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明昱
(河北大學,河北 保定 071000)
“網約工”作為新興勞動模式的出現,存在時間較短,相關法律不完善,甚至在興起之初還曾被行政執法予以一定制裁。但從目前國內法院相關案件的裁判結果來看,我國已承認其合法性,因而保護“網約工”勞動權益的第一道屏障已被解除。目前爭議的焦點在于勞動關系的認定上,主要問題在于:
首先,現行立法一直采用雙重框架,在勞動關系中給予勞動關系保護,否則勞動法不予保護。
其次,受勞動法保護的勞動者范圍狹窄,不僅未包括獨立勞動力,也沒有完全涵蓋從屬勞動力。目前的勞動關系識別標準僅限于組織從屬關系,勞動法的適用范圍僅限于“用人單位”的勞動關系。其他從屬勞動力由民法規定為民事雇傭關系,民法并未規定對其進行傾斜保護。
即便目前人們對于互聯網經濟模式有了一定的認知,也開始逐步融入互聯網經濟之中,但是,由于無法明確定義網約工的關系屬性,因此必須在實踐中進行具體分析。因此,只能具體分析對勞動權益的保護。
整體上,對于“網約工”的規范性條款處于缺陷狀態,在實踐中不能明確適用于法律。造成了司法者無所適從,審判結果混亂,出現“同事不同判”的現象:在勞動爭議案件中,法院一般不支持司機提出的勞動關系索賠。在機動車交通事故責任案件中,乘客或其他受害人起訴駕駛員和平臺企業,司機與平臺企業之間的關系涉及交通事故責任的分配。因此,法院需要對其關系作出相應的判斷。實踐中存在三種認定結果:一是認定兩者之間存在雇傭關系,代駕屬于職務行為,由平臺企業承擔賠償責任;二是未對兩者之間的關系作出明確判斷,直接認定代駕屬于職務行為,由平臺企業承擔賠償責任;三是認定兩者之間未建立雇傭關系,但是存在管理與被管理的關系,故平臺企業承擔連帶賠償責任。
上述“同事的不同判斷”表明政策取向存在差異:在勞動爭議案件中,不承認勞動關系,重視平臺企業的利益;在民事侵權(交通事故責任)的情況下,它被認為是雇傭關系或勞動關系,并且受害者的利益和交通秩序受到重視。
目前,中國對網絡勞動者的勞動權益保護沒有明確法律規定,在實踐中,不能僵硬的適用法律,還應根據網絡合同的實際情況,討論權益的一部分是否可以直接應用于網約工的勞動權利。因而這部分相關法律只能說起到了為日后相關明確法律的指定提供了參考作用。
對于網約工的各個行業,我國也未作出明確規范,目前,僅在2016年,出臺了《網絡預約出租車管理服務管理暫行辦法》,但未明確規定勞動權利保護。此外,在《中華人民共和國互聯網安全法》和《中華人民共和國電子商務法(草案)(第二次審查)》中,由于目前模糊的凈就業形式,通過互聯網等信息網絡進行商品交易或服務交易的電子商務將受到監管,在一定程度上,“網約工”還將受到未來電子商務法的監管,并將影響對網絡勞動權利的相關保障。
法國,日本,比利時等國家禁止網絡合約工進入勞動市場,因而相關的網絡就業不太可能在當地發生,也就沒有具體的法規來規范。一些國家已經認識到網絡汽車服務的法律地位,并出臺相應的政策法規,并出臺相應的政策法規。印度早于中國對網絡相關車輛實施了全國范圍的監管措施。它為司機提供了一些培訓機制,例如行業法規,交通安全,勞動法和服務技能。此外,正在運行的聯網汽車還必須有一個定位設施,以明確駕駛員的駕駛時間,以確保安全駕駛。平臺不得強制最低在線和駕駛時間,但最長工作時間不得違反法律。在監督網絡平臺的同時確保了網絡工作者的勞動權利保護。
此外,英美法系對于網約工的勞動權益保障依舊延續遵循判例的傳統,作為聯邦系統的代表,美國迄今沒有國家規范,但加利福尼亞率先提出了包含“優步”和其他網絡汽車平臺的“交通網絡公司”的概念。
從現行的勞動法規來看,中國法律對保護勞動者權益的態度是:“要么完全保護、要么完全不保護”,不利于新興勞務模式——“網約工”的權益保障。因而立法應當劃分為三類:一個是非典型勞動關系,另一是獨立勞動力,還有是中間類型 - 準奴隸獨立勞動,對非典型勞動關系和準奴隸獨立勞動力給予一定程度的傾斜保護,而對獨立勞動則不給予傾斜保護。
制定“網絡合約工”的總體規范,確認網絡用工與網絡平臺之間的合同關系屬性符合法律規定;制定各行業的規范,例如“出租車管理服務網絡委任管理暫行辦法”,規范行業準入門檻。收入分配,制定就業格式合同,以及應當給予保障的各類勞動權益。
對于網約工就業市場尤其要做好事前規范,加強對各類網約平臺資質的審核,尤其是需要網約工具備一定資質的相關服務,必須加強對網約平臺資質審核工作的監督,實現對平臺運營的有效規范。
對于具備勞動關系屬性的網約工,政府應當確保其至少具有以下保障:社會保險以及工商保險;工作時間約定。
鑒于網絡合同的特殊工作方式,工作時間協議要求勞動基準立法中的具體基準安排不一致。例如,最大工作時間基準,延長工作時間基準和勞動力配額基準各自具有不同的應用范圍,并且可能應用一些勞動力配額基準,并且工作時間基準可能不適用。
網約工應當加強相關法律的學習,首先對其自身與網絡平臺的合同內容應當有明確的認識,準確認知其屬性:勞動關系或為合作關系。防止平臺在簽訂協議的過程中利用信息不對稱規避法律責任、侵害網約工的合法權益。其次,增強對自身依法享有的勞動權益保障的了解,明確個人的權利。違反公司合法權益的,依法向工會,仲裁機構或者司法機關求助。