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休的哨聲響起,寢室里頓時安靜下來。
“怎么回事?我從來沒有這樣緊張過。”我躺在床上,雙眼空洞地盯著漆黑的天花板,悶悶地想。是的,這次成績很可能決定我有沒有資格參加實驗中學提前批考試,要是不能如愿……我不敢想下去了,我狠狠地翻了個身,換來的卻是更加清醒。
我小心翼翼地打開小手電:“還是看會兒書吧!”可能我翻書的動靜有些大,把沒睡熟的小謝給吵醒了。
“大半夜的,干嗎呢?”小謝邊責備邊打哈欠,“好不容易合上眼,被你給攪了。我說文麗啊,明天大家還要考試,你還讓不讓人休息啊?”
“真是,你們吵啥吵!”一向單細胞的小楊躺在床上也不耐煩起來。
我更絕望了,沒人理解我。
夜,再次寂靜了下來。盡管我竭力避免發出任何動靜,但我睡的這張破床還是吱呀吱呀地響著,我現在才知道什么是無助和失望,才深切地品嘗到淚水澀澀的味道。
“這么緊張啊?”是小謝的聲音。
“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睡不著!”我無奈地說。
借著窗外微弱的燈光,我看到小謝靠近我的鋪位,她握住我的手:“你啊!快點睡吧,不要那么緊張。別人考不好沒關系,你要是考不好,這個學校就沒人有資格去參加實驗中學提前批考試了。放心吧,我保證你一定能考好!”
說著,她輕輕地在我的身邊躺下來,握緊我的手。自記事以來,我是第一次這么近距離地感受到另一個人的體溫和心跳。她用雙手溫暖著我的心……
不知什么時候,我進入了夢鄉。溫暖的午后,我和小謝正跨上單車向實驗中學騎去……
(指導教師 楊天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