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夢飛|文
國際綜合實力的競爭,是基于創新經濟主導權的競爭。實現真正的創新,就必須解決三個問題:需要偉大企業家階層的崛起;需要劃清政府與企業的邊界;需要政府提供更加有利于創新企業成長的制度環境與人力資本供給。創新驅動并不是對投資拉動、出口帶動、要素推動的全盤否定,而是要通過制度創新和科技創新,不斷提高投資的拉動效應、出口的帶動效應、要素的推動效應,發揮創新驅動的原動力作用。有色行業如是。
偉大的企業家階層的崛起,需要歷史事件的助推。回顧過去幾十年中國經濟發展,尤其是近20年的經濟跨越可以看出,從基于PC和光纖寬帶的互聯網時代,到基于手機和4G網絡的移動互聯網時代,中國的資本推動、人口紅利、需求提升、消費升級,為各產業領域加速創新提供了廣闊的空間。
2018年的中興“芯片之痛”,是對國人的警醒:核心技術能力如果缺失,就如同企業的“七寸”掌握在別人手中,一旦供應鏈被斬斷,企業乃至產業就將大禍臨頭。擺脫技術依賴,唯有逆境自強。過去幾十年里,從工藝技術到核心裝備,我國有色金屬行業也深深受困于對外依賴,核心競爭力提升舉步維艱,直到近20年,被動局面才在創新研發的百花齊放中有所扭轉。
同時,“國產替代、自主可控”的旗號,不是“打”出來的,是靠凝心聚力的技術攻關“干”出來的。創新是經濟升級的動力,而創新必須依賴市場主體。美國實施阿波羅計劃的是由國家航空航天局協調的一系列獨立企業。要知道,現代經濟體之所以能取得這樣的成就,是因為其體制結構能夠很好地推動和實現大眾參與的創新。因此,國家推動研發,地方支持落地,企業投身創新才能無后顧之憂;只有讓科技人員投身產業、讓科研在國家的支持下回到企業,才能真正發揮企業創新主體的作用,實現“草根創新”。
合理的體制機制設計可構筑良好的經濟環境,為企業激發創新提供保障,進而將直接影響創新驅動與經濟轉型升級的最終績效。一方面,應該通過政府的頂層設計,以制度創新、政策創新和工作創新去推動企業層面的科技創新、管理創新和商業模式創新。另一方面,要推動企業管理制度創新,從而實現管理變革和價值驅動,使之真正鼓勵創新行為,成為適應市場競爭和具有社會責任的經濟主體。
從世界各國的經濟史來看,每一次大規模的技術創新活動實際上都是依托有力的財政金融支持制度發展起來的,一是要完善財政金融支持制度,二是完善“產學研”協同創新制度,三是建立健全知識產權制度,四是推動企業管理制度創新。
科技創新猶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科技工作必須砥礪前行,攻堅克難,以有色金屬行業為代表的重點工業領域,要率先、持續、深入實施創新驅動發展戰略,加快建設創新型國家步伐,以優異成績迎接新中國成立70周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