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經濟技術開發區環境保護社會機制的建設實踐

◎文/閆二旺

環境保護社會機制是指公眾及民間環保組織以生態環境改善為目標，依據法律賦予的權利義務，通過一定的程序或途徑，參與環境決策、環境管理以及維護環境權益的制度安排。在我國生態工業園區環境保護體系中，地方政府及其派出機構（園區管理委員會）是環境保護的主導部門，而市場機制和社會力量在環境保護中發揮的力量明顯不足，特別是公眾及環保民間組織的影響力更小，形式更為單一。公眾參與缺位使生態工業園區的環境保護失去了廣泛的群眾基礎和社會監督力量，降低了環境保護的效果。而且，隨著公眾環保意識的不斷增強，對環境質量關注度不斷提高，民企之間的環境矛盾糾紛呈上升趨勢，也倒逼著環境保護主體向多元化方向發展。因此，如何提高公眾參與環境保護的積極性、構建公眾參與環境保護的有效機制已經成為生態工業園區環境保護面臨的挑戰。21世紀初，天津經濟技術開發區吸收和借鑒國外經驗，在環境保護社會機制建設方面進行了一系列卓有成效的探索，取得了一定經驗，對其他生態工業園區具有重要的借鑒價值。

一、天津經濟技術開發區環境保護社會機制的建設

天津經濟技術開發區（TEDA，泰達）是 1984 年經國務院批準成立的首批沿海開發區之一。建區以來，天津經濟技術開發區在發展經濟的同時，始終堅持把環境保護工作放在重要位置。自2004年開始建設國家生態工業示范園區 （綜合類）以來，在資源能源高效利用、廢物循環利用、污染物減量排放和環境保護等方面取得了顯著成效，在環境保護社會機制建設方面也率先探索以“政府引導、企業主體、公眾參與、媒體推廣”為特色的泰達環保社會機制，引導社會各界共同保護生態環境，在環保民間組織建設、企業環境信息公開、自愿性環境協議、綠色標識、家庭碳減排活動等方面進行了大量的實踐，提升了區域生態文明水平，取得了豐富的經驗。

（一）非政府非營利組織的建設

20世紀末，天津經濟技術開發區公眾環境意識逐步增強，非政府非營利性環保組織開始發展，泰達環保協會（1996）、天津綠色之友泰達分會 （2000）和天津綠領（2014）等環保民間組織相繼成立，并在循環經濟和環境保護中承擔著著重職能。泰達循環經濟促進中心（2006）則是介于政府非營利性組織與非政府非營利性組織之間的中間型非營利性環保組織。

1.非政府非營利性環保組織

非政府非營利性環保組織，即環保民間組織，是指由民間出資舉辦的、從事環境保護的社會公益性組織。泰達環保協會、天津綠色之友泰達分會和天津綠領均屬于環保民間組織，它們以保護生態環境和實踐綠色行動為宗旨，組織開展了形式多樣的活動。其中，泰達環保協會持續組織開展企業環境信息公開、承辦環境保護研討會議或交流座談會、舉辦開發區企業環保自查培訓等項工作；天津綠色之友泰達分會通過環保講座、綠色廣播、綠色沙龍、綠色論壇、生態教學等方式宣傳環保知識；通過建設綠友環保信息中心，收集整理各類環保信息和公眾意見，為社會提供咨詢服務，向政府提供建議。天津綠領則在水污染檢測、廢氣排放調查與監督、危險化學品生產安全防護指導等方面發揮著積極的作用。

2.中間型非營利性環保組織

中間型非營利性環保組織是指由政府與民間聯合出資舉辦的非營利性環保組織。泰達循環經濟促進中心是由天津經濟技術開發區管委會與南開大學于2006年共同組建的非營利性社會服務機構。它不同于政府設立的非營利性環保組織 （泰達低碳經濟促進中心），也不同于民間舉辦的環保組織 （泰達環保協會等），是介于兩者之間的中間型非營利性環保組織。該機構依托南開大學循環經濟創新基地，以技術、信息和人才為紐帶，加強政府、企業、高校、科研院所在循環經濟領域的溝通與合作，聯合各方力量共建泰達資源循環利用和清潔生產的“試驗場”，全力推動園區的循環經濟發展和環境保護工作。該機構的主要工作內容包括以下三個方面：一是建立天津經濟技術開發區循環經濟信息系統，提供整套循環經濟信息數據，并開通技術服務熱線；二是提供清潔生產技術咨詢服務、從事清潔生產審核；三是承擔循環經濟技術支撐工作，依托產學研一體化機制組織開展技術交流與合作、培訓與宣傳以及經驗推廣。

（二）環境信息公開制度

1．企業環境信息公開

根據國家環保部 《環境信息公開辦法（試行）》，泰達環境保護協會于2009年開始組織和征集天津經濟技術開發區企業環境信息。諾維信 （中國）生物技術有限公司、卡博特（化工）天津有限公司等會員企業公布了企業環境信息，涉及內容包括排放污染物種類、數量、濃度和去向；環保設施的建設和運行情況；在生產過程中產生的廢物的處理、處置情況，廢棄物的回收、綜合利用情況等環境信息。此后，泰達環保協會每年定期組織此項活動，參與企業的數量連年上升。2016年自愿公開企業環境信息的企業已經達到101家。

2．企業環境誠信評價

為加強企業自律，促進社會監督企業的環境行為，天津經濟技術開發區于2009年制定并實施了《天津經濟技術開發區企業環境誠信評價體系實施方案》，該方案包括11項法定性指標和7項鼓勵性指標，通過評分體系最終將企業的環境行為分為 “很好”、“好”、“一般”、“差”和“很差”五級，評價結果在開發區管委會門戶網站向社會公布，而且與企業的銀行信用等級掛鉤，并列入企業的社會誠信評價體系。2015—2016年度，參與評價的企業已經達到129家，社會反響強烈。

3．其他的信息渠道

為了進一步增強公眾對企業環境行為的了解和認識，天津經濟技術開發區還建成10余家企業環境教室，組織開展了三次企業環境社會責任論壇。目前，天津經濟技術開發區的一些企業建成企業環境教室，免費向公眾展示企業在綠色發展和環境保護方面的成果，幫助居民學習環保知識。企業環境社會責任論壇是展示企業將環境管理融入企業運營環節的交流平臺，它有助于提升企業環境責任競爭力，也是公眾和環保組織了解企業環境責任意識、環境管理能力的重要窗口。

（三）自愿性環境協議

自愿性環境協議是指為了改善環境質量和資源利用效率，企業、政府和非營利性組織之間自愿達成的一種非法定協議。20世紀90年代以來，自愿性環境協議在發達國家得到迅速發展，在提高企業環境自覺性、全社會的環保意識等方面發揮了重要的作用。21世紀以來，天津經濟技術開發區借鑒國外經驗，在全國首先開展了廢物最小化俱樂部和協議節能目標責任書等活動，取得了一定成效。

1.廢物最小化俱樂部

廢物最小化俱樂部是由多個企業組成的、交流減少廢棄物的技術和信息的平臺。2004年，在“中歐環境管理合作計劃（EMCP）”工業發展之生態工業園試點項目的援助下，泰達廢物最小化俱樂部正式成立。俱樂部采用民間社團活動機制，俱樂部成員全部為企業，第一期活動吸引了格蘭素史克有限公司、卡夫天美食品有限公司、西迪斯電子有限公司等七家企業，由水、能源、環境管理等行業構成的專家組為俱樂部成員企業診斷環境問題并設計技術改造方案，定期組織開展廢物循環利用的培訓和交流活動，以減少和消除廢物的排放。2006年，泰達廢物最小化俱樂部第二期活動又吸引了泰達藥業、信匯化學品、精工華暉等九家企業，該期活動以清潔生產為主題，為成員企業提供基于管理、生產和服務等不同層面的清潔生產交流和互助活動；對自愿開展清潔生產審核單位提供審核員培訓等活動，積極推進清潔生產審核。

2．協議節能目標責任書

節能自愿協議是用能企業與政府達成的非強制性協議，內容包括節能目標、方案、獎懲措施等。天津經濟技術開發區通過對重點用能單位開展能源統計和審計，與重點用能單位簽訂《協議節能目標責任書》，并進行考核驗收，對重點用能單位開展節能工作政策激勵等措施，落實區域節能目標。2010年，在總結泰達控股系企業簽署協議節能目標責任書的試點經驗基礎上，天津經濟技術開發區節能辦公室將簽署責任書的企業范圍推廣至區內30家重點用能單位，并取得良好效果，累計完成節能量60000噸標準煤。2016年簽訂重點用能單位節能目標責任書的企業擴大到70家，簽訂節能量23556噸標準煤。

（四）環境社會監督員制度

2007年，天津經濟技術開發區制定了環境社會監督員制度，并聘請一批環保社會監督員 （其中每個社區各聘請1至2名，區內企業共聘請10至20名），對區域各類環境問題進行監督，便于環保局及其他部門及時了解并處置環境違法行為。這些環境監督員來自開發區的企業員工、學校師生以及小區的熱心居民。經過培訓后的監督員可以辨識各種污染異味、水質類型以及噪聲的等級，并隨時通過書面、電話、短信等各種通報方式進行詳細匯報。監督員都是對自身生活、工作周邊的企業進行監督，可以有效地補充執法隊伍的日常監管的盲區或空白點。

天津開發區管委會還將設立專項資金，建立環境違法行為有獎舉報制度。由環保局負責受理環境違法行為的舉報及公眾環境投訴，若舉報情況屬實，特別是該環境違法行為經處理后可明顯改善區域環境質量或環境形象的，由環保局對舉報人給予一定獎勵。

（五）生態管理標識活動

在“環境標志產品認證”（國家環境保護部）、“國家環境友好企業”（國家環境保護部）、“綠色工廠”（國家工業和信息化部）等綠色標志活動基礎上，2005年天津經濟技術開發區開展了 “工業廢物生態管理標識活動”。該活動是天津經濟技術開發區一般工業固體廢物全過程管理項目的子活動之一，它是通過對企業一般工業固體廢物產生、分類、轉移、處置等各環節的考察和評估，對于內部管理、資源綜合利用、無害化處置等方面做法優秀的企業給予認證合格，并給企業頒發“生態標識”證書。而且，連續3年獲得 “天津開發區工業廢物生態管理標識企業（生產型）”稱號的企業，給予一定獎勵。該活動對企業規范固體廢棄物管理起到了很大的推動作用，企業參與此項活動的積極性不斷提升。天津開發區從2005年開始推動工業廢物生態管理標識活動，2015年度參與評審企業62家，其中61家企業獲得生態標識。

（六）綠色系列創建活動

為了進一步加快生態文明建設，形成全民參與環境保護的氛圍，泰達環保協會、天津綠色之友泰達分會等環保組織積極開展環保宣傳教育活動，并組織實施了綠色社區、綠色學校、綠色單位等系列創建活動，并對成績突出的單位和個人給予物質獎勵。綠色社區建設活動主要包括以 “低碳生活、由我做起”為主題的家庭減排活動、以家庭有害垃圾回收為主題的“綠箱子”活動、通過廢物回收換取購物券的 “綠色超市”活動、組織居民循環使用物品的“跳蚤市場”等活動。綠色學校創建方面，天津經濟技術開發區將環境教育納入學生的素質教育，區內學校已全部建成綠色學校，其中包括2所國家級綠色學校。綠色單位創建的重點是旨在減少企事業單位辦公廢物的 “將綠色辦公進行到底”活動。

二、天津經濟技術開發區環境保護社會機制建設的經驗

通過對天津經濟技術開發區環境保護社會機制的分析，結合我國其他生態工業園區的實踐，不難發現我國生態工業園區環境保護社會機制的構成要素已經初步形成，各園區探索推出具有中國特色的經驗和模式，這些都為我國生態工業園區環境保護社會機制的建設和發展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一）環境教育宣傳在各個層面全面展開

作為生態文明和環境保護的引領區域，我國生態工業園區積極貫徹執行各個時期的 《全國環境宣傳教育工作綱要》，在政府、工廠、學校、醫院、社區、家庭等各個層面開展了豐富多彩的環境宣傳教育工作，如媒體報道、綠色學校、綠色工廠、綠色社區、綠色超市、低碳家庭、綠色單位、企業環境教室、企業環境社會責任論壇等，在全社會樹立環境意識、生態文明理念方面產生廣泛而深刻的影響，對推行生態文明主流價值觀具有積極的作用。在此基礎上，生態工業園區的環境宣傳教育要結合新媒體技術不斷創新宣傳手段，不斷提高宣傳的針對性和有效性，不斷創作群眾喜聞樂見的生態文化產品，使綠色生活深入人心，使環境保護成為共識。

（二）環境信息公開制度日益完善

為了讓公眾更多地了解園區的環境狀況，我國生態工業園區積極完善環境保護信息公開制度，在不斷推進企業年度環境信息公開、企業環境誠信評價體系的基礎上，園區管委會還利用園區微信公眾平臺、園區官網和園區信息管理服務平臺等，及時公開建設項目環境影響評價審批、排污許可、固廢管理、輻射管理、地表水監測情況、重金屬污染源監督監測等環境信息，環境信息公開程度明顯提高，極大地維護了公眾的環境信息知情權。在此基礎上，園區要進一步規范環境信息公開的內容，提升環境信息和數據的可理解度，推進企業發布環境社會責任報告，建立健全環境新聞發布制度，逐漸形成具有中國特色的環境信息公開體系。

（三）環境保護社會機制的多樣化

借鑒發達國家環保社會機制的經驗，我國生態工業園區積極探索公眾參與環境決策、環境監督的方式和機制，逐漸形成一系列適合中國國情的環保社會機制。天津經濟技術開發區創建的廢物最小化俱樂部、生態管理標識、企業環境教室等獨具特色。在此基礎上，天津經濟技術開發區應該廣泛借鑒國內園區的成功做法。比如蘇州工業園區創建的企業社會責任聯盟不斷成熟壯大，形成政府搭臺、聯盟推動、企業自覺的企業社會責任管理機制，在推動企業環境社會責任和環境保護方面發揮著重要作用；上海市莘莊工業區采用問卷調查法對工業區環境質量和問題進行調查，不僅獲取到公眾對環境質量的評價和環境問題，而且收到了許多有價值的環境保護建議和措施；上?；瘜W工業園區踐行園區責任關懷，推行園區環保監督員制度、環保違法行為有獎舉報制度；南京高新技術產業開發區實行環保 “雙隨機”（調查的企業隨機抽取、調查的專家隨機抽取），推動環境執法監察管理改革，真正發揮專家的監督作用。

（四）公眾與企業的良性互動

公眾與企業互動是公眾了解企業生產活動和環境自律行為的重要途徑，能夠有效解決公眾與企業之間的環境信息不對稱，進而有助于化解雙方在環境領域的矛盾和糾紛。天津經濟技術開發區通過開展企業環境教室、企業的公眾開放日、企業環境社會責任論壇、環境社會責任貢獻企業評選、"OTLS"杯節能減排泰達行動等活動來促進公眾與企業的互動。這些活動或項目往往是由開發區企業舉辦或贊助，社區居民、在校學生、政府管理人員與企業相關人員進行全面的交流和互動，分享企業環境保護的流程和成效。與天津經濟技術開發區相媲美，蘇州工業園區探索建設以企業社會責任聯盟企業為主體，以企業員工、社區居民、消費者為利益相關方的社會責任生態圈；北京經濟技術開發區通過"亦莊環保"微信公眾號，確保信息實時共享，加強環境信息溝通；貴州省環境自動監控云、江蘇省鎮江生態文明建設管理與服務云平臺在推動公眾、企業、政府互動方面也發揮了積極的作用。

三、天津經濟技術開發區環境保護社會機制建設存在的問題及對策建議

誠然，天津經濟經濟技術開發區環境保護社會機制建設中還存在民間環保組織活力不足、公眾參與環境保護的法規不健全、公眾參與環境保護的領域有限等問題。針對這些問題制定相應的促進政策，將進一步完善環境保護的社會機制，不斷提升公眾和民間環保組織的影響力，持續提高生態工業園區的環境保護效率。

（一）激活民間環保組織的活力

在我國大多數生態工業園區，民間環保組織的數量比較少，而且其專業水平有限。一方面，我國的非營利性環保組織的建立都與地方政府存在關聯，包括資金來源、管理人員以及活動章程等，因而是一種半官方的環保組織。其對環境問題的判斷和監督缺乏獨立性，不能有效彌補政府環境管理的不足。只有當非政府、非營利性的民間環保組織發展壯大，環保社會機制才能發揮應有的作用。另一方面，大多數非營利性環保組織的成員缺乏專業技術知識，也缺乏解決環境問題的思路和能力，因此這些機構工作的主要內容是環保宣傳教育，諸如循環經濟技術改造方案設計、環境公益維權等領域的專業能力明顯不足。

為了進一步擴大民間環保組織的規模，激活民間環保組織的活力，需要開展以下幾個方面的工作：其一，民間環保組織要加強自身建設，要建立組織內部的法人治理結構、完善財務管理制度、健全專業人才培養和志愿者培訓制度，積極開展政、產、學、研一體化體系建設，提高社會公信力和專業化服務能力。其二，政府要設立民間環保組織發展專項資金、減免民間環保組織的稅收、優先購買民間環保組織的服務等政策措施扶持民間環保組織的超常規發展。其三，簡化民間組織成立登記的法律法規，放寬對環保民間組織登記的門檻，建立直接登記與雙重管理相結合的混合登記管理制度。

（二）規范公眾參與環境保護的法規制度

與發達國家相比，我國公眾參與環境保護的法律法規的出臺時間比較晚，而且相關規定比較籠統和抽象，對于公眾參與環保的條件、形式和程序缺乏可操作性、具體的細則或規程，因而在遇到環境問題時，公眾和民間環保組織常常找不到正確的反映渠道、拿不出合法的解決方案，得不到相關機構的及時反饋，由此降低了環保社會機制的效率，延誤了解決環境問題的時機，甚至引發群體性環境事件。

規范公眾參與環境保護的法規制度是環境保護社會機制建設的長效機制，這就要求生態工業園區要結合地方環境實際，完善和細化環境保護公眾參與的辦法和制度，明確公眾參與的范圍、內容、方式、渠道和程序，規范和指導公眾有序參與環境保護。生態工業園區管委會和當地政府應協助健全環境公益訴訟機制、環保輿情監控回應機制、環境決策民意調查制度、環境保護督察員制度、環保舉報制度、環保民間組織發展政策、環境保護培訓工作常態化機制等，使公眾能夠依法、有序地參與環境立法、環境決策、環境執法、環境守法和環境宣傳教育等環境保護公共事務，構建全民參與環境保護社會行動體系，形成自上而下和自下而上相結合的社會共治局面。

（三）進一步擴大公眾參與環境保護的范圍

在我國環境保護方面，公眾通常缺乏主人翁意識，認為環境保護主要是政府的職責，出現 “政府依賴癥”，由此導致其思維的局限性和行為的被動性，事前參與少而事后參與多，關注局部問題多而放眼全局問題少。一方面，由于缺乏長遠的環境戰略意識或預見性，公眾參與環境規劃、環境政策和項目環境評估等事前活動的主動性不足。只有當生態環境受到嚴重危害，或者影響到環境權益時，才會采取行動或者向上級部門投訴。另一方面，由于缺乏系統思維或全局觀念，公眾僅僅關心身邊的、社區的環境問題，對園區性的、區域性的環境問題關注度、參與度均不高。

針對上述問題，生態工業園區應采取如下對策：一是提高公眾的環保意識和參與熱情。通過豐富多彩環保宣傳教育活動、環保培訓活動，使公眾進一步樹立環境保護的全局意識、大局意識，培育良好的生態文明理念，從而能夠自覺、自愿地投身于環境保護的實踐。二是推動公眾與企業、政府、媒體在環境保護領域的合作，讓公眾有更多的機會了解園區生態環境的現狀，掌握環境保護的知識和規律，從而能夠全面、有效參與園區環境保護的事項。三是在項目決策或環境政策制定時要廣泛征求公眾的意見，在發布園區環境保護戰略等重大事項時要通過主流媒體做好報道工作，把握輿論導向。四是進一步拓寬公眾參與環境保護的渠道，著力提高其有效性，從而提升公眾在環境保護中的影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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