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逆風
農村集體經濟組織是我國社會主義基本經濟制度的重要組成,上世紀80年代以來,我國在農村地區進行了廣泛而深入的農村土地改革,以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為基礎的土地制度逐漸形成,制度實施過程中對農村集體經濟組織產生了強烈的沖擊。當前精準扶貧工作正在有序開展,國家加大了扶貧開發力度,并通過多種有效措施推進脫貧攻堅任務。農村集體經濟組織作為推動農村經濟發展的重要動力,應承擔義不容辭的義務。同時在推進農村經濟發展過程中,農村集體經濟組織也成為了農村扶貧開發的重要主體。精準扶貧時代背景下,農村集體經濟組織的有效參與能夠進一步豐富精準扶貧工作開展主體,更加有效的解決農民貧困問題。因此,有必要加強黨對農村集體經濟組織的領導,加強法律法規建設,構建更為多元化的農村經濟發展模式,從而實現精準扶貧與農村集體經濟組織的有效融合。
精準扶貧不僅需要產業扶貧也需要金融扶貧,在金融扶貧過程中必然需要農村集體經濟組織發揮作用,特別是在脫貧攻堅任務分配過程中,由于農村集體經濟組織屬于農村自發形成的經濟形式,對農村經濟發展狀況更加了解,更能夠準確找到農村貧困人口的根本癥結,進而為這些貧困人口脫貧提供多元化服務。同時,在精準扶貧過程中,國家投入的各項政策和扶貧資金投入,也能夠促進農村集體經濟組織發展壯大。
農村集體經濟組織最早出現在1986年《民法通則》之中,文件中首次提到集體經濟組織概念,同時也提到了農業集體經濟組織和農民集體經濟組織,這三個概念之間存在一定出入,雖然對于政策執行上不會造成多大影響,但對于學術研究還是會造成研究上的混亂。隨著農村經濟組織的不斷發展壯大,在農村經濟發展中的作用凸顯,國家在《憲法》修訂上也開始關注農村集體經濟組織,并從憲法角度對農村集體經濟組織概念和范疇進行了界定。憲法規定農村集體經濟組織是以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為基礎形成的包含農民專業合作社、供銷合作社和農村信用社等各類農村經濟組織在內的雙層經營體制的經濟組織形式,從本質上看,農村集體經濟組織屬于勞動者所有制經濟形式[1]。隨著國家對于農村集體經濟組織的概念界定,對于學者研究相關學術問題提供了理論依據,同時也有利于農村集體經濟組織規范化發展。2017年國家出臺了《民法總則》,其中對農村集體經濟組織又進行了詳細闡述,并指出農村集體經濟組織在法人地位上是與村委會等組織和機關單位具有平等地位,這一提法進一步提升農村經濟組織在農村經濟發展過程中的地位,并為農村經濟組織獨立發展提供了法律保障??梢哉f,當前我國農村集體經濟組織已經成為農村經濟社會發展的重要推動力量,并能夠在農村經濟社會發展過程中提升農民生產積極性和主動性,從而讓農村貧困人口讓互幫互助中,實現脫貧致富。特別是國家在精準扶貧過程中針對農村地區出臺相應的扶貧政策,在農業供給側改革和鄉村振興戰略實施過程中,農村集體經濟組織與精準扶貧戰略有效融合,有助于為全面建成小康社會提供助力。
改革開放以來,我國十分注重解決農村地區扶貧問題,特別是隨著國家有計劃的開展扶貧工作,實現了農村貧困人口脫貧致富,農村地區貧困問題得到了很大改善。但進入新世紀以來,傳統粗放式的扶貧模式已經很難適應當前農村地區貧困戶脫貧致富的現實需要。因此國家從當前我國農村地區貧困問題實際角度出發,提出了新時期扶貧工作新模式,在扶貧工作中要進一步提升扶貧的精準性,用精準扶貧模式傳統扶貧模式,可以說精準扶貧模式是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治國理政新方略。2013年,習近平總書記首次提出精準扶貧,為我國新時期扶貧工作開展指明了方向。2014年,中共中央辦公廳對精準扶貧工作模式進行了詳細規劃,從頂層設計層面推動了精準扶貧思想落地生根。2015年,習近平總書記在考察開發工作時提出,在精準扶貧工作推進過程中一定要準確把握精準二字,將精準扶貧上升到國家戰略新高度??梢哉f,隨著精準扶貧戰略的有效實施為解決我國農村地區貧困人口問題提出了最為科學恰當的新途徑[2]。2016年,國家將精準扶貧工作納入到十三五規劃之中,并提出截止到2020年,我國農村貧困地區人口要實現全面脫貧。按照這一戰略目標當前我國各級政府都將扶貧攻堅工作作為頭等大事來抓。特別是廣大基層政府更是通過壯大農村集體經濟解決貧困農民增收問題??梢哉f隨著精準扶貧戰略的有效實施,推進農村集體經濟發展已經成為扶貧攻堅任務中的重要舉措,因此我們有必要針對農村集體經濟組織與精準扶貧之間的關聯性進行系統分析,進一步構建二者有效融合路徑,進而推動農村地區經濟社會全面發展,更好的實現全面建成小康社會戰略目標。
當前農村集體經濟組織仍然采取傳統發展模式,“等靠要”思想依然嚴重,同時農村集體經濟組織在實踐過程中也沒有充分利用精準扶貧戰略帶來的各種資源和政策優勢,加之還缺少相應的政策和制度支持,導致農村集體經濟組織參與精準扶貧積極性不高,同時精準扶貧資源政策也沒有得到有效落實,這在一定程度上制約了集體經濟組織與精準扶貧實施的有效融合。
首先,農村集體經濟組織參與精準扶貧的主動性不強。農村集體經濟組織在發展過程中由于其處于地緣和業緣邊界,所形成的生產組織形式相對落后,特別是其屬性仍然屬于公有制性質,對于精準扶貧工作而言,就需要農村集體經濟組織在開展脫貧攻堅工作中成為重要推進主體[3]。但當前農村集體經濟組織在發展過程中還存在諸多問題,特別是農村集體經濟組織獨立性較差,很多職能由村委會代為行使,在發展過程中農村集體經濟組織經濟基礎相對薄弱,很難為精準扶貧工作推進提供有效支撐。特別是在城鎮化的有序推進,很多農村地區出現了空心化現象,進一步弱化了農村集體經濟組織服務精準扶貧能力,同時也導致了農村集體經濟組織參與精準扶貧主動性不強,即使在政府要求下參與到精準扶貧工作之中,但在具體工作中很難承擔主體作用。加之農村集體經濟組織與村委會聯系密切,在具體工作中二者之間職責關系很難區分,因此精準扶貧很多工作都由村委會代為完成,這也在一定情況下架空了農村集體經濟組織,導致農村集體經濟組織很難直接參與到教育扶貧工作之中。
其次,農村集體經濟組織參與精準扶貧效果不夠明顯。精準扶貧的有效開展,是為了讓廣大貧困戶真正的實現脫貧,并在今后的生活中不再返貧,這就需要充分動員農村集體經濟組織參與到脫貧工作中來,特別是要重點解決好農村集體經濟組織成員的脫貧問題,而要想實現集團經濟組織成員脫貧,就需要從經濟、教育、文化、醫療等多個層面助力貧困戶實現脫貧,顯然,這是一項非常系統復雜的工程。對于農村集體經濟組織而言,在具體實踐工作中并沒有充分動員組織內部的資源和優勢參與到精準扶貧工作之中,也沒有科學合理的利用國家精準扶貧政策來支持組織內部成員脫貧。特別是很多農村集體經濟組織并沒有將精準扶貧工作作為當前重點工作來抓,還存在“等靠要”等保守思想,對于精準扶貧政策研究也不夠透徹,在具體實踐工作中很容易出現懈怠心理,從而導致農村集體經濟組織參與精準扶貧效果不明顯,部分貧困戶難以實現脫貧致富的目標。還有一些農村集體經濟組織在幫助扶貧戶脫貧過程中,只是簡單的通過“輸血”方式讓貧困戶暫時達到脫貧標準,一旦農村集體經濟組織將投入的資金和資源從貧困戶手中撤出,顯然這部分貧困戶必將返貧。
最后,農村集體經濟組織參與精準扶貧還缺少相應的制度機制支撐。要想實現真正脫貧這一最終目標,就必須從貧困戶實際角度出發,借助和利用國家精準扶貧的相關政策,通過有效方式讓貧困戶實現脫貧之后的可持續發展。但當前我國部分農村集體經濟組織經濟基礎還相對薄弱,在激烈的市場競爭中還很難占據優勢,加之當前部分農村集體經濟組織缺少相應的制度規范,在具體工作落實中還采取粗放式的扶貧模式,特別是很多農村集體經濟組織都是由村支書或村委會主任負責,這就進一步加劇了農村集體經濟組織與村委會之間的資源混淆問題,部分村支書或村委會主任可能會在精準扶貧工作中做面子工程和形象工程,而村兩委能夠動用的資源和資金有限,很可能會下集體經濟組織下手,這就很容易造成農村集體經濟組織其他成員不滿,最終影響精準扶貧戰略實施[4]。
精準扶貧戰略的實施需要多方助力,其中農村集體經濟組織是重要的主體力量之一,因此,在落實精準扶貧戰略過程中應該充分利用農村集體經濟組織的優勢和特點,更有針對性的開展農村地區的精準扶貧工作。同時在具體工作中,農村集體經濟組織要抓住精準扶貧政策帶來的發展機遇,結合本地實際,創新發展形式,不斷壯大農村集體經濟組織規模,增加農民收入,為實現精準扶貧戰略目標奠定經濟基礎。
首先,應該激發農村集體經濟組織參與精準扶貧的主動性和積極性。習近平總書記在闡述精準扶貧戰略進一步強調,農村集體經濟組織在精準扶貧戰略落實過程中的重要作用。因此,在發展農村經濟組織過程中,應該將落實精準扶貧戰略作為一項重要任務,加強農村集體經濟組織黨的領導,在黨的正確領導下確保農村集體經濟組織參與到農村地區精準扶貧的每一個環節。一方面,要從大局出發進一步提升農村集體經濟組織的獨立性,既要堅持黨的領導,同時也要賦予農村集體經濟組織更多的自主發展權利,為農村集體經濟組織的發展提供政策支持、物質支持、技術指導等服務,在組織領導、辦公場所、資金保障、經營管理、培訓教育等方面給予一定的政策傾斜,同時要將發展農村集體經濟組織與落實精準扶貧戰略進行有效融合。黨的十九大報告明確提出,在落實精準扶貧戰略過程中要確保精準扶貧的路線、方針、政策得到全面的貫徹落實,農村集體經濟組織作為基層黨組織的重要組成部分,應該全面貫徹落實十九大報告精神,堅定不移的將精準扶貧工作作為農村集體經濟組織的首要工作加以貫徹執行。同時還應該進一步強化農村集體經濟組織的領導能力,要加強制度建設,將農村集體經濟組織地位上升到與村兩委相同位置,并選派優秀人才充實到農村集體經濟組織中,進一步提升農村集體經濟組織的科學化管理水平[5]。通過采取上述一系列措施,增強農村集體經濟組織參與精準扶貧的自覺性和貢獻度。
其次,應創新農村集體經濟組織參與精準扶貧的形式。農村集體經濟組織加強自身建設,通過人才引進,進一步提升農村集體經濟組織科學管理水平,同時還要加強對習近平總書記精準扶貧相關政策的學習,并結合當前實際有序推進精準扶貧項目穩步開展,為實現農村集體經濟組織參與精準扶貧創造良好的外部環境。應創新農村集體經濟組織發展思路,充分發掘農村集體經濟組織內部優勢,通過產品創新、文化創新、生態創新、產業創新,實現農村集體經濟組織帶動區域發展最終目的。農村集體經濟組織在發展過程中實現了思想創新和產業創新,就能夠為精準扶貧工作提供新思路和新手段。特別是對于精準扶貧工作而言,產業扶貧是精準扶貧工作的重要途徑,因此應該充分利用農村集體經濟組織產業創新優勢,通過產業帶動和吸納貧困人口就業,切實解決農村地區貧困人口脫貧問題。對于精準扶貧工作而言,只要是有利于扶貧工作開展的,我們都應予以嘗試并尋求支持。因此,農村建設與發展要從農村地區精準扶貧實際工作角度出發,進一步創新農村集體經濟組織參與精準扶貧的路徑。
最后,農村集體經濟組織參與精準扶貧應該堅持互利共贏。習近平總書記考察精準扶貧工作中強調,要進一步壯大集體經濟組織,進一步強化農村集體經濟組織經營管理水平,從而有效推進地區經濟社會發展,為精準扶貧工作開展奠定扎實基礎。對于農村集體經濟組織參與精準扶貧實施而言,應在堅持互利共贏的原則下,推進精準扶貧工作的可持續發展。一方面,應該加強農村集體經濟組織干部的教育和培訓,特別是要將精準扶貧內容納入到教育培訓內容之中,提升培訓的實效性和針對性。另一方面,引導農村集體經濟組織了解精準扶貧優惠政策,抓住發展機遇,保持農村集體經濟自主公有制性質不變的前提下,引入市場競爭機制,促進農村集體經濟組織自身的發展和管理水平的提升。將農村經濟組織發展與精準扶貧工作有機結合,實現雙方的互利共贏。此外,還應該進一步加強農村集體經濟組織參與精準扶貧實施的制度機制建設,進一步強化對農村集體經濟組織干部的監督和約束,在具體工作中要通過行之有效的方式防止部分農村集體經濟組織干部濫用職權貪污精準扶貧幫扶資金。此外,還應該加強農村集體經濟組織經營管理法制化建設,通過人才引進和制度保障,確保農村集體經濟組織能夠沿著正確方向發展,為實現精準扶貧,可持續發展奠定堅實基礎。
總之,農村集體經濟組織在發展過程中能夠有效調動貧困戶參與生產經營的積極性和主動性,因此應該充分利用農村集體經濟組織互幫互助、共同致富的特點,通過理念創新、制度創新、產業創新、產品創新等有效方式,將農村集體經濟組織引入到精準扶貧工作之中,進一步發揮農村集體經濟組織產業帶動作用,為精準扶貧工作有效開展提供借鑒思路和有效手段,夯實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經濟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