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家公園是指國家為了保護一個或多個典型生態系統的完整性,為生態旅游、科學研究和環境教育提供場所,而劃定的需要特殊保護、管理和利用的自然區域。國家國家公園設立的目的是為了保護風景、自然和歷史景觀、野生動物等,同樣也為了娛樂而使公園保存在一種“自然的原始狀態”,為子孫后代提供愉悅。雖然中國還沒有正式建國家公園體制,但中國建立的保護區制度、國家級風景名勝制度等也是有利的線索。
祁連山脈位于中國青海省東北部與甘肅省西部邊境。由多條西北-東南走向的平行山脈和寬谷組成。平均山脈海拔在4000米-500 0米之間,高山積雪形成的碩長而寬闊的冰川地貌,同時具典型大陸性氣候特征。祁連山是我國西部重要生態安全屏障,是我國生物多樣性保護優先區域、世界高寒種質資源庫和野生動物遷徙的重要廊道,還是雪豹、白唇鹿等珍稀野生動植物的重要棲息地和分布區。祁連山對中國最大的貢獻,不僅僅是河西走廊和絲綢之路,更重要的是祁連山通過它造就和養育了冰川、河流與綠洲做墊腳石和橋梁,讓中國的政治和文化渡過了中國西北海潮的沙漠,與新疆的天山握手相接了。
受全球氣候變暖的影響,中國特別是西北干旱區很多冰川、凍土區出現了大規模消退現象,祁連山區也不例外。祁連山冰川總體處于物質虧損狀態,普遍退縮減薄。祁連山國家級自然保護區成立后,大量人工采伐活動被禁,自然林得到了有效保護,人工林面積持續增加。然而森林面積的大幅度提高,可能消耗更多水資源,減少流域徑流輸出,影響中下游地區的經濟發展和生態穩定。祁連山保護區草地面積占保護區總面積的37.2%,對保護生物多樣性,保持水土和維護生態平衡有著重大作用和價值。盡管草原退化經研究可以綜合概括為環境因素和人為因素兩個方面,但祁連山地區草原退化人類活動占主導作用,祁連山地區生物多樣性也正面臨嚴重威脅。
大規模開礦、水電資源開發嚴重導致地下凍土層退化和生態系統破壞。即使目前區域內礦點已停止開采,但是長期的探礦、采礦、運輸、拋廢等過程,已經造成了植被剝離、地表破碎裸露以及采礦廢石堆放破壞,不僅引起坍塌和水土流失、引發地質災害,而且有害廢物廢水也造成水質惡化和環境污染,恢復周期長,投入巨大。核心區內開礦和修路,沒有嚴格按照生態脆弱區的道路工程修建,也未采用修復原生土被生態;水電設施設計、建設和運行中對生態系統和徑流路徑影響考慮嚴重不足。
祁連山是甘青兩省重要的牧業區之一。區域內森林和草地呈現鑲嵌分布的格局,形成獨特的林草交錯帶生態系統。由于對生態資源的承載力的認識不清和缺乏引導,加之對其經濟價值的過度追求,打破了保護區的生態系統平衡,甚至有些地方處于嚴重超載狀態。同時超載還將加劇土地荒漠化、水土流失等一系列惡性循環。從另一個側面也反映出祁連山自然保護區生態系統的脆弱性和保護的緊迫性。一方面存在經濟社會發展的需求,另一方面生態系統需要恢復,如何解決這兩方面的矛盾,是維持祁連山生態平衡的關鍵。
中國國家公園的保護管理需要“促進交流,多方參與,公眾支持”。促進景區管理局與各級地方政府、當地社區和游客的交流,尤其是在管理規劃和其他政策的準制定階段,應切實納入利益相關者參與環節。景區管理局的人員選拔政策應考慮不同的利益相關者。管理規劃審批階段應加入公眾咨詢,將規劃草案進行公示,保證公眾可以通過網絡等渠道了解規劃的具體政策并提出建議。在建設國家公園與自然保護地之間的生態網絡時,需要加強公眾參與力量,促使市民個人、企業與各級政府有效合作。
我國自然文化資源管理中的保護還存在不科學、規劃不科學、決策不科學的現象不勝枚舉。例如在遺產地,盲目的引進外來物種,是不科學的保護行為。事前不經過科學的論證,事后不經過科學檢測,僅僅憑個別地方領導的口頭指示就開始建設一個甚至幾個嚴重破壞遺產價值的工程項目現象,是決策的不科學問題。當然在實施科學保護的同時我們還要注意偽科學和打著科學幌子,卻有非科學行為的人和事,要科學保護方面需要建立有效性。以科學研究為基礎,要針對問題,瞄準目標,制定改革措施,經試點后再逐步推廣,切忌盲目創新、不著邊際,解決了一個問題,引出更多的問題。
在評估鑒定每一個保護單位資源的重要性和敏感度的基礎上,根據重要分級、根據資源特征分類,再結合資源的重要性和敏感度,在每一個保護單位的邊界內進行管理政策分區。對具有國家意義,尤其是世界意義的保護單位,由中央政府集中控制,其他具有區域意義和地方重要性的資源,由省級和地市級分別管理,由中央政府的相關部門進行綜合協調。從國家級保護地管理實效來講,應該形成如圖一所形成的“倒三角”的管理責任結構,中央政府是最高領導者,同時各個地方政府根據自身的情況進行地方上管理,即中央政府對地方政府進行分散制管理。
我國的國家公園體系建設在學術爭論幾十年之后,終于被國家提上了議事日程,充分顯示了政府對生態文明建設的高度重視。我認為要建立國家公園體系必須以結合我國國情和自身特色為出發點,以建構完善的自然保護地體系為先決條件,國家公園立法也應以催生自然保護地綜合性立法為指向并以其作為上位法依據。其次,要處理好公益性和生產性的矛盾,在協調公園內居民生產生活與自然保護及旅游發展的關系中,要弱化旅游趨勢,強化公益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