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小麥
圖/競仁文化
“嘟!”隨著裁判員的哨聲響起,南江市青年田徑賽第五天的比賽落下了帷幕。
這次田徑比賽在北街小學體育場舉行。北街小學所在的代表隊表現不俗,在傳統強項——標槍的比賽中,共有四人闖進決賽,分別是姜鵬、蘇茂、張軍和劉向前。
因為比賽場地在本校,四位選手獲得了特別優待。當天比賽結束后,北街小學的陽光體育館特地為這四位進入決賽的選手開放。晚飯后,他們一起來到體育館做最后的賽前訓練。
陽光體育館是北街小學去年剛剛落成的一座現代化場館,面積有五六百平方米。這里不僅運動設施一應俱全,而且還有七八間供運動員使用的單人淋浴間。
不過,最引人注目的則是體育館西側的設計:西面的立墻和天棚由鋼化玻璃做成,玻璃天棚距地面足有十米高,顯得寬敞氣派。西側區域配備有啞鈴、健身球等運動器材,四位選手不約而同地選擇在這里熱身。
小達是北街小學小記者團的成員,負責報道這次田徑比賽。今天,她的“搭檔”小梅得了重感冒不能同行,小達沒有辦法,干脆把霍鐵拉來“頂包”。
“姜哥哥,明天就要決賽了,請談談你現在的感受好嗎?”經過幾天的相處,小達和幾位運動員已經很熟絡,駕輕就熟地采訪起來。
“當然很棒!”穿著背心和短褲的姜鵬正練得起勁,對著鏡頭興奮地說。
霍鐵正努力尋找著合適的拍攝角度,忽然,一陣低沉的聲音在霍鐵身后響起:“讓一讓!”
霍鐵嚇了一跳,回頭一看,只見一個五六十歲的老頭兒站在身后。他穿著一套半新不舊的藍色工作服,胸前掛著一個工作牌,上面寫著“清潔:張永福”。不過最讓人覺得突兀的,是他手腕上那塊和他年齡不相稱的手表。
霍鐵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張大爺卻像沒看見似的,徑直走了過去。旁邊的蘇茂趕緊小聲說:“別理他,這個張大爺是個怪人。”
個子不高、身體壯實的張軍也湊過來,神秘兮兮地說:“聽說這個張大爺有個兒子,去年在一次運動會上,不小心跑進了標槍比賽的場地,被標槍誤傷而死。從那之后,他就像變了個人似的。你看到他戴的手表了嗎?據說是他兒子的遺物……”
“對對,我也聽說了。”劉向前急忙接過話茬兒。他看看不遠處正練得起勁兒的姜鵬,壓低聲音說,“你們知道誤傷張大爺兒子的是誰嗎?”
正說到這里,體育館的趙主任從東門走了進來。劉向前馬上停下說了半截的話,鍛煉去了。
“張大爺!”趙主任喊了一聲,抬手指指玻璃天棚,“今天這頂上也不知落了什么東西,臟兮兮的,一會兒您去清理一下。”
張大爺頭也沒回,低沉著聲音“嗯”了一聲,繼續歸置著鍛煉器械。他見兩個健身鐵球散落在地上,便一邊嘟囔著,一邊把它們輕輕踢開,讓鐵球滾到了玻璃幕墻的墻根處。
蘇茂見張大爺準備離開,趕忙問道:“大爺,幾點了?”張大爺看看表,甕聲甕氣地說了句“八點四十”,就頭也不回地往門外走去。
“你還問他!那古董表,能準嗎?”劉向前說著,看了看自己的表,隨即止住了“嘿嘿”的笑聲,有些尷尬地說,“還真準……”
大家哈哈一笑,繼續鍛煉。又過了一會兒,蘇茂招呼道:“快閉館了,咱們沖個涼去!”
張軍和劉向前應了一聲,只有姜鵬沒理會。他一邊繼續舉著杠鈴,一邊目不斜視地說:“你們先去,我再練會兒。”
蘇茂幾人有說有笑地離開了,穿過體育館來到淋浴區。小達和霍鐵也與姜鵬道了別,到體育館外面等大家。
過了大約十分鐘,只見張大爺肩上扛著一個折疊梯,從體育館的另一頭繞了過來。他徑直走向體育館,打開門走了進去,就像沒看見他們倆似的。
“喂,閉館了,別練了!”體育館里傳來了張大爺有些蒼老的聲音。
“怎么,姜大哥還在鍛煉啊!也太努力了吧!”小達有些敬佩地說道,繼續低頭看著相機中剛拍攝的照片。
“快!快來人啊!”忽然,一陣驚慌失措的喊聲從體育館里傳了出來。是張大爺的聲音!霍鐵和小達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急忙跑進體育館。
體育館里空蕩蕩的,只有靠近玻璃幕墻的器械區還亮著燈。張大爺背對著他們,跌坐在地上。霍鐵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沖了過去,他一來到張大爺身邊,就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姜鵬一動不動地躺在塑膠地面上,頭破血流,地上是一大攤凝固的血跡。在他身旁不遠處,是一個沾著血的健身鐵球。
霍鐵搶上前去,試了試他的鼻息和體溫,已經毫無生氣了。他急忙回頭喊道:“快看看時間!”
張大爺似乎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看看表,顫抖著聲音說:“九點整。”
小達也趕來了,她被眼前的景象嚇呆了。緊接著,蘇茂、張軍和劉向前也趕來了。他們的頭發濕漉漉的,頭上甚至還殘留著沒來得及沖掉的洗發水泡沫,他們顯然也是被張大爺的呼叫聲吸引來的。幾個人面面相覷,臉色都變得蒼白起來。
“快報警!”小達忽然說。
“對!對!”蘇茂這才想起來,急忙掏出手機,撥打了110報警電話。
一刻鐘后,警察趕來了,領隊的正是高警官。他看到霍鐵和小達,先是愣了愣,然后簡單地向他們打了個招呼,就開始安排下屬勘查現場并了解具體情況。
小達和霍鐵作為主要證人,除了能夠證明沒有別人在此期間進入體育館之外,沒能提供任何有價值的線索。高警官得知張大爺在此之前一直在清潔玻璃天棚之后,急忙詢問起來。張大爺回憶說,自己先是把梯子靠在玻璃幕墻上,然后爬上天棚進行清理。清理的過程中,透過玻璃天棚確實看到下面有兩個人影,但因為天棚的玻璃是加厚的磨砂玻璃,所以只能大致看到人影,卻并不能看清長相。警察爬上天棚進行實地測試,證明張大爺所言屬實。隨后,警方依次詢問了三位運動員,他們三人都聲稱自己當時正在淋浴,在張大爺呼救之前,他們什么人都沒看到。

“高叔叔,他們中一定有人撒謊!”這時小達走上前來,堅定地對高警官說,“當時除了哥哥、我和張爺爺,沒有任何人進出體育館。也就是說,一定是他們中的某一個趁著別人淋浴的時候偷偷出來,用健身鐵球襲擊了姜鵬,然后又偷偷返回浴室……”
“可是兇手為什么要這么做呢?”高警官故意問道。
“當然是為了名次啊!”小達說,“你可能不知道,市田徑比賽的冠軍是可以被保送到省體校的!大家都在競爭這個名額呢!”
高警官點點頭。雖然他覺得這個理由過于牽強,但也并非沒有可能。警方經過勘查發現,除了體育館正門,其他側門都上了鎖,淋浴間以及所有通往室外的窗戶也都從內側反鎖了,沒有發現絲毫有人闖入的痕跡。從目前的情況看,兇手似乎只能是這三個人中的一個。
高警官沉吟著,蹲下身仔細地搜索現場,希望能尋獲一點新證據。除了那個沾著血跡的健身鐵球,其他器械和霍鐵他們離開體育館時一樣,沒有被挪動的痕跡。
“我感到有點兒奇怪。”霍鐵俯下身,看著鐵球說。
“什么?”高警官問道。
霍鐵抓起標記著“3公斤”的啞鈴片,遞到高警官手里:“高叔叔,你揮動一下試試!”高警官不知道霍鐵的用意,就隨手揮舞了兩下,放了下來。
霍鐵又抓起一個和兇器一樣大小的健身鐵球,遞到高警官手里。高警官隨手甩了甩,健身球差點滑脫。
“我的疑問就在這里。”霍鐵指指地上散落的器材,“地上有這么多又重又硬的器材,只有健身球是最難抓握的。兇手為什么單單選擇了鐵球呢?”
“這個……也許當時兇手并沒有考慮那么多。”高警官也有些猶豫了,“你有什么想法?”
霍鐵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高警官見案情一時沒有進展,只好吩咐手下先做筆錄:“我們在九點十五分接到報警,趕到現場是九點半……”
“什么?報警的時間不是九點整嗎?”霍鐵疑惑地問道。
高警官又確認了一下,說道:“我們確實是九點十五分接到的報警電話。”
霍鐵皺著眉:“一定是誰搞錯了。我當時還專門向張大爺確認了一下時間……”
“這有什么大不了的,也許張大爺的手表停了呢!”小達對哥哥糾結于這些細節感到不能理解,撇撇嘴說道。
“表停了……”霍鐵忽然瞪大了眼睛,“難道……”他的腦海里忽然浮現出張大爺在體育館內收拾運動器材時,將健身球踢到玻璃幕墻邊沿處的情景。
霍鐵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他激動地說:“高叔叔,我想請你確認一下張大爺戴的是機械手表還是其他類型的手表。”
“這有什么關系嗎?”高警官一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樣子。
霍鐵笑著說:“或許這只小小的手表能幫我們找出兇手!”
高警官見霍鐵如此篤定,便前去詢問。過了一會兒,他帶回了答案:“他戴的是石英表。”
“看來兇手果然是他!”霍鐵堅定地說。
經過輪番詢問,張大爺承認了自己的罪行。原來,一年前在比賽中失手誤傷張大爺兒子的標槍運動員正是姜鵬。這次田徑比賽,張大爺偶然發現了姜鵬的身份,便精心策劃了這起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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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很多地方都有吃辣味食物的風俗習慣。這種對辣味的偏好曾被生物學家視為人類獨有的特征。不過,最近科學家發現,有一種哺乳動物似乎也對辣味有著特殊的偏好,它就是樹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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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鼩之所以享受辣味食物是因為它們的棲息地盛產辣椒。久而久之,樹鼩就進化出了對辣味敏感度很低的基因。樹鼩“不挑食”的好習慣大大增加了它們在野外的生存幾率。
法國的一家公園即將迎來一批新員工,他們,哦,不對!應該是“它們”,是六只經過訓練的禿鼻烏鴉。這六只烏鴉將承擔清潔公園的重要工作——清理人們隨手丟在地上的煙頭等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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