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生合璧 攪動秋水

文/舒 暢

◎《杜尚的混戰》 絲網 王華祥 94X55cm 2017年

9月12日，貴州美術館儀式大廳再一次人滿為患。大批來自省內外的藝術家、評論家和藝術愛好者，將大廳內外圍得水泄不通。開幕式結束，兩位主角卻因為粉絲接連不斷的簽名和合影要求遲遲無法挪步。這是貴州美術館開館一年來首次雙個展，從展覽大廳進去，左右兩側區域的展品分屬兩位藝術家——蒲國昌和王華祥。

蒲國昌，1937年生于成都，1959年畢業于中央美術學院版畫系，后分配至貴州。20世紀八九十年代轟動全國美術界的“貴州美術現象”，讓既吸收貴州民間元素又充滿現代性的貴州藝術家群體聲名大噪，蒲國昌就是代表人物之一。如今，年逾八十的他，仍然煥發著源源不斷的創造力，堅持打籃球的身體還是生龍活虎，而不斷創新的作品，也還是體現著特立獨行的風貌和絕不流俗的批判精神。

王華祥，1962年生于貴州，1981年畢業于貴州省藝術學校，1988年畢業于中央美術學院版畫系，現任該系主任，身兼多個要職。26歲時，他以家鄉為題材創作《貴州人》，以彩色木刻技法革命和對生活現實與文化經典的解構與重構享譽美術界，30年來，在美術、美育領域碩果累累。他不停的邏輯反轉，迎時代浪潮而上，在當代藝術界獨樹一幟。

一個是把人生的后面大半段落定在了貴州，依托這方山水，滋養出自成一派的藝術；一個是從貴州出發，自貴陽鴨池河北上，在當代藝術圈攪動一池春水。

他們是兩位與貴州密不可分的“同鄉”，也是一對先后從中央美院畢業的“師兄弟”——這些還不是這場“雙人展”誕生的全部淵源。1978年，貴州省藝校首次招生，才學了半個月繪畫的王華祥可以說是“不會畫”的一名考生。據他回憶，自己畫得比別人差，本來已經落榜了，后來突然被叫去重新考試，才僥幸被錄取。當時他并不知道這個戲劇性轉折背后，有著這樣一段“幕后故事”：他首次考試回去后，身為考官的蒲國昌愛他之才，在多位老師反對的情況下仍極力保薦，為他爭取到復試的機會。為了招入王華祥這名學生，蒲國昌一度飽受非議和壓力。

本次展覽策展人、貴州美術館館長、貴州畫院院長陳爭這樣描述這場饒有趣味的展覽和兩位主角：“如此機緣巧合又富戲劇性的時空對調換位，在師生二人的創作中呈現出太多的一樣又不一樣。終歸：蒲國昌以其與生俱來的特立獨行，成就了他做藝術‘叛徒’的沖動和理想，其水墨圖式至今難以歸檔于任何一個有例可循的現成辭條；而王華祥山民基因中的倔強，也注定了他難以蹈鉅循規，一直在現代與古典的風車之間左沖右突，在畫壇一次次的立異標新，顛覆常識，終成一世風云人物。”

執行策展人朱晴則說：“近期，蒲國昌畫筆不輟，畫人、畫人像，‘總覺得畫不夠，沒畫完’；王華祥仍踐行著幾十年的理想——在古典、現代和未來之間架一座橋。恩師與高徒，經受今生，上下求索。”“蒲國昌，王華祥，兩個人，猶如兩簿厚書，翻開來，是二十世紀后半葉以來的中國藝術之路。”

這個獨特的組合，以及兩人在貴州和京城乃至全國的影響力，讓本次展覽成為美術界值得一書的盛事。一眾全國知名藝術家和評論家匯聚貴陽，“豪華陣容”引得眾多粉絲蜂擁而至。

◎ 《網囈系列之十一》 蒲國昌 124x246cm 2017 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