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者按:2018年是非常特殊的一年,既是中國改革開放四十周年,也是東亞金融危機二十周年、全球金融危機十周年,同時也是我國將防范化解系統性風險作為重點工作、新的金融監管體制開始運行之年。中國銀行業在經歷了多年快速發展后,今天面臨異常艱難復雜的局面。中國經濟增速的減緩與結構的轉型、防范系統性風險任務的緊迫與艱巨、金融監管風暴的來襲與監管體系的變革、普惠金融及綠色金融任務的落實、宏觀經濟政策在防風險保增長調結構多重目標的艱難平衡、中美貿易戰所揭示的國際環境的惡化,這些都對中國銀行業的穩定與發展提出了諸多挑戰。
在此大背景下,“2018中國銀行家論壇”于9月16日在北京海淀永泰福朋喜來登酒店舉行。本次論壇以“轉型創新 重新出發”為主題,來自政府部門、研究機構、金融機構的領導和專家學者齊聚一堂,回顧了中國銀行業的改革開放過程,分析了銀行業面臨的新形勢,討論中國銀行業在多重約束條件下如何進行深層次的轉型創新,重新整裝出發。本次論壇由上午的主論壇和下午的三個分論壇構成,上午的論壇由本刊主編王松奇教授主持,當天晚上還舉辦了2018中國商業銀行競爭力評價報告發布會。本期將上午主論壇的發言摘登如下,以饗讀者。文章根據專家發言整理,部分內容未與本人確認。分論壇內容將于下期發表。
中國今天所面臨的復雜經濟金融形勢,與二十年前亞洲金融危機發生時有許多相同相似之處。前事不忘,后事之師,只有充分掌握和吸收亞洲金融危機的歷史經驗以及對中國經濟的傳導和影響,弄懂全球宏觀大勢的運行規律,才能更好地處置我們現在面臨的風險,更好地把握未來。
所謂亞洲金融危機或東南亞金融危機又或東亞金融危機,都是指發生在1997年7月2日以泰國貨幣泰銖的突然大幅度貶值為標志的金融危機。這次金融危機像一場強烈的熱帶風暴,迅猛地席卷馬來西亞、印尼、菲律賓、新加坡、中國臺灣、中國香港等東南亞幾乎所有的國家和地區;甚至繼續向北,摧毀了韓國的金融體系,日本的經濟金融也遭受重創,日元大幅度貶值。這次金融風暴在短時間內侵襲了東南亞到東北亞的眾多國家和地區,受沖擊的國家其貨幣均出現大幅貶值,引發金融混亂,經濟蕭條,群民生凋敝;甚至發生政治危機和社會動亂,一些東南亞赫赫有名的政治人物紛紛在危機中倒臺。
當年我曾寫過一篇關于亞洲金融危機的分析文章,發表于深圳《特區經濟》雜志1997年第六期上。時光飛逝,至今已過去21年,現在回頭來看,亞洲金融危機的成因等問題應該更加清晰,也更為冷靜、客觀。就其成因,我大致有三點看法。
第一,在1997年亞洲金融危機發生之前,發生危機的國家總體來看屬于經濟相對薄弱的發展中國家,大部分國家的經濟發展模式均建立在出口拉動之上,因此外貿進出口、外匯、匯率等對這些國家的經濟金融發展至關重要。
第二,基于出口導向型經濟發展模式的需要,當時這些發生危機的國家幾乎不約而同地采取了固定匯率體制,名義上與“一攬子貨幣”掛鉤,但實際上主要是與美元掛鉤。這種匯率管理模式與美元錨定,實際上和美元綁在同一架戰車上,當美元匯率下降或低沉時,對其它非美元貨幣便形成低估或貶值,這種情況有利于這些國家出口的增長,從而拉動經濟保持較快增長。而一旦美元升值甚至出現高估,就會使這些國家的貨幣隨之出現升值或高估現象,這使這些國家的外貿環境出現逆轉,泰國等國家在金融危機前甚至連續幾年出現巨額貿易逆差的局面。這對于一個較小經濟體而言,實際上是難以承受的,這種局面如果不能在短期內改變,矛盾就會越積累越嚴重,風險快速上升。這是引發亞洲金融危機在匯率安排上的一個根本性制度原因。看起來,固定匯率在某種條件下或某個階段,的確有利于促進這些國家的外貿出口,并拉動經濟增長。但從長期和根本來看,這種匯率制度的缺陷和弊端十分突出,并不是一種可以長期實行的匯率制度。痛定思痛,亞洲金融危機發生之后,亞洲國家對此已有清醒的認識,所以現在亞洲采用固定匯率制度的國家已經很少。
第三,美元匯率的周期性波動是背后的推手,是宏觀大勢。我們發現,美元匯率是波動的,甚至是周而復始、循環往復的,表現出一種完整的周期性。從美元指數就能夠清晰可鑒。初始美元指數是100點,有時可以明顯高于100點,有時也可以明顯低于100點;最高時可以達到120點左右,最低時則在大約80點左右,實際上落差相當大。但這種波動對貨幣來說也很正常,因為任何貨幣,其幣值、匯率都不是一成不變的,美元如此,歐元等其他貨幣也同樣如此。其背后的道理實際上很簡單,所謂匯率,不就是各種貨幣之間的相互比價關系嗎?而影響不同貨幣變化的因素實際上有很多,既有內因也有外因,甚至有國際大環境的因素。
至于美元為什么會周期性波動,在我看來大致有三類因素。
一是經濟技術創新發展的推動。比如1997年亞洲金融危機的初始原因,實際上是源于美國自1993年起在信息產業上取得了長足發展,帶動美國經濟持續保持繁榮,從而觸發美元進入加息周期,致使美元不斷升值,直至2001年引發美國科技網絡股的泡沫與破滅。
二是貨幣信貸的持續巨額刺激導致經濟過度擴張,并出現泡沫化現象。一旦出現這種情況,國家肯定要進行宏觀調控,出臺緊縮性政策,美聯儲就會連續加息,終使泡沫破滅或終結。2008年由美國引發的這次國際金融危機,應屬于這種情況。即在這個階段,美國并未出現突破性的技術創新,主要是在此之前美國的刺激性政策使然。
三是某種神秘的力量或因素,即美元是全球貨幣,美聯儲掌管著全球主要的貨幣權力,可以進行神秘的幕后操作,這就是經常有人談論的所謂“貨幣戰爭”或“剪羊毛”之類的話題。但是否真實存在,實在感到無從談起,好像也沒有公開資料可以印證。說到底,至今我們仍然弄不明白這個問題。但是,不管怎樣,誘發1997年亞洲金融危機的宏觀背景,顯然與美聯儲在此之前連續加息以及美元匯率的持續升值有關。然而,這些發生危機的亞洲國家當時卻沉浸在之前的經濟繁榮中沾沾自喜,乃至本國貨幣出現明顯高估時仍全然不知,直至發生亞洲金融危機,深受其害。
應對亞洲金融危機的過程中,中國在幾個方面的做法可圈可點。
一是1994年進行外匯管理體制改革,其最核心內容就是實行“結售匯制—匯率并軌”。并軌以后中國當時的匯率是8.9人民幣兌1美元,這個匯率的確有競爭力,促使中國外貿進出口長期保持大幅度增長。所以,金融危機發生后,一些周邊國家甚至一些西方國家都在垢病中國,認為亞洲金融危機是中國匯率體制改革造成。當然,這只是一種觀點。但金融危機發生后,中國政府承諾人民幣不貶值,當時人民幣兌美元匯率大約維持在8.3∶1左右。中國說到做到,受到亞洲各國以及國際社會的廣泛好評。中國在抵御亞洲金融危機中成為中流砥柱,的確功不可沒,有目共睹。但是,國內也出現了一些反對之聲,認為中國這么做等于犧牲了自身的利益,來幫助其他國家尤其是受危機沖擊的國家。當時,中國的確承受了相當大的壓力,但事后來看很值得。
二是在亞洲金融危機發生之前,即1994~1996年,中國實行了三年宏觀調控,并首次實現所謂的“軟著陸”。這在中國宏觀調控的歷史上很成功、很經典,提高了中國應對亞洲金融危機的能力和底氣。
美元長期以來處于起伏波動之中,并且表現出明顯的周期性特征,基本上十年一個輪回。全球經濟體系會因美元波動而受到一次又一次的沖擊,從而引發大的金融危機。比如1997年的亞洲金融危機和2008年的國際金融危機。現在到了2018年,似乎又進入一個新的十年魔咒之中。大家知道,2018年以來,國際經濟金融形勢很不平靜,已有很多國家發生了貨幣、金融危機,包括阿根廷、土耳其、巴西、南非、俄羅斯等。中國在這個大環境下也倍感壓力。自2018年4月以來,人民幣承受明顯的貶值壓力,社會融資緊張,外貿出口壓力顯現,股票市場長期低迷,金融風險上升,銀行經營普遍困難。這是一個宏觀大勢,我們面對的形勢可能比亞洲金融危機時還要復雜嚴峻。亞洲金融危機發生前,中國經過三年的治理整頓,經濟金融處于健康狀態,有底氣,能夠從容應對。而在目前的大環境下,我們卻缺乏這樣的準備。銀行業面對持續的壓力,需要轉型創新,重新出發。
(于學軍系中國銀保監會國有重點金融機構監事會主席)
數字化發展不均衡掣肘銀行現代化建設
盡管商業銀行數字化轉型取得了相當大的進展,但從當前銀行業發展的內外部環境看,經濟增長乏力導致銀行不良資產回升和盈利能力下降,利率市場化和金融脫媒帶來利差的進一步縮小,數字經濟發展本身面臨融合創新發展不均衡、經濟活動主體權責不明晰以及銀行業自身數字化能力短板等問題,對銀行業既有利益格局、行業秩序、治理體系和未來發展帶來新挑戰
一是金融脫媒,銀行首當其沖。以商業銀行為代表的金融機構在傳統金融體系內扮演著信息中介的角色,在數字經濟下,傳統金融體系的脫媒化趨勢愈演愈烈,商業銀行作為金融中介,低效率和高成本的問題日漸突顯。傳統銀行的存、貸、匯業務逐漸被第三方機構替代,以第三方支付、余額寶、P2P和眾籌等為代表的互聯網金融利用大數據優勢,成本更加低廉、效率更高,嚴重削弱商業銀行在傳統體系內的金融中介作用。
二是場景金融,銀行難以融入。新興技術的快速發展使得新技術和新商業模式不斷涌現,高效、便捷、場景化的金融服務愈發受到消費者的青睞。在開放技術條件和共享經濟下,實體經濟和互聯網企業構建的場景可以實現自我信息采集和自我風險評估,從而提供金融服務,而對銀行挑戰最大的地方在于很多新的場景與銀行無關。2017年,超過三分之一用戶其銀行資金占流動資金的比例下降,這種現象在80后、90后、00后用戶群體中尤為明顯。
三是敏捷性差距較大。在銀行業數字化轉型的過程中,許多業務決策需要跨部門合作,要求處理數據的速度快、時效性強,需要構建適應性強的核心銀行業系統來創建靈活敏捷的業務環境。但長期以來,銀行業金融機構形成了以部門及產品為主的管理經營模式,部門管理和產品審批具有較強的獨立性,無法滿足市場變化的要求。
四是數據的挖掘、保護及治理能力有待提高。信息處理方式是商業銀行運營的核心技術,商業銀行數字化轉型首先體現在信息創造方式的改變上。在長期經營過程中,商業銀行積累了大量的數據,但運營模式決定其具有高服務成本,信息處理處于劣勢,而對相關信息的利用仍處于初步階段,亟須完善數據治理能力,提高數據質量及數據的分析處理能力。
順應新時代,以數字化推動銀行現代化發展
立足新時代,要充分認識數字經濟發展的重要性和緊迫性,加大銀行業秩序和市場規則適應性調整力度,加強對數字經濟新業態的戰略指導、制度設計和政策支持,以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為指導,積極推動數字化轉型,提升整體的發展質量和水平,加快建設現代化的銀行業體系。
一是加強戰略定位,創新經營理念及管理模式。當前大部分銀行已經明確了數字化轉型的戰略方向及發展目標,但執行層面的管理模式創新及經營理念的轉變仍需突破。銀行業的數字化轉型是整個業務及管理流程體系的重塑,更是用戶服務模式和服務理念的創新。要從戰略高度整體加快數字化轉型步伐,將數字化轉型意識根植于各部門、各層級和各業務,加強組織領導,明確時間表和路線圖,探索構建“敏捷型”組織構架,加快推進數字化轉型步伐。
二是以服務實體經濟為本源,構建有銀行特色的服務體系。銀行的核心價值在于信用,銀行生態圈應該以信用為背書,以服務為手段,以產品為依托,通過整合資源、專業咨詢、金融產品、撮合交易、發布信息、技術支持、風險控制、政策引領等方式,指導、幫助、培育客戶成長,通過支持用戶做大做強來獲得自身利益,實現金融服務實體經濟的目標。
三是深挖數據資產,提高數據治理能力,提升數據經營能力。當前,銀行積累的海量內部數據分散在各個系統中,尚未實現全面的數據開發與共享。與此同時,可獲得的外部數據越來越多,與銀行自身擁有的數據有機結合將形成強大的金融創新力和生產力。銀行業要認識到互聯網背景下數據是銀行的重要資產,提升數據治理的能力,樹立有效經營數據資產的經營理念。探索將銀行內部數據、政府部門數據及企業數據進行有效邏輯整合,按照監管部門的指引,合規創新,形成數字化經營能力。
四是深化國際交流合作,共同防控跨境金融風險,筑牢防范系統性金融危機風險的安全網。數字化是一把雙刃劍,也隱含著風險。高效的同時也使得風險傳播快、跨度廣、傳染大,既有風險和新技術風險同位共振可能性加大,增加了誘發系統性金融風險的概率。要高度重視、落實銀行業監管原則的要求,了解風險,交流合作,共同防控數字化帶來的風險挑戰,筑牢金融安全防護網。
(黃潤中系中國銀行業協會秘書長)
創新是農業政策性銀行持續發展的重要動力
農發行自1994年成立以來,二十多年的發展歷程中取得的成績無不來自于新的金融產品研發、新的業務領域拓展、新的發展模式運用以及新的體制機制創建,創新已深深融入農發行工作的方方面面,成為不可或缺的文化基因。近年來,農發行自覺提升站位,在創新中強服務、謀發展,制定實施了新的總體發展戰略,充分彰顯了農業政策性銀行職能作用。
一是著力產品創新。完善產品體系,形成優勢品牌。在支持脫貧攻堅上,創新推出了特色產業扶貧、網絡扶貧、旅游扶貧、教育扶貧等多種信貸產品,積極發揮農發行在金融扶貧中的先鋒模范和支柱作用。在推動農業農村現代化上,整合創新支持農村電商、科技興農、多功能農業等方面的貸款產品,積極支持特色小鎮、美麗鄉村、農業園區等,有效促進農業增效、農民增收和農村繁榮。在推進生態建設上,圍繞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的綠色發展理念,研發推出改善農村人居環境、林業資源開發與保護、海洋資源開發與保護貸款等。
二是加快發展模式創新。力求做到融資與融智相結合,不斷提升政策性銀行的示范引領作用。在資金籌措上,不斷推新創新債券品種,先后發行重點建設、扶貧貼息、綠色金融、鄉村振興等專項債券,用于國家重大建設、綠色發展和扶貧事業。在貸款模式上,總結推廣了各地農村探索出的土地銀行、大田托管、農業產業化聯合體等基層創新實踐,探索支農轉貸和供應鏈金融模式,通過與金融同業合作以及通過大企業帶動小微企業,支持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和企業發展。在風險防控上,加強與國家農業擔保聯盟的合作,探索開展“政銀擔”“政銀保”等合作模式,積極做好“兩權”抵押貸款試點工作。
三是注重體制機制創新。總行專門成立創新部門,牽頭全行業務創新;完善考核機制,提高創新考核占比;設立全行“優秀創新成果獎”,對產品服務創新、管理創新、科技創新優秀成果實施獎勵,激發全行創新潛力;強化對人才的開發與培養,制定實施中長期人才建設規劃,實施英才計劃,加大對優秀年輕干部的培養和選拔力度。
以服務鄉村振興戰略為契機推動農發行高質量發展
實施鄉村振興戰略,要堅持質量興農、綠色興農,從增產導向轉向提質導向,將金融資源更多配置到農村經濟社會發展的重點領域和薄弱環節。2018年中央一號文件提出,“要明確農業發展銀行在鄉村振興中的職責定位,強化金融服務方式創新,加大對鄉村振興中長期信貸支持”。服務實施鄉村振興戰略,迫切需要我們不斷探索創新支持新路徑,推動業務轉型發展,提供更優更好服務。
一是全力支持農業現代化,突出保障國家糧食安全。糧食安全關系到十三億人的吃飯問題。農發行堅持把確保糧食安全作為業務工作的重中之重,積極配合糧食收儲制度改革,支持培育多元市場主體開展市場化收購和糧油精深加工,確保中國人的飯碗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為經濟發展和社會穩定托住底。繼續落實“藏糧于地”“藏糧于技”戰略,大力支持高標準農田建設,圍繞構建現代農業產業體系、生產體系和經營體系,發揮金融引導作用,促進土地流轉和規模化經營,提升改造傳統農業,助推農村產業融合發展,加快建設農產品現代物流體系,為農業農村強基固本,提升農業可持續發展能力。
二是全力支持精準扶貧,加快補齊鄉村振興短板。貧困地區和貧困人口是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最大短板,農發行強化政治擔當,以服務脫貧攻堅統攬全局,重點支持深度貧困地區基礎建設,促進貧困村提升改造,大力支持貧困地區特色產業發展。同時,以東西部協作扶貧和“萬企幫萬村”精準扶貧行動為平臺,探索創新扶貧新路徑。
三是全力支持農村現代化,著力改善農民生產生活條件。助推城鄉融合發展,是全面建成小康社會、促進經濟持續健康發展的重大緊迫任務。農發行將致力促進城鄉公共資源均衡配置和城鄉基礎設施互聯互通,大力補齊農村基礎設施短板,積極支持特色鮮明、產業支撐、綠色生態、美麗宜居的特色小鎮和小城鎮建設。
四是全力支持農業綠色發展,積極建設美麗中國。綠色發展是在傳統發展基礎上的模式創新,是推動經濟結構調整的重要舉措。農發行將積極支持國家儲備林建設、國土綠化行動等林業重點工程;積極支持海洋生態環境保護與資源開發利用;致力推動支持農村環境治理,以農村垃圾、污水治理和村容村貌提升為主攻方向;積極支持農村綠色產業發展,支持綠色食品和地理標志優勢農產品產業化;探索支持田園綜合體建設。
五是不斷探索,拓展服務鄉村振興的有效路徑。服務鄉村振興,政策性銀行要找準切入點,探索有效模式,精準有效推進。積極培育融資載體,建立戰略性客戶群,推動鄉村振興融資主體建設。加大融資模式創新力度,通過對項目和客戶資金流、信息流、物資流的有效控制,提供全產業鏈一攬子融資解決方案;探索采用“特色產業引領+基礎設施提升”的鄉村片區開發模式。探索農村承包土地經營權、農民住房財產權、集體經營性建設用地使用權、林權、海域使用權等抵押擔保模式,積極拓寬第二還款來源。合規運用政府增信,健全風險補償機制。
轉型已迫在眉睫,創新永遠在路上。農發行將始終堅持執行國家意志、服務三農需求和遵循銀行規律“三位一體”的辦行方略,謀創新,促轉型,全力服務鄉村振興戰略,奮力開啟高質量發展新征程。
(殷久勇系中國農業發展銀行副行長)
2018年是改革開放四十周年,中國經濟發展40年來碩果累累,經濟的高速發展給我們的生活帶來了巨大的改善和便利,同時也對環境和資源帶來了巨大的壓力。綠色發展已經成為全球經濟發展的必然趨勢,綠色金融作為綠色發展的綠色杠桿,將成為未來銀行業轉型發展和服務實體經濟的重點之一。國際綠色債券市場整體規模呈現快速增長態勢,在過去十年間,全球156家發行人的綠色債券發行量已經超過3000億美元,發行主體的多樣性不斷提高,債券結構多樣化,綠色擔保債券、太陽能資產抵押債券、機構住房抵押債券等結構類型不斷出現。中國綠色金融市場也呈現蓬勃發展的態勢,綠色信貸健康發展,綠色債券引人注目,碳市場有序推動,中國已經成為全球最大的綠色金融市場。
從發展模式看,西方國家的綠色金融發展有比較明顯的“自下而上”特征,它的發展主要是通過市場中介機構和非政府組織推動,主要關注規則和標準等基礎設施,比如國際資本市場協會(ICMA)制定綠色債權規則(GBP),盡管并非強制標準,但已經成為大部分已發行綠色債券的主要參考準則。與西方國家不同的是,中國的綠色金融“自上而下”的特征更為明顯,黨的十九大報告提出“加快生態文明體制改革,建設美麗中國”,2015年中共中央、國務院印發了《生態文明體制改革總體方案》,2016年8月,中國人民銀行等七部委聯合發布關于構建綠色金融體系的指導意見。這兩種模式都對各自國家的綠色金融發展起到了積極的促進作用。
綠色金融的好處概括起來有幾點:第一,融資成本較低。據統計,2018年上半年中國境內發行的綠色債券中,33支有同類可比債券,其中25支有明顯的發行成本優勢,發行利率較同類可比債券低45個基點。第二,融資需求不斷增加。自2015年《巴黎氣候協議》生效以來,各簽署國履行減排承諾,加大環保項目投資,對綠色債券需求急速上升。第三,銀行業務形態不斷豐富。對銀行而言,發行綠色債券一方面可推動投資銀行業務板塊發展,提高自身債券承銷業務能力,拓寬業務范疇,吸引關注環保的新型投資者,從而拓寬客戶基礎;另一方面,通過債券產品的創新,銀行可以提高優化資本使用效率,優化信貸產業結構。第四,提升發行人聲譽及認知度。由于綠色債券旨在為緩解重大社會環境問題提供融資,推動可持續發展,發行綠色債券可以展示發行人環境友好型的企業形象,有助于形成良好的聲譽,為未來融資拓寬渠道。
綠色金融的好處很多,但也不是沒有風險。綠色金融最大的風險就是“綠色不綠”,近年來國內外市場都出現了這個問題。所謂的“綠色不綠”是指發行人由于疏忽或出于主觀意愿,將本應用于綠色項目的資金投向不符合綠色標準的項目或污染產業。比如某家銀行與一家輸油管公司共同發行的綠色債券用于污染項目,違反了綠色投資原則,項目違規曝光后,兩家公司的股價大幅度下跌,銀行聲譽受到很大的影響。
“綠色不綠”現象的存在,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對“綠”的評估標準不一致,綠色債券與普通債券最大的區別就在于投資項目的“綠色”屬性。由于涉及眾多金融領域,多家監管機構參與其中,導致目前綠色債券市場上沒有非常統一的綠色認證標準,這為一些投機者“漂綠”留下了監管套利空間。若不能有效甄別“漂綠”項目,不能確保資金投入對環境有益的項目,將影響綠色金融市場的可持續發展。
綠色金融是經濟發展的源頭活水,商業銀行等金融機構是綠色金融市場的中堅力量,應該通過優化資源配置、提升金融創新能力推動綠色經濟發展。綠色標簽不僅體現了金融機構在環境治理當中的社會責任,也是銀行轉型發展的努力方向之一。如果出現綠色不綠的業務違規行為,綠色標簽的金融機構形象將會受到負面影響。
綠色金融是一個非常好的能夠結合社會意義和經濟意義的事,推進綠色金融穩健和可持續發展至關重要。
第一,要建立綠色金融的長效機制,政府層面要進一步提升綠色債券發行的審批效率,引導企業將資金投入到綠色環保項目上。完善國內綠色金融規則與國際準則對接,從嚴監管,加強信息披露,增加監管透明度,提高違規成本。
第二,強化銀行自身風控體系,銀行內部應確立綠色項目評估和認證的具體參考標準,防范“綠色不綠”風險。對綠色項目參考標準的設立,要涵蓋融資方的評估標準及綠色項目的評估標準,行之有效的風控體系總是基于管理者自身的合規意識,銀行內部應形成綠色文化,在機構管理和企業文化建設中嵌入綠色環保的理念。
第三,堅持探索綠色金融創新。綠色項目的融資需求具有多層次和多樣性,這就需要充分發揮主觀能動性,積極探索創新,根據綠色項目的不同需求匹配相適應的金融產品和服務。
第四,加大政策支持力度。建議央行MPA考核進一步強化正向激勵,鼓勵銀行不斷加大綠色金融投入。可以參照普惠金融的一些措施和方法,出臺扶持政策,通過準備金、風險權重、貸款額度等各個方面支持銀行發展綠色金融。
中國銀行一直以來高度關注綠色金融業務的發展,制定了《“綠+”計劃實施方案》,充分發揮我們的“跨境”優勢,利用全球金融市場資源,搭建國內綠色產業與國際投資者的溝通橋梁。同時,作為國際資本市場協會(ICMA)等國際組織的核心成員單位,我們也積極參與國際規則的制訂。未來中國銀行將進一步扎實工作、擴大合作,與大家一起為支持“美麗中國”建設做出更大貢獻。
(孫煜系中國銀行海外業務總監)
2018年上半年,建設銀行經營與創新圍繞住房租賃、金融科技和普惠金融三大戰略展開,形成了金融科技驅動、金融理念引領、戰略協同發展的良好勢頭。2018年8月31日,中國建設銀行向全社會隆重發布“勞動者港灣”服務品牌,重點為環衛工人、出租車司機、交通警察、城管、快遞員、志愿者等戶外工作者,以及老弱病殘孕、走失兒童、考生等需要特殊關愛的群體提供多種便民惠民服務,體現了建行的家國情懷和社會擔當。實際上,“勞動者港灣”背后離不開金融科技的保駕護航。只有利用技術手段,建立全國統一的“勞動者港灣”手機客戶端,才能為社會公眾提供線上尋找以及配套服務。

建設銀行一貫重視科技的力量,早在七年前就啟動了新一代核心系統的建設,先后投入了9500多人,歷時六年半,真正做到了國內最佳、國際一流,也真正支撐起建設銀行的轉型和發展。2018年9月12日,建設銀行歷時六年半建設的新一代系統建設工程贏得了2017年度銀行科技發展獎的唯一一個特等獎,這也是銀行金融科技行業的最高榮譽。接下來,建設銀行將在新一代核心系統建設形成的堅實系統上繼續推進金融科技戰略,把金融科技戰略做到極致,做到最好。
在此基礎上,建行形成了“TOP+”戰略。
“T”是科技驅動,以技術和數據作為雙要素,實現雙輪驅動。建行將金融科技技術聚焦于ABCDMIX。其中,A是人工智能,B是區塊鏈,C是云計算,D是大數據,M是移動互聯,I是物聯網,X是現在還沒有商用的一些技術,如5G和量子計算等。建行將持續探索新技術在銀行業務中的應用,以科技力量驅動金融創新,同時在技術研究方面,建行也會加大投入的力度,積極儲備技術實力。
“O”是能力開放,踐行開放共享的理念。建行將包括傳統商業銀行業務、租賃、保險、基金等集團業務的功能和數據能力以服務的方式向全社會開放。2018年7月,建設銀行推出了公有云平臺。該平臺將安心養老和黨群綜合服務等應用、頭像識別等安全服務,以及基礎設施服務全部對外開放,將技術服務推向社會,為同業、客戶和合作伙伴提供服務。8月,建設銀行還推出了開放銀行的平臺。該平臺可以將建行已有的核心金融服務,如賬戶開立、投資理財、賬戶計算等以標準的SDK、API方式發布,為第三方合作伙伴、客戶和總分行提供標準化接入。
“P”代表平臺生態。關于客戶營銷,建行主要的經營管理是建生態、建平臺,再讓平臺連平臺,共同構建用戶生態。傳統的存、貸、匯金融服務平臺已經跟不上人們生活方式的轉變,傳統的金融服務也已經不能夠滿足大眾的要求。金融服務需要嵌入到具體的場景中來服務社會,建設銀行除了構建自己的金融服務平臺以外,還構建合作伙伴的平臺。以住房租賃綜合服務平臺為例,建設銀行通過為政府機構租賃企業、租客、中介機構、房東等相關主體提供平臺,構建一站式的住房租賃和金融生態圈,將金融服務嵌入到平臺生態的具體場景中,讓金融需求隨時被滿足。
“+”是培育鼓勵創新和支持創新的文化,支持集團不斷創新,實現面向未來的可持續發展。2018年4月18日,建設銀行注資16億元成立了建信科技公司,建立了完全市場化的金融科技創新企業。按照未來五年的金融科技戰略規劃,建行將建立起高效協同支持創新的科技治理體系以及業務與技術創新研究機制,并會加大科技創新資源的服務,為金融科技戰略的實施提供保障。未來,建行將繼續推進金融科技戰略,以創新的金融產品服務、開放的金融平臺、賦能的金融發展模式提升金融供給的力量,實現穩健經營和創新發展。
(金磐石系中國建設銀行信息總監)
中國民生銀行是中國首家以民營資本為主體發起設立的全國性股份制商業銀行,從一定意義上講,是民營經濟、民營企業的發展催生了民生銀行。堅定民企戰略、服務民營企業、支持民營經濟是民生銀行成立以來最大的經營特色,也是我們不忘的初心和承擔的使命。這里,我想重點與大家分享關于民生銀行實施民企戰略的一些探索實踐和心得體會。
民企戰略取得的成效
一是民企服務數量不斷擴大。截至2018年6月末,民生銀行服務的民企客戶超過89萬戶,在全部企業客戶中占比超過80%,其中一般貸款余額非零的民企客戶數占比達63%。服務小微客戶737萬戶,較年初增加89萬戶。
二是民企業務規模持續增加。從信貸余額看,截至2018年6月末,民生銀行民企客戶表內外信貸余額12641億元,全行占比49%,較年初增加660億元;其中民企一般貸款余額7891億元,全行占比46%,較年初增加490億元。小微貸款余額6504億元,較年初增長565億元。從信貸投放規模看,2015至2017年,民生銀行民企一般貸款累計投放超過1.78萬億元,2018年上半年,對民企客戶發放一般貸款3460億元,占全部對公貸款發放的43%。
三是民企服務品牌影響同步擴大。民生銀行服務民企、中小等特色金融品牌形象逐步深入人心,在客戶中開始有了口口相傳的口碑效應,擁有一大批戰略互信的合作伙伴。這些都極大地堅定了民生銀行服務民企的信心,激勵民生銀行在打造特色金融的道路上繼續前行。
民企戰略的主要做法及特點
民生銀行之所以取得上述成效,總結起來,主要有三大特點,即“聚焦、創新、配套”。
一是聚焦重點,提升民企支持的精準度。其一,聚焦重點行業,重點支持“中國制造2025”優質制造業民營企業。其二,聚焦重點區域,重點支持國家戰略和民營經濟活躍區域。其三,聚焦重點客戶,重點支持大型優質民營企業及其產業鏈中小企業,以及優質小微企業。
二是加強創新,提升民企支持的滿意度。其一,針對民企的不同需求,創新升級五大產品體系,著力打造場景化的交易銀行、定制化的投資銀行、便捷化的線上銀行、個性化的私人銀行與綜合化的財富管理,為民營企業及企業家提供“融資+融智+融商”的一站式服務。其二,針對不同類型的民企和小微企業,創新推出五大業務模式,打造客群開發“樣板間”。對于大型戰略民企,它們已不是企業和企業的競爭,而是生態圈、價值鏈的競爭,并且現在是一種國際競爭。我們推出“1+3”團隊化作業模式(即一個服務團隊,通過規劃布局、高層會晤和工單督辦三道工序,不斷循環迭代,不斷適應客戶需求,提升服務質效),強化專業化、一體化、扁平化、綜合化服務,助力企業持續做強。對于供應鏈上生態民企,推出新供應鏈金融模式,以一體化行業綜合金融服務解決方案為抓手,充分運用銀企直連、數據共享等技術手段,重構銀企關系,提升客戶體驗,助力企業打造和完善供應鏈生態圈,提升產業生態競爭力。對于廣大中小型民企,推進中小民生工程,以系統平臺建設、服務流程優化和便捷高效的拳頭產品為抓手,提升中小企業結算、融資、財富管理等綜合服務質量,助力企業成長壯大;此外,對于科創型中小民企,在監管合規的前提下,積極探索研究特色化“科創貸”綜合金融服務模式,擬助力企業成為“獨角獸”或行業隱形冠軍。對于小微企業,通過探索運用主干線、保障線、新航線、安全線、水平線“五條線”,切實打通金融活水流向小微企業的“最后一公里”。民生銀行小微金融業務現在已邁進3.0發展階段,注重以數據和科技為支撐,借助數據驅動、線上線下結合、大數據風控、移動互聯等手段,圍繞“1+1+N”(即小微企業+小微企業主+小微企業主的家庭、企業員工和上下游)小微企業生態圈,開展全方位服務。
三是強化配套,提升民企支持的協同度。一是機構團隊配套。分別成立供應鏈金融和小微金融一級事業部,設立中小企業二級部,組建總行專業戰略客戶服務團隊,突出落實“以客戶為中心”的經營理念,強化對重點民企客戶的管理服務。二是系統平臺配套。加快金融科技搭建平臺,用金融科技提高服務的效率,提升客戶的體驗。三是風險管理配套。一方面配套差異化信貸政策,另一方面加強全面風險防控。四是考核與資源配置配套。將民企戰略實施關鍵舉措層層分解落實到內部考核中,同時強化信貸、資本、財務等資源配套支持力度。
“芳林新葉催陳葉,流水前波讓后波。”改革開放四十年來,中國銀行業以勇于創新的精神和自我革新的擔當,實現了世界范圍內的跨越式發展。今天,面對異常艱難復雜的局面,民生銀行愿繼續同大家一道,順應時代潮流,加快轉型創新,抓住歷史機遇,不忘初心,牢記使命,回歸服務實體本源,堅定民營企業戰略,攜手開創銀行轉型發展助力實體經濟高質量發展的新征程。
(石杰系中國民生銀行副行長)
中國銀行業正處于轉型關鍵時期,利用Fintech促進轉型升級已成為當下商業銀行普遍關注的焦點,而通過與Fintech公司的合作,駛入創新發展快車道甚至建立起競爭壁壘更是焦點中的焦點。五大行與“BATJS”相繼結盟,更是將銀行與Fintech公司的合作推到了風口浪尖,之后銀行與Fintech公司合作的報道、研究和實踐如雨后春筍般迅速涌現。
普華永道《2017年全球Fintech調查中國概要》顯示,中國48%的金融機構目前向Fintech公司購買服務,未來三至五年,68%金融機構將增加與Fintech公司的合作。向Fintech公司購買服務將是中國銀行業布局Fintech的重要手段,我們欣喜地看到Fintech公司服務銀行業已經有了一定的成果,但是知易行難,真正實現端到端成功推動、獲得巨大價值的案例仍屬鳳毛麟角。
合作的挑戰
文化與機制。銀行和Fintech公司盡管都有強烈的合作意愿,但兩者的文化和機制差異是亟待克服和解決的重要挑戰。傳統銀行發展時間長,文化和機制相對固化和刻板,在創新管理上,主動試錯的意愿度不高;而Fintech公司在文化和機制上的歷史包袱比較小。這種沖突導致銀行對Fintech公司普遍不信任,認為Fintech公司路數太野。有位小銀行的伙伴跟我說,他們對Fintech公司的態度是又愛又恨,“不合作是等死,合作是找死”。而Fintech公司對銀行則不耐煩,認為銀行體態臃腫,步履蹣跚。
監管。監管的不確定性也是銀行和Fintech公司合作過程中面臨的一個問題。監管是一把雙刃劍,一方面可作為催化劑,確保一個良好健康的市場環境,另一方面也會令創新不得不停下來觀望。隨著新金融模式的不斷發展成熟,政府監管也會逐步改變推進,這種監管環境的變化讓銀行和Fintech公司之間的合作存在不確定性。
盈利模式。對多數Fintech公司來說,如何解決向銀行收費的問題是很頭痛的事情。銀行仍然習慣于以一次性付費購買的方式與Fintech公司合作,而這種方式不利于Fintech公司的發展,不僅盈利空間小,企業估值也不高。因此,Fintech公司迫切希望能夠擺脫技術外包商或實施商的角色。分傭模式相對更好,但鑒于Fintech公司在銀行生態中話語權非常小,實現難度非常大。基本上,銀行是強甲方,Fintech公司是弱乙方。Fintech公司大多無法在真正雙贏基礎上實現合理盈利。我認為,如果盈利模式長期陷入失衡,無法實現雙贏,整個Fintech行業的發展將面臨很大障礙。
系統兼容。即使銀行的規模不大,IT系統數量卻不會少,往往大大小小加起來上百個系統。包括業務系統、管理信息系統、渠道系統等。同時,銀行IT系統大部分依賴于各種商用軟硬件產品,而這些商用產品大部分是由多個技術服務商提供。Fintech公司系統與銀行軟件、硬件產品存在不兼容難題,在落地實施上很痛苦。另外,銀行現有IT系統底層技術比較傳統,難以滿足大數據、人工智能等技術所需的靈活性和擴展彈性。所以,行業內有一種共識:銀行業務轉型難,銀行IT轉型更難。
合作的演進發展
漸進式融合是基本趨勢。某種程度上,不少Fintech公司與銀行合作是基于形勢所逼。隨著2017年底以來監管環境的變化,Fintech公司“回歸技術”逐漸成為趨勢。Fintech公司的核心競爭能力在科技而非金融。過去一段時間內,在互聯網金融浪潮驅動下,大量科技公司直接發展金融業務,帶來了新的金融業務模式,也同時引發了行業亂象。金融業態普遍具有極強的風險外部性特征,強監管是必然。隨著Fintech公司的服務對象從消費者向金融機構轉變,可以預見,未來金融與科技的融合將更密切,形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格局。
根據自身不同的優勢和資源能力,Fintech公司將分化為三種類別。
一是上游的資源型公司。這類公司基于既有的生態,擁有獲客流量或外部大數據。他們向銀行提供客戶引流或外部大數據。嚴格意義上講,資源型公司并非真正意義上的Fintech公司。不過,他們也很樂意給自己掛上“Fintech”的招牌。
二是中游的技術型公司。這類公司通常在某一金融應用場景中擁有獨到的技術,主要集中在金融云、智能營銷、智能風控、智能投研、智能投顧、智能客服、生物認證等非主要場景中提供組件化、嵌入式的技術輸出。
三是下游的應用型公司。這類公司將上游的資源和中游的科技進行集成,并在主要金融場景中與金融業務進行融合,為銀行提供一整套稍加客制化改造便可直接使用的應用體系。這類公司通常需要具備較強的能力,包括技術研發能力、豐富的金融業務經驗和鏈接外部資源的能力。除此之外,最重要的是將上述科技研發、金融經驗、外部資源集成為應用體系的能力。不少銀行正是基于這種能力的積累設立了Fintech子公司。興業銀行、建設銀行、招商銀行相繼成立Fintech子公司興業數金、建信Fintech、招銀云創。同時,一些Fintech公司也通過多年積累形成了這樣的能力。
銀行端的分化呈現為大銀行和中小銀行的分化。
大銀行在發展Fintech方面更傾向于自我建設。雖然技術開發與維護成本高、開發周期長,但是可以更好地控制技術、人才和資源。在與外部Fintech公司合作上,大銀行一般不會直接采購一個完整的服務,而是選擇多個供應商,融合各自的細分優勢,自己集成一個完整的系統。因此大銀行通常會選擇與資源型和技術型Fintech公司合作,合作方式也往往就是交付性的合作。Fintech公司通常只是提供協作,錦上添花而已。
中小型銀行面臨大銀行和互聯網金融公司的前后夾擊,迫切需要依靠Fintech來實現轉型,緩解市場競爭壓力。除此之外,中小型銀行在技術儲備、人才建設等方面都面臨不足。中小銀行自己建設成功的可能性比較小,因此需要Fintech公司提供整體服務,所以通常會選擇應用型公司進行合作。合作方式上,由于銀行自身迭代更新的能力不足,往往采用分傭方式與Fintech公司實現緊密捆綁,聯合運營。
(曾旭暉系深圳中興飛貸金融科技有限公司總裁)
危機是國際金融市場運作的一個永恒主題。危即危險,機則代表機遇。美國聯合投資公司是美國最大的資產管理公司之一,總規模近一萬億美元,產品覆蓋一級市場和二級市場,與全球8500家機構有著廣泛的業務合作。
過去的五十年里,美國發生了七次金融危機。每次經濟危機爆發都帶來經濟萎縮、失業率提高和股市下跌。危機中也孕育著巨大的機會。鮑爾森在2007年抓住了次貸危機,當年盈利近150億美元,2008年盈利25%(標普500當年下跌40%)。然而,預測危機是非常困難的一件事情,其后鮑爾森戰績不佳,資產從2011年的380億美元跌至90億美元。達里歐2008年正確預測金融風暴,認為它是高杠桿的必然結果,但僅盈利9%。2018年1月,達里歐情緒樂觀,稱“如果你現在持有現金,你將會感覺相當愚蠢”,然而2月美國股市大跌,6月末比1月份高點低5%。彼時,我們在向工商銀行建議推出現金產品,剛剛說完,美國股市大跌,我們的模型會比這些金融巨頭們更有見解。
預測金融危機是困難的。1999~2014年,全球出現220次經濟危機,國際貨幣基金組織(IMF)沒有預測到任何一次。2015年1月,美聯儲說將升息四次,我們通過模型認為不可能,做了一個對沖,結果當年美聯儲只升息一次,我們獲利4%。
判斷危機首先要有宏觀框架,其次要有大量的數據。索羅斯是著名的投資人,1997年亞洲金融危機中大賺一筆。2016年,他認為美國經濟前景黯淡,賣空美國股市,損失近10億美元;2017年一季度末賣空美國股指,標普500當年上漲17%,損失十億美元。他的大方向或許正確,但是缺乏大數據的支持,所以沒有辦法準確判斷危機的時間。而我們可以借助機器學習,通過處理大量數據建立量化模型。當然,使用不當也會進入誤區,產生錯誤。首先,過去五十年美國僅發生七次經濟危機,而經濟金融因子成百上千,單純量化手段難以確定因子。其次,每次危機起因看似大相徑庭,更加增大因子選擇難度。為此,我們通過建立宏觀危機理論框架防止機器學習陷入誤區,在理論指導下選出重要因子,樣本內建模,樣本外驗證,增強模型可靠性。我們使用美聯儲經濟數據庫(FRED)1960~1985年歷史數據建模,該模型成功樣本外預測1990年、2001年和2008年三次危機。除了使用宏觀和微觀實時數據自下而上分析之外,為了增強預測時效,我們的模型還納入了金融市場實時數據,包括股市、債市、房市、外匯和大宗商品,以及美國幾千家公司實時財務報表數據和分析師預測,自上而下匯總測算各行業、各領域以及整個經濟的宏觀要素。
從長期歷史來看,下次危機將難以輕松渡過。首先,工資占國民總收入比例和產能利用率過去幾十年來不斷下滑,GDP增長率和勞動生產率也在過去半個世紀不斷下滑。普通員工實際時薪不如45年前,但債務負擔卻越來越重。其次,1980年代以來的自由化政策使得財富分化達到二戰后最嚴重程度,美國最富有1%和0.5%的家庭財富占比2008年后依然不斷上升。收入分化越大,供需矛盾就越突出,危機也就越嚴重。1929年和2008年危機前,美國最富有家庭收入占比達到巔峰。最后,美國政府貨幣和財政政策空間有限,難以通常手段應對下次危機。美聯儲資產負債表自2008危機后暴漲,美國國債與GDP比例比2008危機前翻了一倍。
下次危機對于美國來說是嚴重的危機,對中國銀行業和對沖基金來說,若處理得當則是機遇。發達國家的國債會大漲,新興市場的匯率會暴跌。我們可以購買國債,延長久期。中國也是一樣的,如果美國爆發危機,國家可以推出此類政策,成功應對經濟危機,我們的國債也會上漲。抗周期比較穩健的機構也是適合投資的標的。
(黃郁蔥系美國聯合投資亞太區首席投資官)
當下,我們的經濟、金融體系正在經歷轉型,這是一個金融功能回歸服務實體經濟本源的過程,也是一個讓市場真正優化資源配置的過程。其間暴露出了一些風險,也出現了一定程度的信用的緊縮,實體經濟尤其是中小民營企業融資難、融資貴問題進一步凸現。我們采取了很多措施來緩解這些問題,但是從現在來看,我認為中國的經濟要實現轉型、中國的金融功能要回歸本源,我們仍需進一步糾正金融體系運行過程中存在的問題。
第一,我們需要面對這個過程所產生的信用緊縮。
金融機構自身的行為體現了它在發展過程中相信的是什么。一是房地產行業,它在增量上占了五成。二是基礎設施,其貸款余額占整個貸款余額的20%以上,增量也接近20%。三是個人貸款。當政府、房地產貸款受到控制時,銀行看到了個人業務的發展空間,近兩年個人貸款在整個貸款中的增量占比快速上升,幾近一半,存量占比也達到30%。金融機構最信任的仍然是三個領域:房地產、與政府相關的基礎設施,以及個人。當我們都覺得這三個領域不是未來經濟轉型的方向、需要規范這部分擴張的時候,其主要的擴張渠道必然會受到一定程度的限制。銀行業在尋求轉型,包括新的科技、消費、金融,這些東西加起來占比仍然不高,這與我們經濟面臨的問題一樣,舊的動能不斷萎縮,新的動能雖然開始活躍,但短期內無法完全替代舊的動能。
人們之所以相信金融機構,歸根結底還是相信政府的信用。政府信用在支撐金融機構信用擴張方面起著主要作用,第二位是資本金,第三位才是金融機構的專業能力。現在,我們需要從原來的運行模式轉到真正的市場約束,僅僅只靠政府信用支撐的這部分要逐步退出。未來金融體系的擴張將越來越多地受制于資本金,這也涉及到新舊動能的轉換,必將帶來整個模式的轉變。
第二,表外融資渠道的融資成本在快速上升,這部分的融資成本對應的是大量中小企業,必將推升中小企業的融資成本。我們必須面對這個緊縮過程,這是回歸本源、回歸市場秩序過程中的伴生現象。
現在,我們所面臨的問題并非“向何處去”,發揮市場的約束作用這一方向毋庸置疑。問題的核心在于如何實現跨越,如何搭建連接現在和未來的橋梁。在轉軌的過程中,在市場轉化的過程中,會出現一些波動,也會出現一些悲觀預期。關鍵在于如何穩定市場預期,形成一套市場可以接受的切實可行的實踐路徑,讓市場看到這一路徑并參與其中,共同推動轉型。這種路徑絕非停留在對未來場景的簡單描述,而是根植于現實土壤,結合現實制定的一系列過渡性制度安排,讓市場可以從現在的行為、運作模式和實際支撐一步一步轉向未來。只有這樣才能穩定市場預期,保住市場活力。
可以說,這是中國當前最重要的轉型過程,是防范化解金融風險攻堅戰最主要的風險點。我們需要冷靜,需要走進風險,去看看它的機制體制,去理順它。這個過程需要大智慧,需要分析和示范,需要堅持市場化方向,需要策略性安排。
(陳道富系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金融研究所副所長)
消費降級還是服務化?對于銀行業而言,這是個非常重要的問題,關乎未來的資金投向。2018年上半年,消費降級引發大家熱議。從統計數據看,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同比增速確是出現斷崖式下滑,由此來看消費降級的論斷似乎有理有據。但是,如果看看消費對GDP的拉動,看看消費真實地給經濟帶來的增長,就會發現2018年出現了顯著的提升。
那么,兩者之間為何會有差異?最重要的原因就是統計口徑不同。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中除了餐飲統計為消費,其他基本上都統計為商品;而GDP核算中消費不僅包含商品,還包含了服務。或許有人會說,GDP核算中的消費除了居民消費還包括政府消費,而社會消費品零售可能更多的是居民商品消費。我認為,這個差別并非根本,因為社會消費品零售主要是根據規模以上商貿企業的商品銷售統計得到的,很難說這些商貿企業的消費都被居民買走了。所以,我認為社會消費品零售和GDP核算層面的消費最根本的區別在于服務。
大家都在講中國進入中等收入經濟體消費降級還是服務化?對于銀行業而言,這是個非常重要的問題,關乎未來的資金投向。2018年上半年,消費降級引發大家熱議。從統計數據看,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同比增速確是出現斷崖式下滑,由此來看消費降級的論斷似乎有理有據。但是,如果看看消費對GDP的拉動,看看消費真實地給經濟帶來的增長,就會發現2018年出現了顯著的提升。
那么,兩者之間為何會有差異?最重要的原因就是統計口徑不同。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中除了餐飲統計為消費,其他基本上都統計為商品;而GDP核算中消費不僅包含商品,還包含了服務。或許有人會說,GDP核算中的消費除了居民消費還包括政府消費,而社會消費品零售可能更多的是居民商品消費。我認為,這個差別并非根本,因為社會消費品零售主要是根據規模以上商貿企業的商品銷售統計得到的,很難說這些商貿企業的消費都被居民買走了。所以,我認為社會消費品零售和GDP核算層面的消費最根本的區別在于服務。
大家行列,而進入中等收入后經濟會發生一些結構性變化。對比美國經濟結構的演變,我們發現上海大致相當于美國1984年的收入水平,中國大致相當于美國60年代的收入水平。從美國歷史來看,隨著收入水平的提高,服務在消費支出中的占比會不斷提升,耐用消費品的占比基本穩定,而非耐用消費品的占比會持續下降。
是否如一些分析者猜測的那樣,大家對于經濟形勢未來更加謹慎,不敢花錢了?數據顯示,大額商品消費的意愿不斷走低,但旅游的消費意愿卻在不斷上升。這與我們日常生活中的感受相符。2008年金融危機時,我出差北京,這條我國最熱門的京滬航線航班上座率甚至不到一半,但是我現在無論去哪里,飛機上座率都非常高。而且有意思是,有時飛機一停穩,就有乘客忙著開啟行李廂,拿著行李準備往外沖,這表明他是新乘客,折射出航空的滲透速度很快。所以,總支出并沒有減少,而是不再那么地多花在商品上,還有一些支出跑到國外去了。
不僅如此,所謂統計顯示的消費降級也和經濟出現的新模式有關。把社會消費品零售與網上銷售相加,就會發現趨勢逆轉了,不是向下而是向上的。也就是說,越來越多的消費其實現方式發生了轉變。80后、90后們很少自己做飯,不是去飯館吃就是網上訂餐,甚至連老年人都開始上網購物。如果自己開車去超市買東西回來,統計的就是商品消費;如果通過網上訂購,有一部分支出便被劃為了服務。
的確,從國民收入核算來看,我國第三產業的占比在不斷上升。由此,為什么我們用官方統計數據推斷的GDP數據已經越來越不準確了呢?因為我們眼下的統計體系還主要是面向工業時代、面向實物,目前已經有越來越多的消費轉向服務,但雷達屏日常報告的第三產業高頻數據比較少。2008年金融危機時,我國服務業的占比只有45%左右。而今,第三產業在國民經濟中的比重已超過55%。
2008年金融危機之后,大家都在說中國經濟有問題的時候,第一產業的增速其實是非常平穩的,增速下降的只有第二產業。第三產業在2012年之后增速穩中有升,目前甚至已經要恢復到2011年、2012年的水平,那時的中國經濟是相當不錯的。所以,現在其實真正讓中國經濟放緩的是第二產業。
大概有人會講,制造業不景氣是因為金融脫實向虛。我多次講到,第三產業在過去老百姓的語言中常常是所謂的“皮包公司”,沒有“磚頭”(抵押物的俗稱),銀行對其他第三產業貸款其實不多,但現在第三產業活得最好。而第二產業都是有“磚頭”的,銀行過去大量的貸款都用在“磚頭”上,結果現在狀態不太好,造成了資產負債率過高。其實,中間最重要的就是經濟結構發生了變化,“時來天地皆同力,運去英雄不自由”啊!這中間,當然有非常重要的值得思考的原因,我曾多次講過,此處不再贅述。
所以,從這個意義上講,我們的銀行業要更多地適應并服務好這些輕資產行業,當然金融業本身也屬于服務的一種。
(魯政委系興業銀行首席經濟學家)
小微金融市場不但能做好,還能做大
臺州銀行1988年成立時,只有10萬元資本金、6名員工、2間門面。30年來,在國家政策支持下,發展到目前,全行分支機構總數達到340家,資產總額1832億元,各項存款余額1387億元,各項貸款余額1180億元。業務規模一直保持著穩步增長,大部分年份達到20%以上的增長;總資產收益率長期保持在2%以上,凈資產收益率一直保持在20%以上。并且,經歷了幾輪經濟發展周期,我們經受住了考驗,保持著健康穩步發展。
通常觀點認為,小微企業違約成本低,信用觀念也存在缺失。所以一講到三農、小微,業內的普遍認知就是高風險、高成本、低收益,要么不敢貸款,要么以高利率去覆蓋所謂的高風險。但我們的看法是,他們雖然底子薄,抗風險能力差,但并不代表他們信用觀念差、借了錢就不還。小微企業尤其是微型企業主要是那些希望通過勞動擺脫貧困、創造財富的創業者,資金對他們而言珍貴如血液,信用記錄是他們獲取正規金融服務的通行證,因此他們會更加珍惜機會,維護信用記錄的意愿也更強烈。
小微企業貸款的單戶風險肯定較高,這與他們資產總量小、抗風險能力低、抵押品不足的特點直接相關,但靠誠實、辛勤勞作經營的小微企業信用并不低,貸款風險完全可以通過改造銀行內部機制和流程實現控制。更重要的是,小微企業貸款遵循了風險分散的原則,單個企業或行業的風險對一家銀行的整體運行不會構成太大威脅,銀行不用盲目追求“零”風險,只要做到戶均控制,實現大面積覆蓋,不僅可以分散風險,還能夠增加受益客戶的數量。
為此,臺州銀行遵循著簡單而樸素的客戶觀:“有勞動技能且肯勞動的人就是我們的好客戶。”我們形成了我們自己的商業模式、獨擅的小微金融信貸技術、專業的小微金融隊伍和高效的企業文化。我們確立了“與客戶做朋友”的社區銀行商業模式,近80%的支行設在城郊結合部、鄉鎮、村居,把網點開設到了老百姓的家門口、廠門口。我們組建了一支人數占到全行40%的客戶經理隊伍,深入貼近客戶,與客戶做朋友,打造老百姓家門口的“金融便利店”。我們總結提煉出了“下戶調查、眼見為實、自編報表、交叉檢驗”的“十六字風控技術”。同時,我們認為做好小微、三農金融服務,需要一支樂于與小微三農打交道、能吃苦、善溝通、接地氣的員工隊伍。我們自建“臺州銀行銀座金融培訓學院”,實現了99%的員工自主培養。
正是擁有這樣系統的小微金融服務體系和機制,臺州銀行三十年來一直保持著優質的資產質量,貸款不良率從來沒有超過1%。截至2018年8月末,不良貸款率為0.72%。我們用三十年實踐證明,只要有合適的管理體系和商業模式,小微企業貸款風險完全可控。
小微金融服務要與時俱進,順勢而為
近年來,金融科技Fintech3.0的快速發展和逐步成熟,為提升小微金融服務提供了技術條件和可能。臺州銀行正在積極開發和應用金融科技手段,開展數字化轉型,建設小微金融服務智慧平臺,努力構建小微金融服務生態圈,升級小微金融傳統做法。我們創新建設“一站、一分行、一平臺、一中心”模式,即推出客戶服務移動工作站,客戶經理人手一臺Pad,上門實時為客戶辦理金融業務,讓客戶一次也不用跑;建立線上分行,客戶在線申請貸款或信用卡,最短僅需一分鐘;搭建大數據平臺,應用大數據分析建立風險模型來量化風險;搭建后臺作業支持中心,建立前端批量獲客、中后臺集中作業的“信貸工廠”模式,提高一線營銷和授信作業效率。
當前,我們處在最好的時代,也擁有最好的金融發展環境。普惠金融意義深遠,堅持回歸本源、服務實體,是金融供給側改革的主要手段,也是時代賦予我們的責任和使命。只要我們主動適應新時代下小微金融發展要求,建立合適的機制和體系,小微金融服務一定能夠取得更好的發展成就!
(黃軍民系臺州銀行行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