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部件的對外漢字教學實證研究

李代鵬

[ 摘 要 ] 漢字教學的一般路徑有三：筆畫教學、部件教學、整字教學。由于筆畫教學過于零碎，整字教學又過于繁雜，容易增加學習者的認知負荷與記憶負荷?；诖朔N現(xiàn)實，由于漢字本身的獨特特點，基于部件的對外漢字教學成為了該領域的理想路徑。研究依據(jù)漢字教學的“三維觀”原則，采用“偏誤預治”和“有度放射”的策略，對部件在對外漢字教學中的作用進行驗證。研究結(jié)果表明：基于部件的對外漢字教學符合漢字本身的構(gòu)造機制，在提升漢字教學效果方面具有重要的實踐意義。

[ 關(guān)鍵詞 ] 部件；實證研究；三維觀；偏誤預治；有度放射；對外漢字教學

[ 中圖分類號 ] G642.4 [ 文獻標識碼 ] A [ 文章編號 ] 1005-4634（2018）04-0051-07

0 引言

漢語詞匯是建筑漢語大廈的基礎，漢字則是建筑漢語詞匯的基礎。漢字掌握不好，運用不準確、不得體，提升學習者的漢語能力就只是一句徒有其表而無實義的空話。長期以來，對外漢字教學主要遵循三條路徑：筆畫教學、部件教學和整字教學。但由于筆畫教學與整字教學所固有的缺陷，使得部件教學受到一線教師以及教學研究者的重視。然而，重視并不等同于基于部件的對外漢字教學取得了重大的突破性成就。由于漢語教師對漢字的認知不夠、教學技能的單一以及相關(guān)研究方法的不足，導致了部件在對外漢字教學中所發(fā)揮的功能受限。

根據(jù)邢紅兵對《（漢語水平）漢字等級大綱》中的部件所進行的統(tǒng)計，在2 905個漢字中，所使用的基礎部件為515個，其中甲級字中的基礎部件為385個，占了全部等級漢字基礎部件的75%[ 1 ]。也就是說，如果將甲級字中的基礎部件全部掌握，就等于學習者已經(jīng)掌握了75%的部件。由于這些基礎部件的構(gòu)字能力極強，因此，對甲級字中基礎部件的掌握對于后續(xù)的漢字教學具有重要的推動與促進作用。從這個意義上來講，部件的掌握就是對外漢字教學的標尺和催化劑。基于部件教學的重要性，以教學實驗的實證性研究方式，檢驗基于部件的對外漢字教學是否能夠確保漢語學習者的漢字習得。文章主要解決三個問題：（1）部件教學能否促進漢語學習者的漢字習得。（2）部件教學如果能提升漢語學習者的漢字習得能力，具體表現(xiàn)在哪些方面。（3）部件教學能否提升學習者的漢字語用能力。

1 相關(guān)研究

張旺熹最早在對外漢語教學界提出了利用部件進行對外漢字教學。張旺熹先生指出“我們的漢字教學，必須在初級階段就培養(yǎng)學生正確書寫部件，進行合理布局的能力?！盵 2 ]針對留學生漢字書寫過程中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偏誤情況，其發(fā)展了針對部件教學和結(jié)構(gòu)教學的相關(guān)方法。針對部件教學，教師應該做到：（1）用最簡單和最基礎的漢字六書理論（主要是象形、指事和會意）展示漢字部件的形體與意義之間的關(guān)系。可以借助圖畫、實物以及篆字等與楷書之間所存在的形體關(guān)聯(lián)，讓學習者在潛意識中領悟與消化這些部件的形義關(guān)系。（2）利用漢字相生相成的特點，展示獨體字與偏旁之間的意義聯(lián)系。（3）注意形近部件的對比與辨析。針對結(jié)構(gòu)教學，其提出以下方法：（1）字圖同出。（2）析字畫圖。（3）由圖歸字。關(guān)于利用部件進行漢字教學的意義與價值，其做了全面與準確地歸納：（1）部件教學貫徹了直觀形象的原則，使學生能夠通過對漢字材料的感悟與理解而把握漢字的特點及規(guī)律。（2）基于部件的漢字教學是化零為整的方法，是減輕學習者的認知負荷與記憶負荷的理想方式。（3）部件結(jié)構(gòu)教學遵循了由簡到繁、循序漸進、培養(yǎng)扎實的基本功的原則。（4）為漢字教學的對比、聯(lián)系、區(qū)別以及形聲字的教學找到了基點。（5）部件結(jié)構(gòu)教學能夠培養(yǎng)學習者正確書寫和自學漢字的能力。

鑒于部件教學的重要性，崔永華通過對《漢字等級大綱》中的部件進行統(tǒng)計，以較為科學的方法指出了部件教學的合理性與重要性，其認為利用漢字部件進行教學是基于以下假設：（1）漢字拆分出的記憶單位越少，越有利于識記。（2）漢字部件的可稱謂性越高，越有利于識記。（3）漢字部件的含義越明確，越有利于識記。（4）學習者識記漢字的錯誤與學習者對部件識記的不準確有較強的相關(guān)性[ 3 ]。但作者的假設只是基于《大綱》中的語料進行統(tǒng)計的結(jié)果，并沒有進行實質(zhì)性的勘探。崔永華先生認為實證性的研究與調(diào)查是該領域應該努力與加強的方面。在張旺熹和崔永華的引領之下，后續(xù)對于部件教學的研究開始不斷地涌現(xiàn)出來。

黎紅和陳恒之對漢字識別過程中的部件加工進行了考察，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如果將兩個漢字快速呈現(xiàn)給學習者，其會產(chǎn)生“錯覺性結(jié)合”[ 4 ]。比如，刺激字為“姓”和“地”，目標字為“她”。當教師將刺激字快速呈現(xiàn)給學習者時，學習者經(jīng)常會將這兩個刺激字的部件組合而成的錯覺性結(jié)合目標當作刺激字本身。由此證明了在漢字識別中部件加工的重要性。雖然該研究所探索的對象為漢語母語者，而不是外國漢語學習者，但至少表明了部件教學的重要性。臧婷的研究指出了針對獨體字、表音部件和表義部件的具體教學方法。通過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部件教學法并不適用于初級階段的學習者[ 5 ]。然而，于洋的研究則表明了部件教學在初級階段的可行性[ 6 ]。在這一研究中，于洋針對之前部件教學在漢字教學研究中缺乏效果檢驗的弊病，在問卷調(diào)查和訪談的基礎上，發(fā)現(xiàn)了初級階段利用部件進行漢字教學所存在的一些問題。作者針對這些問題進行了教學設計，在教學結(jié)束后，作者進行了測試，測試結(jié)果表明了其教學設計的有效性。但問題在于，作者沒有通過前測的方式來檢驗學習者之間水平的相近程度，而且其分班的方式也不科學，雖然都是初級班，但學習者的水平肯定存在差異，因此，很難確保其研究結(jié)果的可靠性。除此之外，作者的研究對象并沒有進行國別區(qū)分以及母語區(qū)分，因此該研究并不具備代表性，闡釋力也不足。除此之外，李明、石亞坤、蘇杭、葉斌杰都針對部件進行了漢字教學的方案設計[ 7-10 ]，但其存在的缺點均為方案或教學設計缺乏量化分析與效果檢驗的支撐。而朱慧所提出的趣味性部件教學[ 11 ]，柯萌所進行的非成字部件的實踐性研究[ 12 ]，雖然具有相當程度的啟發(fā)性，但仍然屬于定性的理論探討與宏觀推斷，缺乏定量的實驗分析與微觀的效果檢驗。

由此可知，繼張旺熹和崔永華兩位先生之后的漢字部件教學研究，雖做了一些較為細化的工作，也涉及到相應的實證探討，但缺乏教學實驗和教學效果檢驗的支撐。從這一角度而言，與兩位先生所做的工作相比，后續(xù)研究并沒有做出真正意義上的實質(zhì)性突破。為此，文章基于教學實驗的實證性研究的視角，本著方環(huán)海和譚單所提出的“三維觀”原則[ 13 ]，積極采用焉德才的“偏誤預治”策略[ 14 ]和“有度放射”策略[ 15 ]，對基于部件的對外漢字教學進行實證性考察與分析。

2 研究設計

2.1 研究問題

文章的研究問題主要有三個：（1）部件教學能否促進漢語學習者的漢字習得。（2）部件教學如果能提升漢語學習者的漢字習得能力，具體表現(xiàn)在哪些方面。（3）部件教學能否提升學習者的語用能力（得體性和準確性）。除此之外，在實驗過程中，主要對崔永華先生所提出的四個假設進行驗證。

2.2 研究對象

文章的研究對象為福建某高校海外教育學院的外國留學生28人，其中以英語為母語背景的學習者14人，泰國學習者14人。所有的學習者均已通過HSK4級考試，年齡為20～35歲之間。

2.3 研究方法

研究采用準實驗設計的方法，通過對學習者進行前測與后測，并基于前測和后測的成績進行效度檢驗與t檢驗。

2.4 實驗步驟

研究將學習者分為實驗組（14人），控制組（14人）。分組方式為隨機抽取，從以英語為母語的學習者中隨機抽取7人，以同樣的方式從泰國學習者中抽取7人，共14人組成實驗組，其余的進入控制組。實驗組采用漢字部件進行教學，在實驗組教學的過程中，基于漢字教學的“三維觀”理念，對漢字的構(gòu)成及意義的隱喻化過程和在實際應用中的變體，向?qū)W習者展示與講解。在此之前，對學習者漢語中介語中所存在的頻率較高的漢字偏誤現(xiàn)象進行探索（偏誤預治），并結(jié)合“三維觀”理念和“有度放射”策略進行教學?？刂平M的漢字教學則采用普通的詞匯教學方式：展示、講解、練習。

此外，教學內(nèi)容、教學地點、時間與授課教師完全相同。在進行教學實驗之前，分別對兩個班進行了前測，以保證漢字水平的相當。測試內(nèi)容為：（1）記憶單位少的部件對學習者漢字識別與記憶的影響。（2）可稱謂性高的部件對學習者漢字識別與記憶的影響。（3）含義明確的部件對學習者漢字識別與記憶的影響。在經(jīng)過為期兩個月共120個學時的教學實驗之后，分別對兩組的學習者進行后測、效度檢驗、F檢驗和t檢驗，以驗證基于部件的對外漢字教學能否促進學習者的漢字習得與應用。

2.5 數(shù)據(jù)收集與分析

通過前測與后測，收集與學習者測試內(nèi)容的相關(guān)數(shù)據(jù)，采用相應的統(tǒng)計技術(shù)進行效度檢驗、F檢驗與t檢驗。

3 結(jié)果分析

為了保證實驗組與控制組的漢字水平相當，在進行教學實驗之前，研究進行了前測。檢測項目包括：記憶單位少的部件、可稱謂性高的部件、含義明確的部件。檢測結(jié)果見表1、表2。

表1、表2的數(shù)據(jù)顯示：記憶單位少、可稱謂性高、含義明確的部件對學習者的漢字識別與記憶的影響并不存在太大差異，即使在某一部分出現(xiàn)較好成績，但總體水平相近。

為了進一步驗證學習者之間水平的相似性，研究對實驗組與控制組的前測成績進行了F檢驗和t檢驗。見表3、表4。

表3對實驗組與控制組的前測成績進行了F檢驗，檢驗結(jié)果為P（F<=f）>0.05，表明了實施部件教學這一方法具有很大的實施空間。

表4對實驗組與控制組的前測成績進行了t檢驗，檢驗結(jié)果為P（T<=t）單尾>0.05，表明兩組學習者之間的部件加工水平?jīng)]有顯著差異，保證了研究的可靠性與可行性。

在進行了為期兩個月的教學實驗之后，對實驗組與控制組進行了后測。后測的檢測項目與前測相同。

從表5、表6的數(shù)據(jù)中可以看出：兩組的漢字水平均有所提升。但實驗組的效果較為明顯，特別在可稱謂性高與含義明確的部件方面，提升幅度較大。雖然部分學習者的提升幅度較小，但總體表明了部件教學在對外漢字教學中的重要作用。

在后測結(jié)束之后，基于學習者的前測成績與后測成績，研究對實驗組與控制組的教學效果進行了效度檢驗，見表7、表8。

從表7中可以看出：實驗組的教學效度多集中于50%～95%之間（共9名學習者），效度為40%～50%的學習者共2名。由此表明了基于部件的對外漢字教學能夠很好地確保學習者的漢字習得。

而表8的數(shù)據(jù)則顯示：實驗組的教學效度大多數(shù)集中于40%以下，只有1名學習者達到44.11%。更為糟糕的是，編號為10、12的學習者的效度竟出現(xiàn)負百分比，表明其成績處于下滑狀態(tài)?？刂平M的效度檢驗從另一側(cè)面證實了基于部件的對外漢字教學的有效性。

為了進一步驗證實驗組與控制組之間所存在的差異性，研究基于二者的后測成績進行了F檢驗。見表9。

表9對實驗組與控制組的后測成績進行了F檢驗，檢驗結(jié)果為P（F<=f）<0.05，表明二者之間存在顯著差異。也由此表明了利用部件進行漢字教學的效果顯著性。

在進行F檢驗的基礎上，為了進一步驗證結(jié)果的可靠性與有效性，研究對二者的后測成績進行了t檢驗。見表10。

表10對實驗組與控制組的后測成績進行了t檢驗，檢驗結(jié)果為P（T<=t）單尾<0.01，表明二者之間存在極顯著差異，也由此表明了利用部件進行對外漢字教學的有效性與重要價值。除此之外，基于漢字教學與學習的語用性質(zhì)，研究還對實驗組與控制組的語用能力進行檢驗。檢驗內(nèi)容為：（1）漢字運用的準確性（40分）。（2）漢字運用的得體性（40分）。在漢字運用的準確性方面，主要采用選字填空的方式。教師將某一句或某一段中的關(guān)鍵字刪除，用與目標字相近的漢字作為選項，以考察學習者對漢字的真正理解與掌握的程度。譬如：防人之心不可無。將“防”字刪除，提供“防、訪、仿、妨”選項。在漢字運用的得體性方面，主要采用書面的形式考察學習者的漢字書寫和得體的使用漢字的能力。譬如：李醫(yī)生正在為患者（）病。給出（治、療）兩個選項。

由于篇幅限制，關(guān)于學習者漢字語用能力的檢測，文章采用前測成績與后測成績的總分形式進行。見表11。

從表11中可以看出，實驗組與控制組在漢字使用的準確性方面存在明顯差異。從效度方面來看，二者之間相差大約10個百分點。從t檢驗的情況來看P值>=0.05，表明二者使用漢字的準確性存在明顯差異。由此可以得出：基于部件的對外漢字教學在提升學習者使用漢字的準確性方面具有重要作用。

關(guān)于部件教學在提升學習者漢字使用的得體性中所發(fā)揮的作用，研究也以同樣的方式進行了檢驗，檢驗結(jié)果見表12。

表12的數(shù)據(jù)表明：實驗組與控制組在漢字使用的得體性方面也具有明顯差距。效度方面，二者之間相差約16個百分點，雖然t檢驗的結(jié)果表明P值>0.05，但也處于顯著性邊緣。因此，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得出：基于部件的對外漢字教學對改善學習者漢字使用的得體性同樣具有相當?shù)膬r值。

經(jīng)過前測、后測以及結(jié)果檢驗，研究證實了崔永華先生提出的前3個假設，也解決了本研究所提出的3個問題。即基于部件的對外漢字教學能夠促進學習者的漢字習得與運用，特別是記憶單位較少、可稱謂性較高、含義較為明確的部件在改善學習者的漢字識別與記憶能力方面具有明顯的推動作用。此外，也證實了漢字教學的“三維觀”原則以及“偏誤預治”和“有度放射”策略在漢字教學中的積極作用。在此基礎上，研究將采用計算相關(guān)系數(shù)的方式來驗證崔永華先生所提出的最后一個假設。

為了驗證學習者的漢字識記錯誤與其對部件識記的不準確的相關(guān)性，研究對實驗組的同學進行了兩次測試（之所以只針對實驗組的學習者，是因為控制組沒有或很少使用部件教學法。所以，在這一方面，無法對控制組的同學進行等量比較）。第一次測試（60分）為教學實驗進行半個月后，在這半個月的時間里，教師雖然采用部件進行漢字教學，但并沒有對學習者的漢字中介語進行考察，以便在教學中使用“偏誤預治”和“有度放射”策略。第二次測試（60分）為教學實驗徹底結(jié)束之后。由于篇幅限制，研究以隨機抽樣的方式，只從實驗組中選取8名學習者的成績計算相關(guān)系數(shù)。見表13。

基于實驗組8名學習者的兩次測試成績，求得相關(guān)系數(shù)R=0.840 897，符合[ -1，1 ]的取值范圍，從統(tǒng)計意義的角度而言，當R值大于0.80時，表明兩個變量之間的相關(guān)度越高。由此證明了學習者漢字識記的錯誤與其對漢字部件識記的不準確具有密切的相關(guān)性。

4 結(jié)論和討論

以不同母語背景的學習者為研究對象，通過運用前測、后測、效度檢驗、F檢驗、t檢驗以及計算相關(guān)系數(shù)的方式，對基于部件的對外漢字教學進行了考察，得出以下結(jié)論。

第一，基于部件的對外漢字教學能夠很好地促進學習者對漢字特點及規(guī)律的把握，非常有助于學習者的漢字習得。特別是在記憶單位少、可稱謂性高與含義明確的部件方面。因此，在進行漢字教學時，教師應盡量保證部件拆分的適度性，不宜對部件進行最小化拆分。此外，部件教學能夠很好地提升學習者的漢字語用能力，主要體現(xiàn)在漢字使用的準確性與得體性方面。

第二，漢字教學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在利用部件進行教學時，教師應該對學習者的漢字偏誤現(xiàn)象進行考察，在促使教學更具針對性的同時，也能很好地抑制學習者的偏誤再次發(fā)生以及偏誤的石化現(xiàn)象。此外，在利用漢字部件進行教學的過程中，應積極利用漢字教學的“三維觀”原則與“有度放射”的策略。

第三，學習者對漢字部件識記的準確性對其整體的漢字識別以及記憶系統(tǒng)具有重要影響。因此，教師應積極采用一切可能的方式，例如朱慧所提出的趣味性部件教學等，培養(yǎng)學習者健全的部件意識體系。

然而，在取得一定成就的同時，研究也存在以下問題：第一，教學時間較為短暫，無法確保長時間利用部件教學所產(chǎn)生的效果。因為漢語學習是一個自組織的過程，隨著教學時間的增加，學習者可能會產(chǎn)生新的變異情況。因此對部件教學進行全階段的研究值得深入。第二，研究樣本較小，無法確保部件教學對于不同國家的學習者也具有同樣的效果。因此，大規(guī)模的分國別的研究需要深入。

5 結(jié)束語

漢字教學應該緊密結(jié)合漢字本身的構(gòu)造特點（衍生性、理據(jù)性和系統(tǒng)性）進行?；诓考臐h字教學在很大程度上很好地體現(xiàn)了漢字的特點及規(guī)律，因此非常有利于增強學習者對漢字的感性理解與理性認知。研究結(jié)果也表明了利用部件進行漢字教學的有效性?；诖?，部件教學將是漢字教學領域的主導趨勢。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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