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除日軍小隊長

□ 史國興

1944年8月的一天午后，中共宜興龍池鄉中隊指導員楊益在祝陵辦好公事，手撐洋傘，身穿旗袍，腰藏手槍，打扮成富家小姐向玉山走去。身后60米左右，通信員周正肩背竹籃，假裝成上山砍柴的村婦緊隨其后。

太陽像火球一樣熱辣辣掛在空中，發出道道刺目光芒。道上鋪著長長的、一尺多寬的青石板，中間有一條很深的車轍。楊益知道，這是沿路山農推狗頭車運石頭到荊溪河邊燒石灰，車輪長年碾壓而成。

走到祝陵與牌樓村交界處，突然，從前方傳來“嗒嗒嗒”的馬蹄聲。楊益把傘往后一移，警覺地朝前一望：一個日軍小隊長頭戴軍帽，身背手槍，騎著栗色戰馬迎面奔來。

楊益判斷：這是駐扎在芙蓉寺的日本兵到張渚去，途經這里。她左右看看，路南是稻田，路北是山芋地，40米遠有個干茅墩，想去避一下來不及了，只能撐傘遮臉前行。鬼子跑到跟前，大聲驚叫起來：“花姑娘，漂亮！”他跳下馬，一把抱起楊益，連喊帶拖，想非禮。

楊益指指大路，搖搖手，又指指干茅墩。鬼子看看，似乎懂了，就放下楊益，一手牽馬，一手拉著楊益向干茅墩走去。

一到干茅墩，鬼子掏出手槍，迫不及待要動手。楊益連忙搖搖手，有意用腳踩倒一棵干茅。鬼子又明白了，急忙踩倒一片干茅，右手端槍，左手牽馬，又想解褲子。

楊益欲拿過馬韁繩，鬼子搖搖頭。楊益示意把繩扣在腳上。鬼子想想，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就把馬韁繩扣在右腳上，左手解褲子，并舉舉槍，示意楊益也脫衣服。

楊益拿起洋傘，突然猛力用傘尖向馬刺去。那馬受驚，拖著鬼子向山下狂奔。楊益拔出手槍追下去。那馬被周正迎頭攔住。兩人舉起槍，齊向鬼子射擊，打死了日本小隊長。

楊益、周正拿著繳獲的手槍，騎著馬回到了鄉中隊的駐地玉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