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小學校園欺凌的現狀與應對研究
——基于天津市中小學的調查

鄭彩華，楊 旭

一、研究背景

2017年2月17日教育部召開全國學校安全工作電視電話會議，要求2017年全國開展學校暴力欺凌專項治理工作，通過開展系統治理、綜合施策，依法依規處置學生暴力欺凌事件，以有效遏制此類事件發生。李克強總理在2017年4月12日的國務院常務會議上部署加強中小學幼兒園安全風險防控體系建設，指出這事關廣大學生健康成長和億萬家庭幸福，要求把保障中小學和幼兒園安全放在公共安全的突出位置，通過建立防控校園欺凌的有效機制，及早發現、干預和制止欺凌、暴力行為，嚴打涉及校園和學生安全的違法行為特別是暴力犯罪，對情節惡劣、手段殘忍、后果嚴重的必須堅決依法懲處，打造安全校園，切實把校園建設成最陽光、最安全的地方。可見，切實建設安全校園、遏制校園欺凌已經成為我國中小學校必須高度重視、專項治理的重要工作。2017年6月天津市婦女聯合會和天津市社會科學界聯合會把“天津市中小學校園欺凌現狀及應對調查”確定為2017年第二屆“我關注她生活”民生調查活動的調查項目之一，并督導了此項調查研究過程。

二、研究設計與研究方法

本次調研在2017年8月至9月期間開展，8月份主要是調研的前期準備和論證，9月份發放調查問卷。調查研究的主要內容之一是：天津市中小學校園欺凌發生狀況，具體包括校園欺凌發生的地點和方式、實施者與受害者、持續時間、對學生的影響等。

(一)研究對象

本次調查研究的主要對象是天津市中小學中二年級到高三年級的學生。學生樣本的抽取按照如下原則進行：每所小學從二、三、四、五、六年級各抽一個班，每所中學從初一到高三各抽出一個班。因為高三面臨高考，如果學校提出高三不方便打擾，尊重學校的意見，不選擇高三學生參與此次調查。本研究對參加調查的天津市8個區13所中小學共2048名中小學生的有效問卷進行了統計分析。其中，男生1010人，女生1038人，學生樣本的性別和學段具體分布如下。

表1 參與調查學生的性別情況

參與本次調查的2048名學生分布在從小學二年級到高中三年級的11個年級中。小學984人，其中，二年級163人，三年級193人，四年級223人，五年級237人，六年級168人；初中501人，其中，初一年級196人，初二年級157人，初三年級148人；高中563人，其中，高一年級223人，高二年級166人，高三年級174人。

表2 參與調查學生的年級分布情況

(二)研究方法與研究工具

本次調查研究主要是運用問卷調查的方法。

本次調查運用的問卷，是在已經比較成熟的歐文欺凌問卷中文版[1]的基礎上，結合本次調查需要設計而成，學生問卷初稿形成之后，又多方征求教師和校長的意見，并報請調查項目督導組審核和指導，不斷地進行修改和完善，并在不同學校進行了預測，根據預測反饋意見對問卷進行了進一步的調整和完善，最后形成定稿用于調查。

收集到的有效調查問卷，經整理后，錄入EXCEL，運用SPSS 21軟件進行數據的統計與分析。

三、研究結果與結論

(一)研究結果

1.學生在班上受人喜歡的歸屬感

對調查問題“在你們班上，你感到自己不如其他人那樣受人喜歡嗎?”的分析顯示，被調查學生中，65.8%的學生從來不在班上感到自己不如別人那樣受人喜歡，27.0%的學生會偶爾感覺自己在班上不如別人那樣受人喜歡，7.2%的學生在班上經常或幾乎總是感到自己不如其他人那樣受人喜歡。進一步的分析顯示，四種情況在11個年級中都有分布，而且四種情況在各年級的分布數量上存在差異，并且沒有在某學段或某幾個年級出現比較集中的規律性和趨勢性。在班上經常或幾乎總是感到自己不如其他人那樣受人喜歡的男生人數(85人)多于女生(62人)，而從來沒有在班上感覺到自己不如其他人那樣受人喜歡的女生(706人)明顯多于男生(642人)。

表3 學生報告在班上受人喜歡的情況

2.學生報告今年在學校受欺負的情況

學生對調查問題“今年你在學校里經常受欺負嗎?”的報告顯示，85.4%的被調查學生報告自己今年在學校里沒有受過欺負，7.0%的學生報告今年發生過一兩次，2.7%的學生報告今年在學校里大約一周被欺負兩三次，1.4%的學生報告今年在學校里大約一周被欺負幾次，2.5%的學生報告記不清今年在學校里被人欺負幾次了。

進一步的分析顯示，無論是每月、每周還是在記不清的具體次數上，男生受到欺負的情況遠遠高于女生，相應地，報告今年在學校沒有受過欺負的女生的數量(937人)明顯高于男生(813人)，具體見表4。

表4 不同性別學生報告在校受欺負情況

學生在學校里遭受欺負的幾種情況在11個年級中發生的程度不同，其中，初中三年級、高中一年級和高中三年級的學生在“約一周一次”的情況中報告人數為0，小學二年級和高中二年級各有1人報告有過此種情況，小學三年級、四年級、六年級和初中一年級各有2人報告有此種經歷，小學五年級和初中二年級分別有5人和4人報告“約一周一次”受欺負。而在報告“一周幾次”受欺負的情況時，小學三至六年級、初中一二年級和高二年級的人數都在3～5人，今年共計有29人遭受“一周幾次”和19人遭受“約一周一次”的欺負。具體見表5。

表5 不同年級學生報告受欺負情況

3.學生在學校如何被欺負

調查顯示，75.3%的被調查學生報告自己今年在學校里沒有被別人起過難聽的外號，或者被笑話過或者被罵過，其余24.7%的被調查學生都或多或少地有過這類遭遇或經歷，其中3.4%的被調查學生報告今年這樣的遭遇一月發生過兩三次，另有3.4%的被調查學生報告今年這樣的遭遇一周發生過好幾次，4.5%的學生報告記不清有幾次了。

88.8%的被調查學生報告今年沒有被同學阻撓參加某些活動，11.2%的學生報告或多或少地有過這類遭遇或經歷，1.3%的被調查學生報告今年這樣的遭遇一個月發生過兩三次。

87.3%的被調查學生報告今年沒有遭遇過同學的故意使勁地打、踢、推、撞或者嚇唬，其余12.7%的學生報告今年或多或少有過這類遭遇，有2.7%的學生報告一個月有兩三次這樣的遭遇。

81.2%的被調查學生報告今年沒有遭遇過被同學說壞話導致其他人不喜歡的情況，其余18.8%的學生則報告今年或多或少地有過這樣的遭遇或經歷，有2.7%的學生報告一個月有兩三次這樣的遭遇，3%的學生報告記不清有幾次了。

94.6%的被調查學生報告今年沒有遭遇過某些同學當面或者背后說關于自己的一些謠言或壞話，導致其他人不喜歡自己；其余5.4%的學生報告自己今年或多或少有這樣的遭遇或經歷，其中有1%的學生報告記不清有幾次了。

進一步的分析顯示，在學生報告的上述情況中，男生遭遇或經歷的數量都明顯高于有同類經歷的女生的數量。

4.學生向誰訴說受到的欺負

調查顯示，在報告今年受過欺負的學生中，只有6.2%的被調查學生告訴過班主任或老師；只有9.9%的被調查學生告訴過父親或母親;只有7.7%的被調查學生告訴過同學或朋友。

5.學生受欺負的時長和地點

調查顯示，82.9%的被調查學生報告自己從未受到過欺負。報告被欺負過的學生中，受欺負的時間持續一兩個星期的占9.5%，持續一兩個月的占1.8%，持續半個學期的占0.9%，持續一個學期的占1.6%，持續一年或一年以上的占3.3%。進一步的分析顯示，在各個持續時間段上，男生的人數都高于女生。具體參見表6。

表6 學生報告受欺負的時長

94.4%的被調查學生報告自己今年沒在學校之外的其他地方被欺負過；1.3%的被調查學生報告今年在自己所住的街道上被欺負過；2%的被調查學生報告今年自己在少年宮或補習班里被欺負過；2.3%的被調查學生報告今年自己在其他地方被欺負過，比如，所居住的小區里，在公園里，在沒有人看到的偏僻地方，等等。

6.是哪些人在學校欺負學生

本次調查顯示，83.3%的被調查學生報告今年自己沒受過欺負。在16.75%報告被欺負過的學生中，10%的學生報告欺負者與自己在同一個班上，2.5%的學生報告欺負者與自己不同班但在同年級，1.7%的學生報告欺負者來自本校的高年級，還有1.5%的學生報告欺負者來自不同的學校。進一步的分析顯示，6.3%的被調查學生報告主要是受到一個男生欺負，3.0%的學生報告是受到幾個男生的欺負，2.7%的學生報告主要是受到一個女生欺負，2.1%的學生報告受到幾個女生的欺負，3.3%的學生報告實施欺負行為的既有男生也有女生。總體來看，實施欺負行為的男生數量(9.3%)超過女生的數量(4.8%)，幾乎是女生的2倍。

(二)研究結論

(1)2017年天津中小學校中存在著形式不同和程度不同的校園欺凌現象，其中有些不為家長和教師所知曉和了解。絕大多數學生受到欺負后并不把這種事情告訴老師、家長或朋友同學，而是選擇獨自忍受。

(2)2017年天津市中小學校園欺凌現象從二年級到高中三年級都有發生，其中小學三至六年級、初中一、二年級和高二年級報告“一周幾次”受欺凌人數多于其他年級。

(3)2017年天津市中小學校里，在不同持續時間段內的不同形式的欺凌事件中，男生作為受欺凌者和實施欺凌者，其人數都明顯地多于女生，尤其是實施欺負行為的男生數量幾乎是女生數量的2倍。

(4)2017年天津市中小學生遭受欺凌的場所除學校外，還有少數發生在少年宮、居住的小區或街道、補習班以及很少有人去的偏僻地方等，學校和社區監管的真空地帶是校外欺凌的多發地帶。

四、討論分析與改進建議

學校中各種形式的欺凌都是對兒童教育權利的侵犯，欺凌對兒童身心造成的危害廣泛且深遠。為了預防進而杜絕“校園欺凌”事件的發生，我們必須盡最大努力，采取各種措施，給學生一個安全良好的學習和成長環境。

(一)學校要把預防校園欺凌作為學校日常工作的必要組成部分

1.要認真學習并積極落實國家關于校園安全及校園欺凌的政策要求

國家近期關于校園安全及校園欺凌問題出臺了系列的政策文件，并提出了明確的專項治理要求，比如，2016年5月國務院教育督導委員會辦公室專門印發的《關于開展校園欺凌專項治理的通知》中明確要求，“各校要集中對學生開展以校園欺凌治理為主題的專題教育，開展品德、心理健康和安全教育，邀請公安、司法等相關部門到校開展法制教育。組織教職工集中學習對校園欺凌事件預防和處理的相關政策、措施和方法等”。“各校要制定完善校園欺凌的預防和處理制度、措施，建立校園欺凌事件應急處置預案，明確相關崗位教職工預防和處理校園欺凌的職責”。要求公布學生救助或校園欺凌治理的電話號碼并明確負責人。2016年11月份，教育部等九個部門專門出臺了《關于防治中小學生欺凌和暴力的指導意見》，從宏觀性和原則性上提出了防治校園欺凌的指導意見。2017年12月23日教育部等十一部門頒布《關于印發〈加強中小學生欺凌綜合治理方案〉的通知》(教督〔2017〕10號)，明確了學生欺凌的界定，提出了預防的具體舉措，規范了處置程序，建立了長效機制，厘清了職責分工，為基層學校治理學生欺凌問題提出了更為明確的目標和規范。中小學校要組織全體教職員工認真學習進而切實貫徹落實國家關于校園欺凌的政策要求。如果每一所學校都能把國家政策中的各項要求落實到位，并持續地貫徹執行，必定會有效預防校園欺凌的發生。

2.要主動采取預防校園欺凌的多種措施

有效預防校園欺凌現象，學校僅僅落實國家政策要求還是不夠的，還應該結合學校的實際情況，主動采取預防校園欺凌的多種措施。一方面，要對學生加強預防和反對校園欺凌的宣傳和教育，營造濃厚的人人向欺凌說“不”的輿論導向和學校氛圍。學校要定期為學生組織開展反對校園欺凌的專題培訓、宣傳活動、專題討論活動、實踐活動，開設專題心理輔導課程和講座等，幫助所有學生了解欺凌的特征、本質和不良后果，讓所有學生都能掌握關于反對校園欺凌的基本知識和相關技能，把尊重生命、保障權利、尊重差異的意識和基本安全常識牢固地根植在心中，從學生的心理源頭上，消解某些學生通過欺凌別人而找到生活樂趣和自我存在價值的錯誤認知，使每一位學生都對欺凌保持高度敏感和警覺，都勇于向針對任何人的欺凌說“不”，形成“欺凌可恥”的良好氛圍和校風班風。另一方面，學校要健全關于校園欺凌的管控機制。學校要健全并完善關于校園欺凌的相關規章制度，成立專門的管理機構，如預防校園欺凌委員會等，加強校園內公共場所尤其是偏僻場所的全天候監控，增加心理輔導教師，密切關注學生異常行為，設立并公開專門的校園欺凌求助及報告電話，配備專職人員負責受理相關問題等。

3.要充分發掘并發揮學生家長在預防校園欺凌中的重要作用

家長是學校教育工作中最忠誠最可靠的同盟軍。學校要充分發掘并發揮學生家長在預防校園欺凌中的重要作用。首先，學校要加強對學生家長的宣傳和培訓。學校要根據國家政策的要求和學校育人規劃，每學期之初，為家長安排關于校園欺凌的專題培訓，定期為家長就某一教育主題對特定目標群體的家長進行培訓；印制關于校園欺凌專題的小冊子，內容可以包括相關的知識、法律法規、成功案例等，給所有的家長每人一冊，在每次開學的時候，發放到學生家長手中。這樣，家長在對學生的教育與管理中就能夠在教育觀念、言傳身教等方面與學校合拍，從而減少和避免家長的不良言行對學生造成的不良影響，形成育人的合力。其次，學校要建立起長期穩定的家校合作機制，組織家長參加家委會，讓家長參與學校安全及欺凌預防工作；完善相關的制度，使家長參與學校的教育工作有法可依、有組織管理、有交流渠道、有活動平臺，讓家長及時了解自己的孩子在學校里的學習和生活情況，也讓家長及時關心學生在走出校園之外的安全情況，尤其是在教師不能管理的場所進行跟進監護。

4.要更加注重創設和諧、民主、平等、包容的校風和班風

和諧民主平等包容的良好校風班風對于學生形成正確的世界觀、人生觀和價值觀以及健全的人格品性具有重要的潛移默化的陶冶作用，對于學生養成積極、自信、尊重、寬容、合作等重要心理品質和情感態度有重要的價值引領作用，對促進學生之間的良好人際關系起到有力的規范導向的作用。如果每一所學校都真正形成了和諧、民主、平等、包容的良好校風班風，學生之間就會建立起和諧融洽、互助友愛的友誼，從而可以有效避免欺凌事件的發生。

要創設和諧、民主、平等、包容的校風班風，在學校層面，需要加強以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為統領的學校精神和學校文化的建設，大力倡導、規范并監督全校師生都崇尚團結友愛、尊重包容、互幫互助的精神和行為；在班級層面，要不斷加強以團結友愛、互幫互助為導向的班級文化建設，每學期都規劃設計切實可行的系列活動和具體措施，讓學生在共同活動中，體驗交往的價值，感受友誼的美好；在師生關系方面，教師作為教育教學中的主導者，要努力創建和諧、平等、民主的師生和生生關系，要關心愛護每一位學生，對所有學生一視同仁，讓每一位學生都能夠切實體驗到來自教師的關注與關愛。

(二)學校和家長要特別關注中小學男生的身心健康發展

2016年底央視記者對近百部校園暴力視頻進行的分析發現，當事人主要是女性。[2]但本次調查顯示，2017年天津市中小學校里，在不同學段內不同形式的欺凌事件中，男生作為受欺凌者和實施欺凌者，其人數都明顯地多于女生，尤其是實施欺負行為的男生數量幾乎是女生的數量的2倍。這種現象應該引起廣大家長、學校和教師的高度注意，并進行深入研究和適當干預。

首先，學校要重視并加強性別教育。學校要在這次調查研究的基礎上，開展進一步的調查研究，發現本校中存在的具體問題，深入分析其中的原因，進而采取相應的解決措施。比如，學校要加強開展針對男生的安全教育、心理教育和青春期特點的針對性教育，引導學生樹立正確的世界觀、人生觀和價值觀，指導男生參加自己喜愛的社團活動，在團隊活動中體會尊重、平等、友愛、互幫互助等積極情感，體悟如何通過自己積極正向的行為獲得同伴的認可。

其次，男生家長要發揮引領和示范作用。男生的家長，尤其是父親，要通過言傳身教，給孩子做好與人交往的榜樣，幫助孩子樹立正確的是非觀、交往觀和價值觀，自尊自愛自信自強，這樣家庭里的男生，既不會成為欺凌者的選擇目標，也不會恃強凌弱。同時，家長要經常與孩子交流探討學校的學習和生活情況，提高孩子自我保護和防衛的意識和能力。

(三)整個社會要努力營造良好生態文明和積極向上的氛圍

2017年4月14日，中共中央、國務院在《人民日報》第一版刊發的《中長期青年發展規劃(2016—2025年)》(以下簡稱《規劃》)中開篇指出，“青年是國家的未來、民族的希望。青年興則民族興，青年強則國家強。促進青年更好成長、更快發展，是國家的基礎性、戰略性工程”。保護青少年健康成長是全社會和所有人義不容辭的共同責任。這需要社會、家庭和學校通力協作，共同營造積極、向上、和諧、友好、互助團結的良好社會環境和學校氛圍。

雖然在學生的教育和培養過程中，學校和家長都負有義不容辭的重要責任，但是，學校和家庭也不是脫離社會的孤島，社會大環境中的種種現象都會以各種方式影響學校和家長。中小學生的學習與生活也是密不可分的，由于學生還處于未成年的發展階段，生活閱歷有限，基本知識結構還不完善，正確的價值觀和世界觀正在形成中，在復雜的情境中辨別是非優劣的能力還不是很強，所以很容易受到網絡、電視電影、閱讀資料、娛樂以及各種生活場景等所傳遞的信息與價值導向的影響。因此，有必要全社會共同努力，營造和諧有愛的良好社會生態文明和積極向上的輿論氛圍，凈化網絡傳播的內容，端正文藝作品的價值導向，盡最大努力讓優秀的積極向上的內容向學生展示榜樣示范和價值導向的作用，為青少年的健康成長保駕護航。

(四)主管部門要加強對校園安全工作專項督導的落實

2016年12月15日國務院教育督導委員會辦公室發布“關于印發《中小學(幼兒園)安全工作專項督導暫行辦法》的通知”(國教督辦〔2016〕4號)，要求“相關職能部門落實學校安全工作資金與資源，開展安全管理培訓與指導，監督學校建立健全安全管理機構，落實崗位安全職責，配備安全保衛人員情況”，從“組織管理”“制度建設”“預警防范”“教育演練”“重點治理”“事故處理”六個方面進行檢查督導。其中，學生欺凌和暴力行為的預防與應對是重點治理的重點領域中的重點問題，以“推動建立科學化、規范化、制度化的中小學(幼兒園)安全保障體系和運行機制，提高安全風險防控能力”。責任督學要通過日常監督促進學校安全工作有序進行，省級政府及相關職能部門要根據《中小學(幼兒園)學校安全工作專項督導評估指標體系》進行地方自查，確保專項督導工作取得實效。從本次調查情況看，天津市主管部門還要進一步加強對校園安全工作專項督導的落實，確保天津市中小學校園欺凌和暴力行為得到切實預防和徹底遏制。

2017年12月23日頒布的《加強中小學生欺凌綜合治理方案》對治理的全過程，包括欺凌的界定、預防、處置、如何懲戒以及如何申訴都作出了描述，對欺凌的主體、部門職責、工作要求都做了明確具體的規定，使欺凌的預防、處置以及工作安排都有章可循、有據可依。其中第五部分明確了要建立考評機制和問責處理機制，要求“將本區域學生欺凌綜合治理工作情況作為考評內容，納入文明校園創建標準，納入相關部門負責同志年度考評，納入校長學期和學年考評，納入學校行政管理人員、教師、班主任及相關崗位教職工學期和學年考評”。“把防治學生欺凌工作專項督導結果作為評價政府教育工作成效的重要內容。對職責落實不到位、學生欺凌問題突出的地區和單位通過通報、約談、掛牌督辦、實施一票否決權制等方式進行綜治領導責任追究。學生欺凌事件中存在失職瀆職行為，因違紀違法應當承擔責任的，給予黨紀政紀處分；構成犯罪的，依法追究刑事責任”。

《加強中小學生欺凌綜合治理方案》的頒布，為主管部門加強對校園欺凌問題專項督導工作提供了政策依據，同時也提出了依法督導的要求。相信在這一政策的要求和規范下，校園欺凌問題在今后的中小學中會明顯減少直至得到遏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