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點生態功能區域特色優勢產業選擇
——以張家界市為例

張祎蓉，向平安，2*

（1洞庭湖區農村生態系統健康湖南省重點實驗室，湖南農業大學，長沙410128；2湖南農業大學商學院，長沙410128）

重點生態功能區是《全國主體功能區規劃》按開發方式將我國國土空間劃分為四類主體功能區之一“限制開發區域”中的一個亞類①其它三類主體功能區是優化開發區域、重點開發區域和禁止開發區域，限制開發區域的另一個亞類是農產品主產區。，是生態功能重要、關系全國或較大范圍區域的生態安全、需要在國土空間開發中限制進行大規模高強度工業化城鎮化開發，主體功能是提供生態產品的區域②見《國務院關于印發全國主體功能區規劃的通知》（國發〔2010〕46號）。。重點生態功能區多是生態環境脆弱、農業人口比重大、少數民族聚居地區，社會經濟發展長期處于欠發達狀態，其基本特征是“老、少、邊、窮”。實現經濟社會大發展，消除地區發展不平衡，一直是貧困落后地區的戰略期望。然而，與優化開發區域或重點開發區域相比，重點生態功能區的經濟發展受到了不能進行大規模高強度工業化城鎮化開發的限制。能否在生態產品供給這一主體功能約束條件下，實現地區經濟發展，是當前重點生態功能區面臨的重大挑戰。

經濟發展和主體功能的實現與地區產業結構戚戚相關，要實現主體功能區規劃的目標，關鍵是形成與主體功能定位相適宜的產業群［4］。國家對重點生態功能區域的產業方向的要求是“堅持保護優先、適度開發、點狀發展，因地制宜發展資源環境可承載的特色產業”③見《中華人民共和國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第十一個五年規劃綱要》（2006年3月14日第十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第四次會議批準）。。對主體功能區的產業發展問題，國土開發與地區經濟研究所課題組認為，政府應加強對限制開發區域和禁止開發區域內生態農業、生態林業、生態旅游、可再生能源開發等特色優勢產業的扶持，以促進不超出當地資源環境承載能力的特色產業的發展壯大［5］。雖然政府和學者支持重點生態功能區發展特色產業或特色優勢產業，但就怎樣識別或選擇重點生態功能區的特色優勢產業這一問題的研究鮮見。然而，對這個問題的回答是重點生態功能區域產業結構調整優化的基礎。本文首先探討重點生態功能區域特色優勢產業選擇的基本準則，然后以地處國家級重點生態功能區——“武陵山區生物多樣性及水土保持生態功能區”的張家界市為例評價該地區產業發展狀況，分析該地區優勢產業與重點生態功能區域的特色優勢產業選擇準則的一致性，并提出有發展前景的特色優勢產業。

1 研究區域概況

1.1 資源稟賦

張家界市地處湖南省西北部、武陵山脈腹地，轄永定、武陵源兩區和桑植、慈利兩縣，總面積9516 km2，總人口172萬，少數民族33個，少數民族人口約占總人口的77%。自然資源豐富，有木本植物1400余種，脊椎動物有190余種，水力資源蘊藏量為157萬千瓦，有煤、鐵礦石、鎳鉬等礦產60多種。民俗文化資源豐富，有各類非物質文化遺產15類70多項。旅游資源豐富，其中武陵源風景名勝區是中國首批入選的世界自然遺產和世界首批地質公園。生態環境優良，其森林覆蓋率達67%，城區空氣質量優良率達90.1%，90%的地表水水質達到了Ⅱ類標準以上，全市自然保護區面積達702 km2。

1.2 三次產業與就業結構

近些年來，張家界市產業結構呈現出第一產業比重不斷下降，而第二和第三產業不斷壯大的局面。尤其是第三產業，其在國民經濟中的比重已由2001年的56.2%上升到2013年的62.5%。第三產業在張家界市國民經濟中已處于明顯優勢地位。同期，湖南三次產業比由20.7∶39.4∶39.9調整為12.7∶47.0∶40.3。與湖南省三次產業比重比較，張家界市第一產業比重與全省的比重基本一致，而第二產業比重卻低21.6個百分點，第三產業則高22.2個百分點。克拉克（1940）認為，產業結構與勞動力就業的關系緊密［13］。美國產業結構表現“三二一”深化發展趨勢，已經進入服務業經濟國的國情時代。美國第一、二和三產業各自所占GDP份額與其就業貢獻比例呈1∶1的特點［14］。張家界市第一產業的從業人員從1990年的83.20%下降到2012年的59.50%，下降了23.70個百分點；第二產業從業人員從1990年的6.19%上升到了2012年的17.39%，上升了11.20個百分點；第三產業從業人員從1990年的10.61%上升到了2012年的23.11%，上升了12.50個百分點。綜合張家界市產業結構與就業結構來看，第一產業增加值比重和就業比重都持續下降，第二產業增加值和就業比重均呈穩步提升的同向變化，第三產業就業比重增幅大于增加值比重增幅。這說明第三產業和第二產業在不斷吸納第一產業轉移的剩余勞動力，就業比重不斷提高。綜合來看，第三產業已成為張家界市的支柱產業。

2 選擇基準與研究方法

2.1 重點生態功能區域特色優勢產業的選擇基準

實施西部大開發戰略以來，國家把發展特色優勢產業作為促進西部經濟發展的重要舉措。什么是特色優勢產業？政府文件和報告中沒有明確解釋。筆者認為，“特色優勢產業”中的“特色”是指要素稟賦的比較優勢，“優勢”是指市場競爭優勢，“特色”是“優勢”的基礎。一個地區可以憑借比較優勢來形成特色產業，但特色產業未必就是優勢產業，僅是特色優勢產業的必要條件。有市場競爭力的特色產業才是特色優勢產業。

那么，什么樣的產業是重點生態功能區的特色優勢產業？重點生態功能區域的主體功能是生態產品供給，要求各類產業活動盡可能減少對自然生態系統的干擾，不得損害生態系統的穩定和完整性。那么，是否對環境友好應該是重點生態功能區域特色優勢產業選擇的首要準則。而且，擁有高品質生態環境也是一種資本［7］，是產品差異化和成本優勢的源頭之一，而這正是競爭優勢的重要源泉［6］。例如，生態環境差的區域難以滿足有機食品的生產要求，而生態環境優良的地方就具有天然優勢。根據比較優勢理論，成本優勢或資源優勢是形成特色優勢產業的基礎。如果一個地區不發展與比較優勢相符的產業，這樣的產業在競爭市場將缺乏自生能力。因此，是否具備比較優勢理應成為重點生態功能區域特色優勢產業選擇的一個準則。西部大開發的實踐表明，特色優勢產業是形成和發展主導產業的重要途徑，特別是在資源豐富且經濟落后的地區尤其如此。培育特色優勢產業是落后地區優化產業結構，形成主導產業的必然選擇［8］。那么，特色優勢產業應具備主導產業的基本特征。以市場為導向，有較強市場競爭力［10］，能長期穩定滿足市場需求，產值在地區國民經濟中占有較大比重，就是主導產業的一個基本特征。赫希曼認為優先扶植發展的產業和主導產業，應是能對較多產業產生帶動和推動作用的產業［9］。王岳平［11］和郭克莎［12］等國內學者也認為，高關聯度和帶動效應是主導產業的基本特征。主導產業的這兩個基本特征應作為重點生態功能區域特色優勢產業選擇的準則。

綜上所述，重點生態功能區域的特色優勢產業應具備環境友好、比較優勢、市場導向和關聯效應等四項基本準則。

2.2 第一產業評價方法

由于受可獲得資料與數據的限制，本文采用區位商法評價張家界市第一產業（農、林、牧、漁）發展狀況。區位商是產業經濟學和區域經濟學中常用的分析區域產業布局和產業優勢的指標。區位商表示該地區某一行業的規模水平和專業化程度，通常認為是指一個地區特定部門的產值在該地區總產值中所占的比重，與背景區域該部門產值在背景總產值中所占比重方面的比率。區位商越大，該地區產業優勢越大。計算公式如下：

式中，LQi：區位商值，N1：區域行業總產值，A1：區域產業總產值，N0：全國行業總值，A0：全國產業總產值。當LQi＞1，表示i研究區域的該產業或產品除了滿足本區域消費需求以外，還有剩余的部分可以輸出到其他區域；當LQi=1，表示i區域產業無明顯優勢；當LQi＜1，表示i區域產業處于劣勢，產品不能滿足需求。

2.3 第二產業評價方法

對于區域產業競爭力的評價方法有簡單的統計分析、主成分分析法和因子分析法以及層次分析法［15～17］。基于張家界市實際情況和數據可獲得性，本文采用主成分分析法對張家界市第二產業進行綜合評價。將規模工業企業所屬的細分產業類型作為第二產業的評價范圍，使用《張家界統計年鑒2013》的數據建立了6個評價指標，主要考察產業的資源稟賦、經濟效益、市場績效和區位優勢（表1）。

表1 工業評價指標Table 1 Industry evaluation index

然后采用效用值法來消除不同量綱的影響，對原始數據進行無量綱化處理。將張家界市26個產業對應的6個指標用無量綱化后的數據輸入到SPSS19.0中，輸出這些數據的巴特利特球形檢驗和KMO檢驗結果，得到KMO和Bartlett的檢驗，顯示KMO=0.522＞0.5，數據適合做因子分析，Bartlett球形檢驗結果卡方分布值為50.881，對應的顯著性水平Sig.=0.000＜0.05，對數據進行因子分析有效。然后得到初始因子和旋轉后因子提取結果。

本文按照特征根大于1，累計方差貢獻率＞80%的原則，選擇了3個主成份，他們的特征值分別為 2.164、1.590、1.072，其方差貢獻率分別為36.062%、26.507%、17.866%，其累計方差貢獻率為80.435%。這3個主成份能夠解釋6個評價指標的大部分變差，因此，可以將他們當作評價張家界市各工業行業特色優勢產業。

考察各主成份與評價指標之間的關系，主成份1包括市場占有率、區位商，主成份2包括產值利稅率、產值利潤率，主成分3包括產業專業化系數、資產利稅率。根據確定的3個主成份及其權重值，構造產業比較優勢綜合評價模型，根據旋轉后的因素載荷矩陣：

式中：Fj為j產業綜合得分Wi為i主成份的方差貢獻率，Fij為j產業i主成分得分。以評價指標為測度變量，以及它們在各個主成份上的載荷系數為權重，計算式如下：

式中：Xij為j產業在第i指標有效值處理后的標準值。

2.4 第三產業評價

張家界市因旅游而立市，2012年旅游收入占第三產業總產值的70.03%，區位商高達8.84。由此可見第三產業中旅游業一枝獨秀，因而將第三產業視為旅游業。本文采用多因素指標分析的方法，選取4個指標使用張家界市1990～2012年間的數據進行動態分析，從旅游地位指數、旅游拉動強度以及旅游發展程度三個方面分析張家界市旅游業的發展情況。

（1）旅游業地位指數。產業地位指數是指某產業在整個國民經濟增長中所占地位。通常以某產業產值占國民收入的比重來度量該指數。但李江帆等認為，我國旅游界流行所謂“旅游總收入相當于國內生產總值的百分之幾”的說法，是把兩個不存在部分與整體關系的數硬扯在一起算百分比，不應該用此比重說明旅游業在國民經濟中的地位，而應代之以旅游增加值占GDP的比重指標［18，19］。本文采用旅游業收入增加值與當年全市生產總值之比作為衡量旅游業地位指數的標準。

（2）旅游業拉動強度

在經濟學中，彈性系數（ET）是一定時期內相互聯系的兩個經濟指標增長速度的比率，它是衡量一個經濟變量的增長幅度對另一個經濟變量增長幅度的依存關系。彈性系數大則對GDP的拉動作用強。在旅游經濟增長中彈性系數計算式如下：

式中：△T為旅游收入增長量，T為旅游收入總量，△GDP為GDP增加值，即旅游收入增長率與GDP增長率的比值。

當ET=1時，表示旅游經濟與國民經濟增長同步；當ET＜1時，表示旅游增長比國民經濟增長慢，對國民收入貢獻小；當ET＞1時，表明旅游增長比國民經濟增長快，并且在國民收入增加中的比重呈上升趨勢。張家界市的旅游彈性系數除了2003年“非典”事件和2008年“大雪災”以外，其余年份均大于1，平均值為3.67，說明旅游業對國民經濟具有強拉動作用。

（3）旅游業發展程度。人均消費作為衡量某地區旅游業的發達程度的指標，可以與其他地區或者全國人均消費進行比較，評估當地的旅游業發展程度。由于全國旅游業相關數據從1994年開始統計，故計算了1994～2012年張家界市和全國人均消費收入。1994年開始張家界市的人均消費低于全國平均水平，到2003年首次超過全國，之后7年基本持本，但是近兩年張家界市的旅游人均消費卻遠低于全國旅游人均消費，這說明張家界市的旅游業發展存在一定的問題。再進一步分析其在“吃、住、行、游、購、娛”六大要素的收入構成，就張家界市1990～2012年的旅游收入構成進行統計，可以看出張家界市旅游的主要收入是住宿、餐飲、游覽、交通這些硬性消費，而娛樂、購物方面所占比例過小，而后者作為彈性消費往往是旅游收入高低的重要因素，這說明張家界市旅游發展程度還不夠高。

3 結果與分析

3.1 第一產業

第一產業分析結果表明，在全國范圍內，張家界市林業區位商大于2，表明其具有競爭優勢，而農業和牧業沒有明顯競爭優勢，漁業處于劣勢地位（表2）。

表2 張家界市第一產業區位商Table 2 Location quotient of the first industry in Zhangjiajie city

3.2 第二產業

根據主成分分析法確定的指標權重計算得出張家界市各工業產業得分及排序（表3）。張家界市的非金屬礦采選業、有色金屬礦采選業、酒、飲料和精制茶制造業、非金屬礦物制品業、皮革、毛皮、羽毛及其制品和制鞋業位列工業產業前五位，緊跟其后的有木材加工和木、竹、藤、棕、草制品業、醫藥制造業、農副食品加工業。

表3 張家界市各工業產業評價結果Table 3 Evaluation results of every industry in Zhangjiajie city

續表3

3.3 第三產業

根據多因素分析的方法，通過對張家界市的旅游地位指數、旅游拉動強度以及旅游發展程度進行數據分析，結果表明，在1990～2012年期間張家界市的旅游地位迅速提高，從90年代初期的低于10%到2004年首次突破50%，其后一直高于50%，旅游業平均拉動強度3.67，且日趨穩定。其消費結構中占比例較大的依然是吃、住、行此類硬性消費，游、購、娛彈性消費所占比例額過少，但從其變化過程來看，彈性消費的比例有逐年增加的趨勢。

3.4 分析

根據重點生態功能區域特色優勢產業的選擇基準和張家界市產業狀況的評價結果，可以認為旅游業是張家界市擁有比較優勢和競爭優勢的特色產業，是今后重點發展的產業。在張家界市第一產業中，林業是具備一定優勢的特色產業，應當作為重點培育對象。雖然農牧漁業的優勢不明顯或處于劣勢，但是通過實地調查發現，其綠色和有機農產品、牛羊養殖、大鯢養殖等市場需求大，有發展前景。第二產業經濟評價結果表明，非金屬礦采選業、有色金屬礦采選業、酒、飲料和精制茶制造業、非金屬礦物制品業、皮革、毛皮、羽毛及其制品和制鞋業位列前五位，但是位列綜合得分排名第一、二和四位的產業不符合重點生態功能區的主體功能地位要求。從區域主體功能、資源稟賦和產業關聯角度考慮，張家界市第二產業可以著重發展以酒、飲料和精制茶制造業和農副產品加工為主的旅游食品、以林業資源加工為主的旅游紀念品、以五倍子和杜仲等中藥材活性物提取為主的生物醫藥、以水電資源綜合開發利用為主的清潔能源等特色工業。

張家界市的主要特色優勢產業是以當地豐富的森林資源稟賦為基礎發展起來的，例如生態旅游業、制茶業、林產品加工業和生物藥業等都與森林資源戚戚相關。這些產業具有很強的關聯度，其中旅游業在當地產業結構中處于核心地位，帶動了其它產業的發展。從區位商來看，這些產業在湖南省乃至全國都有較強的競爭力，這有助于解釋為什么張家界市人均GDP高于大湘西地區其它地市。而且，張家界市特色優勢產業屬于環境友好型產業，其發展沒有破壞生態系統的結構和功能，不影響生態產品供給這一主體功能的實現。張家界市案例分析表明，本文提出的重點生態功能區的特色優勢產業選擇基準可信，保障生態產品供給與產業經濟發展并不對立，可以實現雙贏。

張家界市的旅游業既是當前的支柱產業，也是其今后重點發展的產業；第一產業中，林業可作為重點產業來發展，綠色和有機農業也是有發展前景的特色優勢產業；第二產業可以著重發展以酒、飲料和精制茶制造業和農副產品加工為主的旅游食品、以林業資源加工為主的旅游紀念品、以五倍子和杜仲等中藥材活性物提取為主的生物醫藥、以水電資源綜合開發利用為主的清潔能源等特色工業。

4 結論

重點生態功能區的主體功能定位是提供具有公共物品屬性的生態產品或自然生態系統服務，這類產品勢必要求由人口少和經濟活動少的地區供給，也就是由當前經濟落后的地區來提供。但是，這些貧困落后地區迫切希望早日追趕上經濟發達地區，在人才、資金和技術都非常缺乏的條件下發展經濟，要不受約束而能不影響主體功能的實現是困難的。雖然國家會給重點生態功能區域因提供生態產品而給予相應的生態補償，但是，這可能不是貧困地區富裕起來的主要源泉，還得依靠產業發展。盡管受主體功能定位的約束，但通過圍繞主體功能來調整并優化產業結構，還是可以實現生態產品供給與產業經濟共贏的目標。

產業結構調整優化的首要環節是選擇出有發展前景的特色優勢產業。本文雖然提出了重點生態功能區域特色優勢產業的選擇準則，然而，因評價產業對環境影響非常困難，還不能獲得系統準確反映特色優勢產業選擇準則意涵、操作性強和可信度高的量化指標。只能先判斷地區的優勢產業，再分析這些優勢產業是否與特色優勢產業選擇準則相一致。要建立讓人滿意的重點生態功能區域特色優勢產業評價的指標體系，還需要相關公共部門和科學家的共同努力。筆者認為采用同一指標來準確評價三次產業發展狀況還行不通，故本文應用不同的指標來評價第一、二和三次產業應該是可取的。

重點生態功能區域的經濟發展關鍵在于選擇、培育和壯大特色優勢產業，環境友好、有比較優勢、以市場導向和產業關聯度高是特色優勢產業選擇的基本特征。判斷優勢產業并與特色優勢產業選擇的基準相比較，是重點生態功能區域特色優勢產業選擇的必要步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