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剛 李薇


秦巴茶區是我國最古老的茶區之一,在中國植茶史上具有重要地位。明代初年,明政府為了鞏固邊防,利用秦巴茶區的資源優勢,率先在陜西實行以茶易馬的“茶馬交易”政策,刺激陜西商人將秦巴茶販運至甘青寧藏,遂開辟了中國歷史上第一條官營茶馬古道——陜甘茶馬古道,成為與絲綢之路縱橫交錯的西部貿易大通道,為西部的初期開發立下了汗馬功勞。
陜西是全國飲茶最早的地區之一。古人稱茶為荼,“神農嘗百草……日遇七十毒,得荼而解”,[1] 說明飲茶自陜人始。
顧炎武《日知隸》說,“自秦人取蜀以后,始有茗飲之事。”[2]到了隋唐時代,飲茶更是以陜西為中心遍及全國,郝封愆著《封氏聞見錄》記述長安的飲茶風氣是“自鄒、齊、滄、隸、漸至京師,城市多開店鋪,煮茶賣之,不問道俗,投錢取飲,茶自江淮而來,舟車相繼,所在山積,色額甚多”。[3]
陜西也是全國植茶較早的地區。春秋時,秦屬巴國“北接漢中,南極黔涪,土植五谷,牲具六畜。桑蠶、麻苧、魚、鹽、銅、鐵、丹、漆、茶、蜜、靈龜巨犀,山雞臺雉,黃澗鮮粉,皆納貢之”。[4]唐王朝在陜南漢江流域設金,其境內“西城、安康二縣山谷”為唐代陜南茶區的一部分。而陜西植茶的大發展則主要是在明清兩代。
明清時期陜西茶葉種植興盛
明代,為了安撫制羈西北邊外的少數民族,實行“茶馬交易”政策,率先“立茶馬司于陜西等處,聽西番納馬易茶”,[5]洪武四年令“陜西漢中府金州石泉漢陰平利西鄉縣茶園每株官取一分……令有司收貯于西番易馬”,[6]并于正德三年(1509年)設紫陽縣,統一經營,遂使陜西紫陽茶區逐漸形成。紫陽茶區主要分布在陜南與川東接壤的安康、漢中和四川達縣、萬縣4個地區,其中紫陽縣產區最廣,產量最大,其余分布于陜西嵐皋、安康、漢陰、石泉、平利、西鄉、鎮巴等縣。明初至明中葉,陜西紫陽茶區植茶獲大發展,洪武四年陜西漢中、金州、石泉、漢陰、平利、西鄉諸縣已有“茶園四十五頃,茶八十六萬株”,[7]到正德七年(1512年),紫陽茶區“額歲辦茶課二萬六千八百斤,新收茶課二萬四千六百一十四斤”。[8]據《明會典》統計,明代陜西“五州縣茶課歲額共五萬多斤”,“每歲商中茶又有八萬斤”,[9]約計共產茶13萬斤左右,這一數字一直維持到明亡。
入清后陜西植茶曾有短暫的回落。這一方面是因為清初曾一度廢止茶馬交易“舊設茶店六處,順治十八年奉文撤去”,[10]“愈為厲禁”;另一方面“兵荒之后,比屋逃亡,林木遮蔽,鹿豕剝食,故紫陽之茶日見濯濯者矣”。[11]但很快由于統一全國戰爭對軍馬的需要,促使清承明制,恢復“茶馬法”。《大清會典》載“陜西茶法,給番易馬。初差御史巡視,后歸巡撫兼理,他省發引招商”,[12]推動陜西植茶開始恢復。到乾嘉后,由于清廷實行放墾秦巴政策,川楚各省流民紛紛入山墾植,茶區人口激增,紫陽縣“乾隆四十年男婦大小共二萬五千六百九十丁口,道光十八年冊報男婦大小一十二萬七千八百九十丁口”。[13]人們以植茶為主要產業,“耳扒礙足朝收茬,背籠擎肩晚采茶”,使茶葉生產再度繁榮,呈現出“深山邃谷到處有人,寸地皆耕,只水可灌”[14]的景象,至清代中葉“紫陽茶區各縣最高年總產茶曾達1500噸,其中紫陽縣1000噸以上”,[15]達到歷史上的最高峰。
陜西茶葉生產從明初到成化五年(1470年)有一段“榷茶時期”。洪武四年規定陜西茶園“其民所收茶官給價……令有司收貯”,“民間畜茶不得過一月之用,茶戶私鬻者籍其園入官”;[16]洪武三十年又重申:“本地茶園人家除約量本家歲用外,其余盡數入官”。[17]這一“榷茶”制度,一方面人民產茶悉數交官,不得其利;另一方面,販茶利溥,私茶難禁。到成化五年只得放寬政策,該年“題準陜西民間采茶除稅官外,余皆許給文憑,于陜西腹里貨賣,有私越黃河及邊境通番易馬者,究問如律”,[18]使茶葉生產開始走上商品化道路。到弘治三年,又進一步“開中邊茶”,“令陜西巡撫并布政司出榜召商,報中給引,赴巡茶御史處掛號于產茶地方收買茶斤,運赴原定茶馬司”,[19]遂使陜茶走上大規模商運商銷的階段。
茶葉生產的商品化極大促進了茶葉種植的發展,一方面“茶商樵植于桑麻之間,故萌蘗日生”。[20]另一方面,茶商“立店紫陽買茶裝篦,邑民利之”,[21]使茶葉種植成為紫陽縣的支柱產業,“他無所產,唯紫茶充賦”。[22]從事茶業產供銷人員名色繁多,有茶戶、茶行、棧房,小商販、茶滾子,經紀牙人,棟工、裝工,使該縣人民賴茶為生者眾矣。
民國二十七年,紫陽縣士紳吳毅丞撰文稱,“紫陽土地磽薄,每年所產食糧,豐稔之歲,尚不敷全縣人口食用之需,其不足者恒賴副產物以補之”,[23]足見紫陽已是茶葉專門化生產區域。而茶葉運銷又帶動了沿途各地茶業的繁榮。紫陽茶主產區在宦姑灘和瓦房店,民國以前茶商外運紫茶,均在包裝上寫“紫邑宦鎮”字樣,然后經水陸兩路外運西北各地。陸路沿漢汪人挑簍背至西鄉。故西鄉為紫陽茶主要轉口中心,轉輸茶葉使西鄉“其民晝夜治茶不休”:已經達到“男廢耕,女廢織,而莫之能辦山”[24]的程度。水路則經任河入漢水船運城固十八里鋪,亦稱“鋪鎮”,使鋪鎮成為邊茶辦運中轉樞紐和明清陜南最大的茶鹽互市市場。
由此可見,明清陜西茶葉種植的興盛,為陜西商幫在從事邊茶販運中迅速崛起準備了直接條件。
秦巴茶區與陜甘茶馬古道的興起
茶馬古道是中國特有交換經濟即茶馬交易的產物。在世界歷史上,各國各民族都產馬,唯獨中國產茶,這便使得茶馬交易成為中國特有的邊疆游牧經濟與內地農耕經濟二元化社會經濟結構交換聯系的獨特產物。
在中國西部廣大邊疆地區,少數民族以游牧為生,逐水草而居,他們多居住在高寒地區,為增加熱量,喝奶酪、吃牛羊肉和性熱的青稞成為主要生存方式,由此而產生消化不良和便結的生理問題,需要飲茶化解油膩幫助消化。同時,草原民族需要攝取生命綠色,而草原不出產蔬菜,也需要通過飲茶來添加生命的綠色素。這便使得飲茶成為邊疆少數民族最基本的生存需要,形成“嗜茶”的生活習性,甚至達到“不得茶,則困以病”的程度。
而中國內陸,山水毓秀,農耕為生,獨產各類茶葉,植茶和飲茶從唐代以來成為中原民族最具文明特質的生活方式。而在冷兵器時代,戰馬是基本的作戰工具和軍需物資,但內陸不產良馬,戰馬多產自邊疆草原地區,明代就有“驍騰可用者不逾陜西”的說法。在這種情況下,用內陸的茶葉換取邊疆少數民族的戰馬,進行茶馬之間的交換,使少數民族得茶而生活安定,又使中原得馬而壯大軍威,形成互惠互利的交換關系。所以,從明代以來,政府便把茶馬交易上升到關系國家安全和民族團結基本國策的高度,用茶葉換取戰馬成為滿足國家需要的軍國大政,創造性地設計了一條以綠色換和平,以綠色保和諧的政策路線。明人李時珍曾一語點破了其中的奧妙,他說:“夫茶一木爾,下為民生日用之資,上為朝廷賦稅之助,其利溥焉。”[25]整部《明史·食貨志·茶法》三分之二的內容講的都是茶馬交易的事,明人甚至得意地說:“茶法,明制最密。”
茶馬交易作為軍國大政的基本國策,始于明代洪武四年,該年上諭定令:“陜西漢中、金州、石泉、漢陰、平利、西鄉諸縣,茶園四十五頃,茶八十六萬余株。四川巴茶三百五十戶,茶二百三十八萬余株。宜定令每株官取其一。無主茶園,令軍土攝取,十取其八,以易番馬。”從此,在國家直接經營下,逐漸開通了覆蓋整個西部邊疆地區的三條茶馬古道。其標志就是明政府沿三條古道在各地設立的主管茶馬交易事務的“茶馬司”和對茶馬古道“通接西蕃經行關隘并偏僻處所,著撥官軍嚴謹把守巡視”[26]的全程守護制度以及道路維護制度。如陜甘茶馬古道“自漢中府到徽州,過連運棧,俱由遞運所轉行。徽州至鞏昌府,中間經過駱駝巷、高橋、伏羌、寧遠,各地方偏僻,愿無衙門。添設置茶運所,官吏管領,通計11站,每處設茶夫110名。鞏昌府至三茶馬司,變由遞運所三路分運,計30站,每處設茶夫30名”。[27]
這一整套茶馬交換及其運轉道路管理、維護體系的設立,標志著國營茶馬古道的開通。所以,《明史·食貨志》載:“諸產茶地設茶客司,定稅額,陜西二萬六千斤有奇,四川一百萬斤。設茶馬司于秦、洮、河、雅諸州。自碉門、黎、雅抵柴甘、烏思藏,行茶之地五千余里。山后歸德諸州,西方諸部落。無不以馬售者。”[28]這里將茶馬古道的緣起、途徑、交易量以及覆蓋領域都交代得十分清晰。只是在官辦體制下,交易成本高,政府力有不殆,到弘治十六年,在馬政都御史楊一清的主持下,轉變為官商合辦的“茶馬開中”體制。“一清復議開中,言:‘召商買茶官貿其三之一,每歲察五十六萬斤,可得馬萬匹。上從其清。正德元年,一清又建議,商人不愿領價者,以半之商,令自賣。逆者為永例焉。”[29]從此,由于商人力量的介入,茶馬交易和茶馬古道開始發展到最繁榮的時期。
在明初,首先開通的是陜甘茶馬古道。明初洪武四年,在青藏高原入口處的河州、洮州、秦州設茶馬司,令將“陜西紫陽茶區產茶十三萬斤,又四川保寧府轉茶一百萬斤,赴西番易馬。”[30]到清代增加為1500噸,所以《甘肅通志·茶馬》中說“中茶易馬,惟保寧、漢中”。 [31]這條茶馬古道從陜西紫陽始發,經石泉、西鄉到漢中,經漢中“批驗所”檢驗后分兩路運向青藏。一路經勉縣、略陽、徽縣、西河到達臨潭,(即今洮州)為“漢洮道”;另一路沿褒斜道往留壩、鳳縣、兩當到秦州(今天水市)為“漢秦道”。到達秦州后,經秦州茶馬司驗查后又分為二道,一道經清水,到莊浪,再由莊浪趨蘭州、寧夏,與絲綢之路接軌為“秦莊道”;另一道經甘谷、武山、隴西、臨洮到河州(今臨夏市),達于草原,為“秦河道”,為陜甘茶馬古道進入青藏高原的終點。
陜甘茶馬古道的歷史意義
以陜西紫陽、漢中為起點橫貫整個中國西部的陜甘茶馬古道,將陜、甘、寧、青、藏聯接在一起,成為古代祖國西部主要的交通大動脈,對西部社會經濟的初步開發和民族融合發揮了巨大的歷史能動作用,并成為古老東方與絲綢之路并駕齊驅的著名商道。
首先,茶馬古道是民族融合與國家安全之道。明初,明政府開通官辦茶馬古道的直接目的,就是為了鞏固邊防,確保國家安全。因為從秦漢以來,西部少數民族快速機動的馬隊和彪悍的作戰能力,常常搞得中原王朝手忙腳亂,難以應付。歷史上三次大的少數民族入主中原,其直接起因都是為了從中原獲得茶葉,使茶葉成為中原漢族王權與西部少數民族爭奪的焦點。用茶葉交換馬匹,一方面滿足少數民族的需求,使他們不至于南下擾亂中原;另一方面用茶葉換馬,既耗散了少數民族的作戰工具,又加強了中原王權的軍備力量,實在是兩全齊美的好辦法。因此,在明代,茶馬交易鞏固國防的政治需要遠大于茶馬互市的經濟需要。對此,明代主管西部茶馬交易的都御史楊一清講得很清楚,他說國家在西部搞茶馬交易的實質就是“戎人得茶,不能為害,中國得馬,是為我利……實賢于教萬甲兵矣”。并通過茶馬交換真正實現了“西陲宴然,終明世無蕃寇之患”,用綠色保和平,用綠色換和諧的安穩和諧邊疆的目的。
問題在于中原王權以茶葉的綠色飲料作為羈縻邊疆少數民族的政治手段,卻迎合了少數民族的迫切需要,使他們從茶葉中品味到了中原王權的關心和祖國大家庭的溫暖,從而有力促進了祖國統一和民族融合。藏族英雄史詩《格薩爾》中就說“漢地的貨物運到博(藏區),是我們這里不產這些東西嗎?不是的,不過是要把藏漢兩地人民的心連在一起罷了。”[32]藏族古諺語中也說:“呷察熱、呷霞熱、呷棱熱”,翻譯成漢語就是“茶是血,茶是肉,茶是生命”,說明茶馬交易與茶馬古道加強了邊疆少數民族與祖國的血肉聯系。而且通過這條橫貫祖國西部的茶馬古道,漢族商人入藏區貿易,為邊疆少數民族帶去了中原先進的生產力和文化,提速了邊疆社會進步的步伐,他們不少人長期居住在藏區,與當地人婚配融合在一起,康定有相當數量的民眾是陜西人的后裔就是明證;而藏區的藏族又逐漸向漢藏邊地遷徙,使茶馬古道像一張巨大的網,把西部各族人民定格在它的胸膛中。正像康定山歌中唱的那樣:“山上住的是藏族,山下住的是漢人,雖然住處各是各,每天生活在一起。”而楊治平《藹爾廳志》卷六中更對這種民族融合有精彩的議論:“漢族,邑人相傳皆自南京移民實邊到此,拔地居住。然詳加考究,半系山、陜、川、湖或本省東南各府,故工商業到丹,立家室,傳子孫,遂成土著。自寧府鄰境移居者最多。亦有蒙番子弟,資性聰穎,入塾讀書,粗明理義,遂化為漢族。”[33]茶馬古道穿越時空隧道完全成為促進邊疆穩定和民族融合的紐帶,無疑具有古代“天路”的性質和作用。
其次,茶馬古道是西部經濟開發和發展之道。中國歷史上的三條茶馬古道,互相聯系,縱橫交錯,形成龐大的道路網絡和市場網絡,通過這三條古道將內地的茶葉、布匹、百貨輸向藏蒙草原,又將草原的皮革、藥材、羊毛輸向內地,為西部經濟的初期開發注入了無窮的活力,有力推動了古道沿線各地商品經濟和區域經濟的發展,將西部分散的社會生產力通過茶馬古道的紅線珠串在一起,有力提升了西部整體的綜合實力。內地的物質通過茶馬古道源源不斷地流向邊疆草原,有力推動了邊疆各地社會經濟的發展。
陜甘茶馬古道于洪武四年在洮州設茶馬司后,茶馬交換,使洮州從明初的一片荒蕪之地,變為西陲重鎮,地處荒僻卻經濟繁榮,一直延續至今。康藏茶馬古道使康定從一個小山村變成藏漢貿易中心“爐城儼如國都,各國土酋納貢之使,應差之役,與部落茶商,四時幅輳,騾馬絡繹,珍寶薈萃……此則番夷團結之中心也”。[34]
滇川茶馬古道使麗江從一個奴隸制的村寨成為滇西茶馬重鎮,每年接待商旅數以千計,出現了“宮室之麗,甚于王者”的繁榮局面。而藏區草原對茶葉的巨大市場需求,又有力拉動了內地產茶區經濟的發展。內地與邊疆通過茶馬古道的經濟互動,成為中國西部漸次開發的發動機和傳動鏈。
其三,茶馬古道是古老東方最具魅力的文明古道。從十四世紀明政府正式開通橫貫西部的三條茶馬古道以來,使這條古道成為六百余年來華夏民族多元文化集納的彩虹,并與西去的絲綢之路在蘭州交錯并行,還通向印度、越南、緬甸,影響了中國周邊的許多國家。它不僅是中國內地與邊疆連接的交通大動脈和市場網絡道路支撐,而且是中國對外文化交流和文明傳播的橋梁,是中國歷史上路程最長,經歷省區最多,茶葉貿易量最大的著名西部貿易古道。這三條古道穿越秦嶺巴山、祁連六盤、青藏高原、橫斷山脈等祖國名山大川,渡過漢江、嘉陵江、岷江、雅礱江、瀾滄江、金沙江、雅魯藏布江等祖國的大江大河,擁有眾多而又獨特的自然景觀和人文景觀,完全具備成為世界級精品古道的品質和具有文化無法替代的獨有魅力,它是古代東方中國邁向世界的一條龍,完全可以成為中國申報“著名古道”世界非物質文化遺產的首選。
注釋
[1]莊曉芳:《茶史散論》,科學出版社1988年版,第16頁。
[2]《茶史散論》,第27頁。
[3]《茶史散論》,第54頁。
[4]《華陽國志·巴志》。
[5]《敕修陜西通志》卷四十二,第14頁。
[6]《敕修陜西通志》卷四十二,第14頁。
[7]《明史·食貨志》。
[8]《敕修陜西通志》卷四十二,第21頁。
[9]樊光春等:《紫陽茶葉志》,三秦出版社1987年版,第78頁。
[10]康熙《紫陽縣志·城廓志》。
[11]康熙《紫陽縣志·物產附》。
[12]樊光春等;《紫陽茶葉志)》第79頁。
[13]道光《紫陽縣志》,卷三,第2頁。
[14]道光《紫陽縣志》,卷三,第3頁。
[15]樊光春等:《紫陽茶葉志》第6頁。
[16]《敕修陜西通志》卷四十二,第14頁。
[17]《敕修陜西通志》卷四十二,第15頁。
[18]《敕修陜西通志》卷四十二,第18頁。
[19]《敕修陜西通志》卷四十二,第18頁。
[20]康熙《紫陽縣新志》《物產附》。
[21]康熙《紫陽縣新志》《物產附》。
[22]康熙《紫陽縣新志》《物產附》。
[23]樊光春等;《紫陽茶葉志》第141頁。
[24]樊光春;《紫陽茶葉志》第5-6頁。
[25]《飲食起居編》上海古籍出版社,1983年版,第48頁
[26]康熙《陜西通志》卷十二·茶法
[27][28][29]《明經世文編》卷106.
[30]《紫陽縣志》三秦出版社,1989版,第250頁.
[31]《甘肅通志》卷165“茶馬”.
[32]《明史》卷331《西域傳》
[33]《昌都茶馬古道旅游開發可行性研究報告》2001年銘印本第133頁.
[34]《西域圖經·西域篇》
作者簡介
李 剛 西北大學哲學與社會學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
李 薇 西北大學哲學與社會學學院講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