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金花
育人是一個長期、系統、復雜的過程,其中有著各種各樣的不穩定因素,她不僅需要我們懷有一顆愛心,耐心等待;更需要我們有足夠的智慧來積極引導孩子朝著良好方向發展。
個體行為描述:
我們班小柱,我稱之為“特殊學生”,醫院給出的診斷是“多動癥”。多動癥孩子的癥狀在他身上無一不明顯:他十分好動,自控能力極差,在課堂上,從來都閑不住,總是搞小動作,使得周圍的同學都大受影響。他拿人東西都已經成了家常便飯,有時上著課就趴到地板上去了,或者就把講臺底下的線槽拉出來亂扯。集體活動時,他還旁若無人地站出隊列來向四周觀望。因為嫌登記作業辛苦,掐住同學脖子威脅同學幫他登記。孩子的種種表現,讓我很頭疼??!但他是我們班上的一員,這是甩不了的一份責任,只有靜下心來,想辦法解決。
調查分析原因:
在進行前期的調查分析后,了解到家長的教育方法存在很大的問題。父母兩人在教育中并不是站在同一立場上,可以說是大相徑庭:父親脾氣暴躁,一出現問題非打即罵;而母親則是典型的溺愛型,總是一味的遷就,當孩子不吃飯時,媽媽總心疼孩子,怕他吃不飽,常瞞著其父親偷偷塞錢。
教育策略的實施:
一、改變觀念,家校合力
要糾正他的問題,需要合家長、老師、同學之力才可能有所收效。于是我首先與家長溝通,跟他說周末還得管管孩子,別讓他在外面玩得太瘋,家長一句話:沒辦法呀,一沒看住他就跑掉了。這讓我意識到,家庭教育也要學會一個“巧”字。于是我們就小柱的教育方法、教育思路交流了很多,一則父母立場必須保持一致;二則讓家長到醫院尋求醫學幫助,進行行為矯正訓練;三則就注意力集中的習慣進行一定的培訓;四就是多賞識鼓勵,家長要善于發現孩子的點滴進步,及時加以贊賞,加以鼓勵。
二、融洽情感,以愛溝通
只有“親其師”,才能“信其道”,“當你用心去愛一個人的時候,別人也會愛你,并愿意接受你的一切友善的幫助”。我始終抱著這種信念,即使小柱摔壞同學的東西,掐同學脖子,私自拿小店里的東西,我始終控制好自己的情緒,運用平和的心態處理,冷靜地應付。在班上,我也營造著這樣一種氛圍,一種輿論,小柱做錯了事,但我著力引導每個同學都相信,他會改正的,同學們也都盡量地幫助他,不加以嘲笑。雖然小柱不良習慣仍在他身上反反復復出現,但他沒產生絲毫的自卑感,整天燦爛的笑容給了我更多的信心。
三、調整思路,智慧應對
起初,對他一切沒做好的事情,都苦口婆心地規勸,可是我的累并沒有換得我期待的效果。后來看了一本書,說對這種孩子,既不可放棄,也不必過分關注。于是,我重新整理了自己的教育思路,換個方式,老師有時的不作為,不是不為,而是另外一種方式的“為”。我開始采取了“冷處理”的方式。采取這種方式后,有時學生投訴小柱拿了東西,我只是把東西直接拿回來,不再批評他;有時上課不認真在玩東西,我只是輕作提醒;有時上課他大聲講話,想引起別人注意,我當作沒聽到,也要求學生聽不到……當我這樣做時,我發覺在他的臉上多了幾許落寞,可能這樣真的讓他覺得“高處不勝寒”。不知不覺中,他安靜了許多。
四、適度關注,把握良機
1.在看似不經意中去關注
關心孩子并不在于噓寒問暖,上課多提問,那只是淺層次的關心,更重要的是了解他心里所思所想,觸動他心靈,激發他內在動力。對小柱,觀察他的一舉一動,體察他心中所想,并把一些特殊事情記錄下來,成了我平時的一項任務。小柱慢慢能在課堂上安靜一會兒了。
2.在適度寬容中關注
對于學生的錯誤或不完善之處,如果我們能多關心一點,更寬容一點,而且做到寬得合理,寬得適度,就可為孩子鋪起一座“漸進”的橋梁。那天上課小柱又在不斷地磨著筆,弄得地上、手上一片狼籍,我沒有指責他不愛衛生,不聽課的問題,而是輕輕的問:“為什么要把筆磨得那么尖?”他也并沒認識自己的錯,而是高興地告訴我:“磨尖了好寫字呀!”我才訝然地記起那天對他的表揚:“你把筆削尖了后寫的字漂亮多了。”于是我也“法外開恩”,容許他帶自動鉛筆來寫,后來他交作業的次數明顯地多了!“有時寬容引起的道德震動,比懲罰更強烈。”這樣,一次恰當的鼓勵,一次適度的寬容就變成了一次行之有效的教育。
3.在給予機會,樹立信心中關注
學生的自信,是需要老師抓住機會用心去“培植”的。那天語文課上,我點了另外的同學朗讀,就聽見小柱在下面叫:“老師,叫我呀!”雖然屬于亂喊性質,但我心中還是一動,從來沒有過的現象。于是,我說:“那你們兩個一塊來讀第一段吧。”于是,在同學的幫助下,小柱稍有點不太流利,有些字也不太認識,但跟著同學總算結結巴巴地讀下來了,我因此大受鼓舞,對他主動要求讀書的現象大加贊賞。自此,小柱讀書積極性高了很多。
效果與反思:
隨著日子的推移,他的表現在悄然變化中,當然,我們不能希望他能夠在短期內比其他人都好,但就他個人而言,已是發生了較大的變化,慢慢地朝著好的狀態中發展。
從小柱的案例中,我受到啟發:孩子處在旺盛的成長時期,當然會存在許許多多的不足表現,這些都應該是他們成長期間的必然、正常狀態,作為育人者是不是非要每錯必糾?是否可以緩一緩,采取“迂回戰術”?那種有錯必糾,甚至上綱上線,非得“觸及靈魂”似的進行教育的方式是不是任何時候都能得到相應的效果呢?另一方面學生是一個個與眾不同的生命體,這些獨特的教育對象賦予了我們更多的愛與責任,要求我們以更多的智慧來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