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團隊合作的TMT團隊過程對戰略決策績效的影響

劉月,葛玉輝

摘 要：市場競爭和技術創新使得企業處于高度不確定性的內外部環境，高管團隊（TMT）如何及時做出有效的戰略選擇對保持競爭優勢顯得尤為重要。基于相關文獻，提出研究假設，將團隊合作劃分為任務合作和情感合作2個維度，構建TMT團隊過程、團隊合作對戰略決策績效的影響研究模型，同時將團隊自反性引入團隊合作和戰略決策績效的作用機制中。通過對232份高新技術企業TMT有效問卷樣本進行實證分析，結果表明：TMT團隊過程與戰略決策績效顯著正相關；任務合作、情感合作在TMT團隊過程與戰略決策績效的關系中起部分中介作用；團隊自反性在任務合作、情感合作對戰略決策績效的關系中起調節作用。

關鍵詞：高管團隊（TMT）；TMT團隊過程；團隊合作；團隊自反性；戰略決策績效

中圖分類號：F 279.23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2-7312（2018）04-0431-07Research on the Impact of TMT Team Process on the Strategic

Decisionmaking Performance based on Team CooperationLIU Yue，GE Yuhui

（School of Management，University of Shanghai for Science and Technology，Shanghai 200093，China）

Abstract：Market competition and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make the enterprise stay in a highly uncertain internal and external environment.It is particularly important for TMT to make effective strategic choices in time to maintain competitive advantage.Based on the relevant literature，this paper put forward the research hypothesis，divided the team cooperation into two dimensions：task cooperation and emotional cooperation，constructed the impact model of TMT team process，team cooperation on strategic decisionmaking performance，bringing the team reflexivity into the team cooperation and strategic decisionmaking performance mechanism of action.Through the empirical analysis of 232 hightech TMT valid questionnaires，the results show that：there is a significant positive correlation between TMT team process and strategic decisionmaking performance；Task cooperation and emotional cooperation play a part of intermediary role i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MT team process and strategic decisionmaking performance；Team reflexivity plays a mediating role i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ask cooperation and emotional cooperation on the performance of strategic decision.

Key words：Top Management Team（TMT）；TMT team process；team cooperation；team reflexivity；strategic decisionmaking performance

0 引 言

新一代信息技術的發展不僅引起企業傳統競爭模式和持續競爭優勢發生改變，并且進一步對技術創新提出更高要求。高管團隊作為企業戰略方向和資源的掌控者必須做出高效、正確的戰略選擇并適時調整才能帶領企業立于不敗之地。

學術界對TMT與戰略決策績效關系研究主要分2個階段：第一階段通過探究TMT人口統計學特征及其異質性推測TMT的認知特點和社會心理過程，繼而探究與戰略決策績效的作用機制，但是研究結果并不一致，甚至千差萬別[1]。第二階段研究者們開始意識到中介變量的重要性，從團隊實際動態和過程等視角出發探討TMT特征對戰略決策的影響[2]，但由于研究視角不一致和過程變量選擇、界定不統一，二者之間還沒有得出明確的關系。

1994年，斯蒂芬·羅賓斯首次提出團隊合作是指為了實現某一目標而由相互協作的個體所組成的正式群體[3]。團隊合作的本質是一種為共同目標而進行的資源和行為整合。學界由于研究目的不同，對團隊合作分類并不統一并且從團隊合作視角探究TMT團隊過程與戰略決策績效的關系較少。此外，在戰略實施過程中，之前制定的戰略并非一直可以適應高度不確定性的內外部環境，TMT如何反思、討論整個過程中出現的問題并進行適當調整對企業的發展具有重大意義，但是關于TMT自反性的研究仍亟需進一步補充[4]。基于此，本研究探討TMT團隊過程、團隊合作對戰略決策績效的影響，同時將團隊自反性引入研究對團隊合作與戰略決策績效的調節作用，為企業提高戰略決策績效提供實踐指導。

1 理論分析與研究假設

1.1 TMT團隊過程對戰略決策績效的影響

學術界對團隊過程的研究是沿著“輸入—過程—輸出”的范式，但是目前有關團隊過程的定義還未達成共識。Billups（2011）研究指出團隊過程是團隊成員之間帶有目的性進行交換信息與情感的現象[5]。Robey等（2013）將團隊過程定義為團隊成員之間以及成員與外部之間的交流、溝通、協調甚至是爭論的互動過程[6]。蔡厚清和朱其權（2008）認為團隊過程是團隊成員沿著時間流向，靠近目標過程中相互作用所引發的“場”流[7]。本研究擬采用學者劉喜懷等（2016）對TMT團隊過程的界定，將其定義為TMT成員之間以及TMT成員與企業內、外部利益相關者之間的信息交換、情感交流、溝通、協調、協商甚至是爭論等聯合決策的互動行為[4]。

TMT成員由于教育背景、任期、年齡、工作經驗、價值觀、認知等不同，可能導致思維方式不同，從而對看待事物的方式產生影響。Talke等（2011）研究指出TMT團隊過程加強成員間信息交換、溝通和討論，促進對戰略形成統一的認識，有利于提高戰略決策績效[8]。De Wit等（2013）認為團隊成員之間有效溝通、交流、協商等團隊過程能夠增強成員的批判性思維，激發創造力，從而增加決策績效[9]。陳璐等（2010）研究表明情緒沖突會引起目標不協調和溝通問題，這會轉移團隊成員的關注點并削弱團隊解決問題的能力，進而對戰略決策績效產生不利影響[10]。劉喜懷等（2016）研究結果認為有效的團隊過程可以促進TMT成員間進行信息交換和情感交流，通過強化認知沖突的積極作用和弱化關系沖突的消極作用可以提高戰略決策績效[4]。

Raes等（2011）基于梳理已有戰略決策文獻，發現研究大多強調TMT的作用，而較少關注企業內部利益相關者的影響[11]。熊斌等（2012）分析現有國內外相關文獻研究的不足，結果表明TMT與中層管理者在戰略制定和決策績效中扮演的角色不可取代[12]。呂璞和林莉（2012）研究發現利益相關者共同參與戰略制定能夠共享決策所需信息，緊密協作，規避風險，有利于促進戰略決策績效[13]。由此，提出以下假設

H1：TMT團隊過程對戰略決策績效有顯著正向作用。

1.2 團隊合作對TMT過程和戰略決策績效的中介作用 企業如果要在復雜動態的環境中增強競爭優勢，TMT成員之間的團隊合作顯得尤為重要（付順梅，2005）[14]。郭慶（2009）認為團隊合作體現出成員的合作意愿和協同努力，以完成團隊既定的目標[15]。團隊合作若是出于自愿，那么所產生的力量是難以估計的。本研究將團隊合作定義為基于同一組織目標，成員之間相互支持、相互依賴并產生強大凝聚力的行為。從任務合作和情感合作2個維度深入研究，任務合作是指基于對他人工作能力、態度、技術傾向的理性考察，為實現既定目標而提供支持和協助；情感合作指成員之間由于情感交流、價值認同而產生支持和協助的意愿。

1.2.1 任務合作對TMT過程和戰略決策績效的中介作用 Hoegl和Gemuenden（2001）研究認為有效的溝通能滿足團隊成員彼此交流的需要，進而愿意在工作中提供支持和協助。此外，成員間協調等內部團隊過程使得團隊商定一個共同的任務相關的目標結構時，每個成員子目標更為明確，提高任務合作[16]。Vera和Crossan（2005）研究表明TMT過程有利于成員共享決策信息，減少不必要的沖突，加強團隊合作[17]。Walter等（2013）認為團隊合作能夠使得TMT高效地利用互補資源和技術提高心智能力及對外界環境的反應能力，從而對戰略決策績效產生積極作用[18]。蔣蓉華等（2003）利用團隊生產的激勵模型分析團隊合作，結果表明任務合作能使決策績效具有乘數效用[19]。榮鵬飛等（2013）通過對413份有效問卷進行實證分析發現科技型企業TMT團隊合作與戰略決策績效正相關[20]。

基于此，提出以下假設：

H2a：任務合作對TMT團隊過程與戰績決策績效具有中介作用。

1.2.2 情感合作在TMT過程和戰略決策績效的中介作用 團隊合作不僅有利于提高成員的學習和信息處理能力，而且可以促進團隊成員加強溝通交流，降低不必要的人際沖突（姚振華和郭忠金，2012）[21]。Guesalaga（2014）認為TMT與利益相關者通過信息交流、共享等外部團隊過程，以實現整體利益最優為目標，協同參與戰略決策有利于促進情感合作，實現共贏[22]。許治等（2015）指出團隊沖突整體而言會降低團隊合作，但是適當的沖突能夠加強營造良好的團隊合作氛圍。沖突引發TMT成員之間進行態度、價值認同等方面的交流，促進信息技術和資源共享，加強情感合作。但是隨著沖突越來越激烈，實際促成的合作卻并不多[23]。劉喜懷等（2016）研究認為TMT通過團隊合作的方式協同決策在一定程度上提高團隊成員對戰略決策的認同感，接受和執行的意愿，從而增加滿意度。國內學者姚振華和孫海法（2009）認為高管團隊由于情感依賴和組織任務利益進行的合作行為，對戰略決策績效產生正向影響[24]。

基于此，提出以下假設：

H2b：情感合作對TMT團隊過程與戰績決策績效具有中介作用。

基于中介效應的基本原理，由H2a和H2b可知，任務合作對TMT團隊過程與戰績決策績效具有中介作用；情感合作對TMT團隊過程與戰績決策績效具有中介作用。因此，提出以下假設：

H2：團隊合作對TMT團隊過程與戰績決策績效具有中介作用。

1.3 團隊自反性對團隊合作和戰略決策績效的調節作用 West于1996年首次將團隊自反性定義為團隊成員對團隊目標、策略以及程序的公開反思，目的是使團隊更好地適應當前或預期環境變化的程度[25]。楊衛忠和葛玉輝（2012）認為情感自反性是指團隊成員處理情感沖突的能力，彼此互相關愛、關注成員個人成長以及成員幸福感的程度[26]。劉喜懷等（2016）指出TMT認知自反是TMT對所制定的戰略決策及其在實施過程中遇到的問題進行公開反思，并根據內外部環境的變化適時修正和調整。束義明和葉春明（2017）研究指出團隊自反性是認知過程與情感過程的統一，既包括與任務相關的自反性，也包括處理人際關系、情感支持以及團隊成員成長等方面的自反性[27]。

De Dreu（2007）指出團隊反思性程度越高，成員在任務期間會積極收集信息，根據以往經驗并在執行任務時反映出來，此外，還會結合環境的變化調整目標和解決方案，從而提高戰略決策績效[28]。楊衛忠和葛玉輝（2012）研究認為在深度TMT團隊自反性中，團隊成員主動公開反思，通過協商和任務合作最終確定滿意度最優的方案，有利于促進戰略決策績效[29]。王倩楠等（2015）研究指出相比于低團隊自反性，高團隊自反性的TMT更加注重任務合作，參加制定戰略決策增強決策認同感，對戰略決策產生顯著的正向影響[30]。

Schippers等（2003）認為團隊自反性越高，團隊成員愿意針對存在的問題提出看法進行討論，并在工作過程中加強彼此間的價值認同，提高戰略決策績效[31]。蒿坡和龍立榮（2015）研究指出高團隊自反性有助于TMT激發成員間的積極情感，擴大成員的思維和認知，強化決策績效的積極作用[32]。劉喜懷（2017）研究發現團隊自反性越高，TMT越愿意加強溝通和交流，鼓勵參與協同決策，促進決策質量和滿意度[33]。

基于此，提出以下假設：

H3a：團隊自反性在任務合作和戰略決策績效之間起調節作用；

H3b：團隊自反性在情感合作和戰略決策績效之間起調節作用；

H3：團隊自反性在團隊合作和戰略決策績效之間起調節作用。

根據上述理論假設，提出本研究的理論模型，如圖1所示。

2.1 研究樣本

本研究調研數據來自江浙滬、珠三角等地，以高新技術企業TMT為研究對象，通過問卷星和高管培訓班2種途徑發放500份問卷，回收318份，回收率為63.6%，剔除無效問卷，有效問卷232份，有效回收率73%.經過初步統計，樣本分析如下：男性和女性分別占74%和26%；年齡以40～55歲為主；碩士以上占29%，本科占48%.

2.2 變量測量

1）TMT團隊過程：該量表主要參考文獻[4]，包括“TMT內部成員在戰略決策過程中相當重視信息交換、情感交流”、“TMT相當重視與企業利益相關者（內部和外部）進行討論、溝通”等6個題項。

2）團隊合作：該量表在借鑒文獻[21]的基礎上，從任務合作和情感合作2個維度設計量表，包括“TMT成員任務較多時，其他成員主動幫忙承擔”、“TMT成員間因情感交流、價值認同而愿意提供支持和幫助”等6個題項。 3）團隊自反性：該量表采用參考文獻[26]的量表，包括“TMT經常共同審視和分析團隊目標、內外部環境”、“在工作過程中出現情感不快時，TMT成員也能體諒并給予支持”等4個題項。

4）戰略決策績效：主要參考文獻[4]的量表，包括“戰略決策是在收集和識別大量信息基礎上做出的”、“相對其他決策方案，TMT對最終決策方案的滿意度最大”等6個題項。

5）控制變量：本研究將所有制類型和團隊所處發展階段作為控制變量。

以上量表均采用Likert7分量表進行度量，“1～7”表示“非常不同意～非常同意”。

3 數據分析與假設檢驗

3.1 信度和效度分析

研究通過Cronbachα系數檢驗量表及各維度的內部一致性，TMT團隊過程、團隊合作、團隊自反性和戰略決策績效的α系數分別為0.874，0903，0.899和0.895，可知各變量的內部一致性系數均大于0.7，說明數據具有良好的信度。此外，本研究使用平均方差提取值（AVE）衡量量表的效度，各變量的AVE值分別為0.69，0.78，0.75和0.74，AVE值均大于0.5，表明該量表具有良好的收斂效度。

3.2 描述性統計分析

表1為各主要變量的均值、標準差和相關系數。結果可知，TMT團隊過程與戰略決策績效顯著正相關；TMT團隊過程與任務合作、情感合作顯著正相關；任務合作、情感合作與戰略決策績效顯著正相關；任務合作、情感合作與團隊自反性顯著正相關；團隊自反性與戰略決策績效顯著正相關。

3.3 假設檢驗

研究借助統計軟件SPSS 19.0采用層級回歸法驗證提出的假設。由表2中M4可得，TMT團隊過程與戰略決策績效顯著正相關（β=0.620，p<0001），因此H1得到驗證。通過表2中M2可知TMT團隊過程與任務合作顯著正相關（β=0.445，p<0001），M5可知任務合作與戰略決策績效顯著正相關（β=0.503，p<0.001），將TMT團隊過程與任務合作同時進入回歸方程中，可知TMT團隊過程與戰略決策績效的關系仍顯著，但影響減弱（β=0476，p<0.01），基于此，可得任務合作在TMT團隊過程與戰略決策績效之間起部分中介作用，H2a得到驗證。

通過表3中M8可知TMT團隊過程與情感合作顯著正相關（β=0.432，p<0.001），M11可知，情感合作與戰略決策績效顯著正相關（β=0.498，p<0001），將TMT團隊過程與情感合作同時進入回歸方程中，可知TMT團隊過程與戰略決策績效的關系仍顯著，但影響減弱（β=0.452，p<0.01），基于此，可得任務合作在TMT團隊過程與戰略決策績效之間起部分中介作用，H2b得到驗證。綜上，H2得到驗證。

表4反映的是團隊自反性在任務合作和戰略決策績效之間的調節作用，由M15可知，任務合作與團隊自反性的乘積項與戰略決策績效的關系顯著（β=0.152，p<0.01），即團隊自反性的調節效應顯著。

為進一步分析團隊自反性的調節作用，本研究借鑒Aiken和West等人的研究方法，描繪出調節效

應圖，直觀展示在不同程度團隊自反性影響下，任務合作與戰略決策績效的關系。由圖2可知，高團隊自反性影響下，任務合作有助于獲得更高的戰略決策績效，隨著團隊自反性的加強，戰略決策績效增加。因此，H3a得到驗證。

決策績效關系的調節作用

表5反映的是團隊自反性在情感合作和戰略決策績效之間的調節作用，由M18可知，情感合作與團隊自反性的乘積項與戰略決策績效的關系顯著（β=0.117，p<0.01），即團隊自反性的調節效應顯著。

由圖3可知，高團隊自反性下，情感合作有助于獲得更高的戰略決策績效，隨著團隊自反性的加強，戰略決策績效增加。因此，H3b得到驗證。綜上，H3得到驗證。

績效關系的調節作用4 結 語

TMT團隊過程與戰略決策績效顯著正相關。通過表2中M4可得，β系數為0.620，p<0.001，即TMT過程對戰略決策績效顯著正相關。

因此，高新技術企業TMT在戰略制定和執行過程中應該建立完善的溝通交流機制，不僅加強TMT之間信息交換和情感交流，取長補短，理性決策，也要促進TMT與企業內、外部利益相關者之間的互動，獲取決策所需的全面信息并減少各方矛盾，達到互利共贏。

團隊合作在TMT過程和戰略決策績效之間起部分中介作用。具體表現為任務合作部分中介TMT過程和戰略決策績效的關系。由表2中M4和M6可知，TMT過程對戰略決策績效的總效應是0620，直接效應是0.476，即任務合作在TMT團隊過程和戰略決策績效之間關系的中介效應是0144，占總效應23.2%，這就意味著TMT過程對戰略決策績效的提升23.2%是通過任務合作的中介作用實現的；情感合作部分中介TMT過程和戰略決策績效的關系。由表3中M10和M12可知，TMT過程對戰略決策績效的總效應是0.620，直接效應是0.452，即情感在TMT過程和戰略決策績效之間關系的中介效應是0.168，占總效應27.1%，這就意味著TMT過程對戰略決策績效的提升27.1%是通過情感合作的中介作用實現的。

注重培養任務合作和情感合作，發揮團隊合作的中介作用。一方面，TMT需要提高對其他成員工作能力、態度和技術等的認知，在此基礎上圍繞團隊既定目標提供支持和幫助；另一方面，經常進行正式和非正式活動加強彼此間價值認同，在相互了解的前提下增強支持的意愿。

團隊自反性在團隊合作和戰略決策績效之間起調節作用。具體表現為團隊自反性能調節任務合作對戰略決策績效的正向影響。由表4中M15可知，任務合作與團隊自反性的乘積項與戰略決策績效顯著正相關，此外，通過圖2可得團隊自反性越高，任務合作對戰略決策績效的正向影響越強；團隊自反性能調節情感合作對戰略決策績效的正向影響。由表5中M18可知，情感合作與團隊自反性的乘積項與戰略決策績效顯著正相關，此外，通過圖3可得團隊自反性越高，情感合作對戰略決策績效的正向影響越強。

企業TMT應該強化對團隊自反性的認識，充分發揮團隊自反性的調節作用。在深度團隊自反性中，TMT會對企業愿景、團隊目標和過程進行反思和討論，并根據企業內外部環境進行適當的調整。同時，有利于TMT相互關愛，在互動過程中減少摩擦，促進共同成長。

研究將團隊自反性引入探討TMT團隊過程、團隊合作對戰略決策績效的影響機制，著重研究團隊合作的中介作用和團隊自反性的調節作用，豐富高管團隊的理論研究，提出管理啟示，為高新技術企業提高戰略決策績效提供實踐指導。但是由于本研究采用橫截面研究，并未從動態角度深入剖析各變量間的關系，未來可做進一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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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張 江）

收稿日期：2018-01-26

基金項目：教育部基金項目“基于團隊生命周期的TMT認知演化對決策績效的影響研究”（17YJA630020）；國家軟科學研究計劃項資助“復雜多變環境下科技型企業高管團隊自反性行為對企業績效的影響機制研究”（2013GXQ4D165）；上海市教委科研創新重點項目資助“基于團隊自反的TMT認知特征演化對企業績效的影響研究”（14ZS117）；上海市一流學科建設項目（S1201YLXK）

作者簡介：劉 月（1994-），女，江蘇宿遷人，碩士研究生，主要從事人力資源管理的研究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