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知識圖譜的可持續供應鏈研究分析

趙小艇，葉 勇

（安徽農業大學 信息與計算機學院，安徽 合肥 230000）

1 引言

全球環境治理、企業社會責任和可持續消費等問題的凸顯促進了可持續供應鏈研究.從實踐來看，眾多公司采取了可持續供應鏈的管理措施，例如舍弗勒公司對供應商環保違規零容忍、京東物流的“青流計劃”和華為公司的產品生態設計與回收等.研究現狀來看，可持續供應鏈分為定性和定量兩大類：定性研究主要集中在可持續動因和影響因素、運營管理等方面[1-6]，例如 Carter CR（2015）綜述了物流和供應鏈管理相關期刊近20年的發表文獻后發現，可持續供應鏈研究是從社會和環境領域獨立研究發展起來的，通過企業社會責任的視角逐漸形成了理論框架[7]；朱慶華，耿勇等（2001）認為企業可持續供應鏈可以通過產品設計、材料選用和供應流程進行環境友好實踐[8].而定量研究主要集中在可持續供應鏈績效評價、決策優化等方面[9-14].例如Sarkis J（2008）以層次分析法（AHP）和網絡分析法（ANP）為基礎，介紹了基于商業經濟、社會和環境三方面的可持續發展團隊形成的決策模型和框架[15]；Brandenburg M（2014）指出可持續供應鏈評價最常用的實證分析包括分析層次、網絡以及生命周期分析等[16].

雖然很多學者針對可持續供應鏈在很多方面做了很多研究，但是研究的方向也在動態的改變與增長.基于上述情況，本文采用科學計量學的分析方法，通過可視化分析技術對Web of Science核心數據庫于2000-2018年間發表的可持續供應鏈相關文獻進行分析，以研究可持續供應鏈領域發展現狀及趨勢，以期對可持續供應鏈的發展有一個更為直觀清晰的認識.

2 數據來源及研究方法

2.1 數據來源

本研究所采用的數據來源于科學引文索引平臺，為保證最大限度地檢索到相關數據，通過專業檢索途徑將檢索策略制定為SU=“sustainable+supply chain”，將年限設定為“2000-2018”，檢索條件為“精準”.數據采集于2018年6月11日進行了文獻檢索，共檢索出2521篇文獻.人工剔除數據信息不全的文獻109篇，剔除噪聲后最終得到2403篇可持續供應鏈相關研究論文.

2.2 研究方法

本研究采用的可視化分析工具是由美國德雷塞爾大學陳超美博士開發的Cite Space.Cite Space是一款可視化的知識圖譜軟件，該軟件內含文獻聚類算法，利用其特有的共被引分析等功能可以分析可持續供應鏈研究領域的文獻主題、被引情況和發展脈絡等，使人們對該研究領域的現狀、熱點以及發展趨勢有更為直觀清晰的認識.本文所使用的Cite Space版本是5.1.R8 SE，將2403篇文獻導出，通過對可持續供應鏈研究領域的作者、機構、年份、高被引文獻和關鍵詞等方面進行數據挖掘，以期從微觀和宏觀兩方面把握該研究領域的研究進展.

3 可持續供應鏈研究的可視化分析

3.1 機構分析

以“Institution（機構）”作為聚類節點，發文周期限定在2000—2018年，以一年為一個時間片，每個時間片選擇發文前50的機構，得到圖1的可持續供應鏈研究的機構分布.在知識圖譜中，節點大小表示機構的發文量.節點越大表明該機構發文量越多，而節點之間的來線表示機構之間的合作關系.通過圖1可以發現，瓦格寧根大學（Wageningen U-niversity）等高校發文量較多，但機構多數呈點狀分布，說明機構之間的合作并不密切，也說明該領域沒有形成完全成熟的研究.現將可持續供應鏈領域發文量排名前十的機構整理成表1.

可以看出，可持續供應鏈領域相關研究主要集中在高校，如瓦格寧根大學（Wageningen University）、南丹麥大學（University of Southern Denmark）和香港理工大學（The Hong Kong Polytechnic U-niversity）等.這些研究機構普遍位于國外，可以看出可持續供應鏈在我國發展較慢.

圖1 可持續供應鏈研究的機構分布

表1 可持續供應鏈領域發文數量機構排名

3.2 年代分析

可持續供應鏈相關研究起步較晚，但隨著研究人員關注程度不斷增加，相關文獻產量在近十幾年來處于不斷增長的態勢.統計文獻的年代分布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發現該領域的研究現狀和水平，現將對各年份文獻產出數量進行統計整理，繪制成圖2.

圖2 可持續供應鏈領域文獻年代分布

圖2中的橫坐標表示年份，縱坐標表示該年份對應的文獻產出數量.可以發現，2000-2006年可持續供應鏈領域的文獻產出數量較少，處于基礎奠基階段；2007-2011年數量開始增長，處于發展探索階段；2012-2017年文獻數量顯著增多，處于快速上升階段.這一時期的文獻由于距今時間較短，因此被引頻次并不多，但下載量卻呈現快速增長的趨勢，相信不久的將來這一時期的文獻會對可持續供應鏈研究產生不小的影響.

3.3 共被引分析

圖3 高被引作者知識圖譜聚類

圖4 高被引文獻知識圖譜聚類

為了能夠直觀地了解2000-2018年以來可持續供應鏈的研究現狀，本文通過Cite Space可視化知識圖譜方法進一步挖掘了高被引作者和高被引文獻.以Cited Author（被引作者）為網絡節點，繪制高被引作者的知識圖譜聚類，如圖3所示，共有931 個節點，3507 個連接.以 Cited Reference（被引文獻）網絡節點，繪制高被引文獻知識圖譜聚類如圖4所示，共有434節點，1367個連接.

通過對導出的數據的分析，我們得到了表2的領域部分高被引文獻及其作者.從被引頻次來看，Stefan Seuring、Craig R.Carter 和 Brandenburg,Marcus排名前三.高被引文獻激增知識圖譜如圖5所示.其中，Stefan Seuring教授2008年發表的“From a literature review to a conceptual framework for sustainable supply chain management”，被引頻次142次，文獻突發檢測burst值為27.45，整體排第一；Craig R.Carter教授2008年發表的“Sustainable supply chain management:evolution and future directions”，被引頻次78次，文獻突發檢測burst值為14.28，整體排第三；Brandenburg M教授2014年發表的“Quantitative models for sustainable supply chain management:Developments and directions”，被引頻次78次.另外，被引用半衰期（Halflife）來看，較大的一般代表文獻比較經典；而被引用半衰期較小的則說明研究較為新穎或傾向于技術的文章，所以Brandenburg M教授的文章作為被引文獻的時效性較高.

圖5 高被引文獻激增知識圖譜

表2 領域部分高被引重要文獻及其作者

4 研究熱點及趨勢分析

4.1 研究熱點分析

以“Keywords（關鍵詞）”為節點將2403篇文獻數據導入CiteSpace中進行分析，時間限定為2000--2018年，以一年為一個時間片，閾值為每個時間片出現頻率最高的50個關鍵詞，然后進行聚類得到圖5所示可持續供應鏈研究關鍵字的知識圖譜.在圖譜中，節點大小與關鍵詞在文章出現的頻率正相關，即節點越大關鍵詞出現頻率越高.節點的顏色代表該節點在該領域中出現的初始年份，節點之間的連線表示關鍵詞在文章中的共現關系，連線越粗說明關鍵詞之間出現在同一篇文獻中的可能性越大.在此基礎上，整理得到了表3所示的可持續供應鏈管理領域中出現頻次最高的10個關鍵詞.

通過對圖表進行分析發現，可持續供應鏈管理領域的研究熱點主要分為以下幾個方面：

（1）可持續供應鏈管理的研究.研究人員認為可持續供應鏈管理涉及產品的使用、組成及生產全過程；也有的研究人員認為可持續供應鏈管理是為了考慮外界環境的影響，高效利用資源進行運輸、儲存、加工、回收等物流活動.以上說明可持續研究一直在進行中，而且需要不斷深入探究[17-19].

（2）閉環供應鏈.閉環供應鏈是指由生產地流通到消費地返回到生產地而形成閉合的供應回路，它包括正向供應鏈和逆向供應鏈兩部分.正向供應鏈是傳統意義上的供應鏈，而逆向供應鏈是一條由用戶、回收商、集中退貨與回收中心，及傳統供應上節點企業構成的鏈狀結構，通過產品的回收、分類、檢測、再利用和廢棄物處理等物流.信息流以及資金流的管理，獲取回收產品的價值，是當下供應鏈管理的熱點研究領域[20-22].

圖6 可持續供應鏈研究關鍵詞知識圖譜

表3 可持續供應鏈領域出現頻次排名前10的關鍵詞

4.2 研究趨勢分析

為了更直觀地展現不同年份之間關鍵詞之間的傳承關系，本文繪制了如圖7所示的時區視圖，在圖6中橫軸代表年份，圖譜中的節點代表關鍵詞.

圖7 可持續供應鏈領域關鍵詞時區視圖

通過分析可持續供應鏈的階段性研究熱點，可以更準備得把握該領域的發展趨勢，現將該領域的階段性研究熱點歸納如下：

在2006年至2008年處于基礎奠基階段，可持續供應鏈研究領域的關鍵詞主要為“supply chain”“environment management”等；在 2008 年至2012年處于發展探索階段，可持續供應鏈研究領域的主要關鍵詞為“sustainable development”、“optimization”等；在2013年至2018年處于快速上升階段，可持續供應鏈研究的關鍵詞主要為“network”.

5 結論

本文通過對2000年至2018年Web ofScience 核心數據庫收錄的有關可持續供應鏈研究領域的文獻分析發現：從文獻年代來看，國內可持續供應鏈相關研究起步較晚，但隨著人們關注程度不斷增加，相關文獻產量在近十幾年來處于不斷增長的態勢；從共被引作者和共被引文獻來看，Stefan Seuring教授、Craig R.Carter教授和 Brandenburg,Marcus教授排名前三，同時從半衰期（Halflife）這一指數可以看出Brandenburg M教授的文章作為被引文獻的時效性較高；從發文的研究機構來看，瓦格寧根大學、南丹麥大學和香港理工大學排名前三，但很多研究機構發文并不多；從關鍵詞來看，研究最多的是可持續供應鏈的可持續能力（sustainable），而近些年主要研究的是社會網絡結構（network）.大多數研究人員想確定具體有效的社會網絡結構，卻缺少足夠的實驗數據、研究結果，但總的來看，可持續供應鏈社會網絡結構的研究會進一步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