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開放： 關鍵一招 活力之源

[訪談嘉賓簡介] 李忠杰，男，1952年生，中共黨員，教授、博士生導師。曾任中共中央黨史研究室副主任，現任全國政協委員、中央“馬工程”咨詢委員會委員、中央紀委監察部特邀監察員、中共黨史學會副會長。主要研究領域包括科學社會主義理論、國際共運史、世界社會主義改革史、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國際政治與我國對外戰略等。兩次獲全國“五個一工程”獎，多次獲各種教學獎、優秀論文獎等。代表性著作有《社會主義改革史》《社會主義改革論》《列寧主義論綱》《蘇聯的演變和解體》《馬克思主義先驅者與中國》《世界社會主義共產主義運動》等。

[訪談人簡介] 白云翔，清華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博士研究生。

2018年是中國改革開放40周年。40年來，我國發展取得了舉世矚目的成就，中華民族迎來了從站起來、富起來到強起來的偉大飛躍。回望歷史，改革開放推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了新時代；放眼未來，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必將在改革開放的進程中得以實現。改革開放無愧是決定當代中國命運的關鍵一招，是中國一切發展進步的活力之源。

為了紀念改革開放40周年，本刊訪談了原中共中央黨史研究室副主任李忠杰教授。針對如何認識改革開放的重要性、鄧小平在改革開放中的作用、十八大以來改革開放的特點及其影響、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中“八個明確”和“十四條基本方略”的關系、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與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的關系以及如何以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為指導繼續推進改革開放等問題，李忠杰教授給予了詳細解答和闡釋，為正確總結歷史經驗、進一步深化改革開放提供了重要借鑒。

訪談人： 鄧小平在20世紀90年代初強調“堅持改革開放是決定中國命運的一招”[1]368；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也反復指出：“改革開放是決定當代中國命運的關鍵一招，”[2]“只有改革開放才能發展中國、發展社會主義、發展馬克思主義。”[3]27請您談談如何理解黨和國家領導人對改革開放重要性的論斷。

李忠杰教授： 改革開放是中華民族歷史上的輝煌篇章。今年是十一屆三中全會召開40周年，也是改革開放40周年。按照慣

例，每逢10周年，中央都會部署有關的紀念活動。我也參與籌備過紀念十一屆三中全會召開30周年的活動。舉行這類活動，目的是要更加深刻地認識改革開放的偉大意義，以更大的勇氣和智慧把全面深化改革開放推向前進。

以1978年的十一屆三中全會為標志，中國歷史發生了一次重大的轉折，中國社會發生了一場巨大的變革。這場轉折和變革，深入到社會的每一個角落、每一個層面，是每一個過來人都能做出鮮明對比的，也是每一個平常人都能從衣食住行等日常生活中感受到的。

比如說，每個城市，無論是一線、二線城市，還是三線、四線、五線城市，都可以與40年前比較一下，自己這個城市的規模、道路、商場、公交、醫院、學校、公園、景觀等，發生了多大變化！假如你外出40年、哪怕20年，回來后還認識原來的城市嗎？每個家庭，也可以與40年前比較一下，看看自己家前后住的什么房子？吃的什么食物？用的什么消費品？原來家里有電話嗎？現在家人一共有多少手機？甚至幾輛汽車？原來有沒有坐過火車、飛機？有沒有聽說過“旅游”這個詞？現在去過多少旅游勝地？到過多少國家？

即使反對改革開放的人，也可以想想自己家人或家族中40多年前有幾個坐過“噴氣式飛機”？而現在有幾個上了大學？甚至到國外讀書、工作？如果讓你的孩子初中沒畢業就到農村去，不許考大學，沒有書可讀，“扎根一輩子”，你愿意嗎？最起碼，40多年前，你有沒有批評黨和國家大政方針的自由？如果按當年的《公安六條》，判你刑罰，甚至處決，你還敢像現在這樣隨意批評諸如改革開放這樣的方針政策嗎？

所以，不要講太多道理，只要有基本常識，只要有起碼理智，都應該看到，40年來，中國發生的變化和變革有多么巨大！

鄧小平當年指出：“改革是中國的第二次革命。”[4]408我們黨的多次黨代會也明確指出：改革開放是黨在新的時代條件下帶領人民進行的新的偉大革命。

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40年的實踐證明了鄧小平所說的：“改革是決定中國命運的一招。”[1]368十七大報告使用了“關鍵抉擇”一詞。無論“一招”，還是“抉擇”，都關系著中國的命運，也由此改變了中國的命運。

改革開放的秘訣在哪里？其實就一個字，“活”了。鄧小平說：“改革就是搞活”，就是要“使中國真正活躍起來”。“我們的經濟改革，概括一點說，就是對內搞活，對外開放。”政治體制改革的“第一個目標是始終保持黨和國家的活力”。[1]13540年來我們常用的一個詞，就是“搞活”。更形象的一個詞，就是“松綁”。雖然“活”也會帶來一點“亂”。但“活”本身是一件大好事。對伴生的某些“亂”，我們一直在治理中。所以，一個“活”字，集中概括了中國深層次的變化和所有成就的直接原因。

習近平總書記高度肯定改革開放的偉大成就和歷史意義，明確指出：“改革開放是當代中國發展進步的活力之源，是我們黨和人民大踏步趕上時代前進步伐的重要法寶，是堅持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必由之路。”[5]4

“活力之源”“重要法寶”“必由之路”，三個詞組，說到了根本上。

從十一屆三中全會以來，改革開放不斷發展和深化。雖然時有挑戰、曲折，但始終一路高歌猛進。這場歷史上從未有過的大改革大開放，極大地調動了億萬人民的積極性，使我國成功實現了從以階級斗爭為綱到以經濟建設為中心、從高度集中的計劃經濟體制到充滿活力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從封閉半封閉到全方位開放的偉大轉變。

經過40年的改革開放，中國的面貌、中國人民的面貌、中國共產黨的面貌、社會主義的面貌乃至世界的面貌，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中華民族大踏步趕上時代進步的潮流，迎來了從站起來到富起來、強起來的偉大飛躍。今天，一個面向現代化、面向世界、面向未來的社會主義中國巍然屹立在世界東方。中華民族正日益為世界的發展和人類的進步做出更大的貢獻。

事實雄辯地證明，改革開放是決定當代中國命運的關鍵抉擇，是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必由之路；只有改革開放才能發展中國、發展社會主義、發展馬克思主義。沒有改革開放，就沒有中國的今天，也就沒有中國的明天。

訪談人： 鄧小平是中國改革開放的總設計師，請您談談鄧小平在中國改革開放中的作用具體體現在哪些方面。

李忠杰教授： 回答這個問題，首先要正確認識個人作用與歷史必然的關系。

中國實行改革開放首先是歷史的必然。從理論上來說，改革開放是社會基本矛盾運動的必然要求；從世界大勢來說，改革開放是趕上時代的必然要求；從面臨的挑戰來說，改革開放是社會主義自我完善的必然要求；從中國探索社會主義道路的艱難歷程來看，改革開放是解決中國現實課題、實現發展進步的必然要求。

當然，還有一個特別的“必然”——“文化大革命”的必然結果。此話怎說？“文化大革命”是錯誤，但“文化大革命”的錯誤也警醒了全黨全國人民，使老一輩革命家和廣大人民群眾更加清楚地看到了體制上的弊端，認識到改革開放的必要性。全國上下為什么對改革開放的態度那么一致、那么堅決，在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為大家都吃過苦頭，懂得再不改革開放就要被開除“球籍”了。鄧小平說：“我們根本否定‘文化大革命’，但應該說‘文化大革命’也有一‘功’，它提供了反面教訓。沒有‘文化大革命’的教訓，就不能制定十一屆三中全會以來的思想、政治、組織路線和一系列政策。”[1]272

所以，改革開放是一種必然興起的歷史潮流，有著深厚的歷史原因和現實原因，也就是說，它并不是由哪個個人的主觀意志決定的。但，由于長期以來中國實行的是高度集中的領導體制，某些高層人士特別是主要領導人的價值趨向和政治抉擇，對中國的發展往往能起到舉足輕重甚至扭轉方向的作用，所以，中國改革開放的啟動、中國40年來的巨大變革，都與一個人、一個偉大的人緊密聯系在一起，這就是鄧小平。

鄧小平再次復出時，已經73歲。過去說“人生七十古來稀”，但恰恰就是這個“古來稀”的老人，比我們其他絕大多數人都更實事求是，更解放思想。鄧小平基于他的特殊經歷和在全黨的地位，以改變中國命運的巨大歷史責任感，推動中國走上了改革開放之路。所以，鄧小平理所當然地被我們公認為中國改革開放的總設計師。

是鄧小平領導和支持了關于真理標準問題的大討論，大力倡導解放思想、實事求是的精神，把人們的思想從長期的封閉和禁錮中解放了出來。由此，才有了40多年來中國人民愈益充分的精神思考、理論創新和智慧升華。

是鄧小平及時果斷地推動恢復高考，在教育、科技領域撥亂反正，脫掉知識分子“臭老九”的帽子，確認“科技是第一生產力”。由此，才從根本上改變了中國社會的價值觀，恢復了知識分子的起碼尊嚴，擺正了知識和人才在全社會的地位，引導人們脫離蒙昧而走向文明。

是鄧小平充分理解普通老百姓最基本的生存欲望，支持以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為主要內容的農村改革，進而又推動城市的全面改革，從而引發了當代中國的第二次革命，使中國經濟、政治、文化、教育、科技等各方面的體制發生了根本變革，解放了社會生產力，增強了國家的綜合國力。

是鄧小平在長達13年的時間里先后6次提出社會主義也可以搞市場經濟的意見，終于突破傳統觀念的束縛，在改革開放的十字路口指明了前進方向，推動中國大規模地從計劃經濟向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過渡，使中國經濟不斷跨越其他發達國家，終于成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奠定了今日中國所有動力和活力的基礎。

是鄧小平恢復了民主和法制的權威，大力加強社會主義民主和法制建設，倡導黨和國家領導體制的改革，打開了中國政治體制改革的道路，推動國家的政治制度和政治體制逐步走向完善，奠定了依法治國、建設社會主義法治國家的基礎。

是鄧小平最先倡導利用外資、創辦特區、向國外派出留學生，制定了對外開放的大政策，從而打開了長期封閉半封閉的國門，加強了與國際社會的聯系，將中國與世界日益緊密地聯系在一起，大踏步趕上了時代。

是鄧小平敏銳把握世界形勢的變化，明確揭示和平與發展是當代世界的主題，主動調整對外政策，帶領中國走上和平發展道路，積極發展與世界各國的友好合作關系，為中國改革發展創造了比較好的國際環境，也為世界和平與發展做出了重要貢獻。

鄧小平不僅以自己的睿智和魄力推動了中國改革開放潮流的興起和改革開放實踐的發展，而且從理論上分析說明了改革開放的必要性和性質、特點和戰略，形成了關于社會主義改革開放的理論。

鄧小平從多個不同的角度，深刻揭示了改革開放的必要性，說明改革開放是中國的必由之路，“不改革就沒有出路”。“如果現在再不實行改革，我們的現代化事業和社會主義事業就會被葬送。”[4]150

鄧小平深刻揭示了改革開放的性質，提出“改革是中國的第二次革命”，強調我們的改革是包括經濟、政治、文化等體制在內的全面改革。

鄧小平強調改革開放是一種試驗，膽子要大，步子要穩，要用“三個有利于”來檢驗改革開放的得失成敗。

鄧小平還一再強調，改革開放要堅定不移地進行下去，改革開放的政策不能變。誰變誰就會被人民打倒。

特別是20世紀80年代末90年代初，國際國內形勢發生巨大變化，中國共產黨和中華民族面臨著又一次重大的抉擇。鄧小平視察改革開放的前沿地區，發表南方談話，深刻回答了關于中國改革發展的一系列重大問題，給處在十字路口的中國指明了方向，打開了中國進一步改革開放的通途。這個解放思想、實事求是的又一個宣言書，不僅對當時的改革和發展，而且對整個中國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事業的發展，都具有重大而深遠的意義

盡管鄧小平對中國的改革開放功勛卓著，但他始終強調集體的功勞、人民的創造，反對把功勞記在自己一個人身上。1992年7月，他在審閱十四大報告稿時明確指出：改革開放中許許多多的東西，都是群眾在實踐中提出來的。報告中講我的功績，一定要放在集體領導范圍內。可以體現以我為主體，但絕不是一個人腦筋就可以鉆出什么新東西來。這是群眾的智慧，集體的智慧。我的功勞是把這些新事物概括起來，加以提倡。報告對我的作用不要講得太過分，一個人、幾個人，干不出這么大的事情。要寫得合乎實際。

這既是鄧小平崇高品格的表現，更是歷史唯物主義的基本原則。改革開放以來，我們黨早就認識并一再強調，必須使民主制度化、法律化，使這種制度和法律不因領導人的改變而改變，不因領導人的看法和注意力的改變而改變。所以，今天我們紀念改革開放40周年，既要充分肯定鄧小平個人的偉大貢獻，同時也要充分認識到，鄧小平個人當年所起的作用，僅僅是中國從人治社會向法治國家轉化過程中的一個特殊現象。這種現象有歷史的必然性，但不應該是一個常態。中國的命運，必須建立在更加堅實的民主法治之上，建立在科學完善的制度體制之上。鄧小平的榜樣作用和富有遠見的忠告，是他對中國發展進步的另一個特殊的貢獻。

訪談人： 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堅持全面深化改革，開啟了當今世界最具雄心的改革計劃，請您談談十八大以來改革的特點及其對我國改革開放歷史進程的影響。

李忠杰教授： “全面深化改革”是習近平總書記對十八大以來改革提出的總要求，也是十八大以來改革開放的總標志、總引領和總特點。十八大充分肯定改革開放的偉大意義，向全黨全國發出了全面深化改革的宣言書和動員令。十八屆三中全會就全面深化改革作出重要決定，對全面深化改革做出總部署、總動員。2017年的十九大，又對各方面的改革開放畫出了新的藍圖。之后，改革開放的潮流向著“兩個一百年”的目標進一步洶涌奔流。全面深化改革成為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和治國方略的一項重要內容。

十八大以來的改革開放，我認為有以下幾個方面的特點：

第一，從決心來看，堅持改革開放的意志堅定，態度鮮明，不為任何干擾所惑。十八大把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和全面深化改革開放作為兩個緊密聯系的目標，強調必須以更大的政治勇氣和智慧，不失時機深化重要領域改革。十八大之后習近平總書記第一次到地方調研考察，就選擇在改革開放中得風氣之先的廣東。習近平總書記強調，沒有改革開放，就沒有中國的今天，也就沒有中國的明天。面對新形勢新任務，要堅決破除一切不合時宜的思想觀念和體制機制弊端，突破利益固化的藩籬，吸收人類文明有益成果，通過全面深化改革，著力解決我國發展面臨的一系列突出矛盾和問題，不斷推進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自我完善和發展。十九大把“全面深化改革”作為新時代堅持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基本方略的第三條內容。所有這些，都清晰表達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堅持改革開放不動搖的決心和態度，向中國和世界發出了鮮明的信號。

第二，從縱向來看，十八大以來的改革是十一屆三中全會以來改革進程的繼續和深入。習近平總書記強調：“改革開放是一項長期的、艱巨的、繁重的事業，必須一代又一代人接力干下去。”[5]52“實踐發展永無止境，解放思想永無止境，改革開放也永無止境，停頓和倒退沒有出路。”[5]75十八大以后，改革“進入攻堅期和深水區”，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在30多年改革開放的基礎上，蹄疾步穩推進全面深化改革，出臺了一系列重大方針政策，推出了一系列重大舉措，推進了一系列重大工作，解決了許多長期想解決而沒有解決的難題，辦成了許多過去想辦而沒有辦成的大事，推動黨和國家事業發生了歷史性變革，推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了新時代。

第三，從橫向來看，改革更具整體推進的態勢。習近平總書記強調，要增強改革的系統性、整體性、協同性，構建系統完備、科學規范、運行有效的制度體系，充分發揮我國社會主義制度的優越性。2013年，十八屆三中全會提出全面深化改革的指導思想、目標任務、重大原則，描繪了全面深化改革的新藍圖、新愿景、新目標。改革全面發力、多點突破、縱深推進，拓展了改革的廣度和深度，從十八大到十九大推出了1500多項改革舉措，重要領域和關鍵環節改革取得突破性進展，主要領域改革主體框架基本確立。十九大之后，改革又進一步深入推進，特別是機構改革再次發力，規模空前。在經濟上，著重深化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建設現代化經濟體系，把提高供給體系質量作為主攻方向。改革的系統性進一步增強。

第四，從目標來看，進一步聚焦制度和治理兩個方面。十八屆三中全會明確提出，全面深化改革的總目標是完善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制度問題具有根本性、全局性、穩定性和長期性。十一屆三中全會以來的改革，消除了原先制度和體制上的很多弊端。十八大以來的改革，繼續在完善制度和體制上做文章。同時，又第一次提出了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的目標，表明改革的價值取向，更加注重于國家和社會的治理及其效果。制度好不好，檢驗和評價的標準是什么？歸根結底看治理的效果。治理效果的好壞，根本上又取決于制度是否科學和完善。制度和治理是辯證的統一。改革的總目標堅持兩個方面的有機結合，促進了制度優勢向治理效能的轉化。

第五，從大局來看，更加緊密地融合于“四個全面”的戰略布局。十八大以來，黨中央從堅持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全局出發，提出并形成了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全面深化改革、全面依法治國、全面從嚴治黨的戰略布局。這個布局，既有戰略目標，也有戰略舉措。全面深化改革與全面依法治國、全面從嚴治黨一起，是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重要保障。十八大以來的全面深化改革，始終堅持為全面建成小康社會服務，始終貫穿在全面依法治國和全面從嚴治黨過程中，通過全面深化改革推進全面依法治國，也堅持以改革創新的精神推進全面從嚴治黨。這種動力和保障作用，在“四個全面”戰略布局中充分顯現了出來。

第六，從實踐來看，更加強調頂層設計。十八屆三中全會之后，成立了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領導小組，習近平總書記親自擔任組長。下設經濟體制和生態文明體制改革、民主法制領域改革、文化體制改革、社會體制改革、黨的建設制度改革、紀律檢查體制改革6個專項小組。中央把全面深化改革的重要舉措梳理為336個項目，制定了專門的分工方案。每一項任務都有有關部門牽頭或參加。此后，每年都要制定全面深化改革的方案。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領導小組負責總協調，并進行檢查督促。各部門各單位都要按照中央要求，抓緊制定落實任務的實施方案，所有分工任務都要提出階段性時間進度安排，對各項任務，做到有布置、有督促、有檢查，確保不折不扣完成。

第七，從開放來看，堅持深化改革與擴大開放同時推進、相互促進。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全面推進中國特色大國外交，進一步構建和形成了全方位、多層次、立體化的外交布局，為我國發展營造了良好的外部條件。堅定奉行互利共贏的開放戰略，實施共建“一帶一路”倡議，發起創辦亞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設立絲路基金，舉辦“一帶一路”國際合作高峰論壇、倡導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促進全球治理體系變革。特別是在世界逆全球化、反全球化趨勢發展的形勢下，堅定引領全球化進一步發展，為世界和平與發展做出了新的重大貢獻。

第八，從宗旨來看，進一步提出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思想。習近平總書記強調：“我們要牢記人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就是我們的奮斗目標，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思想，努力抓好保障和改善民生各項工作，不斷增強人民的獲得感、幸福感、安全感，不斷推進全體人民共同富裕。”[6]十八大以來，通過改革和發展，一大批惠民舉措落地實施，人民生活不斷改善。數千萬貧困人口穩定脫貧，教育事業全面發展，城鄉居民收入增速超過經濟增速，中等收入群體持續擴大。覆蓋城鄉居民的社會保障體系基本建立，人民健康和醫療衛生水平大幅提高，保障性住房建設穩步推進。社會治理體系更加完善。

總之，十八大以來的改革開放是40年改革開放的一個重要新階段。以十八大為標志，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了新時代，中國的改革開放也進入了一個新時代。新時代的改革開放，進一步推動了40年改革開放的歷史潮流，在新的歷史條件下展示了許多新的特點，取得了許多新的成績。繼續將改革開放推向前進，將會為實現“兩個一百年”目標和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國夢，提供源源不斷的動力。

訪談人： 黨的十九大確立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在全黨的指導地位，請您談談如何認識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中“八個明確”和“十四條基本方略”的關系。

李忠杰教授：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中國共產黨的指導思想也進入了新時代。所以十九大第一次提出了“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新概念。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就是基于新時代、立足新時代、指導新時代、開拓新時代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

十九大報告用八個“明確”對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內容作了展開和闡述。八個“明確”涵蓋了總目標和總任務、社會主要矛盾、總體布局和戰略布局、全面深化改革總目標、全面推進依法治國總目標、新時代的強軍目標、中國特色大國外交、新時代黨的建設總要求等。

在闡述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基礎上，十九大進一步提出了“新時代堅持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基本方略”。

這些方略，有的是歷史上早就有的，現在重新給予強調。如“堅持黨對一切工作的領導”，是改革開放前就有的基本要求。“黨政軍民學，東西南北中，黨是領導一切的”，還是毛澤東同志的原話。[3]20

有的是歷史上已經形成，十八大以來作了新的發展和充實，如“堅持以人民為中心”，既堅持了黨的“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根本宗旨，又突出將人民群眾放在“中心”地位，而不是陪襯地位。

有的在十八大之前已有認識和舉措，十八大之后提升到更加重要地位，并作了很大程度的發揮和拓展，如“堅持在發展中保障和改善民生”“堅持人與自然和諧共生”。

所有這些都表明，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基本方略體現了堅持和發展、堅守與創新的辯證統一，很多都具有習近平總書記自己特有的風格。

這些方略，與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有緊密的聯系。相互關系主要可從四個方面來看：

第一，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是新時代堅持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基本方略的基礎和靈魂。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系統回答了新時代堅持和發展什么樣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怎樣堅持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內容涉及經濟、政治、法治、科技、文化、教育、民生、民族、宗教、社會、生態文明、國家安全、國防和軍隊、“一國兩制”和祖國統一、統一戰線、外交、黨的建設等各個方面，是十八大以來取得的重大理論創新成果。這些思想，既具有深刻的思想性、理論性，又具有強烈的實踐性、指導性；既是豐富的理論體系，又是實踐的行動指南，是在新的歷史條件下治國理政的理論基礎和價值取向，因而，是新時代堅持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基本方略的基礎和靈魂。

第二，新時代堅持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基本方略是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在治國理政中的實際運用。治國理政是巨大的實踐工程，既需要理論的指導，又需要有科學完備的方略、政策和內容廣泛的實際舉措。這些方略、政策和舉措，必須建立在科學的理論基礎之上，又必須具有嚴格的實踐性和可操作性。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以全新的視野深化對共產黨執政規律、社會主義建設規律、人類社會發展規律的認識，不僅形成了豐富的理論認識，而且進一步形成了治國理政的基本方略。這些方略建立在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基礎之上，是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在治國理政中的集中體現和實際運用，與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有著不可分割的聯系。

第三，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與新時代堅持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基本方略本質一致，角度不同。一個側重于整體性的思想理論，一個側重于治國理政的實際方略和政策舉措。盡管有角度上的差異，但本質上是一致的。兩者都是圍繞著堅持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而展開的，都把實現“兩個一百年”和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作為總目標和總任務，都以“五位一體”作為總體布局、以“四個全面”作為戰略布局，都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戰略思想，都把改革開放作為中國發展進步的活力之源，都高度重視社會主義法治建設、把依法治國作為基本方略，都把黨的領導擺在中心位置、堅持全面從嚴治黨……所以，兩者在本質上和主要內容上是完全一致的。

第四，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與新時代堅持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基本方略都體現了堅持和創新的統一。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是對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鄧小平理論、“三個代表”重要思想、科學發展觀的繼承和發展，是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最新成果，充分體現了堅持和創新的統一。堅持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基本方略同樣也體現了堅持和創新的統一。這些方略是黨在長期的革命、建設、改革過程中形成的，特別是在40年的改革開放實踐中提出的。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堅持和繼承了這些內容，同時又在新的歷史條件下作出了重大的創新和發展。因此，它們都是黨和人民實踐經驗和集體智慧的結晶，是全黨全國人民為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而奮斗的行動指南。

訪談人： 在改革開放的偉大實踐中，中國共產黨形成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如何認識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與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的關系？

李忠杰教授： 中國共產黨的思想理論和指導思想，從來就是一個不斷探索、不斷創新、須臾不可僵化的過程。黨要在迅速變化的時代中贏得主動，要在新的偉大斗爭中贏得勝利，就不能有任何停滯，更不能有任何倒退，而要在堅持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的基礎上，以更寬廣的視野、更長遠的眼光來思考和把握國家未來發展面臨的一系列重大戰略問題，在理論上不斷拓展新視野、作出新概括。

在40年改革開放的實踐過程中，我們黨先后創立了鄧小平理論、“三個代表”重要思想和科學發展觀。2007年，黨的十七大采用“理論體系”的概念，對改革開放以來探索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理論成果進行了重要整合，明確指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就是包括鄧小平理論、‘三個代表’重要思想以及科學發展觀等重大戰略思想在內的科學理論體系。”[7]

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發表了一系列重要講話，從不同角度回答了在新的歷史起點上如何執政、如何治國、如何引領國家走向未來的問題。十九大第一次使用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重要概念，并對這一思想作了重要的定位，指出：“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是對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鄧小平理論、‘三個代表’重要思想、科學發展觀的繼承和發展，是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最新成果，是黨和人民實踐經驗和集體智慧的結晶，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是全黨全國人民為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而奮斗的行動指南，必須長期堅持并不斷發展。”[3]20

這一定位中的多個表述，如“繼承和發展”“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最新成果”“黨和人民實踐經驗和集體智慧的結晶”“行動指南”等，都是我們表述黨的指導思想的基本用語。

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與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的關系，可以從五個方面來認識。

第一，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與整個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一樣，都是在改革開放的實踐基礎之上產生的。改革開放提出的重大課題，是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集中回答的問題。改革開放積累的豐富經驗，是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根本源泉。

第二，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主題、主線，如同整個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一樣，是堅持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所有理論觀點、方針政策，都是圍繞著這一主題和主線展開的，都是堅持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這篇大文章中的最新篇章。

第三，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是在鄧小平理論、“三個代表”重要思想、科學發展觀的基礎上形成的。如“全面深化改革”“全面依法治國”等，都是在長期改革開放和依法治國基礎上進一步提出的，體現了連續性和延續性的一致。沒有十八大前的改革開放和現代化建設，就不會有十八大之后的新時代、新征程，也不會有新時代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

第四，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是對鄧小平理論、“三個代表”重要思想、科學發展觀的創新和發展。如“總體國家安全觀”“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一帶一路”倡議等，都是十八大以后習近平總書記第一次提出的，都具有鮮明的創造性和時代性。

第五，歸根結底，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從理論和實踐結合上系統回答了新時代堅持和發展什么樣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怎樣堅持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問題，是在新時代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的繼承和發展，“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

訪談人：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必將在改革開放的進程中得以實現。”請您談談怎樣在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指導下把改革開放推向深入。

李忠杰教授： 改革開放是決定中國命運的一招，也是新時代發展進步的動力之源。今天，我們紀念改革開放40周年，最重要的，是充分認識改革開放的重大意義和偉大成就，深刻總結改革開放的寶貴經驗，堅持改革開放的歷史抉擇不動搖，堅定不移把改革開放偉大事業繼續推向前進。歷史不容許我們失去機遇，人民不希望我們再走彎路。只有繼續堅持改革開放的必由之路，始終做到不動搖、不懈怠、不折騰、不停滯、不倒退，才能引領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航船乘風破浪，駛向更加光輝的未來。

習近平總書記形象地比喻：“改革開放只有進行時沒有完成時。”[5]74“進行時”三個字，準確地表明了改革開放此前在進行，現在仍然在進行，將來還要繼續進行。因此，我們一定要在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指導下，把改革開放進一步推向深入。怎么深入？可以從很多角度提出建議。我這里僅提三點：

第一，充分認識解決中國當今問題的關鍵仍然是改革開放。

40年來，中國的改革開放取得了巨大成績，但也遇到了很多問題。社會各界非常關注。社會思潮呈現明顯的分化和極化趨向。一些人對改革開放滋長了懷疑情緒，甚至認為這些問題都是改革開放造成的，否定改革開放40年來的成就，主張回到過去的老路上去。社會上和干部隊伍中也出現了某種程度上的“改革疲勞癥”。改革開放還能不能繼續堅持下去？成為國際國內很多人擔心的問題。

對社會諸多問題產生的原因必須進行全面科學的分析。比如，改革開放前，人口不能隨便流動，城鄉之間被一本戶口簿嚴格分割開來，出門住宿要有介紹信，吃飯要有糧票，還有所謂“群眾專政”。在這種嚴格管控下，社會治安確實比較好。改革開放之后，人口流動放松了，舊的管控方式調整了，社會越來越活了，但治安問題也增多了。我們解決現在的治安問題，是不是應該回到過去，繼續限制人口的流動呢？當然不能。辦法只能是向前走，適應新時代的新條件，通過運用先進科學技術、提高管理水平等辦法來解決新形勢下的治安問題。企圖倒退回去，是根本不可能的，也是人民群眾不能同意的。

所以，對當前人民群眾不滿意的問題，一定要科學分析產生的原因，尋找解決問題的正確路徑和方式。不能因有這些問題而否定改革開放的必要性。解決這些問題，關鍵在于深化改革。十一屆三中全會以來的中國發展，靠的是改革開放，未來中國的繼續發展，仍然要靠改革開放。只有堅持改革開放，才能更好地解決現實存在的問題。改革開放符合黨心民心、順應時代潮流，方向和道路是完全正確的，成效和功績不容否定，停頓和倒退沒有出路。

面對改革開放能不能繼續下去的擔心，習近平總書記多次強調了改革開放對于中國命運的重大意義：“改革開放是決定當代中國命運的關鍵一招，也是決定實現‘兩個一百年’奮斗目標、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關鍵一招。”[8]71“改革開放中的矛盾只能用改革開放的辦法來解決。”[8]69

第二，認真研究總結改革開放的經驗和規律。

40年的改革開放積累了豐富的經驗。40年來，我們黨從不同角度對改革開放的經驗做過研究和總結。1992年的十四大報告概括：“十四年偉大實踐的經驗，集中到一點，就是要毫不動搖地堅持以建設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為指導的黨的基本路線”[9]；1998年，江澤民同志在紀念十一屆三中全會20周年大會上概括了20年改革開放的11條經驗；2001年，江澤民同志在慶祝中國共產黨成立80周年大會上，概括了80年來三條最重要的歷史啟示；2002年，十六大報告概括了13年來的10條基本經驗；十七大報告進一步將改革開放的經驗概括為10個結合，在慶祝改革開放30周年時，胡錦濤同志對這10條經驗作了進一步闡述和發揮；2013年，十八屆三中全會的《決定》又總結了改革開放四條最重要的經驗。這些多次概括總結的經驗，既有共性的內容，也特殊性的內容，反映了不同時期的認識水平和價值取向。

在今年紀念改革開放40周年時，黨中央必然會對改革開放的經驗進行再一次概括和總結。這樣的總結，必然是從新時代的高度進行的概括和分析，必然充分體現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和方略，也必然會指明未來改革開放的基本趨勢和政策。

經驗的背后是規律。經驗是對規律的認識。總結經驗，根本上是要把握規律。

社會主義改革的發生和發展，如同其他任何事物和運動一樣，都有內在的規律。30年前，我曾提出世界社會主義改革有三大規律，一個是自覺有序性規律，一個是整體性協同規律，一個是周期性發展規律。由于篇幅所限，三大規律的內容我就不在這里介紹了。

發現規律，認識規律，關鍵是要遵循規律、駕馭規律，按照客觀規律的要求指導改革開放的進行。我們相信，未來的改革開放一定會展示蓬勃發展的態勢，但也必然會遇到這樣那樣的挑戰。在新時代全面深化改革的進程中，必須充分注意這三大規律的影響和作用，科學回答這些規律提出的挑戰，因勢利導，自覺運用和駕馭這三大規律，進一步掌握改革開放的主動權，提升領導改革開放的水平，積極引導改革開放走向新的高潮，保證改革開放繼續深入和不斷取得成功。

第三，提高改革開放的科學化水平。

改革開放，既是一種客觀的社會物質運動，又是一種主觀見之于客觀的能動的社會實踐。作為一項龐大的系統工程，所需要的，不僅是決心，還要有方略；不僅是勇氣，還要有智慧；不僅是堅定的目標，還要有穩健的步伐；不僅要積極爭取正面的良效，還要預見和防范可能出現的問題。總之，既要有堅韌不拔的毅力，更要有高超的政治藝術。

近年來，一些干部群眾對改革開放的意愿和熱情下降。一個重要原因，是一些地方和部門制定的政策不一定科學合理，多少傷害了一些群眾的利益。因此，要增加改革開放共識，增強改革開放成效，就必須提高改革開放的科學化水平。

十八大之后，習近平總書記對改革開放的方法論問題做了系統深入的論述，強調必須認真總結和運用改革開放的成功經驗，更加自覺地把握改革開放的規律性，更加堅定地肩負起深化改革開放的重大責任。

雖然黨中央還沒有直接使用“提高改革開放水平”的表述，但我認為，在新時代改革開放的征程上，強調這一要求是非常必要和重要的。治國理政要提高科學化水平，黨的建設要提高科學化水平，改革開放當然也要提高科學化水平。

因此，把改革開放繼續推向前進，就要堅持在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指導下，堅持科學的思想路線，運用辯證唯物主義的方法論，進一步提高改革決策的科學性，增強改革措施的協調性，提高對改革開放的領導水平。要提高設計決策的科學化水平，也要提高具體政策的科學化水平，還要提高操作實施的科學化水平。要使改革開放中的各項政策制定得更加科學、合理。不能閉門造車，憑想象辦事；不能對政策制定馬馬虎虎，造成很多漏洞；不能事先缺乏研究和預見，沒有防患于未然，等到問題成了堆或惹出了麻煩再去補救。只有不斷提高改革開放的科學化水平，才能使改革開放取得更好的成效。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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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增強改革的系統性整體性協同性 做到改革不停頓開放不止步[N].人民日報，20121212（1）.

[3] 習近平.決勝全面建成小康社會 奪取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勝利——在中國共產黨第十九次全國代表大會上的報告[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7.

[4] 鄧小平文選（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

[5] 習近平關于全面深化改革論述摘編[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14.

[6] 新時代要有新氣象更要有新作為 中國人民生活一定會一年更比一年好[N]人民日報，20171026（2）.

[7] 十七大以來重要文獻選編（上）[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09：9.

[8] 習近平談治國理政[M].北京：外文出版社，2014：71.

[9] 江澤民文選（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6：222.

（編輯：肖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