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立波 孫 靜
語言是人類溝通的橋梁,而文化則是橋梁上最重要的鋼筋骨架,每一個國家的語言都是其文化積淀下衍生出來的人類文明的結晶。而每一種文化都有其獨特之處,任何人都無法通過主觀的臆想和猜測去理解及翻譯其他國家的語言。所以翻譯是一項十分嚴謹的文化理解基礎之上的一項語言交換工作,他對于人類文化、科學的發展起著極其重要的作用,尤其在全球化高速發展的今天,準確、恰當的翻譯必不可少,因此更需要翻譯者的藝術修養。翻譯這項工作更要求翻譯工作者的文化素養。
翻譯旨在促進文化交流和相互理解,而不是文化蒙蔽。同時翻譯作為藝術創作,既要忠實感受力的充分了解與把握,從而創作出符合讀者期待,又能傳播異域文化的作品。在翻譯工作進程中,我們往往會遇到各種各樣的阻礙,由于不同語言代表了不同民族心理意識,文化形成過程以及歷史習俗傳統和地域風貌,一句話換在不同語言中說就會有完全不同的詮釋。例如,德語成語“beide Fleigen mit eimer klappe zu schlagen”譯成中文為“一個拍子打死兩只蒼蠅”。而英文版本為“to kill two birds with one stone ”,意為“一個石子打死兩只鳥”,法文版本為“faire d’nne pierre deux coup”意為“一個石子打兩處”。日文版本為“一石で二鳥をおとす”,意為“一個石頭打落兩只鳥”。而中文則可以譯成我們耳熟能詳的“一箭雙雕”。在不同國家有全然不同的詮釋,若硬要直譯過來未免太過刻板,而且會讓讀者不知原著作者所言之意,因此,在翻譯這類聚優文化信息的內容時,首先要了解原作者所處的文化背景,以及作品背后的含義是什么,將之聯系到譯入語的文化當中,找到能與其對應的相關文化或習俗,再進行翻譯。
翻譯工作講求“信達雅”,信為忠于原作內容,達為使譯文通順,條理清晰,雅則為保持原作風格,然而真正做到“信達雅”則是難于上青天。清末文人嚴復曾寫道“譯事三難:信,達,雅,求其信已大難矣,顧信矣,不達,雖譯,尤不譯也,達則尚焉”。表明了此三難的重要性。如今中日兩國交往密切,市面上大量日本文學作品的譯本層出不窮,而作品的質量卻不盡人意,,尤其在翻譯一些優秀的文學作品時,許多時候由于文化的差異,翻譯人員自身就沒有理解原作者的意圖,就生硬地將其翻譯過來,這樣的作品讀起來晦澀難懂,不利于讀者閱讀。
跨文化翻譯是近年來翻譯界的一個熱門話題。由于譯者在跨文化交際中處于中心位置,他要與兩個語言,兩種文化打交道,既是讀者,又是作者,同時翻譯作為一個能動因素,在促進文化交流,提高交際效果中扮演著重要角色。因此從跨文化交際的角度來研究翻譯,在文化交流日益頻繁的今天,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眾所周知,翻譯不僅僅是兩種語言之間的轉換,更是兩種文化的轉換。語言是與文化密不可分,水乳交融的,而翻譯實際就是兩種文化之間的交流。譯者是翻譯中的主體,他的翻譯目的、審美情趣及文化修養都對翻譯行為有很大的影響。同時,譯者作為文化的傳播者,應起到交流和傳播文化的橋梁作用。對于翻譯工作者而言,主要任務就是在文化背景下進行文章的翻譯,為兩種民族文化的溝通搭建橋梁,人們常說優秀的文化是世界的,是全人類的,而語言是文化傳播的載體,因此翻譯人員必須在母語水平上有很高的造詣,并且在譯入語的語言文化上又不亞于母語水平的研究。
日本和我國在文化方面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但一方水土養一方人,盡管兩種文化有著相似之處,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日本人將引進的中國文化加以改進,形成了具有日本特色的文化內容。因此我們在對日本作家的作品進行翻譯的時候就不能以中國人的思維方式進行思考,一方面日語當中有很多和制漢語詞,在日語中有截然不同的意義。例如“丈夫”、“先生”等詞語。這就要求我們在翻譯時特別注意。另一方面,中國文化為農耕文化,日本文化屬海洋文化,因此在很多俗語的翻譯中就會有差異,比如一句話用來表明相同意境,但在不同文化背景下,就有完全不同的喻體及表現形式。比如“拋磚引玉”,譯成日語就變成了“エビで鯛を釣る”漢語中的磚玉就變為了蝦和加吉魚。如果沒有很深的文化素養就會直譯得面目全非,使人完全無法理解。
就中日翻譯來看,中國文化幾千年發展下來,使得中國人喜歡直爽的說話、做事。而日本人則有截然相反的習慣,他們在表達自己情感時候往往喜歡拐彎抹角,甚至于在想要表達拒絕的時候,卻委婉的用了肯定回答。這就會給習慣于直來直往的中國人或相對開放的歐美人帶來困擾。這對于翻譯工作人員來說,是一個艱巨的任務,或者說是一種挑戰。而想要打破這種桎梏就必須先深入了解兩國文化。因此,翻譯工作者必須是一個對文化有極高鑒賞力的人,必須要不斷地豐富自己的跨文化知識,才能擔任起文化交流的重任。語言源于生活,生活又是一個國家、民族的歷史文化等各種因素的綜合體現。由于各個國家、民族的歷史傳統和文化形態都不相同,各國人民對于客觀世界的感受,以及他們表達各自感受的方式與習慣也都不同。因此翻譯工作者對外國文化的了解程度從一定意義上決定了翻譯作品的質量。
矛盾同志1954年8月在談到文學含義問題時指出,“每種語言都有它自己的語法和詞匯的使用習慣我們不能想象把原文做逐字逐句按照其原來的結構順序機械的翻譯過來的翻譯方法,能夠恰當地傳達,原作的面貌生,好的翻譯者一方面閱讀外國文學,一方面卻以本國的語言進行思索和想象,只有這樣才能使自己的譯文擺脫原文的語法和詞匯的特殊性的拘束,使譯文既是純粹的祖國語言,而又忠實的表達了原作的內容和風格。”矛盾同志的話給我們翻譯者以啟發,使翻譯者有了明確的奮斗目標,然而真正做到這樣卻需要對文學有深刻的印象和日積月累的積淀。
不僅如此,文化素養的重要性體現在日語的各個方面,比如外來語在日語中占有很大比重,而日語中的外來語來源十分廣泛,并非一般人所認為的來源于英語,還有一大部分來源于德語、法語、西班牙語、俄語等世界各國的語言。因此我們在進行日語翻譯時候,不僅要有很強的漢語水平,還需要對其他國家的先進的、優秀的詞語有一定了解。日本人在引用外來語方面也有一定習慣,他們在引用外來語之后,看哪個方便就用那個,留存下來的常用的都整合在一起,自然有的是片假名外來語詞,有的是和語詞,在往深了說還有個翻譯留存的問題,就好比電腦,以前日本是沒有的,但除掉音譯的コンピュータ之余,早年還曾經有過漢語詞式翻譯叫做電子頭腦,結果是前者高端好寫,群眾愛用,被留存下來,后者則因為大家都不愛用,就逐漸淡出歷史舞臺,只留在了特定版本的教科書和詞典中了。基于以上原因,我們在進行翻譯時,要多方面了解文化知識,不僅是傳統知識,更要緊跟時代潮流,掌握日本現代流行的文學動向,使譯文更加深入人心,不死板,不拗口。
日語翻譯水準的提高是漸漸積累起來的,文學素養更
是如此,而文化素養的高低正是翻譯作品水平高低的決定性因素。我們要各個方面著手,深入研究日本文化以及中國文化,從點滴做起,在翻譯過程中做到有的放矢,我堅信在翻譯者的努力之下,中日文化交流也會更加順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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