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凱鍵
自作者研究中學歷史教學評價以來,頗為關注我國的教學評價制度,但僅關注我國教學評價制度不足以得出更加深刻的反思。固然作者想通過研究1969年在亞洲發達國家日本發生的震驚全日本教育界的“成績冊”時間對日本教學評價的影響,以及對中國教學評價制度的反思。
日本的教育是在亞洲長期處于領先地位的,直至現在,日本的教育依舊值得咱們中國的學者進行研究。值得我們注意的是,現在有許多人在批評我國的教學評價制度,或者指我國的教育體制存在眾多的問題。然而,即便是發達國家,他們的教育體制也并不像我國許多民眾所言之極好,日本作為亞洲發達國家存在教育體制的缺陷。負責日本教育的文部省于2001年頒布了修訂版的《指導要領》,標志著日本一直采用的相對評價被否定,新的評價方式將是基于目標的評價,這是日本關于教學評價的一史上重大改革,但不得讓人深思,這場改革是否真的給日本教學評價帶來好處。
“成績冊”事件發生在1969年2月,日本鹿兒島的一位家長因不滿學校給予自家小孩的成績冊評價而寫信至電視臺以表憤怒之情,她在信中指出:“教學管理者在班級中預先決定優秀的人是多少,良好的人是多少,此制度是極度不合理的,”此為成績冊事件,此信經當時日本媒體曝光,立即在全日本引發軒然大波。
隨之而來的便是轟動全日本的“成績冊大討論”事件,眾人的目光主要聚焦在學習能力問題與社會問題日趨相關之大背景下,以學習成績為中心,家長與學校之間建立聯系的成績冊,實質上則相當于我國中小學在期末發下的家庭報告書,成績冊背后的教育評價原理,即相對評價的問題日趨凸顯,最終導致了眾多日本學生家長的抗議。
更讓當時的日本民眾驚訝的是,時任日本文部省官員得知家長告發后發表重要聲明指出:“成績冊和評價手冊是不一樣的,前者由學校自由制定,后者則是政府制定。”日本民眾的驚訝說明了他們當時一致認為學校所發的成績冊等同于政府頒布的評價手冊,就連一線的教育工作者也背蒙在鼓里。而當時文部省官員發話則意味著,各學校教師可在政府制定的大范圍內憑自身判斷來決定教學評價的具體方式與內容。于是,當時的日本全國便引起改革成績冊及教學評價的運動高潮,教師們通過改革成績冊來實現課程改革,并獲得直接參與學校教學評價的實踐經驗,自那時起,日本將進入改革教學評價的倒計時。
本文初始說道2001年改訂版的《指導要領》提倡并實施基于目標評價以來已有十多年時間,雖說基于目標評價在一定程度上取得了教學評價改革成效,但日本教育依舊有發展中國家所存在的教育問題。
基于目標評價目的是要讓一線教學人員掌握學生達到目標的程度和效果的評價方法,一改之前相對評價為集中凸顯學生在集體中的位置關系,教師從改革教學評價后可全身心投入到關注每一個學生的學習狀況,一線教學人員在經過教學實踐后明顯感覺到學生的學習能力進步較快,此感受體現了日本教學評價的改革成果。
隨著研究的深入可知,無論是“相對評價”還是“基于目標的評價”,日本中小學生的學習成績分布并無呈現出較大幅度的變化,所存在的弊端卻“評價”只可停留于考察學生學習狀況的基本層面上,并無深入到教學整體的主心骨中,以達到改善課堂整體教學。由此可見,改革后的日本教評并無真正幫助學生取得巨大進步,也無最大限度之學力保障,更讓人感到無奈的是,未能落實日本中小學整體教學的改善和學生個別指導問題的加強,這已違背基于目標評價的改革初衷。
中日兩國的教學評價改革任重道遠,教育政策制定者需要重新審視國家教育的新情況,教學評價的改革一定要符合國家教育的實情的基礎上,進一步提升整體教學評價手法,提升教師隊伍的評價藝術,在此基礎上,才能真正實現教學評價的成功改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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