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劍
摘 要:學界對殷墟甲骨卜辭是否“檔案”存在較大分歧。根據殷墟甲骨卜辭的內容、載體、出土情況以及殷商史等材料,對比殷墟甲骨卜辭和檔案的屬性,把殷墟甲骨占卜之后的處理過程分為“甲骨檔案期”和“甲骨埋藏期”兩個階段,證明了殷墟甲骨卜辭的性質在兩個階段各有不同,分別屬于“甲骨檔案”和“埋藏品”。
關鍵詞:殷墟甲骨卜辭;性質;甲骨檔案期;甲骨埋藏期
Abstract: There are great differences in the nature of Oracle oracle inscriptions on Yin Ruins. Based on the contents, carriers, unearthed materials and the history of Yin Shang Dynasties, this paper compares the characters of Oracle Bone Inscriptions and archives in Yin Ruins, divides the process of Oracle Bone Inscriptions in Yin Ruins into two stages: the Oracle bone file period and the Oracle bone burying period, and proves the nature of Oracle Bone Inscriptions in Yin Ruins in two stages. Each is different from “oracle bone file” and “buried product”.
Key word: Oracle inscriptions on Yin Ruins Nature Oracle bone file period Oracle bone burying period
1 學術界對殷墟甲骨卜辭是否檔案的爭論
關于殷墟甲骨卜辭的性質,學界一直存在較大分歧,爭論的焦點為殷墟甲骨卜辭是否檔案。
一些學者認為殷墟甲骨卜辭是檔案。陳夢家先生首先明確提出甲骨“檔案說”,他認為殷墟甲骨卜辭內容反映了商王對“國境的安全,年成的豐足,王的逸樂,對于祖先和自然的崇拜”,是“政事的決定記錄”[1]。張秉權先生根據殷墟“成套卜辭”和“成套甲骨”情況,指出這些甲骨的保存“正和后世保管檔案一樣,需要專門人才,并且需要精密的分檔儲存方法和妥慎周到的維護照管,以及有特殊設備的場所” [2]。董作賓先生根據1928年10月至1937年6月在殷墟進行的15次科學發掘情況,把殷墟甲骨用后的處理情況分為“存儲”“埋藏”“散佚”“廢棄”四類[3]。其中屬于“存儲”類的甲骨卜辭,董氏雖然沒有指明,但是從其論述來看是認為這部分甲骨卜辭屬于檔案。
另外一些學者反對甲骨“檔案說”。汪寧生先生曾指出:“過去研究甲骨文的學者,或稱殷墟甲骨成坑埋藏為存儲檔案,這似乎難成為定論。因為同坑埋藏的不僅有有字甲骨還有無字甲骨。”[4]姚孝遂先生也曾經提出過類似的看法[5]。這是把“無字甲骨”或“習刻甲骨”作為反對甲骨“檔案說”的證據。張國碩先生根據甲骨文出土的地點判斷“商王朝后期并沒有特定的存放所謂‘甲骨檔案的場所”,根據甲骨文埋藏的窖穴判斷“商代后期并未有意要把甲骨文當作檔案長期保存下去”,根據甲骨文埋藏的狀態判斷“甲骨文沒有經過整理、分類,更沒有經過立卷、編目,存放條件惡劣,不具有查考利用的價值”[6]。
劉一曼先生把以上各家的意見總結為三種:一是垃圾坑,二是有意的存儲即檔案庫,三是有意的埋藏。劉氏認為,殷墟確實存在甲骨與其他雜物同出的垃圾坑,這種坑在殷墟屬于大多數,出土甲骨都是零散的小片,數量不多。但是刻辭甲骨與“習刻”或“無字甲骨”共出的甲骨坑,類似屯南H24、H17、H23、H103以及YH127坑等,與垃圾坑有明顯區別,仍然屬于有意的埋藏。劉氏分析了學者所謂用作“檔案庫”的甲骨坑的形制,認為均不是有意存儲而是有意埋藏,并指出“殷墟迄今尚未發現有意‘存儲甲骨的檔案庫”。劉氏指出,部分遺跡如花東H3、YH127、H251等所出甲骨屬有意埋藏,尤其是花東H3、H251等坑,甲骨堆積層上方的填土經過夯打,其目的與墓葬相似,是為了保護這些甲骨的安全,“希望這些神圣之物,永遠安寧地長眠于地下,免遭他人褻瀆”。這類窖穴數量不多,但是所出甲骨量大,是殷墟甲骨主要的埋藏方式[7]。
2 殷墟甲骨卜辭符合檔案的屬性
以上各家各執己見,莫衷一是。我們認為,殷墟甲骨卜辭是否檔案,要看它是否具備檔案的屬性。什么是檔案?張國碩先生有比較好的概括,他認為“檔案是國家機構、社會組織和個人從事各種社會實踐活動形成的、具有查考利用價值的、歸檔集中保存起來的文件材料”[8]。下面,我們把殷墟甲骨卜辭與檔案的屬性逐一對照,分析一下二者是否吻合。
2.1 殷墟甲骨卜辭是殷商社會實踐活動的原始記錄材料。殷墟甲骨卜辭主要是商王和大貴族對國家、宗族、個人生老病死等事項占卜的記錄。一些平民或小貴族也有占卜活動,但無論從卜用甲骨規模還是甲骨大小、形態,都難以與前者相比,體現了等級、權力、地位的差異[9]。上文陳夢家先生僅指出殷墟甲骨卜辭屬于商王的活動,屬于“王室檔案”,未免有失偏頗。但是這部分卜辭所占數量極少,而且“較快地將甲骨如同垃圾一樣遺棄”[10],不屬于我們討論的范圍,下同。無論如何,殷墟甲骨卜辭都符合了檔案的第一個屬性,即“國家機構、社會組織和個人從事各種社會實踐活動形成”。
2.2 殷墟甲骨卜辭是占卜主體或貞人需要查閱或學習的材料。一方面,占卜從本質來講,是對未來情況的預判,卜辭中的驗辭就是對預判是否應驗的記錄,這種記錄只能是等占卜之事有結果之后才能契刻。而卜辭中“茲用”或“用”之后的部分,按照黃天樹先生的觀點,有一部分屬于驗辭,還有一部分是“記錄施用情況的刻辭,不涉及應不應驗的問題”,黃先生把這部分與“茲用”或“用”連在一起稱其為“用辭”[11],也是事情發生之后才契刻的。無論驗辭還是用辭,都是占卜之事的結果,刻寫這部分卜辭時都需要查閱之前的卜辭。
首先,從殷墟卜辭內容來看,商代既占卜“當日之事”,也占卜“將來數日、數月甚至當年之事”,前者結果“當很快得出”,后者結果“需要等待較長一段時間才能得出”[12]。無論哪種情況,都需要查找到之前刻寫的那塊甲骨或那條卜辭,核對命辭或占辭與占卜結果的對應關系,以防誤刻或者漏刻。其次,也是更為重要的方面,商人刻寫占卜結果是有選擇的,因為占卜畢竟是一種非科學手段,占卜主體愿望和占卜結果二者之間不可能每次都一致,甚至可能多數情況下不一致。為了維護占卜主體的權威,確保其主觀愿望得以實施,占卜結果出來之后,占卜主體或貞人會查閱之前占卜的命辭或占辭,盡量選擇與占卜主體主觀愿望一致的占卜結果刻寫,對于那些與占卜主體主觀愿望相悖的占卜結果可能略去不刻,這或許就是殷墟甲骨卜辭的驗辭多為正面內容,而且不少卜辭缺刻驗辭的原因吧。
另一方面,殷墟甲骨卜辭包含了占卜主體治國理政或管理宗族的經驗和占卜技術,是占卜主體或者貞人寶貴的學習材料。上文談到,陳夢家先生認為殷墟甲骨卜辭是“政事決定的記錄”,是十分正確的。劉一曼和曹定云兩位先生也曾指出:“殷代卜龜(骨)是很寶貴的,占卜完后,不會馬上扔掉,而是保存下來,因為這是檔案,時王甚至后繼者還會不時地檢驗查看;而史官們也會經常查閱這些卜骨,從中總結出占卜的經驗;后來的史官也會翻閱以前的卜龜(骨),從中學習前輩的技術。”[13]
這些觀點都很有啟發性,我們從占卜技術流傳的角度再略作補充。朱金發認為,上古時期占卜之后會把“占驗的兆象和占驗命辭、驗辭等保存下來,作為可資查驗的歷史文獻、可資依憑的歷史經驗和占斷吉兇的憑借”,《左傳》《國語》等先秦典籍中有許多關于上古占卜資料的記載即是來源于此[14]。我們認為這個觀點比較可信。甲骨的占卜主要依據卜兆,卜兆的種類由于鉆、鑿、灼的不同而千差萬別,每一種卜兆都代表著不同的含義。作為一般占卜者,必須精通占卜技術,以便能夠更加準確地通過控制卜兆來實現商王的統治意圖,也可能會對部分卜兆意思略知一二,比如卜辭中的所謂“兆辭”,是相對獨立的對卜兆的判斷,很可能就是史官在占卜之后即時契刻的。而作為最高級別的占卜者商王,除了有時親自貞問,還經常承擔占驗卜兆的任務,所以在掌握占卜技術的基礎上,還必須具備合理解釋各種卜兆的本領。要獲得上述技能,占卜者必須不斷學習,最好的學習資料就是占卜過的甲骨,上面卜兆與卜辭或兆辭一一對應,可以從中知曉卜兆與卜辭或兆辭的關系,進而熟練掌握占卜技術。需要指出的是,從殷墟出土甲骨的情況來看,絕大部分甲骨最終的處理方式都是埋藏,所以我們推測甲骨卜兆與卜辭或兆辭可能經過類似“備份”的環節,即由史官把卜兆與卜辭或兆辭的對應情況記錄下來,這樣即使甲骨埋藏于地下,占卜技術也能很好流傳下來。只不過這種“備份”的載體可能與殷人的典冊相同,“是書于竹木上的,今已無存”[15]。
2.3 從殷墟甲骨卜辭的內容、載體和出土情況來看,殷墟甲骨卜辭需要歸檔集中保存。首先,殷墟甲骨卜辭從內容來看,需要歸檔保存。殷商占卜之風盛行,幾乎無事不卜,所用甲骨數量巨大。學界對1899年至今殷墟發現甲骨數量大致有兩種看法:第一種認為約10萬片,第二種認為約15萬片。近孫亞冰統計為13萬片左右[16]。這還僅僅是刻辭甲骨的數量,如果再加上無字甲骨以及遭到破壞、散逸的就更多了。我們在上文談到,殷墟甲骨卜辭是占卜主體或貞人需要查閱或學習的材料。如果這些海量的卜辭沒有分門別類進行歸檔保存,而是隨意堆放,要想準確查閱或系統學習的難度是不可想象的。另外,張秉權先生列舉《丙編》34、35、36、37、38五版“成套甲骨”,指出這些甲骨兩次使用間隔最少12天,最長50天,從而推斷殷墟甲骨歸檔保存[17],這也是殷墟甲骨卜辭需要歸檔保存的明證。
其次,殷墟甲骨卜辭從載體來看,需要歸檔保存。甲骨卜辭的載體就是卜甲與卜骨。
先看卜甲情況。張秉權先生在談“成套甲骨”時,主要選取的是賓組卜辭的例子,認為“成套甲骨”所用龜甲“大小相似”。孫亞冰先生總結婦女類(又稱甲種子卜辭、非王無名組卜辭)“成套卜辭”特點時也指出所用龜甲“大小相似”[18]。這應該不是一種偶然現象,說明殷人在為“成套卜辭”選取卜甲時是有意為之,這種“大小相似”的卜甲存放一起比較整齊、醒目,為歸檔保存提供了極大便利。殷墟有的卜甲上面有一些圓孔或半圓形缺口等,以花園莊東地卜甲最為常見,整理者認為有些圓孔或半圓形缺口“便于用繩子將數版或多版卜甲串聯、捆扎在一起,目的是為了便于攜帶或保存”。而另外一些小圓孔均出現在卜甲的裂縫周圍,而且成對出現,說明“這類小孔的作用是便于人們用細繩將斷折了的同版卜甲連綴在一起”,并據此推測“當時的卜官,對刻辭卜甲相當愛惜,占卜過后,并不是馬上舍棄,而是要將其保存一段時間才處理”[19]。我們認為此說可信。試想,如果這些甲骨占卜之后不是歸檔保存,而是隨意堆放,何必耗費精力在甲骨上鉆孔呢?
再看卜骨情況。卜骨中有“同對卜辭”現象,這個概念是蕭良瓊首先提出來的,后來彭裕商、林宏明等均有進一步研究[20]。這種“同對卜辭”契刻在牛的一對左右肩胛骨上,序數相同,卜辭內容基本相同。孫亞冰認為,“同對卜辭”的使用情況是“進行完一套胛骨的貞問后,再進行第二套胛骨的貞問”,雖然目前發現的都是一對“同對卜辭”,但是“應該是因為兩對或三對‘同對卜辭還沒有被發現,而不是不存在”[21]。如果此說可信,那么“同對卜辭”所在胛骨使用過之后也要歸檔保存,以便下一次使用。另外,殷墟還存在一種中下部被鋸截的卜骨,鋸截的部位和形狀有一定規矩,鋸截缺口類似“L”形。如果是右胛骨,則先沿胛骨右側中下部向內鋸截,然后向下切齊。如果是左胛骨,則先沿胛骨左側中下部向內鋸截,然后向下切齊。在這些鋸截卜骨中,有一版卜骨(《屯南》2428)的卜辭之間最大間隔為110天,劉一曼據此認為鋸截卜骨的目的是“將數塊骨版用繩子捆扎起來,這樣便于存放和以后繼續使用”[22]。
以上談到的卜甲、卜骨情況,可以作為殷墟甲骨卜辭歸檔保存的證據,但不足之處是均缺乏普遍性。比如“成套甲骨”,張秉權先生列舉的卜甲均是大小、卜辭刻寫部位相似,但是這種卜甲在目前發現的殷墟甲骨中數量較少,當然不排除本來是“成套甲骨”后來破碎的情況,但推測這種情況也不會太多。而且,據孫亞冰研究,花東甲骨中也有“成套甲骨”,但是選用的卜甲卻“多數大小不一”[23]。由此說明“成套甲骨”大小相似的論斷并非通例。再如卜甲上的圓孔,花園莊東地的這種有孔卜甲雖然數量相對較多,也僅有100多版,而且這種圓孔在王卜辭或其他子卜辭所在卜甲上并不常見。另外,如果這些圓孔是為了便于穿繩保存,那么應該差不多每版卜甲均有圓孔,但事實卻不是這樣。我們推測這種帶孔的卜甲可能是經過篩選的特殊卜甲,但是從花東帶孔卜甲的卜辭內容來看,并沒有什么特殊之處,應該另有其他原因,有待進一步研究。
最后,殷墟甲骨卜辭從出土情況來看,需要集中保存。殷墟甲骨卜辭雖然出土數量較大,出土地點較為分散,但是主要出土于小屯村和花園莊,屬于殷墟“宮殿區”。其中小屯村北的YH127坑出土17096片[24],小屯南地出土5335片[25],花園莊東地H3坑出土689片[26]。即使算上無字甲骨,也是上述三處數量最多。宮殿區之外出土刻辭甲骨較多的地方就數侯家莊南地,也僅僅只有16片。殷墟其他地方如四盤磨、薛家莊南地、后岡、苗圃北地、花園莊南地、大司空村等地也有刻辭甲骨,但加起來也不過19片,而且絕大多數屬于習刻[27]。從上述三處甲骨卜辭出土的情況來看,這些甲骨卜辭均是先保存在某處一段時間,然后集中一次性埋入地下。因為如此多的甲骨,肯定不會是一次占卜所用,而是多次占卜的累積,如YH127坑內的甲骨,學者們研究這些甲骨使用的時間跨度約為30年[28],最后一次性傾入[29]。另外,劉一曼指出,部分遺跡如花東H3、YH127、H251等所出甲骨屬有意埋藏,坑內除了甲骨之外其他遺物很好,尤其是花東H3、H251等坑,甲骨堆積層上方的填土還經過夯打[30],這就更加證明了這些甲骨卜辭是先集中保存之后,再一次性而不是多次分批埋入。
通過以上分析可知,殷墟甲骨卜辭是殷商社會各種活動的原始材料,具有查考利用價值,而且需要歸檔集中保存,完全具備了檔案的三個屬性,所以稱其為“甲骨檔案”是不為過的。
3 殷墟甲骨占卜之后的“甲骨檔案期”和“甲骨埋藏期”
我們所謂“甲骨檔案”,僅僅是針對埋入甲骨坑之前集中歸檔保存的甲骨卜辭而言,這段時間我們稱其為“甲骨檔案期”。埋入地下之后,甲骨卜辭保存的環境和保存的狀態都發生了變化,我們稱其為“甲骨埋藏期”。
這樣一來,我們其實是把殷墟甲骨占卜之后的處理過程分成了兩個階段,第一個階段是“甲骨檔案期”,第二個階段是“甲骨埋藏期”。在“甲骨檔案期”,占卜之后的甲骨被歸檔集中保存在某種特殊場所,這種場所不是甲骨坑,而應該是一種遮風擋雨、干燥透氣、寬敞明亮的室內場所,只有這樣才會方便管理人員歸檔存放,方便商王、貴族或貞人隨時查閱、學習甚至“備份”。在“甲骨埋藏期”,甲骨卜辭失去了作為檔案的屬性,如上文張國碩所說“甲骨文沒有經過整理、分類,更沒有經過立卷、編目,存放條件惡劣,不具有查考利用的價值”,是希望“長眠于地下”而免遭“褻瀆”。殷墟甲骨卜辭的性質隨著不同階段也發生了相應的變化,由原來以備使用的檔案,變成了永不再用的埋藏品。這個情況與出土的簡帛文字十分相似,這些簡帛文字尤其是一些典冊在埋入墓葬之前,也是以備查閱的檔案,但是埋入墓葬之后就成了隨葬品,再也不會使用了。
再回到學界關于殷墟甲骨卜辭是否檔案的爭論,我們就可以發現產生分歧的根源在于,正反雙方沒有區分“甲骨檔案期”和“甲骨埋藏期”,均犯了以偏概全的錯誤。支持甲骨“檔案說”的學者,主要證據材料均是處于“甲骨檔案期”的甲骨卜辭,忽略了“甲骨埋藏期”甲骨卜辭的埋藏狀態和埋藏環境;反對甲骨“檔案說”的學者,主要論據材料是處于“甲骨埋藏期”的甲骨卜辭,忽略了“甲骨檔案期”甲骨卜辭歸檔集中保存的事實。現在,按照我們的觀點,把殷墟甲骨占卜之后的處理過程分為兩個階段,每個階段的甲骨卜辭有各自不同的性質,那么上述爭論就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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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單位:天津師范大學文學院 來稿日期:2018-08-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