的人了”。他在其后對于蒲松齡參加鄉試的考察中,也正是從康熙二十三年(1684)的甲子科開始的。他說,蒲松齡的“科場失意,一般地說,是沒有通過鄉試考中舉人,然而更具體的說,這之間還有不同的兩個階段:第一階段,是補廩以前的歲試和科試,后一階段才是參加‘秋闈,鄉試”。此論誤甚。清朝生員考試,“以歲考決定生員等級黜陟,以科考決定生員是否具有鄉試資格,而以院試決定童生能否進學做生員”。由于“學政巡歷各府州主持歲科兩考的同時,兼顧舉辦選拔童生入學的考試,即童子試,即歲(科)考與童子試交叉進行,故一般統稱為歲科考試”。高明閣先生可能混淆了童試中的院試與生員的歲、科試,又沒有將生員的歲、科試區分開來。《欽定科場條例》規定:“各直省考列五等之廩、增、附生均不準其科試、錄遺。”作為已經進學的生員,蒲松齡只要歲試列四等以上即可參加科試或錄遺,其中并沒有廩、增、附之別,科試則考列“一等二等及三等前列,或五名、或十名,準送鄉試”。此外,還可以錄遺。也就是說,從蒲松齡進學的那一天起,他只要能夠歲、科兩試通過,他就可以獲得參加鄉試的資格。

蒲松齡參加鄉試,目前有材料證明的,以康熙十一年(1672)的壬子科鄉試為最早。康熙九年(1670)秋,蒲松齡從家鄉啟程赴孫蕙幕,次年秋即已回鄉,有應試的時間。蒲松齡有詩《奐山道中》,反映出可能去過濟南,根據《聊齋偶存草》的詩作次序,其后一首為《寄孫安宜》。路大荒先生曾據舊鈔本載錄一則孫蕙致蒲松齡的書札,其中有“來什憐及牛馬,傳語加餐”一語,正與《寄孫安宜》一詩相合,且云“吾兄為親老憂富貴遲”,說明蒲松齡尚有書札寄孫蕙,路大荒先生所錄正是孫蕙的回札。札中稱“南闈之役,頗稱得人”,“南闈”指江南鄉試,孫蕙“壬子秋分校南闈”,是鄉試同考官,是科寶應成康保、王康中舉,也與“得人”相符,由此知回書時間乃壬子科鄉試之后。札中又有“異鄉落寞,滿擬好友蜚翀,少添意興,不意蕪械無靈,致誤云翼,文章憎命,不其然乎”之語,這就確證蒲松齡參加了是科鄉試。鄉試前孫蕙曾為蒲松齡作過薦書,故蒲松齡赴濟南應試落榜之后,寄書孫蕙,賦詩自訴落寞惆悵之情,孫蕙則復書以作撫慰。

蒲松齡進學之年有兩種說法,順治十五年(1658)和順治十六年(1659)。按照路大荒先生收集的材料,蒲松齡長子蒲箬的說法是“十九歲弁冕童科,大為文宗師施愚山先生所稱賞”,蒲松齡十九歲為順治十五年,王洪謀《柳泉居士行略》即取蒲箬說法;而《淄川縣志》則稱“弱冠應童子試”,弱冠為二十歲,即順治十六年,此說為《山東省志》所取。但無論哪種說法,蒲松齡進學后至康熙十一年壬子科鄉試前,都只有四科鄉試:康熙八年(1669)己酉科、康熙五年(1666)丙午科、康熙二年(1663)癸卯科和順治十七年(1660)的庚子科。按照“提學考試,精通三場者方準應試,不得將初學之士冒濫應試”的規定,蒲松齡是不能參加順治十七年庚子科鄉試的,而康熙八年己酉科,由于蒲父卒于此年正月初五日,在丁憂期不許應試。這樣,在康熙十一年壬子科鄉試前,如果蒲松齡參加鄉試,似乎就只有康熙五年丙午科和康熙二年癸卯科兩個可能了。

進學后,須參加三年一次的歲試,如果應鄉試,還需通過鄉試前的科試。歲試通常在鄉試后一年舉行,科試通常在鄉試前一年舉行。歲、科二試通常于府城舉行,鄉試則在省城舉行。淄川所屬的濟南府城同時又是省城,故蒲松齡參加鄉試,必須要在這三年中每年都赴濟南參試。在目前關于蒲松齡生平的所有材料中,都沒有其于順治十八年至康熙二年期間(1661-1663)到過濟南的記錄,相反,由于蒲箬出生于康熙元年(1662)八月三十日,與蒲松齡參加科試的時間可能沖突,所以,蒲松齡沒參加康熙二年癸卯科鄉試,在現有材料下應該是可以成立的。

盛偉和鄒宗良均認為蒲松齡參加了康熙二年鄉試,其理由是蒲松齡好友張篤慶在康熙三年(1664)有詩《答蒲柳泉來韻》《和留仙韻》,雖然蒲松齡的詩今已不復得見,但“可以推知他倆落榜后悲痛心情之一斑”。然細究這二題詩的內涵,恐怕不僅不能推知蒲松齡參加了上年鄉試,卻恰恰提供了蒲松齡未應試的證據。根據張篤慶《厚齋自著年譜》,張篤慶是參加了康熙二年鄉試的,如果蒲松齡也參加了此次鄉試,在張篤慶這二題抒發“因鄉試失利而生之失意、落拓情緒”的詩中,不應該不觸及二人共同應試之情節。《答蒲柳泉來韻》一詩,首聯是張篤慶自述鄉試落榜后的心境,頷聯是說蒲松齡來詩將其比作張良,自己實在愧不敢當,羨慕蒲松齡像神仙一樣無拘無束、逍遙自在,頸聯以李白和謝眺、俞伯牙和鐘子期來比喻蒲松齡對自己的相念相知之誼,尾聯是表示同意走出“閉戶”狀態,與蒲松齡共同交流學習。聯系到李堯臣“甲辰春,邀我共筆墨……期相與以有成”,這首詩的內涵和據此推斷出的蒲詩內容甚為明白,就是鄉試失利的張篤慶對蒲松齡邀其共同學習迎考康熙五年丙午科鄉試的回復。《和留仙韻》一題有二首,其中第二首王光福在《論“司空博物”與(聊齋志異)無關》(參見《蒲松齡研究》2013年第四期)一文中已有論及。而第一首,首聯即用宋代蒲壽宬《題海云樓下一碧萬頃亭》典,稱揚蒲松齡對于功名的超脫,且隱含其未赴康熙二年鄉試之義,頷聯用前秦苻堅典故抒發成敗難料之嘆,似有為蒲松齡縣、府、道三試第一卻不能參加鄉試而不平之情,頸聯用屈原賦《離騷》和李攀龍作《廣齊謳行》之典,描述蒲松齡沒有因此遭際怨哀自傷,而是以謳歌家鄉風物為樂趣,尾聯則用趙州禪師故事,贊揚了蒲松齡有出世高人之風致。結合第二首的內容,可以推知蒲松齡原詩當為抒發其超然物外之志。“我從鄴下識應侯”是以應嚦指代蒲松齡,尾聯則是以李賀來比擬蒲松齡。客觀地看待張篤慶這二題詩的內涵,應該說是看不出有蒲松齡參加康熙二年鄉試的任何跡象的。

從康熙三年春起,蒲松齡與李堯臣等共讀,前后數載。可能是由于“折箸”帶來的生活壓力,蒲松齡同時還開始了設教生涯。從其所作《醒軒日課序》看,李堯臣邀其“共筆墨”無疑由備應鄉試而起。張篤慶《昆侖山房集》中,明確記載了蒲、李二人康熙三年曾經同行到過濟南,此行當就是出應歲試。而在張篤慶康熙五年歲暮寄蒲、李二人詩《寄柳泉、希梅六首》中,則反映出是年秋天三人同在濟南,這正是鄉試之期。鄉試之期通常在鄉試年的八月,故稱“秋闈”。綜此,蒲松齡參加過康熙五年的鄉試,應該是沒有什么疑義的。鄒宗良就此對于張詩的解讀,應該說是極為精當的。

但據此以蒲松齡初應鄉試之年為康熙五年,卻仍然是有疑問的。作為縣、府、道考了三個第一且又少年氣盛的蒲松齡,如果沒有特殊原因,是不應該在遲至六年后才初次應考鄉試的,也就是說,其康熙二年癸卯科不應考,除了蒲箬的出生可能影響了其參加科試考試外,一定還會有其它的原因。張篤慶《和留仙韻》中“投淪溟渤三千里,寄恨東秦十二州”之語,就隱隱約約地顯示了這一點。

鄒宗良通過對《聊齋志異》中《折獄》篇和《葉生》篇的考察,推斷“知縣祎祉頗許松齡之才,曾向衡文者薦舉之”,認為蒲松齡參加了順治十七年庚子科的鄉試。良確,惜未深考,今為補考之。

鄒宗良在論證蒲松齡非順治十五年而為順治十六年進學時,引用了蒲松齡院試考官、學使施閏章《獨樹軒記》等文和張篤慶的自撰年譜,指出濟南府應在順治十五年舉行的歲試實際上延至順治十六年春才得以舉行,但卻忽略了丙申年(1656)為科考之年,因施閏章十月方才到任,未及科考而改行于次年即順治十四年(1657)的事實。如果蒲松齡在丙申年就曾經通過了縣試和府試,他本來當年即可參加院試爭取進學機會,由于延期只能于順治十四年參試,而順治十四年適值其與劉氏的正式成婚之年,故極有可能沒有時間像張篤慶那樣參加科試后的院試而進學,只能于次年即順治十五年再次縣試和府試,以獲得參加當年歲試后的院試資格,可喜的是這兩次考試蒲松齡都取得了第一。盡管順治十五年的歲試又延至次年春舉行,但蒲松齡又取得了第一的好成績,在蒲箬看來,既然是順治十五年獲得的縣試和府試第一,那么院試第一自然也是此年獲得的,而官方記載則當然為順治十六年,這就是“未弱冠”與“弱冠”說法不一的根源。這一年之差的影響還遠不止此,張篤慶由于順治十四年即已獲得生員身份,當然可以參加順治十五年延至順治十六年春舉行的歲試,然后再參加科試,通過即可參加順治十七年鄉試,而蒲松齡由于順治十六年進學,無法參加在院試前舉行的歲試,從而沒資格參加后來舉行的科試,當然也就不可能獲得參加鄉試的資格。這都是順治十三年科試延至順治十四年舉行所帶來的后果,對于一個縣、府、院試都獲第一的優秀學子來說,引起愛才的地方官員同情、甚而至于想辦法為其變通而放行是不奇怪的,這就是時任淄川縣令的費祎祉“向衡文者薦舉之”的原因所在。

蒲松齡不應準考而得以參考,如果一舉考中,其他人當然無話可說,費祎祉也可以博得識才憐才之名。不幸的是卻沒能考中,成為了“不舞之鶴”,別人當然可以懷疑這中間是不是有舞弊行為,縱使無弊,作為縣令,費祎祉至少也有不識人之過。乾隆《淄川縣志》記載費祎祉“以罣誤去”,所謂罣誤,就是因過失或牽連而受到處分。費祎祉繼任者林瓊芝,縣志記載其于順治十七年任,說明費祎祉就是在順治十七年因過失或牽連而受到處分導致離任的。蒲松齡說:“是我夫子生平有不哲之一事,則某實貽之也。”《尚書·皋陶謨》曰:“知人則哲,能官人。”可見“為羊公辱”不僅指讓費祎祉蒙受了不識人之譏,更是指讓費祎祉受了處分丟了官,所以許多年后,蒲松齡在整理《聊齋志異》時還負疚于心,用“異史氏日”的方式為費祎祉補記上這一筆。

這樣就可以理解,蒲松齡為什么沒有參加康熙二年的鄉試了。至于是因為受到懲罰停其參考,還是蒲松齡因為心理上的愧疚主動放棄,因材料不足,姑識此待考。但由張篤慶詩觀之,罰停參考可能性還是要大一些。

蒲松齡最后一次應鄉試,路大荒先生認為是康熙二十九年(1690)的庚午科,“自此亦不復闈戰矣”。其依據有二條。一是王敬鑄手抄《聊齋制藝》附注,“自此亦不復闈戰矣”一語就出自王抄附注。但附注所云“前三藝”,考其文題實為康熙二十三年甲子科鄉試考題,故路大荒先生《蒲柳泉先生年譜》重訂本將“自此亦不復闈戰矣”一段文字移至“康熙二十三年”條下,但這樣就又與“康熙二十九年”條下之文相矛盾了,顯然是不審之誤。二是蒲松齡所作《述劉氏行實》,“先是,五十余猶不忘進取,劉氏止之曰:‘君勿須復爾……松齡善其言”。蒲松齡五十歲為康熙二十八年(1689),文中說是五十余,似乎是指康熙二十九年庚午科應試之后,蒲松齡便聽從夫人之言,不再應考鄉試了。照理講,蒲松齡《述劉氏行實》是親口所言,當然是最權威的,但問題是他說的是“善”其言,而不是“是”其言,以此模棱之孤證來說明蒲松齡末次之鄉試是有失審慎的。

高明閣先生認為,“嗣后的三十二年癸酉、三十五年丙子秋闈,我們雖然還找不到應試的跡象;然而卻可以舉出三十八年、四十一年兩次秋闈,作者又去應試過的記錄”。高明閣先生的主要依據是蒲松齡康熙四十一年(1702)所作的《寄紫庭》詩,盛偉、鄒宗良也持相同的觀點。鄒宗良還說,“松齡參加鄉試以希‘進取,非止于其五十余歲時。然自本年出應鄉試后直至其七十一歲應考歲貢,詩文中不再有記應舉之作,其應試當至本年為止”。如果按照這個說法,那么高明閣先生根據蒲松齡撰寫“擬表”所作的分析也是不能被忽視的,“而最后一次,也不一定是康熙四十一年,乃是作者六十六歲的康熙四十四年”。

其實許多情形都是可以附會出蒲松齡參加鄉試的“跡象”的,比如作為生員他必須要參加三年一次的歲試、送兒子和學生們去應試等。撰寫“擬表”,既可能是為自己準備的,也可能是為兒子和學生們作的范文,去濟南可能是自己去應考,也可能是送兒子和學生們去應考。就《寄紫庭》詩而言之,鄒宗良已經考證是康熙四十一年蒲松齡自濟南回淄川后,與好友王啟座道別時因便寄給王啟座二弟王啟庭的。第一首是勸慰王啟庭不要因鄉試失利而過于傷感,三年時間就象夢一樣,意指下一科的鄉試很快就會到來,你有的是機會。第二首回顧了三年前王啟庭鄉試失利后的悲傷情態,“不恨前途遠,止恨流光速”,當是引用王啟庭向日所言。第三首是說自己當年也曾經有過鄉試連續失利的境況,但是在“五夜聞雞”之后,又奮發起來拼搏了。通觀全篇意思很明白,王啟座與蒲松齡道別時提到了弟弟鄉試失利后傷心過度的情形,于是蒲松齡因便作詩勸解,其中沒有絲毫信息顯示蒲松齡參加了是科鄉試。詩中提到三年前,也當是王啟庭鄉試后來淄川看望設館執教的兄長,才與蒲松齡談及鄉試失利而傷心流涕的。據記載,王啟庭“三躓棘闈,郁憤成疾,卒年三十八歲”,從這首詩中也不難看出這一悲劇發生的端倪。

同由于這首詩的誤讀而形成的蒲松齡參加是科鄉試的印象相比,有更多相關詩作反映出他并沒有參加是科鄉試。剛到濟南,蒲松齡在客邸作詩便說“落拓顛狂在,衰殘意氣無。久拚明主棄,不復染霜須”,這是明明白白地說不再應考了。朱緗《蒲留仙過訪話舊》“身外浮名空落落,眼前余子任紛紛”,是說所謂科舉功名不過是鏡花水月,這些事情就讓眼前的年輕人去做吧。可見蒲松齡是年到濟南,實際上是送自己的學生們來應試的。此年在濟期間,蒲松齡還于朱緗席間結識安邱張貞父子,有《朱主政席中得晤張杞園先生,依依援止,不覺日暮,歸途放歌》詩,其中云“我亦頭白嘆淪落,心顏對此如死灰。久與罔兩相向語,如此骯臟世所猜”。“骯臟”即“昂藏”,《聊齋志異》卷一《葉生》篇“天下之昂藏淪落如葉生其人者,亦復不少”之“昂藏”即為其義,由此二聯詩句觀之,蒲松齡不惟康熙四十一年沒有應考鄉試,而且應在多年前即專心于《聊齋志異》的創作,不復應試了。看來,回過頭來就路大荒先生的蒲松齡康熙二十九年末次鄉試說再做一些進一步的考證,是完全有必要的。

康熙三十五年(1696)丙子科,盛偉、鄒宗良都認為蒲松齡參加了鄉試。但從上一年“蒲松齡對這位豪門公子尚不熟悉,也無意深交”,而此年“蒲松齡在八月間又來到了省城。朱緗獲悉,便主動到蒲松齡的寓所拜訪”看,蒲松齡不是獨自來濟南,否則朱緗又從何處獲悉蒲松齡的到來呢?故鄒宗良推斷“當為率同畢氏弟子參加鄉試而來”。朱緗來訪,蒲松齡作《答朱子青見過惠酒》詩,其中有“鏡影蕭蕭白發新,癡頑署作葛天民”、“童心儇佻遲方悔,戲技窮愁老已忘”語。“葛天民”典出陶淵明《五柳先生傳》,是蒲松齡以隱士自況。“戲技”一詞,蒲松齡在《聊齋志異》中用過,《梅女》“妾生平戲技,惟諳打馬。但兩人寥落,夜深又苦無局。今長夜莫遣,聊與君為交線之戲”,故此聯的意思是,年輕時心定不下來,遲了才知道后悔,玩“游戲”也沒玩出什么名堂,況且現在老了也忘的差不多了。這“游戲”當然不是指打馬、交線之類,應指舉業無疑。這些話似乎由不應舉之人說出來才更加順理成章。

當康熙三十二年(1693)癸酉科鄉試時,蒲松齡也到過濟南。關于此年蒲松齡到達濟南的時間,鄒宗良通過山東按察使喻成龍邀其載記李興祖重建歷下亭事做了詳盡考證,當為本年夏日或其后。其實蒲松齡前一年作有《上喻廉憲》書,已經將次年赴濟南的事由說得很清楚了。這封書札有二層意思,前一段是說與喻成龍初次見面,長孫蒲立德就受到了喻成龍的夸獎,很慚愧。其后在喻成龍來淄川時,自己也曾前去拜見,因喻成龍“道體不暢”而未果。后一段是說兒子蒲箬“既接案票”即接到了獲得鄉試資格的通知,本當立即讓其赴濟南準備應試,但由于自己不放心,想要陪他一同赴濟,這樣就要稍等一段時間,屆時準備應約前去拜訪喻成龍。蒲箬康熙二十七年(1688)進學,此年正當其初應鄉試之年。當二十七年時蒲松齡曾經赴濟并登白雪樓,有《白雪樓》詩三首,書札中提到“白雪樓之會或當無久淹耶”,知蒲松齡與喻成龍初晤之“高軒”即白雪樓也。

張篤慶此年又有《寄蒲留仙》二首,其中第二首首聯即問蒲松齡,你專心于創作《聊齋志異》的主意沒改變吧!我想起康熙二年鄉試失利后你寫詩給我的事了。頷聯是說自己今年參加鄉試又沒考中,失利而歸了。頸聯是說此次鄉試,場中已經見不到什么熟人了。尾聯則用褚淵和羊曇的典故,感嘆現在哪里還有像褚淵那樣的識人之人呢?我真后悔去參加這科鄉試。張篤慶鄉試后寫詩給蒲松齡講述場中情形,又問蒲松齡有沒有改變專心創作的主意并后晦自已參加鄉試,是很可以說明蒲松齡沒有參加此科鄉試的。

還有一節不可不考。鄒宗良認為,康熙三十一年(1692)臘月蒲松齡亦曾與喻成龍相晤,為其題《梅花書屋圖》,其依據是康熙三十二年十月,喻成龍升任山東布政使,其后不當再以任按察使的“廉憲”相稱。但“臘月梅花繁滿枝”乃就所題《梅花書屋圖》言之,不必定指題詩時節,而“季月陽和滿齊魯”之“季月”,《南史·梁武陵王紀傳》有“季月煩暑,流金鑠石,聚蚊成雷,封狐千里”的說法,指暑熱之時,與李興祖重建歷下亭事相合。“季月陽和”化用“季月煩暑”,意在贊頌喻成龍為政寬和不酷烈也。所以,蒲箬所撰《行述》,說的正是康熙三十二年夏秋間訪喻之事,其中“我父倦于奔波,高臥不起。畢刺史載績父子勸駕,乃肯一往”之語,固然有高大其父形象之意,然也絲毫不提及應試之事,可證此年蒲箬應鄉試而蒲松齡自己實未應試,蒲松齡赴濟南只不過是去陪蒲箬應考而已。

這樣看來,蒲松齡在《述劉氏行實》中的記載,并不是康熙二十九年庚午科的鄉試之后,蒲松齡“五十余猶不忘進取”,是指為庚午科鄉試作準備。應考前,劉氏勸他不要再去應試了,蒲松齡認為劉氏的話很有道理,但該科鄉試已經做了準備,于是盡管“善”其言卻也沒有就此棄考,因為那樣,此前做的準備工作就白做了,故而沒有“是”其言。而之所以要把這段話在劉氏行實中說出來,不光是要表現劉氏淡于功名的高尚精神境界,更是要表現蒲松齡自己對于劉氏的認可和敬重之隋。如果蒲松齡此后并未聽從劉氏之言,豈不是要將劉氏的見識打個大大的折扣嗎?

從順治十七年初次應鄉試,到康熙二十九年末次應鄉試,前后整整三十年,共十一科鄉試,蒲松齡參加鄉試自己有詩文明示的,只有康熙二十九年(1690)的庚午科和康熙二十六年(1687)的丁卯科。康熙二十三年的甲子科,雖然《聊齋制藝》有二篇文題與該年鄉試考題相符,但“前三藝”中只有“譬之宮墻”篇,與后面“能言距楊”篇次序并不相接,且附注所言“時主司已擬元”沒有任何材料證實,“二場因故被黜”更符合康熙二十六年丁卯科和康熙二十九年庚午科的情形,故此二篇制藝亦有為蒲松齡據考題所做習作之可能,沒有其他材料印證,不能推定蒲松齡參加了是科鄉試。能夠明確推斷未參加的,還有康熙二十年(1681)辛酉科鄉試,因為此年蒲松齡尚在其母卒后的丁憂期。康熙十七年(1678),蒲松齡《同安邱李文貽泛大明湖》詩有“揮髯共灑陵陽淚,此日相看最可憐”之語,符合落榜后的士子心態,可以推斷其參加了此年鄉試。康熙十四年(1675),沒有任何材料反映其此年及上年曾到過濟南,詩文中亦沒有能反映其參試和落榜心情之作,故推斷其沒有參加此年鄉試。

長期以來,由于蒲松齡在《聊齋志異》中創作了大量科舉題材的作品,許多人便先人為主地將他想像成一個執迷于科舉的酸腐秀才,殊不知,執迷于科舉而不能自拔的人,是不能寫出優秀的科舉題材作品的。只有以超然的眼光去看待科舉,既能夠走進去也能夠跳出來,才能在更高的層次和境界上,去觀察那些沉淪于科舉生涯的蕓蕓士子。從上面的考證看,除了連續應考康熙二十六年和二十九年兩科鄉試外,根本沒有所謂“急切地夢想博得一第”的記錄。當然,作為封建社會的士子,為了改變自己的人生道路和境遇,科舉對于他們無疑是有吸引力的。但幸運的是,蒲松齡能夠以超然的態度看待這些一般人夢寐以求的東西,他更向往一種能夠實現自己真實性情的生活。不僅是在上文提及的年少時和張篤慶的吟詩倡和中,在蒲松齡以后各個年齡段的作品中,都有這樣一種情感的自然流露。

筆者在《陳淑卿與顧青霞:關于蒲松齡的寶應之戀》一文的寫作中即已發現,康熙九年,“蒲氏之所以南游作幕于孫蕙官署,至少是已經暫時放棄了通過科舉來改變命運的選擇”。蒲松齡南游寶應僅一年就匆匆歸里,是因為顧青霞希望他“再相會時能‘君著錦繡衣,成為一個有身份、地位的人,自己才能‘妾著石榴裙,擺脫身不由己的身份”,也就是指“回去參加科舉考試,博得功名后回來幫助自己脫離苦海”。這一節在《聊齋志異》中有著隱晦的表達,如《鴉頭》篇:

王拜謝趨出,罄貲而至,得五數,強趙致媼,媼果少之。鴉頭言于母曰:“母日責我不作錢樹子,今請得如母所愿,我初學作人,報母有日,勿以區區放卻財神去。”媼以女性拗執,但得允從,即甚歡喜,遂諾之……王與女歡愛甚至,既,謂王日:“妾煙花下流,不堪匹敵,既蒙繾綣,義即至重。君傾囊博此一宵歡,明日如何?”王泫然悲哽,女曰:“勿悲。妾委風塵,實非所愿,顧未有敦篤可托如君者,請以宵遁。”

又《細侯》篇:

故假貸同人,斂金如干攜以赴。女款洽臻至,即枕上口占一絕贈之云:“膏膩銅盤夜未央,床頭小語麝蘭香。新鬟明日重妝鳳,無復行云夢楚王。”……因問生家田產幾何,答曰:“薄田半頃,破屋數椽而已。”細侯曰:“妾歸君后,當長相守,勿復設帳為也。四十畝聊足自給,十畝可以種黍,織五匹絹,納太平之稅有余矣。閉戶相對,君讀妾織,暇則詩酒可遣,千戶侯何足貴!”生曰:“卿身價約可幾多?”曰:“……君能辦百金,過此即非所慮。”生曰:“……幸耐相候。”細侯諾之……生落魄難返,就邑中授徒焉,三年莫能歸。

實際上,蒲松齡康熙二十九年后不再應考,同樣與顧青霞有著極大的干連。在《陳淑卿與顧青霞:關于蒲松齡的寶應之戀》一文中,筆者將蒲、顧二人的愛情歸納為“五夜”之緣,即“胡消息之能通?賴腹心之可托”的“傳書之夜”,“紅豆之根不死,為郎宵奔”的“宵奔之夜”,“烏臼之鳥無情,催依夜去”的“離別之夜”,“意惴惴,恐人覷破,急蹴纖彎”的“凄涼之夜”和“清閨莫復還爭道,恐褪柔荑玉指環”的“聽棋之夜”。蒲松齡的創作有著很強的自我代入感,他在為陳淑卿小像題辭時、在同沈燕及題《思婦圖》時,都在“借別人的酒杯澆自己塊壘”。這種創作手法也經常出現在《聊齋志異》中,故而筆者稱之為“聊齋筆法”。除了上述的“離別之夜”,之前的“宵奔之夜”也在《晚霞》篇有生動的再現:

明日,龍窩君按部……端于眾中遙注晚霞,晚霞亦遙注之。少間,端逡巡出部而北,晚霞亦漸出部而南,相去數武,而法嚴不敢亂部,相視神馳而已……按已,魚貫而出……端疾出部前,而晚霞已緩滯在后。回首見端,故遺珊瑚釵,端急納袖中。既歸,凝思成疾……姥憂之,罔所為計,曰:“吳江王壽期已促,且為奈何。”薄暮,一童子來……童挽出,南啟一戶,折而西,又辟雙扉,見蓮花數十畝,皆生平地上,葉大如席,花大如蓋,落瓣堆梗下盈尺。童……遂去。少時,一美人撥蓮花而入,則晚霞也。相見驚喜,各道相思。略述生平,遂以石壓荷蓋令側,雅可幛蔽;又勻鋪蓮瓣而藉之,忻與狎寢。

再如《綠衣女》篇的“凄涼之夜”:

一夕共酌……于曰:“卿聲嬌細,倘度一曲必能消魂。”女笑曰:“不敢度曲,恐消君魂耳。”于固請之。曰:“妾非吝惜,恐他人所聞,君必欲之,請便獻丑,但只微聲示意可耳。”遂以蓮鉤輕點床足歌云:“樹上烏臼鳥,賺奴中夜散。不怨繡鞋濕,祗恐郎無伴。”聲細如蠅,裁可辨認……歌已,啟門窺曰:“防窗外有人。”繞屋周視乃入。生曰:“卿何疑懼之深?”笑曰:“諺云‘偷生鬼子常畏人,妾之謂矣。”既而就寢,惕然不喜,曰:“生平之分,殆止此乎。”……更漏既歇,披衣下榻,方將啟關,徘徊復返。曰:“不知何故,惿澌心怯,乞送我出門。”于果起送諸門外,女曰:“君竚望我,我逾垣去,君方歸。”于曰:“諾。”視女轉過房廊,寂不復見……

而第五夜的“聽棋之夜”,則在《葛巾》篇中出現:

一日……忽于深樹內覿面遇女郎……正欲有言,老嫗忽至。女令隱身石后,南指曰:“夜以花梯度墻,四面紅窗者即妾居也。”匆匆遂去……至夜移梯登南垣,則垣下已有梯在,喜而下,果見紅窗,室中聞敲棋聲,佇立不敢復前,姑窬垣歸,少間再過之,子聲猶繁。漸近窺之,則女郎與一素衣美人相對著……又返,凡三往復,三漏已催……幸寂無人,入則女郎兀坐,若有思者。見生驚起……言未及已,遙聞人語,女急曰:“玉版妹子來矣,君可姑伏床下。”生從之,無何一女子入,笑曰:“敗軍之將,尚可復言戰否?業已烹茗,敢邀為長夜之歡。”女郎辭以困惰,玉版固請之……強拉之出門而去。生膝行而出,恨絕,遂搜枕簟冀一得其遺物,而室內并無香奩,只床頭有水精如意,上結紫巾,芳潔可愛……女郎果至,笑日:“妾向以君為君子也,而不知寇盜也。”生曰:“良有之,所以偶不君子者,第望其如意耳。”乃攬體入懷……因曰:“……但恐杜蘭香之下嫁,終成離恨耳。”女笑曰:“……此事要宜慎秘,恐是非之口捏造黑白,君不能生翼,妾不能乘風,則禍離更慘于好別矣。”

康熙十四年的“凄涼之夜”,顧青霞再次叮囑此前無望的蒲松齡參加鄉試,“疇昔狂言上場頭,依樣葫蘆要作”。由于蒲松齡可能并未參加科試,沒有應鄉試的資格,故而直到康熙十七年才得以參加鄉試。不幸的是蒲松齡再次落榜,蒲、顧之戀終成悲劇。而康熙二十一年(1682)的“聽棋之夜”,再次燃起了蒲松齡對于愛情的渴望,只不過此時孫蕙尚在世,這樣的愛情,結果往往是“禍離更慘于好別”的。但幾年后,康熙二十五年(1687),孫蕙去世了,讓蒲松齡又看到了實現夢想的希望,于是其后有康熙二十六年、二十九年連續二科鄉試的應試。回過頭來,再看《寄紫庭》詩中所言“五夜聞雞后,死灰復欲然”,不能不說蒲松齡表達得太精確了。“欲”燃不是已燃。欲燃于“聽棋之夜”,而真正燃起來則是在孫蕙去世以后。

由此觀之,從康熙九年不再以鄉試自累而南游,其后直到康熙二十六年,蒲松齡參加的每科鄉試都可以說是應顧青霞之約而行。按照蒲松齡《傷顧青霞》一詩的系年,顧青霞當卒于康熙二十七年之前,為什么蒲松齡康熙二十九年仍然應試呢?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筆者,直到在新浪博客上看到孫蕙后裔孫豐廣《九世祖孫蕙與蒲松齡的交往》,才終于解開了疑惑。孫豐廣在這篇文章中說,顧青霞“十六歲成孫蕙侍妾,三十四歲香消玉殞于淄川孫家”,筆者曾考證顧青霞出生于順治十四年,則顧十六歲時為康熙十一年,正是蒲松齡離開寶應后的第二年,這與筆者考證的顧青霞被孫蕙收留的時間也是一致的,蒲松齡康熙十二年詩《邊書》“去年從虎臣,今歲從龍子”,說的就是此事,惟該年顧青霞只是初入孫府,尚非孫侍妾而已。康熙二十九年,顧青霞恰好是三十四歲,顧青霞卒于此年,不僅很好地說明了蒲松齡該年后不再應鄉試的根本原因,也很好地印證了此年鄉試蒲松齡“二場再黜”的根源。《傷顧青霞》一詩當是系年有誤。

蒲松齡有詞《醉太平》記其“庚午秋闈二場再黜”之事:“風檐寒燈,譙樓短更。呻吟直到天明,伴崛強老兵。蕭條無成,熬場半生。回頭自笑濛騰,將孩兒倒繃。”與康熙二十六年“得意疾書”而“闈中越幅被黜”是樂中出錯不同,這一次是悲中出錯。為什么在第一場考試順利的情況下,蒲松齡會有“風檐寒燈,譙樓短更”這樣的悲苦心情,當就是在第一場考試后,獲悉了顧青霞去世的消息。而“呻吟直到天明,伴崛強老兵”之語,則將一個懷著無限傷痛無助地走向考場的背影,栩栩如生地展現于人們眼前。“回頭自笑濛騰,將孩兒倒繃”,考場上的低級錯誤固然自覺好笑,但回首自己半生將愛情的希望寄托于科舉,又未嘗不是一個可笑的低級錯誤呢?這一個“笑”字,可謂寫盡悲哀。

蒲松齡因顧青霞去世而不再應鄉試,從康熙三十三年秋,李堯臣為其俚曲《琴瑟樂》所題詩跋也可得到印證。《琴瑟樂》是描寫少女思春、待嫁以及婚后生活的,而李堯臣引用《金瓶梅》所題三首詩卻與此內容相齟齬。其一:參透風流二字禪,好姻緣是惡姻緣。癡心做處人人愛,冷眼觀(時)個個嫌。野草野(閑)花休采折,真姿勁節(質)自安然。山妻稚子家常飯,不害相思不損錢。其二:乍睹多情風月標,教人無福也難消。風吹列子歸何處?夜夜嬋娟在柳梢。而其三為:天下為媒實自能,全憑兩腿走殷勤。唇槍慣把鰥男配,舌劍能調閨女心。利市花常頭上戴,喜筵餅錠袖中掙。只有一件不堪處,半是成(人)半全(敗)人。

張篤慶是年歲暮作懷人詩,其中有一首是懷念蒲松齡的。從該詩看,蒲松齡不應鄉試后即專心于文學創作。對此,好友李堯臣自然是不希望看到的,這樣,李堯臣的詩跋就可以理解了。他應當知道蒲松齡不參加康熙三十二年鄉試的原因,于是便借用《金瓶梅》中的詩婉轉地提醒他,不可讓愛情影響自己的人生。李堯臣似乎也知道蒲松齡不會聽從自己的勸告,于是第三首用媒婆擅長說合婚姻,來自嘲自己沒有能令蒲松齡回心轉意的本領。

李堯臣希望蒲松齡不要放棄科舉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從少年時代起他們就是好朋友,他當然知道蒲松齡對于科舉的超然態度,同時也仍然期待蒲松齡能夠通過科舉來改變人生。但他可能不知道,蒲松齡之所以再入考場,本來就是他和顧青霞的今生的約定,想通過科舉改變自己的境遇,是為了實現令他魂牽夢縈的愛隋。而且正是因為他曾經認為通過科舉改變境遇是他實現愛隋的途徑,從而喪失了可能實現其愛情的其他機會。他怎么可能再次投身于這個給他希望、又不斷讓其失望、直到最后令其失去任何希望的泥坑呢?

如果不是顧青霞的愛情,蒲松齡也許終身坐幕,也許像與他同時代的張潮那樣創作出一部《虞初新志》來,但絕不會創作出《聊齋志異》這部偉大的作品。如果他真的考中舉人甚至進士,也許能夠實現他愛情的夢想,但同樣絕不會創作出《聊齋志異》這部偉大的作品。也許上天賜給蒲松齡一個顧青霞,讓其在愛隋與科場之中進進出出,就是為了創作《聊齋志異》這部偉大的作品吧!蒲、顧二人今生的約定,似乎正是為了實現上天與蒲松齡的這個今生的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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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陳麗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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