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為了夢想兩次參加藝考,現在是暨南大學戲劇影視導演專業的學生,創作的紀錄片《磚頭爸爸》入圍“2017新鮮提案·東山真實影像提案大會”。
不僅要考上,我還要考一個好大學
要不怎么說人比人氣死人呢。我初中成績其實蠻好的,不然也不會考到我們當地最好的高中。可我們班里的同學都特別優秀,這么一比,我就成了班里的倒數第二。
被一群優秀的人包圍著,我的努力看起來就很微不足道了,于是放任自己,干脆不努力了。那時候成績很差,班主任直接跟我媽說:“我覺得吳晶晶什么都不行,到時候能考個專科就不錯了。”
在語數外成績好即是王道的高中時期,貼在我身上的藝術生標簽已經夠掉份兒的了,何況我還是個不折不扣的差生。可差生也有夢想啊,我想考編導當導演,可不是說說而已。
然而夢想還沒發芽,打擊就一波接一波地來了。
班主任說:“吳晶晶簡直是心比天高,導演不是誰都能考的。”
好朋友說:“晶晶,你別做夢了,導演不是你這種人可以當得了的。”
我覺得人天生有一種反骨,越是不讓做,就越是要做。他們都覺得我不行,我偏要做給他們看。我放出話去: “我不僅要考上大學,還要考一個好大學!”
第一次藝考,我的英語只拿了79分,心里那叫一個慌啊,可是慌也沒用,我得強迫自己學習。經過兩個月的突擊,高考時,我的英語考了117分。
成績是有了,可我當時對自己沒信心,報的都是二三本院校。一考完我就覺得不對勁了,我參加高考是為了上大學,而上大學是為了實現夢想。像這樣隨隨便便上個大學就了事,不是我想要的。
任何我想做的事,都可以盡情去做。
暨南大學招生考試的時候,老師說,我去了只有當炮灰的份,勸我別去了。我不聽,一個人坐了20多個小時的火車去參加考試,大概老師也沒想到,最后我這個炮灰,如愿考上了暨南大學的編導專業。
導演系是一個以作品論高下的專業,作品拍不好,即便課業成績好也沒什么用。所以,我的公選課成績雖然不咋樣,但專業課一直都非常好。我的目標很明確,不太想把時間過多地放在無關的課上。
上了大學我才發現,大學真的是—個很自由的地方,我可以整天窩在宿舍,也可以盡情地去做任何事,只要我想。
廣州大學生電影節,可以說是我上大學以來參加的比較大的活動了。雖然我只是去做幕后工作人員,但這個活動給了我十分難得的人生閱歷和資源。此后的每一年,我都會去參加這個電影節的開幕和閉幕。
后來,學校推出臺灣公費交換的項目時,我成功申請到了名額,在臺灣進行了四個月的學習。在那邊,老師和同學們都很照顧我,最關鍵的是,我有幸參加了各種專業相關的活動,接觸到一些行業內人士,積累了許多非常寶貴的經驗。
放在我埋頭苦干,只想著怎么才能考上大學的時候,什么電影節,什么到臺灣交換,簡直是天方夜譚。
不上大學,我拍不出《磚頭爸爸》
要說大學給了我什么,那就是讓我實現了夢想。說真的,如果不上大學,我一定拍不出《磚頭爸爸》。
《磚頭爸爸》是我的一部紀錄片作品,在這之前,我沒有上過一節紀錄片創作課,但專業所學的戲劇、影視導演基礎幫了我,應用所學的技能,我很好地憑著自己的想法完成了片子的創作。
我足夠努力,所以也足夠幸運。學院的一位老師給我的片子提了意見,我們一起做策劃,參加“2017新鮮提案·東山真實影像提案大會”。入圍的20部影片中,除了《磚頭爸爸》,其他作品都由業內有經驗的前輩所創作。聽到這個消息,我簡直受寵若驚。我明白,若是沒有老師的指導,我不大可能入圍。
也因為這部片子,我有幸認識了幾位紀錄片導演。他們在臺灣參加CCDF(華人紀錄片提案大會)時邀請我去觀影,在會上,我結識了王久良導演(金馬獎最佳剪輯影片《塑料王國》的導演)。他在參加金馬獎時便將我捎帶了去,所以才有了后面我與李安、黃渤的合影。
這真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可一切又都有源頭可溯。因為上了大學,我不至于像個無頭蒼蠅一樣,而是通過專業地學習和專注地鉆研,拍出《磚頭爸爸》;又因為這部片子,我開闊了自己的眼界,獲得了許多值得感恩的機遇,成長為一個更好的、有夢想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