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西卓瑪 青海警官職業學院 810000
草場是藏區牧民賴以生存的重要基礎,因為多方面的因素草場糾紛一直存在,尤其是春季放牧期草場糾紛問題更是凸顯。做好新時期草場糾紛處理是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重要環節,是構建美好生活的重要途徑。本文深入的分析了藏區草場糾紛的歷史因素和現實環境,明確草場糾紛中的歸責難度,期望進一步加強我國藏區草場歸責問題研究,實現草場經營可持續發展。
藏區草場面積120.3萬平方公里,約占據我國總面積的1/8,是我國最大的牧區。因為放牧的移動性、歷史性和現實性的問題,藏區中的草場爭議是比較多的。經過近幾年進地區規劃設置、合并等方式實現草場的有效規劃,草場管理與布局相對合理。但是重視戶籍管理輕區域界限劃分的模式,讓很多地方在區域界限中仍然運用歷史習慣或者約定界線為基礎,直接導致了界線雙方群眾說法不一、界限混淆不清的現象的發生,特別是每年的放牧季節,草場的糾紛呈現激烈化發展。
歷史進程中的草場資源一般都是部落首領、領主或者宗教寺廟所有,新中國成立以后,集體所有制及家庭承包所有制的變化,封建所有制等所有權發生根本性的進變化。藏區牧民定居政策的落地生根,實現了藏區土地、草場之間有了明顯的區分。加上藏區宗教與民族習俗的影響,國家層面在糾紛處理中對話、互動程度不深,不僅在糾紛處理中有一定的難度,糾紛歸責也成為一項重要的問題[1]。由于歷史上集體游牧逐漸發展成為家庭聯產承包定點游牧,草場與農田得到了明顯的區別,在放牧的情況下,草場的經營收益與經營管理得不到確定,直接成為具有競爭性和排他性牧區,隨著牧民牲畜數量的增加,放牧中為了草場界線的糾紛沖突與爭議呈現復雜化發展。
深入研究藏區歷史文獻、結合歷史中藏區草場糾紛中的案例分析研究表明,藏區習慣法在人們生活中的影響深遠。習慣法主要是產生于藏區人們的生活之中,并且與藏民自然形成的一種實現糾紛自我解決中的經驗總結,其中包含了大量的宗教理論與倫理道德規范,是一種不成文規定的法律,在藏區生活中產生深遠的影響。這種通過內部成員遵守、在長期生活歷史中逐漸積淀的處理糾紛方法是一種有效規范藏區行為的社會規范。但是,這種習慣法作為社會中的私力救濟盎司,在處理草場糾紛的時候存在很多局限性,隨意性比較大,在很大程度上將糾紛擴展。“公平、公正”難以得到保障,運用習慣法的時候司法糾紛處理很難介入,導致糾紛升級中的歸責問題難。
藏區“穩定”為前提的政策背景下,涉及到藏區自然資源和宗教習俗等問題的時候,政府層面通常采用自治協商等方式進行。對于藏區草場糾紛的治理,國家尊重藏民的自由和民族習俗,體現出來的是協商的太多。加上歷史沿革,無法從根本上介入明確規定草場的界線問題,保障糾紛處理。這種“兩難”的境地,促進了藏區草場糾紛調解機制的轉型。處于轉型期,不管在理論中還是實踐上都沒有明確的強制性來保障糾紛處理執行。一方面國家強制力、法律法規等原則影響了民意表達;另一方面影響藏區習俗的發展。因此,直接導致了草場糾紛處理中的毀約行為和糾紛反復行為的發生。
在藏區草原中,牧民為了而競爭草場的使用權發生的糾紛事件和糾紛升級事件是比較多見的,往往會因為糾紛升級造成大規模的沖突,造成人員傷亡等嚴重后果的發生。為了獲取草場資源或者保障自身的權益不被侵犯,糾紛升級是常有發生的事情。對于藏區生活居民來講,藏族習慣法的處理方式是他們更容易接受的。一旦發生糾紛嚴重升級的情況,司法部門介入糾紛處理中搜集證據是比較困難的,一方面當事人主體也不愿出來提供有力的證據;另一方面藏區習慣法中固有的團體責任原則,糾紛主體以家族或者族群為單位,對于糾紛中的犯罪行為進行袒護,更不愿意主動的將涉事人員交由相關部門進行有效的處理[2]。在民族習俗中,糾紛中帶頭參與械斗的人員被譽為英雄,家族或者族群戶想盡辦法與司法機關進行周旋,造成司法部門在取證中的困難,缺少有力證據的支持,司法機關在實踐中的辦事難度相應的增加,這就直接造成了糾紛中的歸責難度發生。另外,加上我國政策導向,藏區的草場沿襲了歷史管理因素,在一時之間是很難改變的。這種情形客觀上造成了糾紛中的歸責問題。
總的來講,藏區草場是藏民賴以生存和發展中的自然資源,由于歷史因素、宗教影響和習慣法等綜合因素的影響,藏區草場糾紛處理很難得到有效界定,解決藏區草場糾紛歸責問題是一項循序漸進的問題,需要多方因素共同努力,實現藏區草場糾紛的有效解決,共同推進藏區草場管理可持續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