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的“自由民主制”,以推行人手一票的普遍選舉為不二法門。29年前,一篇名為《歷史的終結》的文章在西方世界引起廣泛關注。文章中,美國政治學者弗朗西斯·福山寫道:自由民主制已經成為“人類政府的最后形式”,歷史將終結在這里。
福山把選舉民主看作唯一、萬能、最佳的民主形式,歷史在此終結。果然如此嗎?
亞里士多德早就指出,選舉民主與寡頭、多頭統治其實可以是同一個范疇。因為選舉的目的是為寡頭和多頭統治提供合法性。他還說,選舉制度是雅典城邦自治制度崩潰的真正根源所在。
模仿西方的中國臺灣又如何?一位臺灣學者反思:臺灣的民主目光短淺,“民主”票選的執政者,最多只能看四年。如何爭取選票才是他們最需要考慮的,這是他們最大的目標。為了實現這一目標,他們可以迎合甚至制造民粹,即使這是對臺灣的巨大傷害也在所不惜。為了實現這一目標,他們不分黑白是非、不管臺灣社會是發展還是停滯,死死拖住執政黨的后腿,不給你好好施政(比如反服貿、反核電),因為這樣自己才有機會。可是,公理何在?正義何在?前景何在?民生何在?在他們眼里,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選票!
西方的一些有識之士,看到了問題的癥結所在。早在1973年,加拿大總理特魯多訪華時就講,評價一個國家的標準,不僅是GDP或它的經濟實力,還要看這個國家的政治制度給廣大民眾提供了多少基本福利以及參與政治的能力。特魯多說:“尊敬的毛主席、周總理,我覺得這就是你們開創的一個先進的制度,這就是加拿大人民對你們表示尊重的原因。因為我們也在努力建立覆蓋全民的醫療制度,也在努力為一般勞動者參與政治提供機會,是你們拋棄了過去社會的發展觀,力圖去建立一個新的和諧國家,在這方面你們是屬于未來的領導人。”
“努力為一般勞動者參與政治提供機會”,新中國一成立就開始為此努力,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更以此為重要特色。民主,理所當然要看人民是否在選舉時有投票的權利,必須保障人民進行民主選舉的權利。但古今中外的實踐都表明,保證和支持人民當家作主,通過依法選舉、讓人民的代表來參與國家生活和社會生活的管理固然十分重要,通過選舉以外的制度和方式讓人民參與國家和社會生活的管理也是十分重要的。
選舉民主與協商民主是相輔相成的。習近平總書記指出:“人民是否享有民主權利,要看人民是否在選舉時有投票的權利,也要看人民在日常政治生活中是否有持續參與的權利;要看人民有沒有進行民主選舉的權利,也要看人民有沒有進行民主決策、民主管理、民主監督的權利。”選舉投票是人民的權利,包括民主決策、民主管理、民主監督在內的政治參與也是人民的權利,而且是必不可少的權利。要把“實現人民最廣泛、最有效的政治參與”作為最大追求,在我國,保障人民民主權利的目的是持續行使,而不是一時一事的。
選舉民主是人民通過選舉出自己代表進行授權委托參與國家和社會生活的管理,是間接性的而非直接性的政治參與。而且選舉民主具有階段性的特點,用政治學的術語講是一種起點民主或斷點民主。由此就會產生在投票之后或非選舉期間人民如何行使權利問題。協商民主則能使人民持續而直接地進行政治參與。黨的十九大報告強調“發揮社會主義協商民主的重要作用”,進一步明確了社會主義協商民主的前進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