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芳芳
(黃山學院 文化與傳播學院,安徽 黃山 245000)
歷史上的徽州文化繁榮,徽州傳統村落文脈昌盛、遺存豐富,但是文化資源的開發利用水平停留在粗放和淺層次開發的狀態;傳統村落文化資源保護不足的問題同樣凸顯。2016年12月,國務院印發《“三五”國家戰略性新興產業發展規劃》,特別強調大數據時代文化創意創新和新興文化產業培育。大數據時代,傳統村落文化資源保護和利用形態將發生極大變化,迎來技術加持所催動的外力之變,也必然會推動傳統村落文化資源開發利用能力由被動向主動的轉變和提升。
傳播學奠基人之一拉斯韋爾曾經言簡意賅地指出傳統傳播過程中的核心要素。大數據時代傳統傳播模式被打破,大數據既是內容也是媒介,同時也是技術手段,大數據將重塑傳統村落的文化傳播內容及方式。傳統傳播模式下,因傳播局限和時空障礙等等負面因素的存在,徽州傳統村落的歷史盛名和目前的開發利用水平不相匹配,大數據視域下徽州傳統村落文化基因在當代的傳承之惑應引起重視。
徽州傳統村落地處皖南偏隅,歷經千年風雨洗禮,傳統村落文化資源如何保護與持續開發、利用、傳承,是大數據時代給徽州傳統村落發展帶來的新命題。自2012年第一批中國傳統村落國家名錄公布迄今,中國傳統村落國家名錄已發布四批,皖南徽州傳統村落(本文以安徽皖南的徽州傳統村落為探討對象)提名百余個,從各省市列入傳統村落國家名錄的總體數量和比例上來看,徽州傳統村落入選數量屬于中等水平,這是對徽州傳統村落文化價值的充分肯定。
徽州傳統村落就是文化資源“大數據”的富礦。徽州傳統村落是徽文化的高度濃縮和具體表現。徽州的宗法文化、徽商文化和理學文化孕育了徽州傳統村落豐富的文化資源。徽州傳統村落的文化資源,既體現為傳統村落的各種物質文化遺存,更包含了徽州傳統村落形成和發展所依賴的非物質文化遺產。
徽州傳統村落凝聚了徽州建制以來的歷史變遷,表現為豐富的生活方式和地方文化。徽州人民的生產生活方式、教育思想、生活哲學等等在徽州傳統村落的構建和傳播中代代相傳,各種曲藝、工藝、儀式、節慶和生活民俗、禮俗、家風、傳統技藝和生活知識等等,是蘊含在徽州傳統村落中的文化內涵。大數據時代,云互聯是媒介傳播場域和方式的技術加持,多元數據富集與深入重組是必然趨勢,然而,徽州傳統村落的開發利用與傳承的大數據意識尚未構建起來,主要體現在:
從學術研究角度來看,大數據視域下的徽州傳統村落文化資源利用研究并未展開,目前主體的徽州傳統村落文化資源開發利用研究模式比較單一,未能形成新媒體傳播環境下的研究模式轉型和重視。缺乏系統研究模式的推動和支持,無論是參與徽州傳統村落保護的官方及民間組織,還是徽州傳統村落開發利用的政府及投資單位,都沒有形成徽州傳統村落大數據運用和傳播意識。
從徽州傳統村落文化資源的現實保護和利用情況來看,地方政府和民間組織出于不同的立場和視角,在徽州傳統村落的開發利用與保護上,存在嚴重的壁壘,違背大數據時代的“開放”與“共享”精神,各自為政、互不認同的現有狀況顯然無法形成健康的大數據信息環境,既不利于徽州傳統村落文化資源的開發性保護與傳承,更不利于徽州傳統村落全方位數據的富集與運用。
徽州傳統村落目前開發利用水平未能匹配其歷史盛名,表現在:
目前徽州傳統村落文化內容和形式比較單一,導致大眾認知層面產生比較嚴重的文化疏離和“知識鴻溝”狀態,對于“徽州”這個歷史和地理概念非常陌生,對徽州傳統村落的文化表現符號和內在文化韻味缺乏深入理解,加上各地新興旅游和文化景點不斷涌現,目前訴求內容單一和表現形式傳統的徽州傳統村落文化發展面臨困境。對外文化傳播的經營和維護意識欠缺,難以吸引新生代受眾,因此,大眾對徽州傳統村落的文化理解存在較多的隔閡,難以產生共鳴。
從觸媒情況來看,徽州傳統村落基本都開設了微博、官方網站,但是從徽州最為著名的三個傳統村落宏村、西遞、呈坎的官網和微博來看,官網內容比較平面,內容更新慢,對村落文化的介紹素材少、圖片少、多元媒體形式幾乎沒有,不能很好展現徽州村落的藝術文化之美;整體網頁內容編排設計比較主觀,缺少互動和服務,吸引力不強。微博表現也是如此,沒能體現微博快速迅捷的傳播性質,內容更新太慢,很多村落的微博甚至停留在幾個月前的更新狀態。從文化創意的運用來看,搭載網絡的媒介形式只是承擔了簡單的徽州村落官方宣傳的作用,并未體現出積極的文化創意展示和服務元素。
地方政府在傳統村落文化形態和文化內容的保護上,存在簡單粗暴的傾向,開發形式單一,集中在有限的文化符號傳播上,未深入挖掘徽州傳統村落文化特殊性和深厚底蘊。徽州傳統村落的牌坊、部分古建筑、三雕符號傳播度比較高,但是對于徽州傳統村落蘊含的非物質文化遺產傳播不足,如教育理念、建筑思想、生態平衡、鄉村自治制度、徽商儒商精神等,幾乎鮮見傳播,而這些恰恰是徽州傳統村落最值得繼承的文化財富。大眾認知層面非常狹窄,停留在外行看熱鬧的程度,欠缺系統性和獨創性。
在徽州傳統村落文化內容和形式的開發中,基本依賴同質化商業模式開發,不看長遠傳播效果,過度執著于短期開發熱度,缺乏整體性和長遠視角。盲目模仿其他地區旅游開發的模式和形式,比如徽州傳統村落文創產品的開發,毫無徽文化特色,跟其他傳統村落的文創產品沒有區別,質量上粗糙之處也頗多,難以建構起良好的購物體驗。
傳統視域下,徽州傳統村落豐富的文化資源比較多的體現在文化旅游服務業,對地方群體的公共文化資源服務幾乎是空缺的,無法體現徽州傳統村落文化價值的最大化,更無法體現出其文化資源在更寬廣空間的服務價值。
文化資源如何服務社會,這是作為傳統文化注腳的徽州村落面臨的最現實的問題。傳統村落文化符號與當代生活節奏不同,看似缺乏共通之處,一旦傳播不暢就很容易形成對傳統村落的文化隔閡。必須通過有效方式,將徽州傳統村落的文化資源轉向實際生活,才能更好激發傳統文化的現實價值,延續其歷史生命力。目前來看,徽州傳統村落文化資源的社會服務主要集中在旅游文化服務上,在文化旅游資源開發的過程中,讓消費者感受傳統文化遺產的文化氛圍。近年來,在地方政府形象傳播和文化內核建設的宏觀視域,徽州傳統村落文化最顯著的符號之一——徽商,其精神在當代語境中得到較多弘揚。2015年底,由光明日報社、中國社會科學院歷史研究所、安徽省委宣傳部和江西省委宣傳部聯合主辦了“徽商文化與當代價值學術座談會”,吸引了全國28家高校、社科研究機構的近百名專家學者會聚徽商故里,討論傳統文化資源服務經濟社會發展的課題,可以看作是徽州傳統村落文化內涵致力于社會服務的導向之一。除了旅游資源服務社會、徽商精神的當代傳揚,徽州傳統村落富含的豐富人文理念、和諧文化、生態和諧理念、教育理念和資源等等,在當今時代背景下,具有更寬廣渠道的現實使用價值。從目前來看,系統性地梳理總結徽州傳統村落文化資源社會服務價值,通過有效的渠道、積極吸引社會力量參與探討和研究其社會服務方式方法,在這方面具體途徑和模式建構還是沒有成型。
徽州傳統村落文化創意形式單一,展現傳統村落文化創意產品和作品的平臺較窄。目前所見,依托新媒體和大數據技術,再現徽州村落傳統文化的平臺和作品極少。以黃山市城市展覽館的部分展出環節為例,有運用觸屏互動技術吸引參觀者參與了解傳統村落風水、建筑構造等的環節,但是因為涉及內容過于短少,難以吸引參觀者積極參與互動,同時,對傳統村落文化內涵的表現也過于簡化,信息量太少,豐富的傳統村落文化魅力無法通過互聯網技術有效呈現給參觀者,其本質原因還是缺乏系統的、多角度、多層面的徽州傳統村落大數據。
從根本上講,目前徽州傳統村落文化創意技術水平不高的原因,還是文化創意群體極度缺乏。一方面傳統村落管理和運營層面不夠重視,從徽州傳統村落對新媒體平臺運營的比較隨意的情況來看,傳統村落運營單位寧愿花錢做媒體營銷、炒作旅游熱度,也不愿意投入精力放在對傳統村落文化數據創意產品的開發上,應用APP等創意產品幾乎沒有;另一方面,由于徽州傳統村落的當下傳播不足,年輕群體的認知隔閡比較大,以徽州傳統村落文化為創作題材的興趣氛圍并不濃厚。
徽州傳統村落文化遺存完整而豐富,但是傳統產業發展中粗放式、淺層次的利用,使得徽州傳統村落各自獨立、單打獨斗,文化資源的豐富性和整體性并未體現,文化資源的利用水平低、價值并未充分開發,缺少新興產業鏈和產品形態的多方位參與。
目前來看,徽州傳統村落文化創意開發的模式較粗放,過度依賴單一短平快商業化模式,缺少內容創意,文化創意產品粗糙,停留在基本的傳播和運用層次,以旅游、演藝、市民休閑等傳統產業為主,沒有積極促進行業的數字化轉型,徽州村落的文化創意產品的科技含量不高,創意產業的創意增加值并未得到體現,缺乏推動傳統徽州村落文化產業向大數據背景下創意高端產業升級的內在和外在力量,新興產業培育嚴重不足。
傳統村落文化資源的深入開發和利用,是建立在村落的實體形態和文化遺產基礎上的,村落是承載了歷史變遷和民族文化的有形載體,徽州傳統村落文化資源面對開發利用不足困境的同時,還必須承受文化資源存續的難題。徽州傳統村落文化內涵的物理依托諸如徽派建筑、村落水口、徽派園林格局、牌坊等等,只會隨著歲月的推移而不斷損耗,也可能因盲目開發而給村落帶來不可逆的文化整體性破壞。比如徽州文化的民間保護專家張建平就指出了徽州很多傳統村落因粗暴開發受到的傷害,我們再也看不見青青麥田掩映中的西遞春色,徽州的鄉村記憶被生生抹去了最令人動容的情懷。風雨侵蝕、暴力開發與破壞性整修,讓本來就苦于村落眾多而保護資金分配不足的眾多徽州傳統村落加速老化甚至消失。
除了村落物理形態的保護難題之外,徽派傳統村落豐富的非遺文化也正面臨傳承難題,民間的精湛技藝如何傳承,誰來傳承,這些傳統傳播模式下難以進入社會大眾思考范疇的問題,正給徽州傳統村落的文化命脈存續帶來急迫的拷問。
國家在新型城鎮化規劃(2014-2020年)中強調,要加強歷史文化名城名鎮、歷史文化街區、民族風情小鎮文化資源挖掘和文化生態的整體保護,傳承和弘揚優秀傳統文化,推動地方特色文化發展,保存城市文化記憶。無論從保護傳統村落現有文化遺產的角度,還是從深入挖掘傳統文化遺產的當代價值角度,在大數據背景下,充分依托數字技術加持和平臺開發,突破傳統村落文化資源開發利用水平,都是必行之路。徽州傳統村落是徽州歷史文化的寶貴遺產,在大數據時代,秉承開放、平等、協作、共享的理念,充分提升徽州傳統村落文化資源開發利用水平,可從以下方面著手:
“大數據時代的意義不僅僅體現在龐大的數據庫資源,更有利于對實物環境與資源的保護,以及對這些有意義的數據的專業化分類整理與保存。”[1]大數據時代給徽州傳統村落文化資源的保護與傳承帶來了新的視角,將村落文化資源系統地、規模化地、全方位、全景式地以數字形式進行儲存和保護,既能保留徽州傳統村落文化當下完整形態,又能促進大數據云平臺的運用與開發。
首先,加快建設綜合性、開放性的傳統村落數字博物館。中國傳統村落國家名錄已經陸續公布,同時開始實施中國傳統村落數字博物館計劃,理想上和理論上的數字博物館應該涵蓋傳統村落從自然到人文、從環境到文化、從歷史到現實的各方面內容,形式上應該強調使用的友好性、內容的綜合包容性和數據平臺的開放性。既要兼具圖片、全景視圖、視頻、AR和VR、圖示、音頻等等多方面形式,又要留有開放空間,隨時增加來自不同內容生產平臺的信息。目前來看,入選較多傳統村落名錄的省份已經興建村落數字博物館并初具規模,安徽村落數字博物館項目建設剛剛啟動,總體進度緩慢,推進工作需要加強。
其次,開拓數字化保護和傳承方式。從傳統村落的現實情況來看,古建筑、古代文書、古代村落內部和村落周邊的環境布局等等必然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越發難以保存,比如傳統村落所依托生存的外在環境,隨著城鎮化的發展必然難以維持原樣。互聯網+的海量數據,既再造了傳統村落文化數據的新維度,也改變了傳統村落文化呈現和再現的形式和內容,數字化的保護和傳承讓歷史印記得以留存的同時,又豐富了更多的表現可能。
最后,開放眾包平臺共建數據庫。大數據的基本理念是“開放、平等、協作、共享”,傳統村落的開發與保護一直以來比較封閉,受商業限制和地域限制較多,容易造成與社會的隔閡和鴻溝,不利于進一步的保護和開發。大數據精神下,傳統村落數據庫的建設應該充分依賴群眾智慧和社會力量,運用眾包等形式豐富數據庫建設,獲得社會支持,形成對傳統村落開放性的保護和開發視角。
徽州傳統村落文化富含人文理念、和諧文化,具有良好的現實使用價值。大數據時代,通過互聯網+的技術平臺,構建全方位覆蓋、多終端訪問的徽州傳統村落文化主題的社會公共文化服務云平臺,將徽州傳統村落的所有文化資源以各種方式介入數字網絡,放置到云平臺,面向社會開放,讓徽州傳統村落文化從歷史深處、地域范圍走出來,讓大眾真正認知、了解,并且能隨時享受徽州傳統村落文化資源服務、欣賞徽州傳統文化、參與徽州村落傳統文化的互動,真正讓徽州傳統村落得到現實的保護和傳承。通過云平臺積極探索實現徽州傳統村落文化資源的“智慧”服務轉型路徑,實現為大眾提供數字化文化服務,為更多文化藝術創作者提供內容資源服務。
首先,云平臺促進徽州非遺技藝的社會認知和傳承。徽州傳統村落位于皖南山區,除了廣為人知的幾個傳統村落,絕大多數村落社會認知很少,而作為傳統村落所孕育的瑰寶的各項非遺技藝,社會認知度更是不高。很多非遺技藝面臨的是核心技法流失或者難以傳承的境地。在大數據時代,打開地方保護的心結,放開知識傳承的渠道,把徽州傳統村落的非遺文化以數據資源上載到云平臺,比如非遺大師講堂、非遺技藝紀錄片、非遺技藝課堂等數據資源形式,既能擴大社會層面對傳統文化的認知,打破對傳統文化的隔閡,也能夠促進社會力量關注,投身非遺技藝傳承。
其次,云平臺推動徽州傳統村落學術研究。徽州傳統村落是徽文化的代表,是三大地域文化之一,通過系統的理論性研究,發掘徽文化的現實價值和理論價值,是對傳統文化繼承的最好注解。但是徽州傳統村落的現實學術研究水平與自身顯赫的歷史地位并不相稱,徽州傳統村落的研究,需要建立在豐富資源占有基礎上,僅僅依賴博物館、檔案館館藏的社會申請展開學術研究,受限和束縛很大。地方政府對徽州傳統村落的文化資源管理應該放開胸襟、放長眼光,構建徽州文書、徽州傳統村落布局和文化資源數據庫,并上載云平臺,向社會開放,主動吸引研究者關注,推動徽州傳統村落的學術研究水平。
最后,云平臺提供徽州傳統村落文化內涵的社會服務。如前所述,徽州傳統村落蘊含豐富的人文理念和生活智慧,構建徽州傳統村落文化數據庫,就是構建一個知識服務的資源庫,應該秉承開放的理念,運用云平臺讓普通民眾可以隨時隨地以任何終端接入數據庫,感受傳統文化之美、學習傳統文化的生活智慧,不斷增強數據庫的知識服務能力、服務品質和服務水平。
大數據時代,以媒介和渠道技術創新為突破,以形式創新推進內容創新,文化產品和體驗將越來越突破傳統的平面性和單向性,個性化、創新化色彩趨強;同時,大眾搭載大數據平臺,更多參與文化內容創造和傳播,打破傳統文創產品形式。以徽州傳統村落文化為素材,創作優質、多樣、個性化的數字創意內容產品,促進徽州傳統村落文化資源進行數字化、創造性轉化和開發。
文化創意產品為消費者提供多元化、差異化、高層次的精神體驗,范疇遠不止藝術品和工藝品,徽州文化創意產品要突破固有形式,向多種媒體產品形式和多種產品表現形式延伸,從普通文創工藝品等實體產品向虛擬產品延伸,開發數字化文化產品。
大數據時代,依托先進數字技術,在《新興產業發展規劃》等文件和國家政策的帶動下,鼓勵推動實施文化創意產品扶持計劃和“互聯網+”中華文明行動計劃,支持推廣一批優秀數字文化遺產精品,打造一批優秀數字文化創意產品,建設數字文化資源平臺,實現文化創意資源的智能檢索、開發利用和推廣普及,拓展傳播渠道,引導形成產業鏈。徽州傳統村落應積極尋求與其他產業的融合,突破傳統文化產品形式,形成融合文化產品產業鏈;利用大數據技術和平臺,注重開拓創新文化資源產品,形成創新模式文化產業鏈。
“在大數據時代,文化創意產業價值鏈的供求關系發生了本質變化,由需求方驅動轉化為供需方相互關聯的‘動態多極化開放網絡’”[2],在動態數據不斷交匯和富集的過程中,徽州村落新興文化產業孕育具備更多可能。在大數據的時代背景下,徽州村落文化資源深入開發、創造性轉化、創新化發展,要走依托大數據平臺的產業化發展道路。
徽州傳統村落凝聚了傳統文化的血脈,是“鄉愁”的寄托,在大數據視域下,積極推動傳統村落大數據平臺建設,依托大數據技術和媒介支持深化文化資源內容創新,以數據資源的充分運用促進新興產業鏈形成與發展,以開放共享的理念探討徽州傳統村落與時俱進的發展路徑,延續傳統文化的當代情感連結,是讓大眾永遠“看的見山,望的見水,記得住鄉愁”的最好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