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達西先生
那么多年,我一直期待著,能遇到一個合拍的人,我們擁抱、相望,哪怕不說話,空氣里也是甜膩有愛的。
直到我遇到了你。
你滿足了我對愛情的一切向往,讓我每天都活在童話的氛圍里。在認識你之前,我總覺得自己是在流浪,因為心沒有找到棲息的地方;直到有了你之后,我才有了那種歸屬感,才覺得特別溫暖、踏實。
跟你一起出門,我也從來不用記得帶鑰匙,因為你總會打開家門,側身讓我先進。家里的郵筒,我也從沒去取過信件,因為你總會下班取回,把屬于我的工整地放在我的書桌上。
若是被噩夢驚醒,我只需往你身邊挪一挪,你就會迷迷糊糊地伸過胳膊摟住我,摩挲著我的頭發,睡意蒙眬地在我耳邊說:“睡吧,有我在呢。”
我們經常開幾個小時的車,只為吃到一餐地道的中國菜,你同事說你Gek(荷蘭語,瘋了的意思)。你笑問:“把你放到中國住兩個月,你會不會滿大街找漢堡?”
你會在不是節日的日子里,送我鮮花;你自己節省,卻愿意給我買些超出預算的禮物……
記得那天收到社區檢查聽力的通知時,我抱怨:“咱們又沒有老,檢查什么聽力?”你裝著努力聽仍然聽不清的樣子,大聲問我:“你說什么?”我仿佛看到多年以后,我們老了的樣子,笑著要打你。
記得剛過來那年,我們去德國小鎮Fulda玩,看到高速路邊有很多Ausfahrt的牌子,想著這應該是一個大省吧,這么多的路都通往那兒。后來這成了你取笑我的把柄,原來,Ausfahrt是德語“出口”的意思。
一家公司給我發來就職問詢,其中有一項是“遇到問題,你是怎么解決的?”你隨手填上“我喊我先生解決。”我大笑。我們瘋癲著上樓睡覺了。第二天,我忘了修改這個問題,直接發給了那家公司的HR,結果人家很快回復:“你可以帶著你先生來上班嗎?”
我從上學時開始,就喜歡寫東西。我多年的愿望,就是能出一本自己的書,有著美美的封面,旁邊印著我的名字……可是,畢業后就忙于工作,一直未能實現。
是你,認真地跟我說:“如果那是你的夢想,就去實現吧。”你鼓勵我只做兼職,抽出時間寫東西,甚至辭職也可以。
在你的支持下,我開始在簡書上寫文,并簽了兩本書約,2017年新年,新書《世間唯有我的達西先生》在各大網站開售。
每每遇到低谷,都是你在鼓勵我。你總說,你為我驕傲。有你為我負重前行,我才得以現世安穩,有時間和精力舞文弄墨,過著二十歲一樣的生活。
感恩命運讓我遇見你,自從有了你,我原諒了命運對我的一切惡意。
我不再羨慕電視劇里的愛情,因為她們有的,我也都不缺。
誰才有資格獲得幸福?
1938年,哈佛大學的ArlieBock決定做一項研究:追蹤一批人,記錄他們的一生,然后得出結論,什么樣的人,最可能獲得人生的幸福?
ArlieBock教授的研究團隊,都是哈佛大學的精英,成員來自醫學、生理學、人類學、心理學、精神醫學和社會工作。他們確定了724名被研究對象,其中包括200多名哈佛本科學生和400多名來自波士頓附近貧困家庭的年輕人。
這項研究已經持續了七十多年。幾十萬字的研究資料,得出的結論是:只有好的社會關系,才能讓我們幸福、開心。
無論是出身顯赫、受過高等教育的精英也好,還是從貧民窟走出來的人也罷,不管你是光芒萬丈、功成名就,還是碌碌無為、茍且偷生,最終決定內心是否有充足幸福感的,是我們與周圍人之間的關系。
參與者中,有一對幸福的夫妻,在他們八十多歲時,身體出現各種毛病,但他們依舊覺得日子很幸福,可以互相依賴。
而那些婚姻不快樂的人,哪怕有一點不適,壞情緒就會把身體的痛苦無限放大。
朋友之間也是這樣,有趣味相投的朋友的人,活得更有滋有味。所以,愛情、親情、友情,這種與周圍人群之間良好的家庭、社會關系,才是我們幸福的關鍵。
《幸福社會》作者理查德·萊亞德認為,當財富達到一個臨界點的時候,收入的增加與幸福感的提升就不是正比例了。觀察了許多歐洲幸福家庭的生活之后,我覺得這個“臨界點”,其實就是衣食無憂。
普通的家庭,因為有了可以相依相偎的人,心中才不缺安全感,因為你知道,你不是一個人在戰斗。無論情況有多糟糕,你都知道,會有人是你堅強的后盾。
一個和美的家庭,三五知心好友,與人為善,力所能及地幫助他人。雖然我開不起瑪莎拉蒂,但那又有什么關系。
編輯/周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