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華大學“中國近現代史綱要”課程教學創新機制探索

[內容提要] 清華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自2008年建院以來，一直致力于思想政治理論課教學改革，取得了顯著成效。“中國近現代史綱要”課程教學改革作為教改的一部分，經過課程組老師的不懈努力，在“因材施教”方面作出了形式各樣的創新，效果良好，得到了廣大師生和各級教學主管部門的廣泛認可與好評。“讀歷史，搞創作”這一課堂教學創新的重要形式，歷經多年發展，逐步建立了比較完整的授課創新機制。對這一授課形式進行教學法的回顧與整理，能夠為進一步深化當前思想政治理論課教學研究提供借鑒。

[關鍵詞] 思想政治理論課；藝術創作；“綱要”課

[作者簡介] 劉承昊，清華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博士研究生；華表，法學博士，清華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教授。

為深入貫徹落實習近平總書記在全國高校思想政治工作會議上的講話精神，實現“因事而化、因時而進、因勢而新”，達到“全程育人、全方位育人”的思政工作效果，各高校思想政治理論課教學組都在積極創新教學方法和教學模式，取得了豐碩成果。清華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自2008年建院以來，為提高思想政治理論課教學的針對性、吸引力、感染力和實效性，采取了一系列教學改革措施，轉換思想政治理論課授課方法，創新教學模式，結合學生的專業特點，進行因材施教，以幫助學生實現從“要我學”到“我要學”的轉變，授課方法也由單向“滿堂灌”轉向以教師為主導、學生為主體，課堂講授與課下活動相結合，師生雙向交流的互動式教學模式，使沉悶的課堂由于學生的獨立思考和積極參與，變得活躍和熱烈起來，產生了良好的示范效應。

清華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中國近現代史綱要”課程（以下簡稱“綱要”課）在圍繞“讀歷史，搞創作”方面不斷進行因材施教教學探索，從最初針對美術學院專業學生的教改發展到現今覆蓋全校所有專業學生。授課教師和助教們根據不同專業學生的興趣、特質，尋找思想政治教育與學生專業課學習的契合點，使每一位參加課程的學生緊密結合思想政治理論課內容，用書法、繪畫、攝影、視頻、剪紙、陶瓷、金屬工藝、染織、招貼、雕塑等形式的藝術作品創作或寫作詩歌、學科簡史等文字作品代替以往作為課程作業的小論文寫作，有效地激發了學生學習的內在動力、學習興趣。“綱要”課教改顯著地提升了這門課的教學效果，使其成為學生真心喜歡、終身受益、畢生難忘的精品課程。對這一教學模式進行教學法的回顧與整理，能夠為當前思想政治理論課教學研究提供新的思路。

一、 “讀歷史，搞創作”教學模式設計的“初衷”

高校思想政治理論課教學是對大學生進行思想政治教育的主要渠道，是開展青年學生思想政治工作的重要平臺。開展“讀歷史，搞創作”的課程教學安排，并非是為了創作藝術作品而創作。其基本特點是授課教師結合“綱要”課教學內容選定題材，學生結合自身專業課所學選定體裁進行作品創作，其本質在于因人而異、因材施教，把個性化的專業教育與“綱要”課的思想政治教育相結合，促進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人才和教育事業的全面發展。這一教學模式設計的宗旨，是以因材施教為基礎，緊扣思想政治教育的主題，將思想政治教育融入學生學習和作品創作過程中。通過課堂講解、學生課下資料查閱、師生互動、作品題材與體裁設計和小組研討等環節加深學生對課堂內容的理解，拓展學生接受思想政治教育的時間和空間，收到“潤物無聲”的教學效果。

在具體教學過程中，學生藝術作品創作只是課程教學的環節之一，不能忽視課堂教學這一核心。通過歷史教育，幫助青年大學生了解國史、國情，“確立并增強對于中國共產黨、對于馬克思主義、對于社會主義的信念”[1]。“綱要”課基本教學要求在于向學生講授中國近代以來抵御外敵、爭取民族獨立和人民解放的歷史，幫助和引導學生正確認識中國近現代社會發展，了解與領會歷史和人民是如何最終選擇了馬克思主義，選擇了中國共產黨，選擇了社會主義道路。值得注意的是，雖然將課程題材作為主題展開教學，但不能由此本末倒置，使學生作業作品創作形式的講解成為課堂教學的主要組成部分。作品創作的目的是激發學生的專業興趣，主動探索研究“綱要”課教學內容，使學生透過藝術視角加深對中國近現代歷史發展的理解，但不是變相的學生“專業設計與展示課”。學生作業作品的選材與推敲，是課下師生交流互動、同學交流、學生資料查閱等課堂拓展的內容，從而實現學生由“要我學”到“我要學”的內在轉變，提高學生學習“綱要”課的興趣，提升教學效果。因此，在“綱要”課教學中，一方面要注重向學生傳授中國近現代歷史知識；另一方面應當在學生作業題材選擇方面給予積極指導，引導青年學生樹立正確的世界觀、人生觀和價值觀，用藝術作品“講好中國故事”，傳遞正能量。保證思想政治理論課既做好知識體系的傳授，又做好價值體系的引導。

“讀歷史，搞創作”這一“綱要”課教學創新設計的目標定位在于依托因材施教教學探索，根據學生專業特點探索思想政治理論課教學與學生專業學習的契合點，旨在通過這一新型的學生思想政治理論課作業形式，推動思想政治理論課教學與學生專業學習的深度融合，以提升學生學習思想政治理論課的獲得感，實現學生思想政治理論課學習與專業課學習的“同向同行”，調動學生探索學習的積極性。同時，學生在創作過程中通過反復查閱歷史資料，延長了接受思想政治教育的時間，擴展了知識廣度，提升了認知深度。最終學生作業以作品展的形式，走出課堂進入校園，影響了本課堂以外的師生，彌補了以往思想政治理論課學生課程作業論文被批閱后就束之高閣的不足，有利于營造一種良好的校園思想政治教育理論學習生態，實現近現代史教育的“入腦入心”。

二、 “讀歷史，搞創作”課堂教學的開展

教學活動不單是向學生講授課程內容、傳遞知識的過程，也包含課前了解學生情況和課后跟蹤掌握學生學習效果等環節。清華大學“讀歷史，搞創作”這一“綱要”課教學模式正是基于這一認識，在以往思想政治理論課“滿堂灌”教學模式基礎上作出的因材施教教學創新探索。

每學期的課堂共計約460名學生，其中一半學生來自美術學院，他們的課堂作業是以自身專業為體裁，如國畫、素描、水彩、油畫、雕塑、陶瓷、染織、視覺傳達、攝影等，選取中國近現代史相關內容為題材，進行藝術創作；另一半學生來自其他院系，他們的課堂作業是結合自身專業，如建筑、水利、物理、電子、新聞、法學等專業，選取中國近現代史相關主題或人物，進行詩歌或學科簡史創作。在16周的課程教學中，通過師生互動、課上與課下結合等多種途徑，引導學生完成一場歷史與藝術的“時空對話”。

1. 把握“首堂課”切入點，確保良好的“首發效應”

課程教學的首次接觸，借助拍照消除師生間陌生感，并明確課程相關要求。在第一節課的前半部分，教師聘請專業攝影師為班級每位學生拍攝證件照，老師和助教則協助攝影師為學生逐一輸入個人信息，登記造冊。這樣做的目的：第一，便于學生課程作業作品最終出版，如詩歌，最終編輯成冊，在每首詩的旁邊附加上學生照片、姓名、專業、院系等信息；第二，借助拍照和登記學生信息的過程，教師通過與學生逐個簡短交流，有助于消除師生間的陌生感，避免以往課堂上多數學生逃避與老師接觸的現象，無形地拉近了老師與每位同學之間的距離，便于后續教學過程中師生交流與互動工作的開展。

依照傳統慣例，利用第一節課的后半部分時間，向學生明確課程教學內容及相關要求，如教學大綱、參考教材、課程作業選題要求、作業作品實物和電子版提交時間及格式要求、成績、考勤和作品創作費用報銷等。

對于班上大一新生或部分大二學生而言，在還沒開始或少量接觸專業課學習的情況下，就得到這樣的自主創作機會進行藝術或文字作品創作，且自己的作品將會被整理出版和布置為展覽，無形中會促使他們全身心投入讀史創作中去。經過16周的學習和創作，他們最終借助書法、詩歌、雕塑、繪畫、陶瓷、攝影、金屬工藝等豐富的體裁形式，把所思所想充分表達出來。

2. “化大班為小班”，精準施教，拓展思想政治理論課教學視域

清華大學每學期的思想政治理論課的課容量較大。以“綱要”課程組為例，幾乎每位老師的每個課堂都有約220人的課容，學生來自不同的院系專業。第一次課堂教學，在告知學生教學內容與相關要求后，利用課堂預留時間和課間依據創作體裁的不同將學生劃分為相應的小組，并確定小組負責人，為實現從大班授課到小班精準輔導作準備。

從第二次課堂教學開始，每次循環預留一至兩個小組，課后由教師和助教同各小組成員開會，交流選題、體裁設定等話題和進行課程答疑。這種“化大班為小班”的辦法，有效地幫助了學生克服創作難題。以2017年春季課美術學院雕塑系同學小組為例，6名組員中有3名同學選擇毛澤東、周恩來、朱德等中國偉人為創作題材，另外3個同學以馬克思、恩格斯、列寧等國外偉人為題材。由于選取人物所處時代及國別不同，作品呈現難以協調一致。經過多次小組會議最終商定，由4名學生選取在中共歷史上有代表意義的中共七大作時間節點，以“五大書記”為創作題材，其余兩位同學分別創作馬克思、恩格斯半身雕像，這樣就可以形成比較統一的作品風格，也方便后期展覽。

當然，每個小組的作品選題都很難在一兩次課后會議上得到最終確定。作為教師和助教，關鍵在于給出選題上的指引，對學生精準施教，進行針對性教學。學生通過課下查閱資料，了解創作背景和素材細節等信息后，才能最終確定選題。以上這些過程不僅延長了學生接受“綱要”課教育的時間，而且在資料查閱過程中，也拓展和深化了學生對中國近現代歷史的認知。

3. 學生自主選擇，自主跨班級組隊

每學期美術學院240名左右的學生分散于“綱要”課程組老師們的各個課堂，但這些學生有興趣也有意愿為創作出某一系列藝術作品而跨班級組隊。經過課程組老師們的課前協商，尊重“綱要”課課堂上的每個美院學生選擇“讀歷史，搞創作”這一課堂作業形式的意愿，并最終由“讀歷史，搞創作”課堂的授課老師統一評判參加藝術作品創作的美院學生的作業成績，所得分數等同于所屬班級的課程作業成績。

尊重學生跨班級組隊意愿，一方面可以鍛煉學生團隊合作意識，培養學生創新精神，從而激發出學生的內在學習動力；另一方面，也可以保證學生能夠創作出具有一定質量和數量的藝術作品，最終提升學生作業作品展覽的效果，增強學生學習思想政治理論課的獲得感。以2017年春季課美術學院信息藝術設計系為例，該專業的班長在課后小組會上受老師講解十月革命的啟發，選擇“列寧指導十月革命”作創作主題，紀念十月革命勝利百年。最終他通過聯絡其他“綱要”課課堂上的6名同專業學生，創作出名為《列寧在十月》的組畫18幅，生動地展現了列寧指導十月革命的場景。而且他們的作品在2017年首屆全國高校思想政治理論課“赤子初心”學生藝術作品巡展中榮獲一等獎。

4. “內外兼修”，理論教學與實踐指導兼重

講好“綱要”課，離不開教師理論教學，通過課堂向學生講授中國近現代歷史的發展脈絡。然而，不少學生在第一次課堂教學中了解了作業形式與要求后，反映在中學時期也學過中國近現代史，但考試后基本都忘記所學內容，現在要求結合中國近現代歷史進行藝術創作，表示不知道如何選題。為此，助教與教師一起，以時間為順序，將“綱要”課分為23個主題，每個主題凝練出幾個字的短句，如第一次鴉片戰爭“千年未有的大變局”，中國共產黨成立“中國革命的新局面”，新民主主義革命“進城與上山”，等等。這種以主題講授課程內容的方式可以激發學生學習興趣，提升中國近現代史基本知識教學效果，滿足學生專業化的創作選題需要，學生們的學習興趣和創作熱情由此得到了顯著提升。

同時，擺脫教學空間束縛，在課堂以外對學生進行輔助教學和實踐創作指導，也是“讀歷史，搞創作”課堂教學創新的重要組成部分。清華大學美術學院當前有繪畫、環境藝術設計、工業設計、工藝美術、陶瓷、染織服裝、藝術史論、信息藝術設計、雕塑、視覺傳達等多個專業系設置，多數學生的創作需要在專門場地現場制作。以陶瓷創作為例，在學生作業作品創作草圖完成并確定后，助教將協助教師一起組織學生赴陶瓷廠進行實地創作，并邀請專業技術人員為學生講解工藝流程。這些對于低年級學生而言吸引力很大，極大地調動了他們的學習和創作積極性。學生在把草圖向坯體謄繪過程中，通過技術人員指導上釉和授課教師指導銘文書寫等環節強化了“綱要”課教學效果。又如繪畫系的同學在進行繪畫創作過程中，既要結合題材確定表現手法，又需要根據創作內容選定畫框尺寸。教師和助教組織學生觀摩往屆學生畫作，裁定作品內容與尺寸的過程，也是學生再次接受思想政治理論課教育和專業課學習的過程。

5. 借助網絡化教學手段，開辟“第二課堂”

如果說美術學院學生用專業所學進行藝術作品創作是“專業對口”的話，那么對于多數理工科院系學生進行詩歌創作而言，就需要另辟蹊徑。在第一次課堂教學結束后，部分學生表示對于詩歌的平仄押韻、對仗等了解有限，擔心會影響學習效果。也有部分喜好文學的學生認為這種作業形式很新穎，躍躍欲試，甚至還有個別學生主動提出以書法形式呈現自己的詩歌作品，參加作業作品展。在得到學生們的這些信息反饋后，教師需要靈活調整詩歌作業要求和師生互動方式。向學生說明詩歌寫作的目的在于借詩“言志”，內容是關鍵，重真情實感而輕格律體例，古體詩與自由體均可，鼓勵學生讀詩歌，學寫詩歌。除了課堂或課間師生交流外，還要借助網絡化教學手段，通過微信交流平臺建立詩歌作業群，老師、助教及參與詩歌寫作的學生均在群里，通過鼓勵學生把個人疑問、困惑及詩歌草稿分享到群里，便于教師或助教對學生答疑解惑和同學之間的交流學習。

以此為借鑒，相繼建立了油畫作業群、雕塑作業群、陶瓷作業群、染織作業群等等不同作業體裁的微信群，學生將個人作品草圖或設計方案發在群里，教師或助教根據學生主題表達，提出修改建議，直至師生雙方都滿意。借助互聯網優勢，通過微信社交平臺開辟“第二課堂”，師生交流不再局限于課堂，極大地增加了互動的便捷性。而且這一交流方式也符合學生習慣，有利于提升思想政治理論課教學親和力，便于教師課后跟蹤掌握學生學習效果。

6. 緊扣時代主旋律，動態化確定課業創作主題

學生進行作業作品藝術創作，需要靈活確定創作的主題，否則“綱要”課因材施教教學就缺乏了魅力與活力。然而學生作業作品創作主題的裁定需要結合多方面實際，既要是黨和國家倡導的，又要是學生廣泛關注和感興趣的，同時還需考慮學生對課程的學習掌握情況，由此才能最大限度地調動學生學習和創作的積極性，進而順利地推進教學工作。以往年“綱要”課教學為例， 2011年選定“百年印象”創作主題，是因為這一年正值中國共產黨成立九十周年，辛亥革命一百周年，清華大學建校一百周年。在這“三慶”之際，開展讀黨史、辛亥革命史、校史的學生作業主題藝術創作活動，用藝術作品表達他們對黨、對祖國和對母校的“印像”，以藝術的“像”呈現歷史的“象”。

7. 創新考核方式，結合作業作品展增加學生學習獲得感

課程教學的創新，帶來了考核方式的創新。“讀歷史，搞創作”這一課程教學模式中學生考試成績和作業成績（含考勤成績）各占課程總成績的50%。以往“綱要”課教學考試結束，就意味著學生與“綱要”課學習的分離，學期結束后學生難以體會到學習這門課程的獲得感，只有結束考試時如釋重負的喜悅。但通過創新課程考核辦法，提高作業成績的比重，學生對作業創作的認真程度就提高許多，對創作投入很大心血。如在2017年的“赤子初心”全國巡展上，一組名為《延水赤子——毛澤東、劉少奇、周恩來、朱德和任弼時》的雕塑展覽作品創作者之一、清華美院大二學生董澤華告訴展覽現場記者：“這組作品是他和三位同學花了兩個月時間制作而成。他們多次翻閱書籍、觀看視頻，多次調整作品細節，以期更好地詮釋人物。”[2]雖然許多作品從藝術水準上看還略顯稚嫩，但毫無疑問，每件作品的作者都從各自不同的視角，凝練地用藝術手法表達出他們對于“綱要”課學習的感悟。

這樣的考核評價方式，使學生對作品產生了濃厚感情，也愿主動參加布展工作。每次布展除各專業的班長以外，還有許多同學也主動參與，獻力獻策。他們將所有學生作品分類打包，一批批搬運布展現場，使布展也成了學習中國近現代歷史的過程。比如海報招貼設計作品涉及甲午戰爭、五四運動、長征、土地革命、抗日戰爭、解放戰爭、社會主義建設等不同內容的表達，在布展過程中學生根據作品內容將這些海報排序懸掛的過程，本身就是思政教育再學習的過程。當一件件作品從“雜亂無序”的擺攤狀態變為“井然有序”的展覽狀態，也為學生帶來更多的成就感和榮譽感。清華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自2011年至2016年，已相繼舉辦了六期思想政治理論課學生藝術作品展。2017年由教育部指導清華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承辦的以“赤子初心”為主題的全國高校思想政治理論課首屆大學生藝術作品巡展，首站清華大學站展覽作品中就有清華大學“綱要”課2017年春季班200余名學生的優秀作品，其中有17件作品獲獎。有同學深有感觸地講：“雖然從學術和藝術上說，以后的研究創作肯定要超過現在，但這一次創作留下的印象將終生難忘。”[3]

8. 展覽作品編輯出版，擴大教學創新的傳播與示范效應

在提交實物作品的同時，學生還需要提交電子版作業，內容有個人信息、實物作品照片、五百字左右的創作談、第一節課拍攝的1寸證件照等幾項內容。由助教協助任課老師將學生詩歌作業單獨編輯成詩集，其他學生藝術作品按油畫、國畫、水彩、素描、雕塑、攝影等分章節編輯成畫冊，在征得學生同意后出版。

學生作品的出版擴大了教學成果的輻射度。學生通過翻閱詩集或畫冊也能夠進一步了解其他同學的學習體悟，強化自身學習的成效。同時將學生作品編輯成冊也便于學生作業成果的傳播，進而使思想政治理論課的教學成果不僅僅局限于課堂內，而是輻射校園甚至是社會，有利于擴大教學創新的傳播與示范效應，擴大思政育人的范圍。

與此同時，課程教學的學期結束并不意味著老師和助教的教學任務的全部完成，一方面助教需要處理學生作品創作的費用報銷、學生作品歸類整理等工作；另一方面，在編輯學生作品時，需對文字部分進行校對工作。而且部分學生電子版作業提交的實物照片由于存在清晰度、拍攝角度或畫面明暗等方面的問題，為保證作品集出版質量，還需對這些學生的實物作品做補拍工作，在“教”與“學”的互動中，實現了“教學相長”。

三、 “讀歷史，搞創作”課程教學實效評估與呈現

“讀歷史，搞創作”課程教學，不僅在教學評估工作層面取得了良好成績，得到了廣泛認可與肯定，而且在教學理論層面也取得了教學方法的創新與時代化進步。

首先，“讀歷史，搞創作”這一因材施教教學創新探索，歷經多年的發展完善，得到了教育部、北京市教工委、清華大學黨委、清華大學教務處和社會各界的廣泛認可。清華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已經連續六年舉辦了“綱要”課“讀歷史，搞創作”的學生作業展。2017年由教育部指導并委托清華大學主辦、清華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承辦的首屆全國高校思想政治理論課“赤子初心”學生藝術作品巡展，更是對清華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這一教學探索的肯定與鼓勵。此外，每年學生作業作品展都得到《人民日報》《光明日報》等媒體的爭先報道與好評。

其次，“讀歷史，搞創作”這一因材施教教學創新探索實現了思想政治理論課與學生專業學習的“同向同行”。一方面，學生在作品創作過程中通過查閱思想政治理論課教學資料，進行深入研讀和不斷探索，用創作將原本抽象的思想政治理論課課程內容轉化為鮮活的認知，在不自覺中完成了自我教育。另一方面，學生在運用專業技能進行創作過程中，也強化了對專業知識的掌握。“清華美院動畫專業學生莫均鴻等9名同學，將《雞毛信》的故事改編成連環畫，用一幅幅精美黑白鋼筆畫呈現少年、八路軍智斗日寇的場景。他們的作品在朋友圈中博得一片‘點贊’。為了創作這份作品，9個人查閱資料，瀏覽照片，根據故事選擇場景，設定人物，完成創作。‘既了解了近現代史，又鍛煉了我們的專業技藝，我很喜歡這種作業方式。’莫均鴻說。”[4]

再次，將思想政治工作貫穿教育教學全過程，實現了全程育人和全方位育人。作品創作的過程，就是影響學生們對這門課的認識和強化思政教學效果的過程。學生通過獨立思考和切身參與，將思想拉回到近現代，從歷史中獲得感悟，激發愛國之情，也讓原本枯燥的歷史教科書有了生機和活力。正如有同學在完成秋瑾像的雕塑創作后，對近現代歷史有了全新的認識，他講：“過去認為革命者都是吃不飽飯才革命，課堂上，讀了秋瑾的事跡我才知道，她的家庭其實很殷實，并且受過良好的教育，有很高的教養和學養。但為了讓更多的女性能夠接受教育、能過上更加美好的生活，她在追求革命的過程中獻出了寶貴的生命。我為她雕了一尊唯美主義的雕像，目的是希望對人們的心靈產生強大的沖擊力。”[5]

四、 在改革中發展，在發展中創新

高校思想政治理論課是大學生接受思想政治教育的主渠道，對于引導學生樹立正確的世界觀、人生觀和價值觀，成長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合格建設者和可靠接班人具有重要意義。而要達到這一教學目標，就需要認真做好思想政治理論教育教學工作，開展形式多樣的教學創新，增加師生互動、課上課下互動和理論實踐互動，避免照本宣科，讓學生們原以為枯燥單調的思想政治理論課“活起來”“動起來”。

實現思想政治理論課教學由“以教為主”向“以學為本”的轉變。“因材施教”的概念雖提出已久，可對思想政治理論課而言還是個新事物，做好思想政治理論課因材施教教學應從因校施教、因課施教、因師施教、因生施教等四個方面著手，其關鍵和落腳點不在“教”而在“學”。思想政治理論課因材施教教學作為教學法的探索任重道遠，它是一項教學系統工程，要求針對學生專業、志趣以及能力等具體情況的差異設計出不同的教學方法和形式。

實現青年大學生對思想政治理論課教學內容的“入耳入腦入心入行”，需提升學生們對思想政治理論課的獲得感、滿意度，增強思想政治理論課育人實效。尤其當前社會處于轉型期，青年學生們的思想存在多樣性、可塑性等特點，如何更好地實現大學思想政治理論課因材施教創新，讀史鑒今，真正激發學生們心中理想與信仰的力量，還需要不斷探索實踐。逐漸通過“讀歷史，搞創作”思想政治理論課創新教學，既實現同學們耳到、眼到，又實現同學們手到、心到，讓學生們順著自己的才思，主動探求體悟，在研究和創作的過程中重新走進歷史、認知事件、感知人物，達到思政育人的良好效果，同時這也將成為使學生終身受益的寶貴精神財富。

參考文獻

[1] 《中國近現代史綱要》教材編寫的主要問題——訪教材編寫組首席專家（召集人）沙健孫教授[J].思想理論教育導刊，2006（7）：13-16.

[2] 大學生用藝術繪就“赤子初心”[N].北京日報，2017-10-24（11）.

[3] 豐捷.在“入腦”“入心”上下工夫——清華大學創新思想政治理論課紀實[N].光明日報，2011-07-15（6）.

[4] 郭超豪，樊麗萍.讓思想政治理論課成為大學生終身受益的課程——清華大學探索思政教育新路，因材施教觸動年輕學子的心[N].文匯報，2016-12-8（7）.

[5] 趙婀娜，何蕾.清華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創新課堂激發活力[N].人民日報，2011-07-21（6）.

（編輯：肖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