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李景州
華北農村地區的醫療業基本上達到平均“一村一衛生室”的水準,但實際情況卻存在技術隱患。以保定市涿州市為例,全市359個自然村中(不含城中村)共有執業醫師490人。平均每個自然村享受1.36名執業醫師的服務,但醫師分布卻不均衡:有的一個自然村內擁有執業醫師多達6名,也有的4個相鄰自然村內無一名執業醫師,不均衡的醫療資源,不僅造成了部分農村病人看病難的問題,也導致了醫療資源的利用不充分,甚至引發醫師之間的惡性競爭。農村醫師的醫療水平存在巨大差異。在農村醫療的工作人員中,除通過執業醫師考試獲取職業資格的人員外,“赤腳”醫師同樣占據著重要比重。“赤腳”醫師雖然具有一定的業務能力,但如此半農半醫的狀態,素質難以進一步提高,并且“赤腳”醫師的年紀普遍較大,接受新理念、新技術的能力較差。用科學的眼光審視,“赤腳”醫師已無法適應如今的時代。農村醫師也面臨著“后繼無人”的問題。華北地區為北方重要的農業產業區,農村人口基數巨大,農村醫療人才需求量大。近年來,隨著經濟的高速發展,越來越多的年輕人選擇從農村走進城市,使得農村醫療“后繼無人”。同樣以整體經濟實力較強的保定市涿州市為例,全市35周歲以下農村執業醫師的注冊人數為“0”。隨著時間的遷移,農村醫療人才的匱乏程度,必然呈大幅上升趨勢。
農村衛生室建設不合符標準。作為農村醫療行業物質基礎的村衛生室建設問題,往往很容易被忽略。許多衛生室場地設在村委會的辦公區內,環境通常簡單、破舊,不符合醫藥用房的基本條件;更有甚者將村衛生室設在農村醫師個人家中,不僅不符合要求,衛生設施更是無從談起。同時,農村醫療設備的落后,也在一定程度上耽誤了患者的治療時機,給患者增添了健康風險。
受知識文化水平與經濟因素的影響,農村患者有“小病拖、大病扛”的現象,病人不愿就醫的情況比比皆是。結果導致小病拖成大病進而拖成危重病。另一方面,有限的就醫條件,也導致部分患者涌向省、市級醫療條件好、設備先進的醫院。最終又演變成新的“看病難、看病貴”現象。
在衛生室的數量上,原則上堅持“一村至少一室”,同時考慮其服務人口多少、服務半徑大小。對那些生存能力很差的衛生室,應實行有效調劑,分配到臨近沒有衛生室的自然村內,以實現資源共享,提高農村醫療質量。創新農村醫師的培養模式,注重人才培養。教育部門可探討在全日制高等醫學院校內開展農村醫學專業學科的可能,同時將農村醫學列入成人高考、網絡教育等再教育本科學歷的專業中,吸引與鼓勵學生報考。各醫學院校可與當地政府聯合制定政策,對于應屆醫學院校畢業難就業的問題,畢業生可與校方及當地政府簽署三方協議,定向派遣到農村醫療機構工作。建立完善定點幫扶支持制度,支持城市衛生機構中的中級及以上醫技人才到農村對口支援服務。
在市場經濟的引領下,政府對農村醫療衛生事業投入具備導向作用,不但要加大對農村衛生事業的支持力度,還要對農村地區衛生室的基礎設施建設和設備購置給予補助。要建立完善的監督體系,確保采購渠道的真實性與公信度。除政府財政支持外,補助資金也可以通過社會籌資、服務收費等方式獲得。加強上下級醫療機構之間的溝通,確立上級醫療機構對農村醫療事業的支援義務,上級機構可采取援贈醫療設備、設備共享、合作管理等方式支持農村醫療環境建設。
聯合體實行“基層首診、分級診治、急慢分治、雙向轉診”,不僅有利于患者診治,減輕患者的負擔,而且增加了農村衛生室的業務量,減緩了上級醫院的壓力,還有利于改善“大醫院看病經濟難”“小診室看病治愈難”的問題,在降低患者診治費用的同時也為國家節約了大量資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