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馬德里憑吊塞萬提斯

楊秉輝

自科爾多瓦北上，經拉曼查平原前往馬德里。拉曼查平原為西班牙主要農業區，極目所見皆橄欖樹林。拉曼查平原是文藝復興時期西班牙著名作家塞萬提斯筆下人物堂吉訶德漫游之處。塞萬提斯以寫小說著稱，塞氏之前，西方文學作品多以宗教故事為題材，塞氏的小說開民間題材之先河，并多諷嘲世事之作，在西方文學史上占有重要地位。

是日傍晚，車行在高速公路上，但見天邊紅霞浸染，原野一望無際。遙想堂吉訶德在夕陽西下之時手執長矛，騎匹瘦馬，帶著仆人，躑躅在鄉間小路上，把風車當作魔鬼，將村姑視為公主，鬧了許多笑話。于是很想看到風車、瘦馬、小道或村姑，以應故事，可惜皆未能如愿。少數用于風力發電的三葉金屬風車在夕陽下閃耀，想來堂吉訶德先生必定未曾見過，或許更要視為魔鬼了。車行甚速，并無村姑可見，如今人們衣著光鮮，若有農婦被唐先生見著，更要疑為是公主出宮了。

馬德里為西班牙首都，也是歐洲名城，居伊比利亞半島中央高原之上，海拔670米，為歐洲最高的首都。馬德里人口400余萬，全城有50個博物館及150多所美術館與展覽館，可見文化氣息之濃。其中以普拉多博物館最為著名，收藏有15-19世紀西班牙與意大利著名畫家名作3000多幅。城內各種現代化大廈與古建筑摩肩接踵，廣場、塑像、草地、噴泉隨處可見。

到達馬德里之日適逢該國“三王節”，“三王”即紅、藍、黃三色之神，其日將降臨人間，專給兒童贈送禮物。“三王節”當天最興奮的是兒童，因而又稱“兒童節”。傍晚，主要大街兩側擠滿兒童與家長，等待巡游之花車及車上裝扮三王之人向兩側拋撒糖果等禮物。我等游人并未攜帶兒童，自不便前去湊熱鬧，只在哥倫布廣場附近駐足觀看。廣場一端臨時建一高臺，晚9時許，樂聲大起，臺上有人歌唱或表演雜技，強光燈照射之下，百米外清晰可見。忽又有大型傘蓋冉冉升起，其下竟懸有多名白衣天使，翩翩起舞。一派歡樂祥和的氣氛。

在被稱為“馬德里塔”的摩天樓旁有一廣場，名為“西班牙廣場”。廣場中聳立著塞萬提斯紀念碑，碑前有堂吉訶德執長矛、騎瘦馬與其仆人桑科·潘扎躑躅而行的銅像，造型極為逼真。游西班牙必游馬德里，到馬德里則必到西班牙廣場，到廣場者必與堂吉訶德銅像合影。可惜廣場四周建起小商品市場，人聲鼎沸，大失清靜。塞翁泉下有知，必定不滿。但愿只是權宜之計，而望早日拆遷。

馬德里可游之處還有馬約爾廣場（又稱“太陽門廣場”），因廣場四周有九條街道如陽光輻射而得名，廣場上有菲力普三世國王騎馬的雕像。附近的一條街上有一狗熊爬樹的銅像，并不十分顯眼，但據說是馬德里的城市標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