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說介紹
“洪律師探案集”偵探推理小說系列共五本:冤獄懸疑小說《血之罪》、情愛懸疑小說《性之罪》、驚悚懸疑小說《龍眼石之謎》、反腐懸疑小說《古畫之謎》、旅游懸疑小說《黑蝙蝠之謎》,強調推理和演繹法,結構嚴謹,邏輯性強,環環相接、懸疑叢生。
“洪律師探案集”系列已被翻譯成英文、法文、意大利文、西班牙文出版,并在臺灣地區出版中文繁體字本;被英國《衛報》推薦為“亞洲十大犯罪小說”;榮獲第五屆全國偵探推理小說大賽“最佳推理獎”;何家弘教授于2016年11月榮獲第六屆全國偵探推理小說大賽特別貢獻獎。
10月16日下午,洪鈞從香港回到圣國市,又住進圣國賓館,前臺服務員又給他安排在410房間。
安放好行李后,他到街上吃了晚飯,然后走回圣國賓館。他乘電梯上到四樓,走出電梯間,剛拐進走廊,遠遠地看見一個人影好像從他的房間里溜了出來,很快地向另一個方向走去。走廊里光線比較暗,他沒有看清那人是男是女。他快步走到房門口,打開門,仔細聽了聽,室內非常安靜,只有冰箱發出輕微的“嗡嗡”聲。他走進去,看了一圈,沒發現可疑之處。他想,也許自己看錯了,那人并不是從他的房間里走出來的。
連日的奔波使他有些疲勞,他洗了個熱水澡便脫衣睡覺了。然而,就在他即將進入夢鄉時,門外傳來腳步聲。腳步聲停在門口,接著傳來鑰匙開鎖的聲音。洪鈞開始以為是幻覺,但很快就意識到門口確實有人。他翻身坐了起來,只見房門被打開,房間的燈也亮了。在服務員身后站著一高一矮兩個身穿警服的人。
服務員退出去后,高個警察走過來說:“我們是公安局的,檢查檢查啦。”
洪鈞很快穿上衣服,皺著眉頭說:“我想,我有權利先看看你們的工作證吧?”
“真麻煩啦!我們還能是假的嗎?”不過,警察還是掏出工作證,讓洪鈞看了看。然后,他說:“你的證件啦。”
洪鈞取出身份證和律師證,遞了過去。當這個警察翻看洪鈞證件時,矮個警察走到寫字臺前查看桌子上的東西。
高個警察用其職業特有的語調問道:“你叫洪鈞嗎?”
洪鈞點了點頭。
“是律師?”
“對。”
“從哪里來的?”
“北京。”
“嗯?不對吧?”
“噢,我今天是從深圳飛過來的。”
“對我們警察可一定要講實話啦!你最近去過香港嗎?”
“去過。”
“干什么去啦?”
“講課。”
“是嗎?沒有別的目的?”
“我想我沒有義務回答你的這個問題。”
“你們當律師的就是事情多嘛!那我問你好啦,你到圣國市干什么來啦?”
“受當事人委托來辦事。”
“什么事情?”
“對不起,我有義務為當事人保密。”
“不要這么神氣嘛!這可不是在北京啦!”
這時,矮個警察在一旁不耐煩地說:“不要跟他說那么多沒有用的話啦!洪先生,我們要看一看你旅行包里的東西,可以嗎?”
“是搜查嗎?”
“想要搜查證?其實那也是非常簡單的事情啦!不過,我看就沒有這個必要了吧。我們只是例行檢查,你自己打開包,讓我們看看,就可以啦。”
洪鈞覺得確實沒有必要和他們太較真。于是,他從壁柜里取出旅行包,放在床上,打開拉鎖,然后站到一邊。
矮個警察走過去,仔細翻看里面的衣物。突然,他指著一個小塑料袋問洪鈞:“這是什么?”
洪鈞側身看了看,那個塑料袋里裝著像淀粉一樣的東西。他不記得自己有這個塑料袋,便搖了搖頭。
“你不知道?”矮個警察拿起來,放在鼻子前面聞了聞,冷笑道:“這是‘白粉’啦。我說洪先生,你怎么就像個三流的毒品販子?你不知道?難道你就找不出更好的借口嗎?”
“這不是我的東西。”洪鈞皺著眉頭。
“不是你的,怎么會在你的包里?那一定是別人讓你帶的啦。那么,是誰讓你帶的啦?”
洪鈞用目光盯住那個警察的眼睛,足足有一分鐘,然后緩緩地說:“看來,這一切都已安排好了。我想,你們的任務就是把我帶回去交差,而我最明智的做法就是痛痛快快地跟你們走。對吧?”
“你果然是很聰明的啦!”
洪鈞沒有再說話,把自己的東西有條不紊地收到公文箱和旅行包里。他小心地不去觸摸那個白色的塑料袋。然后,他很認真地系好領帶,穿上西服,跟著兩名警察從后門走出圣國賓館,坐進了等候的警車。
洪鈞被帶到圣國市公安局的收容審查所。在辦完檢查、登記手續并拍照、捺印指紋后,他被關進一間不太大的收容室。這間房內有兩個上下鋪的鐵床,已經住了三個人。警察讓洪鈞爬到那個空著的上鋪,然后關上鐵門走了。
洪鈞坐在床頭,看著周圍的環境。室內光線很暗,只有那個鐵門上的小窗瀉進一束昏黃的燈光。另外三個人都一動不動地躺著,但洪鈞覺得他們并沒有睡著。洪鈞也一動不動地躺著,當然,他就更睡不著了。
第二天上午9點,洪鈞被叫出收容室,帶到一間審查室。訊問他的還是昨天晚上的兩名警察。在例行公事的審問之后,警察宣布他被“收容審查”了。
洪鈞很氣憤,但盡量心平氣和地說:“你們這樣做是沒有道理的。按照國務院的有關規定,收容審查僅適用于有輕微犯罪行為又不講真實姓名、住址、來歷不明的人,或者有輕微犯罪行為又有流竄作案、多次作案、結伙作案嫌疑因而需要收容審查罪行的人。請問:我屬于上述的哪一種人?”
“你倒是蠻內行的啦!”高個警察說,“就憑你說的這些話,你就像個慣犯嘛!”
“怎么不能對你收容審查呢?”矮個警察說,“你說你叫洪鈞,誰能證明你沒有說假話啦?”
“我的身份證和律師證可以證明嘛。”
“身份證和律師證都是可以偽造的啦!”
“那你們可以和北京市公安局聯系,讓他們核查嘛!”
“就你這一點屁事兒,也用得著去驚動北京市公安局?笑話!”矮個警察冷笑道。
“如果圣國市有人能證明你的身份,我們倒是可以考慮的啦。”高個警察說。
洪鈞首先想到鄭曉龍,但鄭還在香港,遠水解不了近渴。他又想到了孟濟黎、羅太平和賀茗芬,但是他認為此時不宜向他們伸出求援之手。最后他想到了田良棟。他覺得田在公安局干過,大概能起點作用,便說出了田的名字。
兩個警察相互看了一眼,高個子說:“如果田良棟愿意來保你出去,那就沒有問題啦。我們會盡快把你的事情告訴他的。不過,你不要有僥幸心理!我告訴你,那包‘白粉’的來源,你是無論如何也要交代清楚的啦。”
“那根本就不是我的,是別人趁我不在時放進去的。”洪鈞的語氣很冷靜也很自信。
“這么說是別人陷害你啦?別做好夢!你以為我們就是那么好欺騙的嗎?”高個警察說。
“算了,我們會有足夠的時間來讓你回答這個問題的啦。”矮個警察說。
洪鈞又被押回收容室。
第三天下午,那兩名警察又把洪鈞帶到審查室。他們告訴洪鈞,他們已經通知了田良棟,但是田說他根本不認識什么洪律師。警察問洪鈞還有什么可說的。洪鈞沒有說話,其實這也在他的預料之中。警察又追問洪鈞那包毒品的來源,以及他與誰聯系,準備把毒品交給什么人等。洪鈞拒絕回答這些問題,而警察似乎也無心認真查問。第二次訊問就這樣結束了。
晚飯后,洪鈞不想這么早就躺到床上去,便在門邊那一小塊空地上來回走著。
這時,同屋的一位膀大腰圓的山東漢子坐在床邊,對他說:“嘿,俺說伙計,你是北京人吧?”
洪鈞看了那人一眼,點了點頭,繼續走著。
山東大漢又問道:“你是咋進來的?俺是說,你犯的是‘黑事’,‘黃事’,還是‘白事’?”
洪鈞又看了那人一眼,說:“我什么事也沒犯。”
“那你咋進來了?要俺看哪,你這伙計肯定是走‘白貨’的。俺說得對不?”
“我是律師。”
“啥?律師?哈哈哈哈!”大漢扭頭對另外兩個人說,“這伙計說他是律師。哈哈哈哈!他要是律師,那俺就是法官!你明白不?這北京人就是敢吹牛!那年俺去大連跑買賣,碰見一個北京‘倒爺’,一張嘴就問俺要不要坦克。俺說,要坦克干啥?那在俺這里都是‘小兒科’!你明白不?俺手里有一顆原子彈,現貨!你要是能夠幫俺出手,俺給你10個‘點兒’的好處。你明白不?他當時就傻了!律師?哈哈哈哈!”
另外兩個人也一起笑了起來。洪鈞覺得人格受到了侮辱,很想怒斥一番,但是忍住了。他想到了一句老話:虎落平陽受犬欺。他繼續來回走著。
“嘿,伙計,俺跟你說話哪,你別老跟驢拉磨似的轉起來沒完。你明白不?俺說你哪,律師!對啦,俺看叫你‘驢屎’還差不多!哈哈哈哈!”
洪鈞停住了腳步,瞪著那個山東人。
山東大漢站起身來,冷笑道:“咋地?你還想跟俺比試比試?”
洪鈞緊咬著牙齒,雙手也不由自主地握成了拳頭。山東人走過來,揮拳便打,洪鈞本能地舉拳相迎。但是沒打幾下,洪鈞的小腹就挨了重重的一拳。他只覺得腸胃痙攣,呼吸困難,不由得雙手捂著肚子蹲了下去,結果頭上又挨了一拳,歪倒在地上。
山東人罵道:“奶奶的!跟俺比試!俺山東專出好漢。你明白不?奶奶的!”他抬腳又向洪鈞身上踢去。正在這時,鐵門上的小窗被人打開了,一個警察向里面看了看,喝道:“干什么哪?”
山東人轉過身去,笑嘻嘻地說:“沒干啥。這個伙計晚飯吃多了,肚子疼。”
警察在小窗外探著頭,看著倒在地上的洪鈞,問道:“怎么樣?用不用叫醫生呀?”
洪鈞終于喘過了一口氣。他吃力地站起身來,用手擦了擦嘴邊的血,看了警察一眼,沒有說話。
警察對山東人說:“你們還愣什么哪?還不扶他上床?”
另外兩個人忙走過來,要扶洪鈞,但是被洪鈞推開了。洪鈞咬著牙,慢慢地走到床邊,爬了上去。
第四天無人過問。
第五天上午,洪鈞認為自己不能在這里傻等,便要求見警察。過了一個多小時,那兩名警察把他帶到審查室,高興地讓他交代毒品的問題。他仍堅持說毒品與他無關,并要求見市檢察院的鄭曉龍副檢察長。他說鄭曉龍是他的老同學,可以證明他的身份。他還要求警察立刻通知他在北京的親友,包括他的父親和宋佳。警察很認真地記下了他說的人名和地址,然后又把他送回收容室。
午飯后,洪鈞坐在監室里屬于他的那個角落,閉著眼睛。他后悔自己太大意了,居然一點都沒有考慮到這種危險。不過這也算給他上了一課!他以前從未想到中國還有這么黑暗的地方。他盡量調整自己的情緒。他對自己說,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
忽然,屋門外的走廊里傳來一陣說話聲,其中有一個熟悉的聲音——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對佟文閣的幾次治療都不見成效,宋佳的心里不禁有些急躁。她本想向洪鈞顯示本領,現在看來是白費力氣,弄不好還會在洪鈞的口中留下笑柄。然而,她不甘心。直覺告訴她,佟文閣的記憶是可以恢復的,只不過她目前還沒找到“開鎖的鑰匙”。思來想去,她覺得還是早一點向洪鈞請教為好。雖然她嘴上經常和洪鈞抬杠,但心里對洪鈞佩服得五體投地。有一次,她開玩笑地說,她真想看看洪鈞的大腦是用什么特殊材料做成的。
10月16日,宋佳決定給洪鈞打電話,因為她知道洪鈞當天從香港回到圣國市,而且還會住在圣國賓館。下班之前,她撥通了圣國賓館的電話。前臺小姐查了一下說,洪先生回來了,住的還是410號房間。她往410房間打了幾次電話,但是都沒有人接。她估計洪鈞出去吃飯了,悻悻地開車回家了。
晚上,宋佳又往410房間打電話,接電話的是個陌生男人,說那里住的人不叫洪鈞。宋佳又給前臺打電話。小姐說沒有錯,讓她再打410房間。然而當她再打時,410房間里又沒人了。她心里覺得有些奇怪,便再次請前臺小姐給查一下。小姐查完之后告訴她,剛才弄錯了,洪鈞沒有住進410房間,而且根本就沒有住進圣國賓館。小姐抱歉說,剛才她把客人姓名的拼音給看錯了,把“黃君”看成了“洪鈞”。聽著小姐那一連串“對不起”,宋佳無可奈何地放下了話筒。真的是那位小姐看錯了嗎?她不相信,覺得此事十分蹊蹺。她又給410房間撥了幾次電話,但聽到的都是有氣無力的“嘟——嘟——”的聲音。一種不祥之兆從她的心底油然升起。
第二天上午,宋佳再次給圣國賓館打電話,得到的回答仍然是“查無此人”。她又給達圣公司的辦公室打電話,但對方回答說洪律師早就回北京了。她又懷著一線希望打電話問金亦英,但后者也沒有洪鈞的消息。放下電話之后,她愣愣地望著墻上的鐘,心想,如果今天還沒有洪鈞的消息,她該怎么辦?她是否應該到圣國市去找洪鈞?
這一天,宋佳坐立不安、心神不定,什么事情都干不下去。她分析了幾種可能性:第一,洪鈞可能去秘密調查了;第二,洪鈞可能去參加一項臨時的活動;第三,洪鈞可能遇到了什么麻煩。在這三種可能性中,最讓宋佳不安的就是第三種。她想,洪鈞能遇到什么麻煩呢?她又想起了410房間里接電話的那個陌生男子的聲音以及前臺服務員那前后矛盾的回答。她覺得非常奇怪。她不愿意去想那些讓她不寒而栗的可能性,然而,那些想法卻執著地縈繞在她的腦海中。她在辦公室里一直等到晚上10點多鐘,仍然沒有洪鈞的音信。她一跺腳,決定自己去找洪鈞。
10月18日清晨,宋佳趕到首都機場,坐上了飛往圣國市的航班。此時,她的心情已不像昨晚那么焦慮不安了。她更多地想到的是:萬一洪鈞沒出事,她該怎么辦?如果洪鈞責問她,她該如何回答?她的心中比較坦然。她是為了洪鈞,她不怕洪鈞錯怪她。而且這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坐飛機。她想,即使到圣國之后發現洪鈞平安無事,她也不虛此行,頂多算個自費旅游唄!想到此,她的心情平靜了許多。她要好好體驗一下坐飛機的感覺。
飛機起飛了。宋佳坐在機艙右邊靠過道的座位上。她右邊靠舷窗坐著一位五十多歲的男子,禿頂,小眼睛,厚嘴唇,臉上帶著和善的笑容。男子見宋佳不住地側過頭來向窗外張望,便問道:“小姐,你是第一次坐飛機吧?要不要我跟你換個座位呀?這邊看窗外很方便的啦。”
宋佳看了一眼那位男子,高興地說:“那就謝謝您了!”
“不用客氣啦。我第一次坐飛機的時候也很想坐在窗子邊上,可是我的座位是在中間嘛。我當時就很希望能有人跟我換個座位,讓我坐到窗子邊上去看看啦。可惜沒有人理解我當時的心情啊。后來我經常坐飛機,也就無所謂啦。”
兩人換了座位之后,宋佳把臉貼在玻璃窗上,透過薄云,看著下面的大地。她覺得人類確實很偉大,居然把這么大的飛機弄到這么高的天上。她又把目光投向無垠的藍天,讓自己的思維也變成一片無拘無束的暢想。
當空中小姐送來飲料時,禿頂男子主動幫宋佳放下小桌板,然后笑瞇瞇地問:“小姐,你是到圣國出差嗎?”
“不,旅游。”宋佳隨口答道。
“旅游?圣國可沒有多少觀光的地方啊。”
“噢,我順便也想找找發展的機會。我聽說圣國是個很有前途的新興城市嘛!”
“小姐很有眼光啦!我可不是自吹自擂,我們圣國確實很有發展潛力。聽說中央政府已經同意把圣國市作為經濟特區啦。過不了幾年,圣國就會成為第二個深圳,而且會比深圳更漂亮啦!小姐,你想在哪個方面發展呢?”
“我正在考慮,我還不知道圣國市究竟能給我提供什么樣的發展機會呢。”
“小姐是學什么專業的?”
“就算中文吧。”
“那你愿意到電視臺來工作嗎?我認為,根據你的氣質和形象,還有你這標準的普通話,你很適合擔任電視節目的主持人嘛。很巧啦,我是圣國市電視臺的。我們臺成立時間不長,正在招聘節目主持人,報名的人很多啦。有些女孩子長得也很漂亮,但是她們都缺少你的氣質呀。這是我的名片,歡迎你來試一試啦。我告訴你,機不可失啊!”
宋佳接過名片,只見上面印著:圣國市電視臺副臺長徐鳳翔。她心想,我這里隨便一說,這個人還就認真起來了,而且說得有聲有色,真是熱心得有點過火!不過,她也不能失禮,便收起名片,“徐臺長,我以前從來沒有想過當電視節目主持人的事兒。不過,我一定會認真考慮您的建議。”
“你相信我的眼光,就不會有錯啦!我干了這么多年的編導,看人很準的啦。小姐,你叫什么名字?”
“宋佳。”
“宋小姐,根據我的經驗,你要是當了電視節目主持人,很快就能紅起來,而且絕不僅僅是在圣國市啦。我可以專門為你設計一套節目,讓你去參加省里的比賽。說不定你還可以去參加中央電視臺的主持人大賽呢!這都是有可能的啦!”
“徐臺長,您說得我都有點兒動心了!”宋佳的這句話可以說是半真半假。
“沒有問題啦!生活中很多事情都要靠機遇嘛。現在機遇來了,就看你能不能把握的啦!”
“徐臺長,不瞞您說,我這個人碰上的機遇確實不少,可就是把握不住!真的,后悔一輩子的事兒都有!”
“那你這次就一定要抓住不放啦!宋小姐,你到圣國有地方住嗎?”
“有,我已經預定了圣國賓館的房間。”宋佳不無戒備地看了徐鳳翔一眼。
“宋小姐,我沒有別的意思嘛。因為圣國不是旅游城市,賓館不多,我怕你初來乍到不好找。既然你預定了圣國賓館的房間,那就沒有問題啦!圣國賓館是我們圣國市最好的旅館嘛。好,我就欣賞你這樣的年輕人,會生活啦!”
宋佳沒有說話,心想,住圣國賓館就是會生活,那要是住北京飯店貴賓樓呢?什么邏輯!
飛機降落之后,宋佳背著包走出機場。出了大門,她剛要找出租車,只見一輛捷達牌轎車停在身邊。徐鳳翔從司機旁邊的座位探出頭來,對宋佳說:“宋小姐,你不是要去圣國賓館嗎?坐我的車去吧。”
宋佳猶豫了一下,開門鉆了進去。
(第二十章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