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傅德鋒
近年來,有一位青年書家逐漸以自己出色的書法表現走進了人們的視野,他就是安徽滁州地區天長市的張勇先生。
如同更多從弱勢群體依靠打拼一路走來的許許多多的書界精英那般,張勇同樣有著自己艱辛的拼搏歷程。他謀職于石油一線,繁忙的工作之余,從未放棄過對書法的學習。而是把書法作為一種精神支撐,成為勞作之余的休息和慰藉。因為他深深懂得勤能補拙和天道酬勤的道理,而工作的勞累被筆下那千變萬化的筆墨線條驅趕得無影無蹤,思緒也隨著作品的韻味和意境蕩漾開來,飛得很高很高……
張勇五體皆能,對篆書、隸書和行草用功尤勤。他一開始對甲骨文和金文情有獨鐘,朝斯夕斯,臨池不輟,悉心體會古人刀筆之間的精微之處。作品不僅能表達出甲骨文的刀意,且能強化毛筆的書寫性,突出筆意。即便是金文的那種“鑄造焊接”的渾厚挺拔之美,也能在其筆下發揮得淋漓盡致。作品洋溢著一種古樸、雄渾、淡雅、清新的藝術氣息,使人一望而知其淵源和審美指向所在。他的甲骨文、金文一路作品,得到了許多專家評委的首肯,時常在國展上入選獲獎,這充分表明,他的創作已經達到了一個較高的藝術層次。他的作品有自然和諧而富于變化的特點,不矯揉造作,不故弄玄虛,不跟風逐潮,有自己獨立的思考和審美追求,這對于一個70后書家來講,的確是難能可貴的。
這些特點同樣能夠體現在了他的隸書創作上。從其作品來看,他主要取法《禮器碑》《乙瑛碑》《張遷碑》和《石門頌》《楊淮表記》《開通褒斜道刻石》等漢隸經典,從筆法到結體,盡量體現漢碑的那種高古質樸、渾厚蒼茫的藝術氣息,也適當借鑒了漢簡和當代隸書的一些特點,所作氣息古雅,自然大氣,很少能看到時下“俗隸”的那種扭捏作態、裝腔作勢之習氣。
事實上,經典漢隸之萬千變化和神韻意境,不僅取決于點畫結構這些外在的因素,還取決于精神氣象這些內在的因素,如果對漢隸的本質精神缺乏深刻的理解,也就不可能有到位的表達。我雖不能說張勇的理解不僅深刻而且到位,但他純正的隸書書風足以說明,他已經在不斷接近這個目標。另外,由于張勇擅長多種書體,特別是對篆書和行草具有極好的駕馭和表現能力,因此,其隸書探索還有很大的發展空間。他和專攻隸書者相比,顯然具有明顯的融合優勢。
張勇的行草書植根于二王,對魏晉以降的歷代名家之行草均有參悟。所作點畫精到,結體多變,清雋秀逸,輕松自然,無乖戾之氣,有典雅之風。仿佛細雨清風,波瀾不驚,在一種輕拂徐振中體現著用筆的節奏之美。當然,他的筆下也有大開大合、氣勢奔放的行草書作品,但總體上都能做到內容與形式的統一,古雅淡美,格調清新,使人有細細品讀的欲望。
除了臨池創作,張勇也比較注重對書法理論的研讀,不僅深入系統了解整個中國書法史,學習咀嚼古代書論,也對當代一些理論家的研究成果加以學習領會,從而指導和調整自己的創作。他這種創作與理論并重的學習方法正是很多年輕書人努力的方向。
書法以外,他還學習繪畫和陶瓷制作,充分發揮自身的書法優勢,不斷開拓自身的藝術空間。
千淘萬漉雖辛苦,吹盡狂沙始到金。張勇在學書道路上不畏艱辛,刻苦勤奮,十數年的努力,終于為自己贏得了一系列的成績和榮譽。但他在成績和榮譽面前始終保持著理智和清醒,謙虛低調,勇往直前。因此,我們有理由相信,未來的張勇,必將會獲得更大的成功。
2014年7月9日星期四醉墨先生寫于古風堂北窗下。

傾蓋相逢勝白頭。故山空復夢松楸。此心安處是菟裘。賣劍買牛吾欲老,乞漿得酒更何求。愿為辭社宴春秋。

韋應物《朝請后還邑寄諸友生》

生者百歲,相去幾何。歡樂苦短,憂愁實多。何如尊酒,日往煙蘿。花覆茅檐,疏雨相過。倒酒既盡,杖藜行歌。孰不有古,南山峨峨。

偶談舊雨人俱古,能坐春風客亦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